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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水果刀和三这个数字都很常见,硬要这样解释,终究还是勉强了些。
“有没有可能是团伙作案。”沉吟了一会儿,刀疤脸那张气势汹汹的面孔出现在徐宵眼前,“就像医闹一样,有两个甚至更多的人。”
“咳咳咳!”王之衡刚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听见对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吓得茶杯都要扔出去,“我的徐处长!你能不能不吓我!”
一两个也就算了,还团伙?
要真的和专业医闹一般,动辄十几个人,一人来一次,也够他们受了。
然而,没等他想出什么理由反驳,徐宵先自己否定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如果这两个凶手的确有联系的话。。。。。。”徐宵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前的推论有不妥之处,“涉及的人应该不会太多,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而且。。。。。。”
未必有这么多人愿意做这种事。
就像带着人去二院闹事的刀疤脸一样,看着熙熙攘攘的一群,到了地方,真正出头挑事的只有刀疤脸一个。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谁也不例外。
大多数闹事的人,只是想讹一笔钱,再多的,他们也做不出来。
哪儿有那么多深仇大恨,无非都是敲诈讹人的理由。
“还有一点。”这么一想,他的思路清楚多了,“你不觉得他们下手的频率有点快?”
王之衡摇头:“有可能怕被我们抓到,索性早一点动手。”
不然等到被警方一锅端,哪还有捅人的机会。
但被徐宵一说,他也感觉哪里怪怪的,正是满城风雨之时,顶风作案的风险实在要比被抓到的风险更大。本来也只是捅伤了一个,大可以等风头过去再说,谁知道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又捅死一个,彻底把事情闹大了。
王之衡心里一动。
他抬头,看到徐宵也在看他。
“你的意思是。。。。。。第二个是个模仿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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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霍!”
霍仲景伤得不重,第三天就转回了二院,待在自己单位,怎么说也要比外院好。
他不是垚江本地人,也没结婚,家里没个能照顾的人,在医院待着,反而比在家要舒心。
“院长。”霍仲景支起身子,“您来了。”
孔福是个惜才的人,家中无人继承他的衣钵,只好把劲儿往院里的小青年身上使。霍仲景一来,简直和他一拍即合。
可惜了。。。。。。看着窝在病床上的小霍,孔福心下有些沮丧,被这么一闹,这孩子多少要沉寂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来,这是你师母专门给你熬的汤。”
孔院长按下心头的感慨,把保温桶放在柜子上,有模有样地往外拿东西:“好好补一补,过两天好继续上班啊。”
“您这是压榨我啊。”霍仲景并无忸怩之态,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院长的好意,“给我喝两碗鸡汤,就把我赶回去干活。”
见他眉宇间没有消沉之色,孔福稍稍放下心,盯着对方喝了一碗汤后,才坐下来说话。
“小霍,你和我实话实说,那天捅你的人,你心里有没有数?”
两个人关系亦师亦友,孔院长也就没再绕弯子。那天霍仲景被捅把他吓坏了,缓过神来才想到,莫非小霍真的惹上了什么病人?
听了他这句话,霍仲景面色稍沉,手里的碗端了半天没放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孔福。
“院长。”他的神色郑重,“我一来就是您带着我,我要是做了什么事情,您心里应该最清楚。在咱们院这几年,我不敢说一点错儿都不出,但对待患者,绝对是尽心尽力,没有半分疏漏。”
因着身上的伤,霍仲景的脸色还是稍显苍白,身上套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出几分病弱之态。但他的眼神坚定,生出灼灼的光来。
“小霍。。。。。。”见他这幅模样,孔福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霍仲景摇头,“您是为了我好。”
孔福叹了口气。
“对了。”想起昨天晚上的电话,霍仲景还有些茫然,“昨天警方联系我,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医科大附院的医生,出什么事了吗?”
孔院长一愣:“医科大附院?没听说啊。”
两个医生困惑地对视着,不知道警方想做什么。
“如果是模仿犯,”这边,王大胆和徐宵还在理着思路,“他怎么把事情摸得那么清楚?”
沿着这个思路分析下去,越想越可疑。
捅霍仲景的那个,大概因为初次行凶,心慌意乱,因此伤口大多较浅,也没捅到什么重要的位置。但捅女医生的凶手,三刀都捅在重要的脏器上,按理说,只需要一刀,就可以结束对方的生命,完全没必要多费功夫。
做得如此细致。。。。。。初看觉得出自同一人之手,然而往深了想,模仿的意味太过明显。
但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
徐宵沉默,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茶杯,相叩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响着。
一定有哪一个环节走漏了风声。
“霍仲景那天被送到哪个医院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王之衡。
王大胆先是一怔,而后面色古怪起来。
“医科大附院。”
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啊tat
想念暖气啊tat
大家一定要多穿衣服盖厚被子贴好暖宝宝宁可穿成小熊也不要冻着了
☆、浮沉(12)()
霍仲景那天晚上闹出的动静不小;他在外院算个有点名声的人物;加上后面又跟来了一大堆警察;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这边的的情况。
“所以说。。。。。。”徐宵揉揉眉心;“你的意思是;知道霍医生伤势的人很多吗?”
面前的医生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他是当晚给霍仲景做手术的:“算上那天的医生、护士、麻醉师。。。。。。呃。。。。。。平时在病房轮值的人可能也多少知道一点。。。。。。”
不能说多;但绝对一点都不少。
毕竟这也算是个稀奇事;难免大家多嚼几句嘴。
这是怎么了?他有些不安地攥着衣角;霍仲景被人捅了;怎么警察来问自己?
还没等他想明白;门被轻叩了两下。
“葛院长。”年轻的医生站起身。
面容严肃的男人轻轻朝他点点头;然后把目光移到徐宵二人身上。
和孔福截然不同;这位葛院长看起来并不怎么亲切;脸上一点笑意也无,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就差彻底打起来:“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两位警官谈。”
他的声音很沉,一点起伏都没有。
医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也不跟徐宵他们打招呼;像逃命一样迅速窜出了办公室。
“你们好,我是葛成雄。”冷面的葛院长再次颔首;视线在两个警察之间逡巡,似乎在辨别着什么。
“葛院长。”对方冷着脸,王之衡倒是丝毫不在乎;热情地冲他伸出手,“我是昨天联系你的分局刑侦队队长,王之衡。”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然而这位院长根本就没有伸手的意思。
葛成雄淡淡地瞟了一眼王大胆,并不搭理他,反而稍稍侧身,避开了王之衡的手:“你们是来调查石医生的案子吗?”
葛院长提到的石医生,就是昨天惨死在小巷里的那位。
见对方不理自己,王大胆也懒得自讨没趣,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摆出了十二分公事公办的表情:“是的,还请葛院长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他的态度冷淡,葛成雄比他更差劲。听了王之衡的话,葛院长并没有主动表态院方会积极配合,反而拧起了眉:“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先知会一下我们。”
言下之意,徐宵他们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来调查,实在是太没有规矩。
“现在知会也不晚。”瞅着王大胆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徐宵先一步,笑眯眯地挡下了这句话,“命案赶时间,早点开始,就能早点找出杀害石医生的凶手。葛院长应该也希望我们尽快办完这个案子。”
语毕,他冲对方轻轻一笑,并不把先前葛成雄的话放在心上。
碰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葛院长不由皱眉,但和警方杠着没什么好处,思索几秒,他很快就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坡下:“我们自然希望小石的事情越早查清越好。。。。。。”
“只是。。。。。。”他看向徐宵,语气没先前那么强硬,“我们还没通知院里的人,只有几个领导知道。”
呃?王之衡的眉毛这下也拧起来了。
怪不得先前询问那个小医生时,对方根本没有半点打听石医生的意思。他还以为是嘴严,没想到压根不知道。
毕竟是自己理亏,葛成雄不得不收起咄咄逼人的那套,有点不自然地解释:“这件事影响太大,贸然捅出去,多少会影响到大家的工作情绪。”
“我说葛院长,你敢把这句话当着人家小石的面说一遍吗?”听到这句话,王大胆不乐意了,“影响大家工作情绪?你就不怕影响我们办案了?”
不待葛成雄回嘴,王之衡接着冷笑:“这么掖着藏着,怕不是某些人心虚?”
从天而降一口黑锅,葛院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哪里能自觉背上这口锅,当即黑了脸:“王队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暗示什么?”
“葛院长。”见这两个人有吵起来的架势,徐宵只能强行站到两人中间,把他们分开,“王队长不是这个意思。”
老子就是这个意思!王大胆一点也没有偃旗息鼓的自觉,反而骄傲地挺了挺胸。
当着外人的面,徐宵不好直接训他,只能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过来安抚葛成雄:“葛院长,我们理解你的考虑,但我们这边肯定是要做询问的。”
“不如。。。。。。”他稍一思量,很快想出了折中的办法,“你先去给石医生亲近的同事透个底,让他们缓一缓,再来接受我们的询问,这样不浪费时间,对其他人的影响也小。”
葛成雄虽然对这两个警察的印象都不怎么样,但比起那个大个子,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警察可以说十分顺眼了,他勉强点头:“那两位先在这边等一等,我马上就去把小石的同事找过来。”
徐宵点头,冲对方客气地笑笑。
“对了,葛院长。”葛成雄刚拉开门,就被叫住了。
“方便询问一下您昨天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在哪里吗?”说话的依旧是那个笑起来一脸温柔的警察,对方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淡淡的,“例行公事,您别介意。”
葛成雄微微皱眉,一下就琢磨出了这句话里的意思,不由面色一沉。
“我在医院值班,门口有监控可以调。”最后,他并未发火,反而犹疑地望向徐宵,“警官您的意思是。。。。。。我们院里。。。。。。”
“例行公事。”徐宵举起手平压了一下,示意对方镇定,“您不用多想。”
葛成雄抽了抽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我就看不上他那张死人脸。”葛院长前脚出门,后脚王之衡就开始吐槽,“死了一个大活人,亏他还那么淡定。”
“你够了啊。”现在没外人,徐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