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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王文君随同公子霜钟进入宅子深处竹篱之园,公子赋并未跟去,只叫一名下人跟着照顾公子霜钟。
来到竹篱之园,王文君观赏着簇簇竹篱之木,但见竹篱之木经秋不衰,反而越发青翠,不无得意道,“秋赏青木,可得一番惬意,奈何无琴声。”
公子霜钟即命下人道,“叫弄环姐姐来。”待人离去,公子霜钟又冷肃道,“相爷此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王文君便把事情说了。
从王文君口中听到的事情竟与自己所想不符,公子霜钟不无疑虑道,“兹事体大,相爷可有确信的消息来源?”
王文君道,“龙秋蝉龙将军亲自快马赶回报信,这个来源可否确信?”
公子霜钟没有说话,此时弄环也已到了。弄环见过王文君,便坐下来抚琴助兴。
公子霜钟并未放松警惕,“为何选我?”
王文君答道,“公子高才。”
公子霜钟当然不会信这等鬼话,不无轻蔑地看了王文君一眼,冷冷道,“相爷这四个字毫无诚意,相爷明明很清楚,在琴之一道,我不及三千桐。”
王文君却笑道,“本相若无诚意,岂会亲自造访公子世家,公子乃竹篱之木的知己,倒不如听听竹篱之木说了什么。”
公子霜钟哼了一声,“能得相爷抬爱,真是受宠若惊,就不知在相爷眼内,本公子却是怎样的?”
王文君笑道,“在本相眼里,公子的琴艺并不比三千桐差,在某些方面,甚至是三千桐远远不及的。”公子霜钟知道王文君所指为何,并不理会王文君的目光,默而不语。王文君便接着道,“至于第二个原因,也许公子并不爱听。”
公子霜钟冷然道,“相爷但说无妨。”
王文君即直言道,“三千桐离京游历,人已不知去向,只能找上公子。”
公子闻言果真难以忍受,猛地咳嗽起来,弄环的琴声也为之一断,只见弄环快步离座来扶住公子霜钟,一面为公子霜钟顺气,一面小心翼翼地指责道,“相爷,你又是何苦?”
公子霜钟止住弄环,柔声道,“弄环姐姐,我无碍,你回去弹琴。”
王文君抱歉道,“弄环姑娘,本相无意冒犯。”
弄环回到座位上,继续抚琴。
公子霜钟深知弄环脾性,便代为应道,“弄环担心我的身子,言语唐突冒犯,还望相爷大人大量,不要放心里去。”
王文君却道,“公子还没有给本相答复呢。”
公子霜钟道,“相爷似乎胸有成竹。”
王文君笑道,“难道不是么?”
公子霜钟不满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王文君暗藏锋利道,“我相信公子不会这么做。”
公子霜钟转身背对王文君,以示不从。
王文君便又道,“也许是公子没有想到更深处,才会如此。”
公子霜钟并未转回身子,“说。”
王文君道,“公子是天下第一公子,有天下第一的风华、天下第一的痴情,拥天下第一之多,举世罕见,却只是天下第二琴师,实为可惜。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公子完全可以借此成为第一琴师。”
公子霜钟拒绝,“如此第一琴师,非我所求。”
王文君却道,“但不论如何,第一琴师这个名号,也许可以换得佳人青睐。”
公子霜钟闻言不由自主地转回身子,弄环的琴声再次中段,却很快又续上。
王文君乘胜追击,“竹篱之木也会赞成本相这一说法,公子,你说是吗?”
公子霜钟忽然闭上眼睛,却不知是思考,还是压制,终于睁开眼睛时,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王文君道,“越快越好。”
公子霜钟道,“好。”
王文君得到答复,随后离开。
公子霜钟并未送客,弄环也只是起身目送,待王文君走远,弄环忍不住道,“霜钟,你真的答应他?”
公子霜钟道,“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弄环闻言默然不语,面上忧色却甚重。
公子霜钟看着弄环,忽然笑了笑,“弄环姐姐,你且放心,我将要去的地方,那里有很好的人。”
弄环忽道,“如果是因为竹篱之木,你大可不必理会。”
公子霜钟咳嗽起来,转又轻轻笑道,“竹篱之木是其中一个原因,也是王文君在谈话中唯一释放的颇有用意的讯息,他要我去,却对我并无十分把握,口气又毫无余地,有些事情就已经很明显了。”
弄环听得糊涂,公子霜钟又道,“即使没有竹篱之木,他也知道我一定会去的,之所以还要故意提到竹篱之木,是聪明人的自负。”
“自负?”
“是。”公子霜钟解释道,“他口中的竹篱之木的意思是:好自为之。”
弄环闻言大惊,“此行有凶险!”
公子霜钟并不想让弄环担心,“不过是一个不懂音乐的人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已。”
弄环似有所领会,终于还是询道,“你要去一趟风烟阁?”
公子霜钟点头。
第151章 ⑥青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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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王文君告诉龙秋蝉公子霜钟已经答应,这让龙秋蝉非常高兴,不过在龙秋蝉催促启程时,王文君又告诉龙秋蝉要先等一等。
龙秋蝉又有些急了,“还要多久?”
王文君从容道,“本相入宫面圣,回来之时,便是时候。”
龙秋蝉心底“哎呀”一声,急不可耐道,“那就请快去快回。”
王文君并不介意龙秋蝉的直接,点点头,随即动身入宫。王文君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郗道遇一定早已准备好名剑和琴谱了,果不其然,王文君被宣见,入来玉龙殿时,看见郗道遇手中正握着一柄剑。
此剑通体青泽含光,剑身纹路精雕细琢,繁而不杂,剑可削铁如泥而刃不显,隐隐透着一股仁义之气。王文君一看便知此剑正是御武双器紫电青萍之一的青萍剑。
郗道遇待王文君走近,握剑之手便左右拧了拧,一阵清而微的剑吟即在玉龙殿上荡开,郗道遇看着王文君颇有些得意道,“文君,你看此剑与惜卿有几分般配?”
王文君回道,“回陛下,自是十分。”
“哈哈哈。”郗道遇闻言大笑,“说得好,不过孤家只给九分。”
王文君闻言一奇,“陛下何出此言?”
郗道遇笑道,“十分须给龙吟剑。”
“是。”王文君附和道。
郗道遇将青萍剑插入剑鞘,递给王文君道,“很重。”
王文君小心翼翼地接过青萍剑,又问道,“陛下,皇后是否也已准备好了琴谱?”
郗道遇笑道,“孤家回来时便让皇后准备了,肯定好了,孤家去取来,你在此稍候。”
“是。”王文君应了一声,目视郗道遇离开。
郗道遇并无虚言,他回到宫里便一刻不停地径直摆驾中宫。孟嘉鱼闲来无事,彼时正在用三千桐所授的技法弹奏大羽中宫,看见郗道遇进来,即罢奏,起身见礼。
郗道遇笑道,“嘉鱼,为什么每次孤家来此都是看见你在弹奏大羽中宫,难道没有别的琴曲能令嘉鱼青睐了么?”
孟嘉鱼回道,“圣上来得巧而已。”
郗道遇又道,“曲中颇有思情。”
郗道遇此言无心,却让孟嘉鱼吓了一跳,孟嘉鱼每日都会弹奏大羽中宫以寄相思,若有人来,她便停止,今日不料郗道遇会悄然而入,就像上次孟断突然闯入一般,让她措手不及。
孟嘉鱼却并未慌张,只用一个微笑便轻轻掩饰过去,“圣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敢任性,也不敢奢望圣上日日前来听臣妾弹琴,只能将思念化入琴声之中。”
郗道遇闻言笑道,“你难得学到这么好的一首琴曲,孤家却没空来欣赏,哎呀,这都怪孤家,都怪孤家啊。”
孟嘉鱼忙道,“臣妾不敢。”
“本就是孤家怠慢了,”郗道遇有些不好意思,“你怪孤家,孤家也无话可说的,因为孤家今日前来也不单单是为了听琴。”
孟嘉鱼闻言皱了皱眉头,郗道遇咳了一声道,“嘉鱼,孤家有事相求。”
孟嘉鱼道,“但凭吩咐。”
郗道遇又咳了一声,硬着头皮道,“嘉鱼,孤家想赏赐佐帅,但又怕他把赏赐之物分发给将士,思来想去,孤家觉得赏赐琴谱最妙,你当知佐帅也是精通音律之人,皇后亲手所谱之曲,佐帅一定会收下珍藏。”
孟嘉鱼闻言眉宇舒展,“能为佐帅谱曲,臣妾当然乐意。”
郗道遇大喜道,“那太好了,嘉鱼,你在此谱曲,孤家还要去给惜卿挑选呃,罢了,孤家先在此”
孟嘉鱼忽然一笑,劝道,“圣上还是去给大将军准备赏赐之品吧,臣妾要为佐帅谱曲,圣上在一旁,臣妾只怕会分神。”
孟嘉鱼劝走郗道遇,便着手准备谱曲,“他仰慕佐帅,我须得用上他教授的技法,圣上也对佐帅宠爱有加,我做为皇后,应感同身受。佐帅风华,一时无两,曲名便可取为国士无双。”
郗道遇来取国士无双,想先聆听,孟嘉鱼不允,“此是臣妾为佐帅所谱之曲,赠予佐帅,当为佐帅所有,圣上要听,也须佐帅回来亲自为圣上弹拨呢。”
郗道遇觉得有理,拿了国士无双回到玉龙殿交给王文君。
王文君受旨回到相府,将青萍剑和国士无双琴谱交给卫朝英和耿新回,又详加吩咐如何如何,过了不久,公子霜钟也来到相府,四人披戴风衣兜帽,离京赶赴西壤。
四人快马加鞭,很快就追上了运送辎重的队伍,卫朝英和耿新回按计划留下督行,刻意放缓运送速度。
卫朝英和耿新回都非泛泛之辈,对王文君指派的任务自是颇有疑问,无论如何,三千桐当是第一人选。
“相爷有一箭双雕的自信,但大敌当前作如此安排,似也有感情用事之嫌。”耿新回在私底下还是忍不住说出忧虑,“你也听龙将军说了,那人是大琴师师商,他曾横扫中原琴师,最终才在琴仙焚香手下败走,你认为公子霜钟真有实力胜过师商?”
卫朝英跟在王文君左右已有十年,当然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王文君感情用事,但自王文君担任宰相之职以来,却也是首次。
“相爷向来胸有成竹。”卫朝英笑道,“今日不同往日,并非只是弹琴,公子霜钟的实力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卫朝英话外之音是劝耿新回无须忧虑,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却非王文君所长,耿新回显然知道卫朝英的话里有不少自我安慰的成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第152章 ⑦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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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都已按着自己的计划进行,王文君却并未觉得心情大好,反而莫名地有些不知所然的情绪,但以他的气度,自不会是因为遭遇了公子霜钟的傲慢。
男人悲秋,女人伤春,现如今风奏商音,一派凋零景色,相府大院也颇显冷清,或许是这种景象触动了相爷内心深处某根伤感之弦。
过了几日,王夫人经过大院,见王文君犹是满怀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