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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将军府后院,在凉亭下卮酒。
秦叶医初来乍到,自是陌生,饮下一杯道,“小弟初来,甚不知事,日后还有劳龙将军多多关照。”
龙秋蝉笑道,“大将军性情豪迈,落拓不羁,惜才如命,和小神医必有相见恨晚之慨,‘甚不知事’者,盖无忧虑才是。”
秦叶医被龙秋蝉一言逗笑,又饮一杯。
龙秋蝉先入为主,为秦叶医斟酒,一面又道,“小神医以弟自称,龙某年纪又比小神医大了一轮,不如这样,你我称兄道弟。”
秦叶医闻言端起满杯美酒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在此,敬龙大哥一杯。”
龙秋蝉哈哈笑道,“小神医果然不是忸怩之人。”
两人饮下一杯,秦叶医斟酒,又问道,“不知龙大哥是何许人?”
龙秋蝉道,“杭州人氏。”
秦叶医闻言笑道,“杭州自古乃多才之地,然而烟雨水乡,人多柔情,似龙大哥这般豪气者殊为少见。”
龙秋蝉回道,“大千世界,颇多例外,不足为奇。”
秦叶医点点头道,“小弟仰慕大将军已久,如今幸得学士推荐,有幸跟随大将军进出,当真欣喜若狂。”
龙秋蝉笑道,“小神医个性不徐不疾,才貌具佳,与佐帅甚为相似。”
秦叶医闻言惭道,“龙大哥赞谬了,佐帅风姿,世人只可仰观。小弟有幸拜在师父门下,学得一手好医术,仅此而已。”又道,“龙大哥比小弟早几年跟随大将军和佐帅出生入死,小弟也都羡慕不来,小弟现在只想听龙大哥谈谈跟随大将军的往事,一定有意思极了。”
龙秋蝉哈哈笑道,“佐帅风姿独异,确实非比寻常,龙大哥很多时候也不敢直视佐帅,实在是自惭形秽。哈哈,不过说到跟随大将军的往事,倒是可以慢慢品味。”
龙秋蝉追述道,“当年大将军殿试夺魁,示文韬武略,气冲斗牛,慷慨一时。圣上龙颜大悦,急命工匠筑拜将台拜将,而后广召天下五百郡招兵五万。我起自杭州,率领九十九名郡中精兵赶赴京师,五百郡精兵会师京都,风云一盛。彼时彼景,直至此时想起,犹然激烈。”
龙秋蝉说起往事风尘,豪气陡升,双拳一抱,接道,“承蒙大将军赏识,鬼门关首战诱敌,我幸不辱使命”
龙秋蝉讲述单骑闯入鄙喜大营挑衅,哈哈笑道,“大将军的疾卢踏烟,让我过了一把飙驰之瘾。”
两人边饮边谈,秦叶医越发向往,反而愈加沉静。
柳籍和赵询此时正向城南行去,赵询早已听说城南公子世家藏有名琴太古遗音,建议柳籍结伴造访,柳籍爽快答应。
柳籍道,“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我只懂棋书与酒。”
赵询道,“惜卿贵为状元,岂能不知诗。”
柳籍却笑道,“我可以使出十八般武艺,但若说懂,我只敢说刀戟。若剑者,我不及三弟之万一,会使,却不敢妄言。”
赵询闻言朗声而笑,“妄言辄止。”
两人便衣而行,柳籍麻衣狂放,赵询一袭朴质白衣,风流雅望,行人侧目,拥挤却不敢妄近,如此架势,人未到,公子世家便早已知晓有贵客来访。
公子赋听说大将军和佐帅正往城南行来,既慌且喜,也不管柳籍和赵询真正造访与否,即命人准备迎客。
赋夫人道,“大将军与佐帅未先派人来通知,必是不想我们铺张,若”
“咦,夫人,此言差矣。”公子赋截道,“大将军和佐帅皆是落拓之人,不拘小节,我们不知有造访则罢,此时已知之,又怎可失礼?”
赋夫人笑道,“也是。”
柳籍和赵询一路畅快,来到公子世家门外,看见公子赋和赋夫人已在门前候迎,柳籍即朗声笑道,“我本想给赋先生和夫人一个措手不及,谁知佐帅风采太过,坏了好事。”
公子赋闻言顿时轻松,也哈哈笑道,“大将军说笑了,难得大将军和佐帅双双莅临寒舍,赋某不胜欣喜,快请进,请进!”
公子赋将人请入带到客厅,上茶寒暄后,便请人到湖上楼观赏。湖上楼建在湖水西岸,楼体延伸至湖面四分之一,可览全湖光色。
在楼中坐定,公子赋拍拍手,家中歌女即上来歌舞助兴,赵询不时点赏精彩,柳籍不谙此道,便不说话。
公子赋知道赵询擅琴,待歌舞落下,笑道,“佐帅点赏歌舞,才非一般,想必于琴一道,亦有佳妙。”
赵询道,“略知一二。”
公子赋忙道,“如此不可错过,琴来!”
听到“琴来”二字,方才歌舞之最者,抱琴上来,见了礼,即坐下将琴摆好。
女子一袭红衣,歌舞之时,赵询已觉恍惚有熟悉之感,但歌舞落下,公子赋即叫退众人,不好造次追问,此时见女子又抱琴上来,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正欲询问客人想听什么曲,猛然听到赵询问她名字,不由得浑身一震,又见赵询脉脉含情,顿觉浑身酥麻,一时满脸娇红,说不出话。
公子赋有意不介绍女子,也不让女子主动,为的便是让赵询发问,此时见赵询果然发问,女子却愣着不知回答,即提点道,“佐帅问话,你怎不答?如此失礼,是何体统啊。”
女子乍然回神,连忙低下眼眉道,“奴家弄环。”
“朱门未掩,弄环求华。”赵询微微笑着,柔声道,“时维四月,水木孟夏,天清和而湿润,气恬淡以安治,弄环姑娘弹一曲朱华如何?”
弄环犹是不敢正视赵询,低声道,“弄环遵命。”
琴声本应悠扬,却有崩然断续之声。
赵询不厌其烦指点错拨之音,公子赋则对爱伎频繁出错大为诧异,柳籍只是静静地在一旁饮酒微笑。
公子赋诧异之余,自也注意到赵询果非浪得虚名,待弄环弹奏朱华曲罢,喜不自禁道,“佐帅竟如斯精通音律,琴艺亦必非比寻常。赋某藏有一琴,名曰‘太古遗音’,今日不知可否有幸请佐帅弹拨。”
赵询正是为此而来,便道,“恭敬不如从命。”
公子赋闻言连忙起身道,“那就请佐帅和大将军移步太古琴房。”
来到太古琴房,公子赋立在早已摆好的太古遗音琴旁边笑道,“古人云此琴音质高古松透,还请佐帅评定。”
赵询并不客套,坐在太古遗音琴前弹奏落叶之曲,寄托怀思,随后评价太古遗音,即与柳籍离去。
公子赋留不住贵客,却也不懊恼,待送柳籍赵询出门,回到太古琴房,进入内室问道,“如何?”
公子赋话音甫落,一个声音道,“佐帅之琴,神如其人,风流蕴藉,渺渺幽思,有无尽妙处。然钟儿所求,非止于此。”
公子赋欣慰道,“九年前琴仙焚香击败师商后便隐匿不知所踪,琴道为之一衰,钟儿之志,在此矣。”
藏身太古琴房内室的人正是日后的天下第一公子——公子霜钟。
公子霜钟回道,“父亲以遗音召客,以遗钟儿,今而用之,不使待成人,而蔽儿之幼令。”
公子赋含愁道,“每到此时,便要极力忍住咳嗽,难为你了。”
公子霜钟却道,“每有好琴,钟儿便忘乎所以,不用忍受。”
公子赋也不与公子霜钟拗,便道,“要出去走走么?”
公子霜钟点点头道,“我先弹一曲。”
公子赋闻言便知公子霜钟之意,与公子霜钟走出内室,静立一旁,默默听着公子霜钟演奏落叶之曲,忧思甚浓,又不敢打断。
待一曲既毕,公子赋道,“钟儿为谁忧思?”
公子霜钟道,“佐帅叫弄环姐姐弹奏何曲?”
公子赋道,“朱华。”
公子霜钟道,“朱华更适合大将军。”
第65章 鬼域银龙()
本卷讲述龙庭气节,护国双柱的故事,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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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籍赵询离开公子世家继续游赏,想弄环惊慌失措之态,柳籍戏道,“弄环姑娘被凤皇弄得章法全乱,凤皇反倒假装好人指正,哈哈哈。”
赵询摇头笑道,“是弄环姑娘给人似曾相识之感,凤皇才突然询问。”
柳籍闻言停下脚步,扭头笑道,“所以朱华是送与我的,而后落叶才是凤皇本意?”
赵询不置可否,忽道,“我该出去走走。”
柳籍戳破道,“找寻找寻。”
赵询大笑。
果不其然,赵询在洛阳呆不了几天便离开了,去往各处寻找谢飞絮的踪迹。在此期间,赵询偏偏不曾造访襄阳、过鹿门山,飘游四載,忽闻宰相公门无忌病危,急急赶回探望。
赵询赶回来看望时,公门无忌已气若游丝,郗道遇亲临相府关心,并问谁可接任相位,公门无忌回答说王文君可,郗道遇又问王文君之后,谁可辅佐太子,公门无忌答言李孤冰可。
公门无忌离逝,满朝哀悼,郗道遇以国礼葬之。
王文君在赵询离朝四年期间兢兢业业,治国之能为满朝文武重臣信服,又得公门无忌临终推荐,顺利继任宰相,加封麒麟柱。
李孤冰升任兵部尚书,为太子师,加封天鹿柱,与王文君并称“内柱”。
次年,边关传来急报,鬼域银龙率领鬼域大军攻破鬼门关,闻此消息,满朝上下皆震惊不已,柳籍、赵询当即请命披甲,与秦叶医奔赴西壤前线。
龙秋蝉则率龙虎兵在后驰援。
急援路上,柳籍怒道,“都杰尔赤缘何出尔反尔,杀我守将犯边?”
赵询回道,“此子当年年幼,都都与我等之谋,其或有不知者,惜卿稍安勿躁,若是误会,我们与他说明,一场战祸也可消弭于无形。”
柳籍、赵询、秦叶医赶到西壤,登上西壤新城,辛垣无兵乍见柳籍赵询,不由得精神一振,却扑通一声跪倒,请罪道,“末将丢失鬼门关,恳请大将军治罪。”
柳籍远眺一眼,见敌营整齐肃然,便知来者不善。
柳籍将辛垣无兵扶起道,“现在不是治罪之时,你倒说说,姬阮镇守鬼门,何以突然败亡。”
辛垣无兵回道,“回禀大将军,详情听说。”
辛垣无兵追述道,“那日末将与姬阮将军正在营中说话,突然有人并报说有外使求见,我们让外使进来,外使便陈说其国弱小,受到邻国欺凌,希望我军援助,并答应向我朝称臣,末将虽有怀疑,但不足以深明。姬阮将军执意领兵出关,末将劝说不下,只得由着他出去。末将草书奏章送回京师,不料姬阮将军遇伏被杀,末将不得已退守西壤,又急草奏章求援。蒙皇天眷顾,大将军及时赶到!”
柳籍听罢又痛又恼道,“姬阮私自处理国是,已是大过,不明敌情而贸然出关,有此下场,夫复何言!”
赵询远眺敌营许久,此时道,“都杰尔赤,远胜鄙喜!惜卿,误会不解,恐难免一场恶战、生灵涂炭。”
柳籍即道,“我速速派出使者,请都杰尔赤一会。”
赵询同意。
都杰尔赤得探子报,得知柳籍、赵询已经来援,笑道,“本帅正等着你们!传令下去,取柳籍、赵询首级者,封万户侯!”
鬼域大军得令,群情激奋!
都杰尔赤遣退探子,眼含热泪道,“父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