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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文君果然是孤家的宰相,连孤家兴之所至的造访,也要问出点国是来。”郗道遇随口揶揄,见王文君毕恭毕敬,答不上话,便又笑道,“不瞒你了,孤家确实还有一事,你上书建议犒赏守僵将士,孤家高兴,当时便允了,回头细想,便觉不甚周全。”
王文君不敢应话。
“惜卿和倾城劳苦功高,当要多奖赏一些才是。已经有五年了吧,孤家甚是想念惜卿和倾城啊。”郗道遇微微抬头,望着天,思意甚浓。
王文君附和道,“臣亦甚是想念。”
郗道遇闻言收拾起情绪,笑道,“文君啊,你和小郎都是惜卿的二弟三弟,想必更清楚惜卿喜欢什么,孤家问过小郎了,但他说兵部负责兵事,礼不该他管,你说他这是什么话?不就是想避嫌嘛,哈哈。不过小郎爱重惜卿,孤家理解,也就不为难他了,你是宰相,六部都由你统领,绝不能推辞!”
王文君一拜道,“大将军能得陛下如此厚爱,臣甚感欣慰,不过依臣之见,大将军与佐帅爱戴将士,与将士同甘共苦,是绝不肯多要奖赏的。就算陛下多加厚赏,大将军和佐帅也会分发下去。”
“分发下去是他们的事啊,孤家只想让他们知道孤家的心意,你说呢?哈哈哈。”郗道遇心情舒畅,大声地笑着。
王文君一拜道,“是。”
郗道遇见王文君答应,不由得更加欢喜,罗列出十多种礼物,让王文君提意见,王文君一一否决,郗道遇皱着眉,看着王文君道,“都不行?”
王文君道,“陛下赏赐,哪有不行之理?”
“哎,打住了。”郗道遇拦道,“孤家方才说只想让他们知道孤家的心意,只是说说,孤家给他们的奖赏,一定要让他们爱不释手,不舍得分下去。”
王文君道,“臣有一个提议,不知”
“快讲!”郗道遇精神大振。
王文君即道,“大将军十分仰慕小郎的剑法,陛下若赏赐大将军一柄宝剑,并告诉大将军这是小郎的意思,大将军必定会随身携带。至于佐帅,臣以为最好之物莫过于琴谱,佐帅是儒雅之帅,精通音律,若能得陛下赏赐琴谱,也必定会倍加珍视。”
郗道遇听完颇有些迟疑道,“会不会太轻了?”
王文君道,“陛下赏赐,承国之重。”
郗道遇大声叫好,愉悦道,“就这么办,孤家回去选一柄好剑,再请皇后现谱一曲赠予倾城,你安排人马,务必赶在前头的人到达西壤之前与他们汇合!”
王文君一拜道,“臣领旨。”
目送郗道遇龙辇离去,王文君收回目光,举目望了望天,神情颇见落寞,不知心里想着何事,过了一会,却突然转身入府,快步而行。
第149章 ④计勾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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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朝英和耿新回将龙秋蝉带入相府时,王文君正往大院走出来,看见卫朝英三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向龙秋蝉走近道,“龙将军,你怎会在此?”说着又扫了卫朝英和耿新回一眼,“朝英、新回,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龙秋蝉抢先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末将叫他们带路的。事情紧急,相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文君嗯了一声,叫退卫朝英和耿新回,皱着眉道,“龙将军请说。”
龙秋蝉便长话短说:
两个月前,西壤。
都杰尔赤挥兵东进,破鬼门关、斩杀姬阮后,在西壤城外被柳籍大挫锐气,五年来交战双方相持不下,都杰尔赤无法攻破西壤城关,柳籍也无法转入反攻,重夺鬼门关。
战事却在两个月前突变。
王文君听到此处,打断道,“你说都杰尔赤请来了一名琴师,用琴音扰神,令守关将士战力急转直下,进而使我军战况急转直下?”
“是!”龙秋蝉不无愤恨道,“大将军都已着手放弃西壤,退守平关了。若无转机,此是唯一办法。”
王文君道,“但西壤失守,便回到十五年前。”
龙秋蝉恨恨不已,骂道,“都怪那琴师!”
西壤中军帐内,只有柳籍、赵询、龙秋蝉。
龙秋蝉压着嗓门道,“大将军,放弃西壤,坚守平关,此乃万不得已之举,但现在还有转圜余地。”
柳籍道,“如何转圜?”
龙秋蝉朗声道,“大将军,给末将一个月的时间,末将快马奔回杭州,若能请到他,一定能击败师商!”
柳籍闻言心中一喜,又有疑虑,“他是什么人,竟有如此能耐?”
龙秋蝉道,“末将以前在杭州的时候知道一名少年琴师,他唤作三千桐,是琴仙焚香和双子绝琴的徒弟。三千桐得此三人真传,必有相当实力,而他隐身烟雨三千楼,深居简出,找到他不难。”
柳籍转头跟赵询道,“凤皇,你还能抵挡一个月么?”
赵询彼时乍闻焚香之名,莫名有感,不觉出神,被柳籍一问,回过神道,“我同意秋蝉的建议。”
柳籍大喜,便跟龙秋蝉道,“秋蝉,兹事体大,不得少误!”
龙秋蝉眼露精光,振奋道,“末将得令!”
龙秋蝉退出中军帐,柳籍问赵询方才缘何走神,赵询冥冥而已,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浅浅一笑道,“听到一些名字,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知是哪里来的感觉。”
有了救急之策,柳籍很开心,笑道,“凤皇也是个谜。”
王文君听了龙秋蝉的陈述,陷入回忆,“师商?就是那个当年挑战中朝所向披靡,最后败给琴仙焚香的那个琴师?”
龙秋蝉答了个是。
王文君叹了一声道,“三千桐是琴仙徒弟,有琴绝之名,足可想见一斑。三千桐不久前也曾在洛阳逗留,可惜如今已不知去向。”
龙秋蝉对此言颇为不满,直道,“相爷门人布满天下,要找到三千桐的踪迹岂不容易,相爷缘何摇头叹息?难道相爷是担心三千桐帮助大将军么?”
王文君不知龙秋蝉为何突然说出这等放肆之言,意气勃然而起,激愤道,“龙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乃一国之相,难道也配不上忧国忧民么?我与大将军一文一武,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大将军有难,我难道会袖手旁观么?何况我与大将军乃生死结义的弟兄,我难道会看着大哥有难而不焦心么?龙将军此言,是要将本相置于何地!”
王文君言罢,气愤难消,拂袖背立。
十年前,龙秋蝉随柳籍班师回朝,曾有几年的时间经常接触到王文君,龙秋蝉直爽,与王文君的曲折颇有些相隔。龙秋蝉情急语冲,反被王文君驳斥一番,甚是尴尬,但又觉不过一句话而已,又是何必?却也惭道,“末将造次,还请相爷息怒。”
王文君闻言转身道,“我何怒之有?不过痛心而已。罢了罢了,正事要紧,要赶快拟定计策才是。”
龙秋蝉闻言眼前一亮,“相爷有何妙策?”
王文君道,“城南公子世家的公子霜钟,也非等闲之辈,他的琴艺或不在三千桐之下,若能请到他”
“我这就去!”龙秋蝉转身欲走。
“龙将军且慢!”王文君喊住龙秋蝉,跟上一步道,“龙将军,公子霜钟性情极为古怪,贸然去请,绝非良策。”
龙秋蝉急恼道,“十万火急,还容他古怪?”
王文君摇摇头道,“别人或许无须计较,公子霜钟却非计较不可,不能硬来。此事包在本相身上,龙将军匆匆回来,还没有吃饭吧?”
龙秋蝉哪里有心思吃饭,“我不饿,还劳烦相爷快去请他。”
王文君却道,“还是先吃饭吧。”
龙秋蝉不应,“可是”
王文君截道,“我知事情紧急,但若空着肚子去找人,他若请本相吃饭,本相饿得嘴唇泛白,还有什么借口推脱?龙将军以为在此吃饭费时间,还是在公子世家吃饭费时间?”
龙秋蝉虽是武夫,也知道礼仪的麻烦,便道,“那好,末将叨扰了。”
王文君命人准备饭菜,两人对席而坐,才吃几口,卫朝英突然闯进来道,“相爷,圣上来了。”
王文君闻言一惊,几乎捏不住筷子,匆忙之间将送到嘴里的饭菜又吐回碗里,即又安排龙秋蝉躲藏,回头问卫朝英道,“到哪里了?”
卫朝英回道,“快到了,属下已命人迎接,如此如此。”
王文君点头道,“甚好,你跟新回也躲起来。”
“是!”
王文君安排妥当,一面走,一面整衣肃冠,来到相府大院,见郗道遇已在院中立着,当即下跪道,“臣不知圣驾幸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接下之事,不必再述。
第150章 ⑤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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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郗道遇,王文君急急返回府中,让卫朝英妥善安置龙秋蝉,自己则带着几名北灵府将,轻车简从地去访公子世家。
公子赋其时正在家中,听闻王文君来访,心中一奇,连忙出来迎接,“不知相爷来访,赋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文君开门见山,“未能事先通知,是本相失礼。赋先生,本相此来,是为了与令公子一会,不知令公子在何处?”
公子赋命人去叫公子霜钟,又请道,“还请相爷移步湖上楼,犬子不刻即到。”
公子霜钟今日恰巧抱病,不在风烟阁,却在太古琴房里。太古遗音静卧,其上覆着一幅人物画卷,正是鸟风阕的肖像。
公子霜钟此时不想被人打扰,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不禁咳嗽起来,随之起身开门,跟传话的人道,“你去复命吧,我随后便来。”
公子霜钟掩上房门,便向卧房走去。进入卧房,公子霜钟拿起桌上的一小壶酒——是那牡丹药酒——看了看,不觉又咳嗽起来,“没有风阕看着,你真是难以下咽。”说着却拔掉酒壶塞子,一口气将药酒都饮了去。
公子霜钟来到湖上楼,精神了许多,王文君看见公子霜钟,起身笑道,“公子还是如此神采奕奕,美不胜收!”
公子霜钟道,“相爷来此,有何贵干?”
如此回应,若换作是别人,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即使还有人敢这么回应,或也不会为之——这实在是太过傲慢无礼了。公子霜钟却生就如此,他认为是他先被打扰,当然无须跟打扰自己的人客气。
王文君的度量远在此之上,更何况有事相求,报之一笑,回道,“本相听说贵宅内所植竹篱之木世所罕见,特来观赏。”
公子赋闻言看向公子霜钟。
公子霜钟道,“相爷若欲观赏,自去便是。”
王文君却道,“这不成,听说公子与竹篱之木可称知己,若无公子相陪,本相只能看个皮相,究竟不知其质。”
公子霜钟听得出王文君话里有话,却假装不知,“相爷倒真是消息灵通,连本公子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相爷竟听说了。”
王文君笑道,“公子真是谦虚。”
公子霜钟伸手一请,“走吧。”
“请。”
王文君随同公子霜钟进入宅子深处竹篱之园,公子赋并未跟去,只叫一名下人跟着照顾公子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