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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好呢?真是碍事,拿什么来踮踮脚?或者挖下来?”古乘七一手托着胳膊肘,一手摩挲着滑嫩嫩的下巴,对着墙上的发光石琢磨,“要不……找一堵矮点墙抠一块?”
古乘七转着闪亮亮的眼睛往四下里瞅,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别人不是偷财就是盗色,自己去偷人家墙上的石头是个什么事?……
可是,没有这个样的石头,她又没有比这更方便的照明工具,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的瞎溜达吧?
正思索着,古乘七偶然一瞥,目光落在了墙根的一块石头上,顿时有了注意,快步拿过来,往后退了退,调整好安全距离,就对着墙上的那块发光石瞄准,然后准确无误的砸上去,
“砰!”
碰撞之后,古乘七有些傻眼了,扔出去的石头变成几块被反弹开了,而墙上的那块会发光的石头却是完好无损的镶嵌在那里。
“末,去看看那位姑娘在干什么?”一个刚刚从街道那头拐过来的女子恰恰看到古乘七刚才所做的事情,便对着身边的一个高大男子说道。
ps:节日愉快。书友禾月之初的客串“末”和“禾月”同时出场,后续还请继续关注,求包养。
第118章 犯了职业病()
“是。”叫末的男子应声而来。
那淡淡的女子声和男人的应答声飘来,古乘七心中忽的一跳,受了点点小惊吓,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古乘七气定神闲的转了过来,借着街道里微弱的光亮,打量起对面的两人来。
末,上身****,后背背着一柄宽阔的大刀,下半身仅有一条达不到膝盖的斑纹兽皮群遮羞,一身很普遍的装扮,内里不用看也能猜出来是真空上阵的模式。
见多了这样的妆扮,初次见到还能觉得有些狂野美,可见的次数多了,古乘七都觉得审美疲劳了,而且,就是那些勉强被遮起来的鸟儿也都是皱巴巴的一团,无精打采的缩在阴暗的黑森林了,苦逼的享受着种满小型向日葵的峡谷里的春风。【菊那花是不是迷你版的向日葵?】
乌黑的脸,有鼻子有眼,那张脸看的不是很清楚,古乘七给他下了定义:是人,高大壮的男人,还是匍匐在主人脚下的男奴。
至于那个女子,面容倒是精致,脸色却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纤纤腰骨,静静的往那里一站,蛮有一种林黛玉般的风姿。
然而,那一身短毛的雪色露肩裙,毛绒绒的裙摆尚未及膝,一条灰白的原色长裤,宽松的就跟裙子里面没缝好,然后把里子给耷拉出来了似的,如此一身不养眼的打扮,生生破坏了她本身该有的那种冷静孤傲的气质。
“这位姑……夫人,我家主子禾月小姐见您似乎遇到了点麻烦,不知您是否需要帮助?”末稳步走过来,停在了距离古乘七一丈之外,刚要唤她一声姑娘,却在看到她有些鼓胀的肚子时很礼貌的换了个称呼。
“很懂规矩的男奴。”古乘七心中微微点头,对这主仆二人多了些好感,便淡淡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在自家门口被石头绊了一下,生点闷气罢了,没什么的。”
扯个小谎罢了,古乘七自觉还是不要把自己干的那点嗅事跟人抱怨了,平白遭人白眼。
闻言,末的目光陡然一缩,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边的高墙,他对于眼前的这栋宅院还算是熟悉。这处宅院似乎卖过很多次了,里面倒是很宽阔,听说价钱也不是很高,但是——此院闹鬼!
而且,死的全都是成年的男人。
末的心里慢慢升起一丝恐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右手下意识的就想抓住自己的武器,准备随时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既然夫人没什么事,那小人就告辞了。”末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脚,不让它们出现一点点颤抖,可是,由于过于紧张,他的手心已经虚汗淋漓,说完便有些慌不择路的往回跑。
古乘七眨了眨眼,这男子怎么突然跑了?自己很吓人吗?她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柔软嫩滑,顺手的不得了,这可不是果儿原来的那副粗糙模样了,怎么还会把人给吓跑呢?
就在她发愣的片刻功夫,末已是回到了禾月的身边,闷声道:“十小姐,那位夫人是那处院子里的人,咱们还是绕路吧。”
“嗯?这个院子里住进了新的夫人?”禾月微微侧目,瞄着不远处的古乘七,有些好奇,很想上前同她八卦几句。
“是的。”末俯首沉声,回答的特别沉重。
“知道了,你在这边等我下,我自己过去瞧瞧是个什么样的趣人。”禾月淡淡的点头,那意思很明确的告诉他:我是主人,你别拦我,不用太过担心。
禾月能走到这里来,只是因为她知道这条街道晚上很少有人走动,便想来这里图个清静,梳理下自己的烦闷。
毕竟,追神圣女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那就意味着她离开禾氏家族的日子不远了。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被家族赐了姓氏就是为了参加圣女的选拔,但,当事情真的到了眼前,她根本不想去做圣女,却又没有任何自主选择的权利。
禾月自知样貌尚算出众,可是,比她貌美的又岂是没有?圣女真的是那么容易竞选的吗?她不认为家族长老们会真的那么好心,若是长老们真心想要家族出个圣女,怎么着也会让嫡女去,而不是将她这么一个碍眼的病庶女推出来。
所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让她做祭品!
只要她禾月做了祭品,不仅给家族省了食物,还能得到国王发放的咸晶,而且,这样更利于嫡支的稳固。
“诶矣……”禾月忧郁的低头吐了口气,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前行,那种心不在焉又带着淡淡哀伤的落寞样子,看了特别让人心怜,跟在她身后的末都心痛的恨不得将她揽在自己的羽翼下,给她足够多的关爱。
只是,他末仅仅是禾家的一个奴隶,还是偶然被十小姐救下来的奴隶,哪里又敢多去肖想主人?
再抬头,禾月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步伐微微稳了一些,很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朝站在月华石下的古乘七摇了摇手,柔声细语的搭讪道:“这位少夫人,你好,我叫禾月,很喜欢在这条街上散心,能结个伴么?”
禾月的声音轻柔如风,仿佛一个注意力不集中便会被风吹走,给人一种“我只是想逗你玩玩”的感觉,但是,在她那盈盈一笑的瞬间,却又让人感觉那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当然,禾月并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她是真的想要结个伴,顺道再聊聊八卦解解闷,倾诉一下心里的烦闷而已。
古乘七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虽然感觉她的举止言行有那么点做作,但又感知不到她有什么恶意,便没有深入计较,反正自己正要出去逛街呢,想想刚才那位末称呼禾月为十小姐,她就更放心了。而且,能跟白帝城的土着结伴逛街,想必会比她一个陌路移民独自瞎转悠好上很多,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古乘七扫了眼她腰间拴着的一块蚕卵大小的发光石头,淡淡一笑,搭腔道:“可以啊,我叫古川乐yue,咱们还真是有缘呢。”
“还真是呢。”禾月温柔的笑着,在月华石的照耀下,脸色白的更加像停放在太平间里的尸体。
如此近距离之下,古乘七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她不清楚禾月的正常肤色是什么样子,如若不是其他女人那般经常暴露在空气里,那么眼前的脸色就是真的有问题了。
这一刻,古乘七就跟犯了职业病似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又往下瞄了三寸,看到了禾月那雪白如面的颈项,白到没有光泽,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血色,显然,禾月是真的有病,还病的不轻。
一旁的末见她目光如此赤果果,脸色已经黑的跟夜色没了区别,就差爆起袭击灭口了。
禾月看着她疑虑的眼神,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了绒毛下微露的小片肌肤,以及衣下傲然挺立的又又峰,脸色蹭的就升了一层红雾,扭捏的转头就不想跟古乘七继续谈论下去了。
“这女人怎么能这样呢?不会是……”禾月暗暗嘀咕,先前的羞涩渐渐被恼怒代替,但柔弱惯了她似是早已习惯了忍气吞声,也习惯了别人用怪怪的眼神盯着她打量,而她只需要默默的敛神片刻,就可以自我平息心中的怒意。
“实在不好意思,只是一时见到新奇的病症,有点越礼了。”古乘七看着她脸上转瞬即逝的红雾,自然明白她是被自己盯的害羞了,但是,就因为这一小小的变化,她心中就肯定了七、八分病情。
此病初初一瞧很像贫血,但瞧她那稀薄的几缕青丝,有容易往重了想,则可能会误诊为白血病。
但是,禾月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只能算是气太虚,血太差,体质因胎受寒导致遗留下了寒毒的种子;甚至,因为她的出生,恐怕她的母亲早已去世。
“禾姑娘是不是时常头晕,全身疲倦无力,冷到发抖?还容易动怒,却又常常强迫自己多忍一忍?”古乘七朝她走了一步,想想又退了回来,毕竟是她唐突在先,冒然开口就说人家有病,估计没人会喜欢吧。
“唉……”古乘七轻轻为自己叹息一声,将自己还想问的话都咽了下去,转身便欲离去。
禾月根本没料到她道歉之后会是这样一番话,尤其是病症句句不差,一时间有些懵掉了,呆呆的忘记了所有的心思。
“古夫人,等等。”末见古乘七折身便走,连忙自作主张的唤住了她,哪怕被小姐责怪,他也不想错过一个可能会治好主人顽疾的机会。
再者,在他的心中,十小姐从来都是温吞吞的模样,一到紧张的时候总会脑子慢上那么一两拍,如此紧急的时刻,小姐必然是不会责怪他什么的。
闻声,古乘七的脚步一顿,微微侧面,忍住心中莫名而生的烦躁,声音都变的冷漠起来,道:“是我多言了么?两位还是请回吧,我家的外墙不是很安全,道路也不平整,小心摔伤了……”
第119章 请收下弟子吧()
如此明显的拒绝之意,让末僵白了脸,神色变换间连忙去看自己的主人,轻声唤道:“小姐……”
禾月被他这么一提醒,总算回过神来,立刻苍白着脸上前,毫无矜持形象的一把拉住了古乘七的胳膊,柔弱的声音带着哀求:“古夫人,请留步,小月并未嫌您多言,只是、只是我自己脑子不太好使,一激动就容易发怔。”
古乘七看向抓着胳膊的那只手,同样的白皙,但肌肤却像放久了面包一般没有油性,不说病入膏盲也差不多了。
“古夫人,您是巫士吧?小月实不相瞒,我这病很多年了,到如今也没有治好。唉……”禾月满面忧伤,见古乘七淡漠的神情,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化作了一声叹息。
听到她的叹息,古乘七心间微微一软,搭手握上她的手腕,静静的近距离凝视着禾月,过了片刻,收手道:“禾姑娘,我冒昧的问一句,令慈尚在?”
“令慈?是什么?”禾月愣了愣,感觉古乘七好修养,说话都这么好听,怪不得能成为巫士,想必是出自某个大家族里的嫡系血脉吧。
“呃……就是你的生母。”古乘七同样一愣,随即换了个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