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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燕无奈道,“既然如此,孩儿便去准备饮食。”
王家老爷挥挥手道,“快去快回!”
“哎!”
王金燕应下,带了几个下人,快步离去。
王家老爷则全神望着宫门。
郗道遇赐了赵询状元等身,更要拜将,颁下圣旨,急令宫人连夜赶工,在承天殿外搭建拜将台,柳赵王李四人则谢恩离宫,遵旨返回住所沐浴更衣,天明入朝。
玉龙殿上此时只有公门无忌陪着郗道遇,郗道遇待众人散去,转身问道,“爱卿,四子之才,你以为如何?”
公门无忌回道,“回圣上的话,四子之才,如圣上所见。但老臣以为,王文君心思缜密,武功虽非其所长,然王政之务,或无出其右者,乃王佐之才也。”
郗道遇点点头又道,“那依爱卿之见,孤家是否要将其留在京师?”
公门无忌道,“李孤冰可留驻京师。”
郗道遇喜道,“孤家有爱卿,百年之幸也。”
公门无忌跪道,“老臣何德何能。”
郗道遇笑道,“爱卿快快平身!”
柳赵四人一齐出来,柳籍因与赵询相惜,难抑欢喜,道,“籍自负文韬武略,今日遇见赵兄,才知天外有天!”
赵询道,“询亦然。”
四人行到宫门,看见王家众人悉数在候,王文君不禁一讶,连忙上前道,“族公、族婆,你们,你们族叔,你怎不劝族公族婆回去?”
王金燕见王文君终于出来,心中欢喜,被王文君质问,索性开起玩笑道,“文君,我想回去,可你是了解你族公的,他不愿回去,谁也拿他没有办法,而且他还不许别人走开,更说难得今晚月色不错,不能不赏。”
柳籍三人闻言都抬头看了看月色,果然不错。王文君没有理会,摇摇头道,“族叔莫要说笑,我们快陪族公族婆回去!”
王家老爷笑道,“文君,族公正好兴致,无需拘束。”
王夫人接道,“文君,你们三人和这位公子一起出来,笑容满面,看来都是朋友,不如也一起回去,热闹热闹。”
王金燕忙道,“正是,须得庆祝一番!”
王文君不想承情,更不想“状元等身”的赵询留在身边,便道,“大哥和三弟应都方便,但不知赵兄是否已有安排”
柳籍笑道,“二弟,圣上分赐朝服与我兄弟四人,今夜沐浴更衣,明日齐到承天殿拜将除官,难得良辰,正要凑在一块才好,赵兄你说呢!”
柳籍拉着赵询的手不放,赵询只好道,“王老镖头、王夫人,在下冒昧叨扰,实在不好意思。”
王家老爷笑道,“诶,这是哪里的话,赵公子太客气了。赵公子文质仙容,屈尊到寒舍作客,老夫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哈哈!”
众人便都大笑,齐齐向王家行去。
王家老爷和王夫人不耐瞌睡,庆饮之时又见柳赵王李四人都不提殿试,便不敢贸然询问王文君得了殿试第几,有些闷,吩咐下人几句,早早便去睡了。王金燕待柳赵王李四人沐浴出来,兴致犹浓,邀请四人到大院继续酌饮,一并赏斜落之月。
王文君见王家老爷等人不问名次,心中愉快,爽快应下,并道,“族叔”
“诶,”王金燕闻言截道,“文君,你我年纪相仿,族叔叫得我老了十几年,万万不可了!何况你与柳公子三人称兄道弟,我还怎敢应‘族叔’之唤?”
王文君却道,“族叔虽与文君年纪相仿,毕竟年长,何况论辈分,族叔终是族叔,文君岂可造次。”
柳籍道,“二弟知书守礼,王少镖头依他便是。惜卿是半个书生,半个粗人,心直口快,直呼少镖头如何?”
王金燕笑道,“如此甚好。”
五人大踏步而行,很快来到大院,下人早已备好了美酒,只等五人齐来了。柳籍坐下就想与赵询搭话,王金燕却来斟酒,柳籍不觉一笑,看见赵询波澜不惊之态,又暗笑自己实在粗鲁。
五人举杯一饮而尽,大笑数声,柳籍道,“赵兄仙才卓荦,更难得有如此美貌!”
赵询道,“过奖。”
李孤冰却道,“大哥说得对,如许人,百年难遇。”
王文君也点点头,又道,“赵兄不似拖沓之人,不知因何缘故迟到?”
此话一出,余者皆为好奇。
赵询轻描淡写道,“路上遇到一些让人遗忘光阴之事,仅此而已。能得吾皇及各位好友赏识,询幸甚。”
王金燕闻言想起宫门惊鸿一幕,朗声笑道,“若非被赵公子绝代风华倾倒,陶将军又岂会破例引荐?彼时惊艳之景,犹历历在目。”王金燕回想胜景,意犹未尽,起身道,“彼时惊喜,金燕感佩,此时金燕便以朴质之身,演练拳脚,以助酒兴!”
王金燕跳出大院空地,大喝一声,“去拿我的金刀来!”命罢拳脚拉开,打的正是断虎牙拳及踢狼腿。拳脚功夫演罢,众人拍手叫好,下人此时早已把金刀抬上,王金燕更不打话,连着一脚将金刀踢在半空,底子一溜,不知如何就握住了金刀,朴朴舞弄起来。
柳籍出身幽独,会使十八般兵器,长于画戟,长刀刀法亦是一流,自能看出王金燕刀法中的破绽,但他并不想在王金燕的兴头上泼下一盆冷水,专挑妙处喝彩。
王文君只是觉得王金燕的刀法不如李孤冰的剑法好看,至少观看之后不觉得舒畅,但见柳籍喝彩,便也跟着轻轻鼓掌,似是而非。
王金燕舞刀完毕,回到座位上。
柳籍赞道,“少镖头刀法精妙之处,可以一敌十。”
王金燕惭道,“混口饭吃,惭愧惭愧。”
王文君听出玄机,但见王金燕不察,即举杯与王金燕对碰,笑道,“族叔刀法精妙绝伦,惜文君不谙此道,便似对牛弹琴。”
王文君一并给王金燕打了个眼色,王金燕懵了一下,忽地领悟,不由一惭,连忙举杯道,“柳公子不可只言刀法精妙之处,粗浅生硬之处,更须指教。”
第46章 幻踪十九剑()
本卷讲述龙庭气节,护国双柱的故事,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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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籍见王金燕转变之迅,正有些好奇,忽见王文君用手轻轻捂住嘴唇,便即了然方才王文君非是说客套话,而是暗示,不由暗暗一笑,回道,“他日若有机会,惜卿自当与少镖头切磋,取长补短。”
李孤冰闻言,知道大哥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弄刀,以免给主人尴尬,接道,“少镖头舞刀助兴,极尽地主之谊,小弟感佩,也应一舞助兴。”
王文君闻言快道,“族叔,三弟剑法好极,我们有眼福了。”
王金燕顺水推舟道,“那必须细细观摩才行。”
李孤冰起身慢慢走进院心,回身又跟在座四人一揖,忽地一闪,霎时落雪。
赵询为此起手一式,已暗暗叫好。待看到李孤冰舞出“鹤鹞分岭”一式,余者暗暗握拳振奋、心服口服之余,赵询却开口道,“此路剑法似曾相识。”
柳籍闻言微微一怔,即道,“这套剑法是三弟在梦中承蒙高人传授,赵兄怎会也有似曾相识之感,莫非赵兄曾遇到过三弟梦中的那名高人?”
“梦中授剑?”赵询乍闻柳籍之言,猛然想起谢飞絮五日五年的奇谭,触动不已,良久才道,“原来天底下竟有如此多的奇事。”
柳籍闻言讶道,“赵兄果真见过那名高人?”
赵询摇摇头,隐去路上奇遇,回道,“我也不知为何会有似曾相识之感,也许同样是在梦中见过,但都模糊了。”
柳籍道,“方才赵兄说竟有,想必在此之前也有诸多奇遇。”
赵询笑道,“不足为奇了。”
李孤冰此时已重新入席,看着赵询笑道,“两位哥哥的对谈,小弟都已听到。说起梦中奇遇,小弟师父的风采,不比赵兄失色。而这把落雪剑,”李孤冰将手中落雪递给赵询,“便是在小弟梦醒时无端出现的。”
赵询心里想着谢飞絮,便觉得任何事都不足为奇,接过剑的瞬间脑袋似被巨力猛地一撞,疼得他将剑一扔,双手收回捂住头部。
柳籍正好坐在赵询旁边,见状连忙扶着赵询道,“赵兄,发生了何事?”
在主位的王金燕以及对面的王文君此时也都站了起来,诧异不已,李孤冰本就已起身递剑,讶异之余,一会儿看看赵询,一会儿又看看桌上落雪,百思不得其解。
赵询缓过劲来,连忙道歉,“莫名一阵头痛,吓到各位,实在抱歉。”
柳籍见赵询无事,放开赵询道,“赵兄怎会无缘无故头痛?你方才碰到落雪,难道是因为落雪之故?”
赵询瞒道,“不是。”
见众人神情有异,赵询伸手去拿桌上的落雪,陌生的景象霎时又来冲击脑海,赵询强自掩饰,微笑道,“落雪,好得很。”赵询稳住双手,将剑还给李孤冰,李孤冰接过剑,又听赵询从容道,“但孤冰的剑法,似还未到最佳状态。”
李孤冰笑道,“赵兄果然好眼力,这套落雪剑法我还未学全,当时师父将全部招式演完,而心法只传授到大半,我就醒来了。”
赵询此时已又缓过劲,指出剑法奥妙,“这套剑法共有十九剑,落雪之名,乃名剑之表,不足以名剑法之奥妙,‘幻踪’二字,才是剑法深意。”
李孤冰听到“幻踪”二字,忽如醍醐灌顶,双手一抱,谢道,“赵兄之言直如当头棒喝,小弟久久不能突破,原是为此。承蒙赵兄提点,请受小弟一拜!”
赵询回了一揖道,“一二浅见,孤冰不必多礼。”
王文君此时得知柳赵二人不止胸怀大武,小武亦是世间少有,更加自惭形秽,回想圣上以三兄弟长幼之序拟定名次时还心有不服,此时却暗思道:如若圣上知道三弟同样能文能武,又不知我为兄长,我岂非必居末席?
筵席终有散时,王金燕早已命人准备了三间客房,但柳籍坚持要四兄弟同宿王文君客房,理由依旧是天明进宫受赏,同进同出。王金燕自不与客人相拗,几句劝说之后爽快应下,依着柳籍要求吩咐下人拿来三床被子。
四人送走王金燕,柳籍铺开被子,要与赵询李孤冰席地同眠,王文君自也拿来自己的被子铺在地上,兄弟四人同甘共苦。
柳籍听到赵询一直唤他柳兄,纠正道,“赵兄,不可唤我柳兄,籍表字惜卿,你唤我惜卿便好。”
赵询闻言朗然一笑,“那惜卿为何唤我赵兄?”
柳籍闻言一讶,王文君和李孤冰见状不禁齐笑,王文君又道,“赵兄唤三弟孤冰,须唤我文君。我们不知赵兄表字,又不能无礼直呼名姓,只好唤赵兄。”
柳籍赞成道,“不错,还未请教赵兄表字。”
赵询自被李孤冰梦中授剑奇闻唤起思念,一直不曾放下,此时听到柳籍询问表字,不由得撒起谎道,“询表字凤皇。”
“凤皇?”柳籍闻此不禁一喜,想起玉龙殿上惊鸿一幕,愉快道,“圣上乍见凤皇之美,亦不禁直呼‘龙章凤姿’,而凤皇亦特立独行,呼圣上为吾皇,原是为此。哈,好个凤皇,好个凤皇!”
李孤冰也乐道,“可幸孤冰今夜又多了一个凤皇哥哥!”
赵询忙道,“惜卿、孤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