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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依旧无法解释嫌犯如何堵到不走寻常路的霍仲景,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医生这个共同点带跑了,没人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对之处。
“接着石琼被害。”徐宵顺着思路说下去,“由于她的职业与霍仲景相同,我们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两个案子有关系。”
他顿了顿:“抛开后面发现的问题不说,当时只看这两起案件,在联系上可以说十分紧密,很容易就把怀疑对象引到他们共同的患者那边。”
裴久川还是没听懂上司想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潦草地附和着对方。
徐宵似乎并不介意小少爷能不能听懂,说完上面几句之后,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后来我们发现凶器和伤口都有所不同,这才把两个案子分离开,重新把目光聚集在他们各自身上。”
霍仲景那边,因为情况暂时稳定,警方并没有投入太多警力,而是先紧着石琼。这么一查,被葛天宇透了个底掉之后,重点怀疑对象很快就转移到了和石琼有过节的人身上。
“但我们没来得及走这条线。”徐宵想把茶杯放下,却不料杯子先从手里滑下来,磕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响动,“因为陈文博死了。”
陈文博一死,两位医生的共同点一下明晰起来,直接让警方抛弃了先前的思路,转而扑向了沈然。
“有什么不对吗?”虽然沈长河夫妇的疑点还值得商榷,但石琼他们与沈然的联系是客观存在的,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必须要注意的一点。
“我不确定。”这句话刚问出口,裴久川听见上司这么回答。
“我只是觉得。。。。。。很不舒服。”这么一想,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焦躁又开始蹭蹭蹭往上蹿,大概前些天在祁家那边积的火还没怎么消下去。徐宵站起身,把手撑在桌子上,“每次刚摸到一点边,突然就有新情况,一下把之前的节奏全部打乱。”
从无差别犯罪跳到医患矛盾,从个人情感纠纷跳到蓄意报复。
“可是。。。。。。”尽管这么说可能会让男人生气,裴久川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这样不好吗?”
有清晰的追踪方向,怎么也要比朝着错误的地方一气乱查要好。
“不是不好。”徐宵收回手,直起身,皱了皱眉,“而是。。。。。。”
他压低了声音:“好过头了。”
每一个转折都来的极其突然,但又不得不让人接受,因为相较之前的推论,转折明显更为合理,更值得去关注。
但真的是这样吗?
霍仲景那边徐宵没怎么注意过,了解的不多,暂且搁到一边不谈。
只看石琼和陈文博,他们的共同点确实很明显,没有人能忽略这一事实。
然而。。。。。。
“非要选在沈长河他们家附近动手。。。。。。”徐宵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总给我一种强行摁着警方的头,想让我们往那边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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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答应过霍仲景,在下班时捎他回家,孔福今天便没有了加班的打算,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完,就换了便服,去病房找对方。
霍仲景显然一早已经准备好,身上套的不再是那身病号服,而是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孔福进门时,他正站在病房的窗侧,朝外面望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怎么不坐着?”见对方已经收拾完毕,孔院长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只站在门口,“不嫌累啊。”
“天天待在床上,太闷了。”闻言,霍仲景转身,朝孔福笑笑,“想想今天就能回家,还有点激动。”
他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红晕,大概是因为不用再待在病房里而开心。
“多大的人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平日里,孔福还没见过霍仲景这么稚气的一面,忍不住也笑了,“行了,快走,早点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霍仲景点点头,和孔院长一起离开了病房。
“小霍啊。”下班时间正赶上晚高峰,红灯一个接着一个,但孔福脾气不错,也不怎么急,刚好借着等待的空档和霍仲景说话,“你一个人在家里,要注意安全,记得锁门,别让什么人再惦记上你。”
他其实不太放心让霍仲景回家,伤害对方的凶手还没有抓到,依然游荡在垚江不知名的某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跳出来,再往小霍身上扎几刀。
但警方似乎并没有往下深查的意思,反而询问了他一些奇怪的问题。这让孔福十分不舒服。
尤其是牵扯上沈长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徐处长会问这样的事,但不管怎么说,无论从谁嘴里听到对方的名字,孔福都不怎么高兴。
“没事的。”然而,霍仲景似乎并不怎么担心,反倒安慰起他来,“之前遇上的大概是什么精神病人,看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正常人。”
“这还叫没事啊。”孔福踩下油门,不由觉得小霍天真得有些傻里傻气,“万一那人再来找你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霍仲景摇头笑了笑:“哪儿能呢,他估计都不知道我是谁,更别说来找我了。”
“。。。。。。”对方的心态过于乐观,孔院长突然产生了一种鸡同鸭讲的挫败感。
家里还有点事,把霍仲景送到楼下后,孔福婉拒了上去喝杯茶坐坐的邀请,只叮嘱了几句,接着就驱车离开。
霍仲景站在单元门前,目送着院长的车开远,直到看不见车影,才慢吞吞地转身。
☆、浮沉(21)()
从分局回来;曲七刚推开会议室的门;就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徐处坐在长桌的另一头;背对着他;听到开门的动静;却根本没往这边看,连稍稍偏头的动作都没有;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对方身后两三步的地方;小裴战战兢兢地杵在那儿;一副欲言又止;想说话却又不敢说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曲七拿眼神询问看向他的裴久川。
你可算回来了!小少爷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尽量不让喜悦的神色表现得太明显。
自从噼里啪啦自顾自说完那一大堆推测后;徐宵就跟死机了一样;坐在那不吭声。连裴久川戳他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挥开了小少爷的手;示意不要来烦他。
不知道上司在想什么;裴久川完全有力无处使,只能看着对方的脸色阴晴不定地来回变换。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两道皱在一起的眉;昭示着男人不怎么好的心情。
“回来了?”见头儿这幅模样,曲七也不敢说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和裴久川一起充当布景板,好在,他进来十分钟后;徐宵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监控都在这里。”不待徐宵发问,曲七抢先一步,堵住了上司的嘴,“鉴证科那边说暂时没有什么新发现,如果有的话,再和我们联系。”
徐宵点点头:“那就在这儿看。”
他从桌子上跳下来,顺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扬扬下颌,示意曲七去放监控视频。
先播放的是和石琼有关的监控,从附院门口开始,一直到繁华的商业街。正如分局先前所说,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挤在一起,人流朝一个方向涌动,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人跟在她后面。
没办法,曲七和裴久川只能捕捉对方回头的几处,再仔细观察石琼望向的方向,试图从里面找出什么异常。
趁着曲七调监控的间隙,小少爷转头看了上司一眼,然后一愣。
说是看监控,徐宵自己压根就没抬头看,他只是摆出了一副要看视频的架势,然后头一低,接着想起了心事。
裴久川眨眨眼,还没想好要不要戳戳对方,自己手臂上先被轻轻拍了一下。
少管闲事,安分守己。
从曲七诚恳的目光里,他读出了这八个字。
小少爷只能又瞄了一眼男人,然后接着把注意力放在监控上。
徐宵低着头,思绪回到了那天晚上,给郑淮做笔录的时候。
对方声称,石琼发现有人在尾随自己,十分惊恐,因此在路上等待,希望郑淮来接她。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意识到周遭可能有危险,第一反应,肯定是尽最大的努力保证自身安全。
联系身强力壮的男性朋友一起同行,在大路上等待,都是避免受到伤害的最优选择。
石琼在应激状态下的行动,几乎没有问题,她很聪明,知道如何保全自己,规避风险。
想到这里,徐宵突然意识到有一个地方不对劲。
“现场有拖拽的痕迹吗?”他出声。
正默默看视频的两个人同时被吓了一跳,很默契地一同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曲七先反应过来:“头儿,你说石琼的现场?”
“没有拖拽痕迹。”见徐宵没否认,曲七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凶手很小心,几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说完,他盯着上司,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然而,问完这句后,徐宵又不说话了。
他沉默地坐在那里,半晌,才抬眼看向两个不知所措的下属。
“她认识凶手。”徐宵轻声到,“而且很信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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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啊。”接了小方的电话之后,小楚再次哭丧着脸凑到上司身边,“沈长河他家最近没什么特殊款项的进出。”
“一笔都没有?”王之衡瞪眼,“你好好查了吗?”
“小方仔细查过了!”大家要死一起死!小楚视死如归地挺直了腰板,“一笔都没有!”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说,他看到上司的脸不受控制地抽了几下,接着,对方的神情迅速凶恶起来。
今天终于要交待在这里了!小楚闭眼,下辈子让我投胎去徐处那儿!看在这辈子被磋磨这么久的份上!
“王队长。”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暴风骤雨,一把清凌凌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小蒙?”背对着门口,王之衡硬生生把怒色压下,换上了满脸的笑,才转过身去,“你怎么来了?”
蒙萌对这对上下级之间的摩擦不感兴趣,她站在门边,并不进来:“陈文博的尸体上有点奇怪的东西,我想让你过来看一看。”
萌萌姐最好了!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小楚一脸感动地望向自己,只差扑上来抱住她嚎啕大哭。
“。。。。。。”蒙萌开口,王大胆不能不应,他只能向下属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然后老老实实跟着面无表情的蒙法医走人。
“这是我从陈文博的衣物上发现的。”进了鉴证科,蒙萌从台子上拿起一个小袋子,朝王之衡展示。
“纸?”王之衡瞅了一眼证物袋里那缕白色的细丝,这算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是。”蒙萌摇头,“这是绷带的碎片。”
“那又怎么了?”陈文博是医生,工作中接触到这类物品并没有任何稀奇之处。王大胆只能一头雾水地盯着蒙萌,希望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少有的,蒙萌感受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暴躁的情绪。
但她面上不显,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陈文博的职业是什么?”
“市院的医生啊。”王之衡更懵了,怎么突然问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