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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先到楼下,和念念一起玩,玩到念念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上司还不见人影儿。
徐宵想起来了,钥匙他给念念留了一份,裴久川应该就是这么进来的。
而不是破门而入什么的。。。。。。?
见徐宵怀疑地打量自己,裴久川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进来之后。。。。。念念才说他有钥匙。”
反正师傅手艺很好,一点也没破坏门。
“。。。。。。”从小少爷躲躲闪闪的目光里猜到个大概,徐宵不由得扭头看了看门。
“我在旁边盯着的,人家几下就打开了。”见上司把视线投向玄关,裴久川不知死活地又补了一句。
这句补完,他看见对方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你没想着。。。。。。给我打个电话?”徐宵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
小少爷一愣。
他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光想着徐宵和王大胆有事要谈,不要打扰对方。
“王队那边怎么样了?”裴久川迅速转移话题。
提起案件,徐宵回到家的好心情一下消失了。
“死了一个。”他在下属旁边坐下,轻声地说。
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小少爷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又捅人了?”徐宵感觉到旁边的人往上弹了一下。
想起女人素白的下颌,还有郑淮通红的眼眶,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还是个医生。”
“。。。。。。”先前迷迷糊糊的裴久川被这几句话吓醒,他愣了几秒,转头问,“嫌疑人还没找到?”
连他的朋友圈里都转发了那张犯罪画像,几乎整个垚江现在都知道那个死人眼的男人,对方是怎么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人前,不被发现,还杀了一个人?
心理素质未免太好了。
徐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也在困惑这个问题。
想要掩饰自己的容貌,这并不困难,在人群里,带个口罩低个头,一般并不会被人注意到。
但凶手的亲戚朋友呢?
犯罪画像即使与实际有出入,也应该能看出几分容貌来,不至于一点熟悉感也无。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在警方的眼皮下犯案,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王之衡在查这两个受害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最后,想不通的他也只能简单地和下属交待两句,“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应该就能缩小怀疑范围。”
警方想得很好,但事实总是不那么让人满意。
王之衡认定这是患者的蓄意报复,果断打算从病人身上入手,然后他就傻眼了。
霍仲景还好说一点,他经手的都是赵虎一类的重伤员,病历记录什么的都好调。另一位在皮肤科坐班的女医生可就没这么容易,医科大附院的人流量不是一般的大,加上很多人看病时用的并非自己的医疗卡和病历本,根本无从查起。
“这凶手是不是有病!”被各种人名搞得头昏眼花,王之衡觉得自己快吐出来了,“小楚你过来接着看!”
他刚撂下手里的东西,肩膀被人拍了拍。
“有话好好说,拍我。。。。。。”正处于极端暴躁状态里的王大胆浑身冒火,被人一拍,简直要一蹦三丈高。
然而,转过身后,小楚就看见自家上司直接蔫了下来,连带着人都矮了三寸。
还是萌萌姐厉害!他暗自吐了吐舌头,把自己缩在一起,尽量减少存在感。
“到鉴证科来一趟。”被小楚称作萌萌姐的蒙萌微微仰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看了王之衡一眼。
这一眼扫过来,王大胆感觉自己从头冻到脚,一下被罩在一人高的冰块里。
“知。。。。。。知道了。”他好不容易把冻成一坨的舌头捋直,结结巴巴地应声。
蒙萌没管他,在丢下那句话之后,冷飕飕地飘远了。
“她每次一来。。。。。。我都感觉咱们这里一下低好几度啊。”王之衡抖抖索索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这么好看一姑娘,怎么从来都不见笑?”
还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地冒冷气,白瞎了这么软的名字。
“头儿,你还是快去。”见上司还在这里磨蹭,小楚十分好心地提醒他,“别让萌萌姐等久了,把你装到冰柜里。”
“。。。。。。”剜了一眼下属,王之衡麻溜地滚出门。
鉴证科里只有蒙萌一个人,不远处的台子上,放着那具从现场搬运回来不久的尸体。
王大胆虽然号称大胆,但真的让他一个人和尸体独处一室,还是多少有点犯怵。因此,对于蒙萌,他敬畏的心情就更盛了。
能把这姑娘追到手的男人,一定不是凡人!至少也得是一抬手干翻一条街那种级别的!
蒙萌不知道这位王队长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把证物袋里的水果刀取出,示意对方过来看。
“这刀。。。。。。不错?”看了半天,王之衡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呵呵一笑,“小蒙你给我讲讲?”
这句小蒙他叫的很心虚,他总感觉自己这么一叫,下一秒蒙萌就能拿那把刀划开他的胸腔,面无表情地把温热的心脏拿出来做解剖。
这姑娘绝对能干出来这种事!
“两把刀不一样。”见王大胆一点反应也没有,蒙萌放弃了让他自己看的想法,又拿出了捅霍仲景的那把刀。
两把水果刀放在一起,很明显地能看出它们的不同。
“呃。。。。。。”王之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嘴里含着的那句“不一样又怎样”吞了下去。
凶手又不是开刀具厂的,用完一把还能摸出来另一把一模一样的接着用。第一把刀留在了霍仲景身上,捅第二个人时,当然得去再买一把新刀。水果刀的牌子那么多,大小不一,实在太正常了。
最后一句话从脑海里冒出,王大胆眉心一抽,敏锐地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这两把刀的尺寸差别有点大。”见这块木头终于有点反应,蒙萌的表情还是冷冰冰的,话却比先前多了一点,“不像是同一个人用的。”
不说捅人这件事,单论平时削苹果,都喜欢称手的水果刀。小了使不上劲儿,太大又害怕削到手。总之,不同的人对于刀具的选择,都有自己的倾向。
回到案件本身,除了激情犯罪外,一般情况下,在计划犯罪时,选择合适的凶器,必然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如果因为凶器不称手,而在行凶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想必凶手本人并不会觉得愉快。
眼前这两把水果刀,第一把明显比第二把小上许多,刀身更薄更纤细,刀柄也是细细的一段,十分精巧。而第二把整体都大了一圈有余,光是摆在那里,配着上面的血渍,就显出一阵煞气。
“你的意思是。。。。。。”王之衡挠头,有点不确定,“捅人的不是同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发这一章实在太艰辛了。。。。。。
先是写作软件一个接一个罢工,接着笔记本直接gg。。。。。。
在手机上写了一半突然白屏。。。。。。给我两刀别犹豫!
☆、浮沉(11)()
徐念今天醒得比昨天早。
他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换着方向拱了一遍;才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
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想了想;他还是钻出被子;也不穿鞋,啪叽啪叽地踩在地板上。
“爸爸!”
地上有些凉;一打开卧室门;他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徐宵;立马扑了上去。
抱住男人时;徐念才发现对方的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徐宵皱眉;提溜着儿子;把对方拎到沙发上:“受凉生病了怎么办?”
念念吐舌:“我想看看爸爸有没有回来嘛!”
说完;他又想跳下沙发往徐宵怀里蹭:“你说过每天晚上陪我睡觉的!”
结果回来这几天;反而是阿久叔叔陪他陪的最多。
虽然他也喜欢阿久叔叔。。。。。。可是这样总不是个事儿啊?
念念这句话把徐宵噎住了,仔细一想;这几天好像确实没怎么陪儿子。
方才;接了王之衡的电话,待在念念身边的时间可能要更短。
“哟;小懒虫今天起这么早?”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念念说;一大早跑出去买早餐的小少爷回来了。
两个大男人,裴久川自然不必说;这位爷大概从小就没进过厨房。至于徐宵,读书的时候可能还勉强能做几个菜,等到上班忙成狗之后;哪还有闲心一天三顿给自己做饭,久而久之,厨艺早就退化得和下属差不多。
所以,当对方主动表示要去买早饭时,徐宵压根就没想着客气。
总比大清早炸了厨房要好。
“我不是小懒虫!”徐念哪经得住被这么逗,当即要往他怀里冲,还没动作,就被徐宵圈住了。
“别听他的。”徐宵伸手刮刮念念的小鼻子,“我们家念念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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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完儿子,他站起身,笑意敛了一点:“你们吃,我得先走了。”
“怎么了?”裴久川刚把手里的餐点放下,转过来就听到这一句,“局里有事?”
这一大早的,没听说有什么新情况啊。
“王之衡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案子可能有点问题,让我过去帮着看两眼。”
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还挂在分局那头,王大胆白天叫他过去,总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不过自从出了姜副市长找茬的事情,分局局长见了他倒也没以前那么阴阳怪气,至少能人模人样地说上两句话。
做人真难啊。
“你不吃饭吗?”见他穿好衣服就要出门,小少爷急了,“谁知道你们要忙到什么时候!”
在警局待了几个月,裴久川算是把这群人的作息摸了个透。没事时好说,一旦忙起来,怕是晚上回到家,才想起来今天没吃东西。
徐宵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抬眼看见下属一脸严肃:“带去分局吃。”
“。。。。。。”这像话吗?
徐处长思量几秒,还是默默地拎好了自己的早饭。
“我就知道你最体贴!”刚进王之衡的办公室,已经闻到味儿的王大胆从办公桌后一跃而起,“来了还不忘带吃的给我!不是我说,过几年要是咱俩都没找到合适的,不如搭伙过日子!”
“想都别想。”徐宵眼睛不带眨的,“给我留点,我也没吃。”
两个人就这么在办公室对付完早餐,期间,塞了满嘴包子的王之衡含含糊糊地把鉴证科的事儿讲了一遍。
“是有这种可能。”
徐宵给自己添了半杯茶,昨天晚上天色朦胧,他们没来得及注意凶器,仅从作案手法上考虑,未曾想还有这一出。
“那你说。。。。。。”王大胆咽下最后一个包子,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要真的是两个人作案,玩的是什么花样?”
巧合?第一个人捅完霍仲景,刚好第二个就来捅女医生了?
警方并没有公布具体的细节,对媒体只说霍仲景身中数刀。既没说到底被捅了几刀,也没说捅人的是哪种刀具。
纵然水果刀和三这个数字都很常见,硬要这样解释,终究还是勉强了些。
“有没有可能是团伙作案。”沉吟了一会儿,刀疤脸那张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