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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风阕不以为意,也脱衣入寝,却不将青灯吹灭,靠在床头忽道,“出水妹妹,你是不是很喜欢玉琴公子?”
洛出水此时正蒙头假寐,听到问话一个激灵,坐起来道,“你你,你瞎说!我告诉你啊,我跟妙音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也只有他喜欢我的份,绝无我喜欢他的可能!”
鸟风阕闻言心道,“出水妹妹年幼懵懂,恐怕也不知自己喜欢玉琴公子。”
“你干嘛不说话?我告诉你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什么!”洛出水慌慌张张,也不敢盯着鸟风阕看。
鸟风阕淡淡笑道,“出水妹妹欲盖弥彰呢。”
“你胡说!”洛出水又羞又恼,忽又道,“那你呢?你也不喜欢他对吧?”
鸟风阕闻言一滞,不知如何回答才是最好,许久才道,“我仰慕玉琴公子的琴艺和风华。”
洛出水闻言稍稍安定道,“公子公子有天下第一的风华,你该仰慕他。”
鸟风阕居然有些恍惚起来,微叹道,“也许吧。”
洛出水见状奇道,“你真奇怪!”
鸟风阕略略回神,又道,“出水妹妹,与我讲讲玉琴公子的事迹如何?作为交换,我之后与你讲霜钟的趣事。”
洛出水听到“出水妹妹”四字,真真无力拒绝,便道,“可以倒是可以,但你得先讲,我想知道公子公子为何讨厌那个春姑娘!”
鸟风阕略微思索,便道,“因为乱春十分厌憎牡丹。”
洛出水奇道,“为什么?”
鸟风阕笑道,“脱题了。”
洛出水哼了一声又道,“春姑娘厌憎牡丹却干公子公子何事?公子公子不像如此不通情理之人啊。”
鸟风阕道,“霜钟向来寡淡,但却跟出水妹妹一见如故,我也不知为何。”
洛出水也百思不得其解,罢了只道得一句,“那他更怪。”
鸟风阕点头赞同,又道,“该我问你了。”
洛出水不情不愿道,“只能问一个问题啊。”
鸟风阕能赚得一个问题已是欢喜不已,听着房外已下着雨,舒心道,“这场雨会让牡丹更好了。”
洛出水闻言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你喜欢牡丹!公子公子是因为你才讨厌春姑娘的!”
鸟风阕不置可否,岔开道,“出水妹妹,玉琴公子说此行是为了找寻一人,但不知是何人?”
洛出水哀叹一声道,“果然是要问这个。”
鸟风阕怕洛出水反悔,强笑道,“很难回答么?”
洛出水摇摇头道,“妙音为了‘以通琴学’,所以决定出来找寻能帮他的‘妙音夫人’,可这个‘妙音夫人’到底是谁,他也不知,奇怪吧?因为他要找这个‘妙音夫人’,所以我才叫他妙音!”
鸟风阕闻言亦觉甚奇,同时一股惘然若失之感也悄然袭来。
洛出水见鸟风阕不应声,又道,“所以妙音只是暂驻行脚,什么都不要多想。”
鸟风阕竟点点头道,“雨势渐大了,可是要让人难眠呀。”
洛出水却道,“听着雨声更好入眠。”
鸟风阕闻言笑了笑,低声念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爱牡丹。”
“是杏花。”
“是呀。”
雨能催眠,亦更带愁。
宋人蒋捷有虞美人词曰: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鸟风阕此岁年方二十有六,在少壮之间,此时此夜,却满怀悲欢离合情绪。
西门乱春送客之后,此时亦未成眠,便撑伞登上南晴小楼,闭眼听雨,却是“雨打梨花深闭门”之幽思。
无独女有未眠,公子霜钟也因兴奋辗转难眠。三千桐却不知为何思绪紊乱,听着屋外雨声,也无法沉静,思来想去,便觉得是得与佐帅同拨太古遗音之故。
第74章 ⑧同琉璃()
本卷讲述王三百岁命案,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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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依旧细雨微微,青石街湿,清气宜人,冉红裳与白玉楼各撑一伞,早早便来敲公子世家的大门,见到三千桐,冉红裳不做客套,出言邀请三千桐游览京都。
三千桐应道,“初来京师,便有此雨中漫步,邂逅难得。”
路上行人稀少。
雨中行览,寒气侵袭,公子霜钟忍不住咳嗽,行出远郊,冉红裳将人带到一座佛寺前,洛出水抬头看着“白马寺”三个大字,嚷道,“啊,又是佛寺,不好玩!”
公子霜钟也不禁皱眉。
冉红裳却道,“白马寺乃中国佛教祖庭,磨叽一袭僧衣,怎能不来此礼佛?”
三千桐闻言正欲言谢,“冉”
冉红裳抢道,“不用谢。”
洛出水不忿道,“谢什么谢?我还要骂你呢!”
冉红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请吧。”
三千桐不欲勉强,便道,“花妖,东南百余步外有佛塔曰齐云,你若不喜梵音,可不入寺,便去登塔俯瞰山河如何?我入寺与同琉璃禅师一会,随后便来。”
洛出水不答应,“你要扔下我么?”
三千桐闻言一难。
公子霜钟忽道,“小丫头,我陪你一程如何?”
洛出水道,“塔上寒风更紧,你受得住么?”
公子霜钟笑道,“有何难哉,走吧。”
两人便同登齐云塔,洛出水一口气跑上顶层,在高处俯瞰京师烟雨,但觉心中气象大开,不禁笑道,“公子公子,我曾与妙音夜登万佛寺振风塔,但彼时景象,不如此时震慑人心。”
公子霜钟闻言奇道,“洛姑娘曾与玉琴公子夜入佛寺么?”
“当时我乔装入寺,没人发觉。”洛出水得意之余,跑到公子霜钟跟前一撩,便将公子霜钟的衣襟撩起,隔着衣襟道,“我乃杭州人氏,姓洛名香,公子公子,你可唤我阿香。”
洛出水学着男儿嗓音,十分趣味,公子霜钟隔着衣襟不能看见洛出水的面庞,但闻戏语,哈哈笑道,“洛公子果真趣味十足。”
洛出水放下衣襟,咯咯笑道,“我这还不算趣味十足,最有趣的当属万佛寺的那个老和尚!那老和尚不高不矮,胖嘟嘟的,头顶还会发光。”
公子霜钟道,“和尚顶上发光,不足为奇。”
洛出水嘿嘿一声又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和尚头顶会发光,却不是微阳青灯映照的光,却是无端端自有的一团光,红灿灿的!老和尚还说只有我看得见,你说有趣不有趣?”
公子霜钟闻言心头一震,暗道,“红光乃血光,洛姑娘曾言身上缚有杀气,却不是玩笑之语。”
“喂,想什么呢?你不觉得有趣么?”
“确实有趣。”
洛出水将信将疑,“那你怎么不笑?”
公子霜钟即略略一笑。
洛出水见状哼道,“你心不在焉!”
公子霜钟微笑道,“有么?”
洛出水叹道,“算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心不在焉,我也不计较。”
公子霜钟闻言猛地咳嗽起来。
洛出水见状急道,“啊!怎么了?”
公子霜钟咳止,缓了一阵道,“没怎么。”
洛出水心疼道,“公子公子,你这人真怪,明知身子不适,死活也要相陪,可偏偏不肯去赏花。”
公子霜钟没有说话。
洛出水又叹道,“我昨夜为此缠问风阕姐姐,我觉得呀,来这世间走一趟不容易,若非对方作恶多端,何苦怨怀于心呢?”
公子霜钟听出洛出水的话意,笑道,“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我若同去,不过令人徒增不适罢了,又何苦呢?”
洛出水心里藏不住话,闻言即道,“你是说春姑娘也讨厌你呀?”
公子霜钟不置可否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小丫头,你方才说曾夜登振风塔,而彼时景象不如此时震慑人心,我愿闻其详。”
洛出水见公子霜钟有意闪避,无奈地嘟嘟嘴,不再纠缠,顺着公子霜钟心意打开了话匣子。
三千桐、鸟风阕、冉红裳、白玉楼四人此时已进入白马寺。三千桐入寺,是为解开洛出水身上杀劫一寻同琉璃禅师询问法门。
同琉璃禅师与云法禅师、虚渊禅师并称天下三大高僧。
冉红裳带人到白马寺,也是为此。
鸟风阕得知如此事,忽然显得心不在焉起来。
同琉璃禅师听闻洛出水身有杀气一事,只轻轻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叫三千桐伸出左手,三千桐依言伸出左手。
同琉璃禅师捏着三千桐左手闭目神定,过了半刻缓缓睁开眼道,“玉琴公子,此劫确是杀劫。”
三千桐虽然早已知道洛出水身上杀劫事实,闻言犹是眉头一皱。
冉红裳一针见血道,“和尚,你摸着磨叽的手说杀劫,不简单呐!”
鸟风阕闻言恍然道,“大师是说这道杀劫也在玉琴公子身上?”
同琉璃禅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三千桐但见鸟风阕紧张,宽慰道,“风阕姑娘不必紧张。”转又问道,“大师可否指点一二迷津?”
同琉璃禅师道,“老衲此处有琉璃珠一串,送与玉琴公子,余者乃天机,不可道破出来,但看玉琴公子之造化。”
三千桐收下琉璃珠,拜别出寺,想起玉临风等候之事,问道,“冉姑娘,昨日你在阁中提到临风曾在城中等我,后又离开,不知是为何?”
冉红裳闻言“噢”地一声道,“我还差点忘了!我还没问你呢,那家伙怎么会跟你碰到一块了,听你这样称呼他,你们还似乎成了好朋友。”
三千桐笑道,“偶然相会,一见如故。来时如电,去时如风。”
冉红裳讥道,“那家伙果然到那里都在装神弄鬼啊。”
三千桐为了避开冉红裳追问,点点头道,“也许这便是临风的独特之处,与霜钟之特立独行相似。我们快去与他们相会,塔上高寒,霜钟抱病在身,实为不妥。”
冉红裳坏笑道,“既知不妥,当时为何不劝阻?”
鸟风阕抢道,“霜钟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劝住。”
冉红裳笑道,“恐怕还有一人吧?”
鸟风阕避开视线,不答这话。
洛出水在塔上看见三千桐行来,即与公子霜钟下塔迎候。
三千桐进入塔中,洛出水瞧见三千桐手里缠着一串琉璃珠,即抢到自己手里,一并笑道,“好漂亮的琉璃珠,妙音,是那个琉璃和尚给你的呀?”
三千桐嗯道,“你若喜欢,便送给你。”
洛出水欲拒还受道,“那你帮我戴上。”
三千桐接过琉璃珠,帮忙挂在洛出水脖子上,随即问道,“如何?”
冉红裳笑道,“你问如何作甚?不应该是她问你么?”
洛出水见冉红裳戏笑,白了一眼,连连嚷道,“哎呀,头晕头晕!”
三千桐关切道,“怎么了?”
洛出水将琉璃珠解下道,“戴着它头晕,我把它收起来罢!”说着将琉璃珠往怀里一揣。
鸟风阕虽知此珠用途,但看着三千桐与洛出水互动举止亲昵,心里不免有些泛酸,但又不敢太过表露,时不时将目光移到公子霜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