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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清淡养生,还多是蒸菜,完全不符合她的口味。
好吧,原以为皇宫中美食众多,没想到还不如她家里吃的好,好不容易将家里的厨娘调教出来,没想到她又回到没有美食黯淡无光的日子。
一想到这种日子不知道还得过几年,敏宁就全身无力。
傍晚四爷就回来了,他先去正院陪福晋,逗弄了一下大阿哥就回了书房。
在书房待了个把时辰,才前往新格格的院子。
新人入府,若是没有例外,头三天都要给面子,更何况这位刚来的格格他还是有几分喜欢。
敏宁白天睡了不少时间,导致晚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觉,便想着有什么办法弄个洗澡桶来。
她白日已经问过身边的宫女,这宫里除了皇帝有个浴池泡澡,上到太后下到娘娘们都是用木盆擦洗。
一听到这敏宁的脸就绿了,没有淋浴就算了,现在连木桶都不给她,她顿时有种怀疑这里真是皇宫吗?条件连她家都不如,至少她家被她改造的有冲水式蹲坑,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游泳的泳池。
敏宁咬着笔在纸上画下木桶的样式,然后望纸兴叹,这日越过越回去了,连拥有个木桶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身后传来帘子被掀开的声音,敏宁忙将图纸塞到书中才回头。
然后就看见四爷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望着她压着书的手。
四爷眼神极淡的瞥了她一眼,敏宁就大气也不敢出的快速将手收回来。
眼见四爷走过来翻开书,抽出那张图纸,敏宁的嘴角一阵抽搐。
“这是你画的?什么玩意儿?”四爷看了看纸上的画,挑了下眉问。
敏宁脸上的笑容很牵强,好吧,她知道自己的毛笔字和画都拿不出手,但没必要这么直接说出来吧?
“爷,这是我画着玩的,您就别取笑我了。”敏宁干干一笑,打岔道。
四爷也没有放在心上,将图纸塞回去,转身问她,“在宫里住的习不习惯?奴才侍候的合不合心意?要是有那偷奸耍滑的,找张起麟送到内务府再换一批。”与经常陪着他出宫的苏培盛不同,张起麟是负责管理后院的总管。
珠帘外正端着茶要进来的碧影刚好听到四爷这句话,她脸色一白,送回内务府的宫女太监都没有好下场,最好也是发配到辛者库做粗活。
敏宁却知道这不过是例行问话,并不是真的让她告状,便道:“没有什么不用心的,身边的人对我都挺好。”
四爷点点头,看样子对敏宁没有恃宠而骄很满意。
两人又说了两句,敏宁总算是把图纸的事给糊弄过去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打算在看看情况,先摸清这后院里的情况后,这时候开口向四爷请求,那就太出挑了。
两人歇息了,这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日,敏宁起床侍候四爷起身,又回到床上眯了一会儿,然后就到了给福晋请安的时间。
这次就在院子里磕了个头,都没见到福晋就让她退下了,然后就有福晋身边的宫女过来告知她,今日是福晋给德妃娘娘请安的日子,以后除了逢一、十五过来,其他日子就不用来请安了。
总而言之,就是让她没事就待在自己屋里不要闹腾,福晋没时间搭理她。
敏宁:
她耸了耸肩,好吧,至少不必每日早起。
四爷一共在敏宁屋里待了三天,三天之后就开始游走后院。
没有了四爷的干扰,敏宁这一晚睡的很舒服,至少没有人来跟她分床。
倒是第二天起床,碧影一脸担心的看着她,特别是当敏宁只吃了半碗粥的时候,她直接宽慰她,“格格,贝勒爷还是关心您的,前儿个走时还吩咐奴婢好好侍候您。”
敏宁囧了,她只是早上没胃口,真的不是为了四爷去别人房里伤心。
敏仪“嗯”了一声,哒哒哒往外跑。
安父这才一脸慈爱的摸着安敏宁的头,“敏宁饿不饿,阿玛去给你做饭,你在这坐会儿,要是渴了让你弟弟给你倒水。”
安敏宁应了一声,随后安父不舍的看了安敏宁一眼,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进了厨房。
第200章 月圆花好时(6)()
爱你们呦~24小时之后可看安敏宁抽抽噎噎的就是停不下来。
安父忙拉着她进正堂;让她坐在凳子上;然后对跟屁虫一样跟上来的敏仪说;“敏仪;去打盆水来给你姐姐洗把脸。”
敏仪“嗯”了一声;哒哒哒往外跑。
安父这才一脸慈爱的摸着安敏宁的头;“敏宁饿不饿,阿玛去给你做饭,你在这坐会儿,要是渴了让你弟弟给你倒水。”
安敏宁应了一声,随后安父不舍的看了安敏宁一眼,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进了厨房。
安敏宁坐在椅子上打量正堂;正对着大门挂着一副中堂画,画上是猛虎下山,中堂两侧有白纸黑字的对联;分别是“阴阳相隔难相见;生死离别亦两难。音容不改记心中;梦中思念结发情。”
对联下方是香案,案上摆放了一个香炉并两个烛台。
安敏宁的心一沉,家里有人不在了?
这对联分明就是在表达对亡者的思念之意。
还有结发两字;她再傻也知道是对妻子的称呼。
难怪一进来,这个家感觉少了什么,总是空荡荡的;原来是少了女主人。
没有女主人打理的家;也难怪冷冰冰的不像个家。
安敏宁不由咬住下唇;她还是回来晚了吗?连额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一想到这,她的眼泪不由落下。
这一切都是身体自己的反应,安敏宁却如同感同身受,好像一切的伤心难过都是发自内心。
就如同她叫安父阿玛一样,全都是脱口而出。
安敏宁现在开始怀疑这一切情绪都属于她自己,根本没有所谓的原身干扰。
有没有可能她是转世到这个世界,早前喝了孟婆汤记忆一片空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直到她在扬州生了那场大病后,前世的记忆突然回来,这才导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就像她前世叫安敏宁,这一世好像还是叫安敏宁。
敏仪端了盆水进来,放在安敏宁面前。
“姐姐。”
安敏宁和颜悦色的谢过了他,绞了绞帕子,擦干眼泪。
敏仪好奇的看着安敏宁,然后小声问,“阿玛说你是我亲姐姐,那你以后会和我一起玩吗?”
安敏宁莞尔一笑,微微颔首。
敏仪立即欢呼出声。
安父端着一盘炒腊肉进来,对着敏仪说,“你小子,别闹姐姐。”然后又对安敏宁说,“我和你哥白天都不在家,这小子就一个人关在家里,他天天盼望着有人能和他一起玩。”
安敏宁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安父慈爱的看着小儿子和刚回来的女儿心满意足,丢失许久的女儿回来了,这个家总算是圆满了,可惜的是孩子她额娘没有福气等到这一刻。
午饭做的很简单,就是一盘腊肉,还有一碟炒白菜,主食是杂粮窝窝头,一碗粘稠的白米粥。
看得出来这个家并不富裕,腊肉已经是最好的菜了。
安父一直招呼安敏宁吃,一盘腊肉拨了一半到她碗里,惹得敏仪吃醋了,嘴巴撅得老高。
安敏宁将碗中的腊肉分了一半给他,这小子才高兴起来。
吃饭间安父将家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让安敏宁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来这一世她并不是叫安敏宁,而是安佳氏敏宁。
安佳氏虽然是满族老姓,但汉化的比较厉害,许多直接用安姓称呼,不过在重要场合还是会用回到安佳氏。
安父是在旗的旗人,按说应该住在内城,不过因为他年少时就不受宠,长大后更是不听家人安排和汉军旗李氏成亲,所以在成婚之后给了点钱就被打发了出来。
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和当时家里当家作主的后娘有关,没有哪个后娘愿意成天看见原配生的孩子在眼前晃悠,挑拨了几句,安父就被分了出来。如今安父的阿玛早已去世,家里是后娘生的儿子当家,所以安父也就和那头断了关系。
这些都是后来敏宁从敏行那旁击侧敲推断出来的,这时候的安父自然不会提这些扫兴的事。
安父分到的钱财很少,根本没能力在内城置买房子,没办法只能搬到外城。
“可惜的是你额娘没有等到你回来,当年知道你丢了,她都急疯了,我们翻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和胡同都没找到你,后来一次你娘晕倒,我们才发现她有了身孕。后来她身体不好,只能呆在家养胎,怀敏仪的时候整天念叨你,神智也有些不清醒,生下敏仪没多久就去了。”
敏宁听了这些话很难过,她抓住安父的手,认真的说,“阿玛,额娘被葬在哪,我亲自告诉她我回来了。”这样的母爱,对于她来说太沉重了。
安父百感交集,回握女儿的手,“好,是该去看看你额娘。”
敏仪在一旁举手,“我也去,我也去要去额娘。”
安父和敏宁被这孩子一打岔,随即松开了彼此的手。
安父安抚好小儿子,看着敏宁犹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敏宁,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敏宁放下筷子,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她垂下眼帘,两只手无意识的叠起了帕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还算幸运,被拐卖到扬州富人家做了丫鬟,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将小时候的事差不多忘光了,主人家看着不好又将我重新发卖,然后辗转来到京城。”
她绝口不提自己被卖到扬州不是去做丫鬟而是差点成了瘦马,甚至还被培养了几年。这段不光彩的经历她不想也不愿意让家人知道,在她心里,就算是做丫鬟也比做瘦马名声好听。
这个秘密她会牢牢的埋藏在心里,直到带入坟墓中。
“来到京城后,我发现对这里人说话的口音感觉到亲切,便起了疑,可能是这里的口音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去年的某天夜里我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时候的事,记起了自己家胡同里有一座寺叫般若寺,还有哥哥叫敏行”
“这大半年来,不当值的时候我就来京城打听,直到昨天才从一个老汉那里打听到般若寺在哪里。”
虽然敏宁将自己的经历说的轻描淡写,但安父哪里不知道她受过的苦难。
“让你受苦了,孩子!”安父嘴唇颤抖了许久,才憋出这句话来,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中的湿意眨去。“难得你还记得敏行”
停了一下,安父抹了抹眼角,说,“你别怪你敏行,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好受,一直埋怨自己弄丢了你,还叫将你额娘的死也背到自己身上。可他不知道,当年他才多大点,正是贪玩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你在家门口出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安父之前心里也有些怪罪大儿子,还有妻子的死,难免也迁怒到他身上。这些大儿子应该都知道,可实际上他才是无辜,这些年一直承受着弄丢妹妹害死额娘的煎熬,那时候还小他懂什么,要怪就该怪那些丧尽天良的拍花子!
敏宁抬眼看了安父一眼,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怪哥哥,只能说我命不好,活该有这一劫。”
安父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