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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门远点。”男人轻轻地把枪口往上移了几寸,“不然就打爆你的头。”
刘聚财彻底呆了:“你说过放我走的!”
“我会放你走。”男人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你离门远点。”
被枪指着,刘聚财不敢不听男人的话,只能哆哆嗦嗦地爬远。
“出来。”
门上的锁太多,男人打开耗了不少时间。他轻轻地把门推开,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煤二代。
可以出去了!
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热泪盈眶的刘聚财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一条黑布就扔到了他面前。
他知道男人的意思,乖觉地自己蒙上眼。
枪一直抵在他的腰间,直到被推搡上车才移开。
眼睛不能视物,因此,听觉就格外敏锐起来。车窗并没有全部合上,风打在刘聚财脸上,却没送来什么人声。
他要把我送到哪儿?刘聚财惴惴不安地想。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车停了下来。
“行了。”他听见男人轻笑了一声,然后感觉脑后一松,布条被解开了。
刘聚财下意识往外看。
窗外是垚江某个着名的地标建筑物,原本,这里该是人群聚集的地方。但由于时间实在太晚,深夜里,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霓虹灯寂寞地闪烁着。
他又转头看向男人,发现对方正在打量着他。
“想记住我的脸?”见刘聚财把视线投向自己,男人毫不在意地凑近了一些,“那就多看几眼。”
煤二代吓得往车窗上贴,拼命地摇头。
然而,他的确存了这个心思,都逃出来了,不报警算他蠢!
就像知道刘聚财心里想什么似的,男人勾了勾嘴角,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刘聚财不明就里,抬眼去看,却是自己方才发疯的场景。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男人语调轻松,似乎并不把死了一个人当回事。
刘聚财默默地摇头。
“郭骏。”对方冲他微笑,“你应该听说过他。”
这个名字的确有些耳熟,煤二代回想了半天,突然一愣。
他没见过郭家小少爷,在他来垚江之前,郭骏就已经出国了。他只从其他二代嘴里,零星听过几句关于郭骏的话。
袋子里的人,怎么可能是郭骏?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对方不以为意,继续道:“你说,如果我把这份视频发给郭家,会怎么样?”
刘聚财一怔。
“哦,对了,应该还要加上郭骏的尸体。”男人笑吟吟的,仿佛在谈论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毕竟,视频里只有你杀人的画面,看不清死的是谁。”
“你!”刘聚财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你明明说好的!”
明明说好,只要我动手,你就放了我!
“我现在不是放了你吗?”对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平庸的面容无端显出几分阴森,“我可没食言。”
煤二代感觉全身的血都冷了。
简直是魔鬼!
“别担心。”似乎察觉了他的异样,男人微微一笑,“我和你没仇,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刘聚财此刻哪敢再信这种鬼话,他哆哆嗦嗦地贴在车门上,一个劲地摇头。
“你没得选。”男人并不在乎他的抗拒,“如果你不配合,我很乐意把东西随便交给什么人,郭家,警察,或者挂到网上。”
“谁说的准呢。”
对方的语气轻柔,然而,在刘聚财听来,更像是恶魔咯咯的笑声。
“我会联系你的。”男人没有理会瘫在座位上的煤二代,朝对方笑笑后,拉开了车门,把刘聚财一个人留在了车里。
这种人,快步走在街上,他心里轻松地想,太好拿捏了。
男人把刚才对准煤二代的枪掏出来,掂了掂分量,塑料材质的玩具根本不及实物哪怕十分之一。
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赶快动手,他紧了紧领口,深夜还是有些凉。
回到住处,同伴依旧一无所知地沉睡着,根本没察觉他的离开。
☆、盈缺(24)()
“你吃点饭嘛。”
裴久川把手里的早餐往上司那边再次推了推。
自从上一次去过对方家里之后;身边没外人时;他就省了上下级的称呼。
小少爷美滋滋地觉得这样更亲近;徐宵虽然对此感到无奈;但也懒得管他;索性由他去了。
“不饿。”上司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
“还有两分钟就要上班了。”裴久川有些郁闷;只能提醒对方。
小少爷打扰人的本事实在是一等一的;方块堆在了最高处;出现了gameover的字眼。
“。。。。。。”徐宵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输了这一局。
他只好默默关掉游戏;朝对方伸手;裴久川很乖觉地把豆浆递上去。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查封lotus?”上司终于肯吃饭;小少爷松了口气;转瞬说起了其他的事,“小九他们还待在里面;万一这几天再被卖出去怎么办?”
“我们没证据。”徐宵看了他一眼;“他的话你也听到了,到时候;吴永完全可以说;这些孩子都是他收养的。”
反正一点交易的痕迹都没有,对方想怎么信口胡编;就能怎么爽怎么来。
证人的证词只能作为佐证,并不能构成强有力的实质证据。
裴久川皱眉:“那如果我去把小九。。。。。。带回来,是不是就有证据了?”
他这话完全出自真心;小九那天哭成一团的时候,他就没打算把少年继续留在那个鬼地方。
徐宵闻言一愣。
“也不是不行。。。。。。”他犹豫到,“只是。。。。。。”
“那我今天就去。”小少爷根本不等他说完,“让王队再陪我一次好了。”
处于兴奋状态里的裴久川转身跑了出去,留下徐宵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本来还想和对方说下资金的问题,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
徐处长不得不承认,有钱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件好事。
盼儿在楼下,看顾着店面,白天的人不多,因此,他并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手上没事做,他就又想起董叔他们几个。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不安地想,到底和lotus有没有关系?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楼梯传来一阵响动。
吴永从楼上下来了。
“老板?”盼儿惊讶。
平日里,男人绝不会到前面半步。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待在楼上,前面的事情,则尽数交给了盼儿来做。
“我出去一趟。”吴永看了一眼店里的客人,压低了声音,“那个土包子打电话过来了。”
盼儿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老板说的是谁。
“刘公子?”他有些疑惑,“前些天他不是一直躲着咱们吗?”
还害得盼儿神经兮兮了好久,以为对方也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吴永冷哼一声,显然没把刘聚财放在眼里:“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
“估计是回去想想,觉得这么做太不地道了。”他不以为意地嘲笑到,“他以后要是再想巴结谁,少不了还得从咱们这进货,得罪死了,也没他什么好处。”
老板说的好像没什么不对,盼儿虽然方才没能跟上思路,现在也明白了一二。
大概那位刘公子终于想明白,先前做的事实在让人不齿,这才忙不迭地凑上来,想要和老板搞好关系。
“他请您吃饭?”看男人这架势,穿戴整齐,像是要去赴宴的模样。
“嗯。”吴永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声,电话里,刘聚财十分客气,甚至有几分做小伏低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捧着吴永,希望他赏个面子,来吃个饭。
他不缺这一顿饭,但现在,说实话,让他待在lotus里,他也心慌得很。
董大桓的阴影还笼罩在吴永的心头,挥之不去。然而小五又没有音讯,这让他感到分外困惑。
长时间神经紧绷,换谁都受不了。
所以,几乎没有犹豫,吴永爽快地应下了对方的邀约。
“好好看家。”他吩咐盼儿,“有什么事,你一手处理就好了。”
这个孩子是他亲自培养大的,柔顺听话,把lotus交给盼儿,他很放心。
到哪里找这么听话的狗呢?吴永在心里一哂。
他拍拍盼儿的肩,朝门口走去。
“骄阳?”裴久川跑去找王之衡商量事情,一去就不见回来,直到徐宵吃完早餐,也没等到下属。
一个人待着没什么意思,况且他心里还存着事,于是决定去和老同学说说话。
分局给吕骄阳专门准备了一间办公室,不过他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在外面忙碌,很少用到这里。
“你这两天怎么了?”一进门,就看到对方耷拉着脑袋,差点撞到桌子上。
一旁,周宏露出复杂的神情,提醒不也是,不提醒也不是,只能把目光放远,全当没看到。
“春困?”吕骄阳也感到纳闷,他一向是个精力充沛的人,现在也是正值盛年的大好年纪,怎么天天就想着睡觉了?
“去给你家上司找点茶叶。”徐宵示意周宏,“问王队要,找那种后劲大的。”
周宏点点头,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我想联系一下郭骏。”徐宵拉了把椅子,在吕骄阳对面坐下。
“你是惦记着小五的事?”吕骄阳明白他的意思。
看吴永的反应,董大桓的死,好像隐隐约约和这个已经被卖出去的孩子有点关系。
但听穆珍宝的口风,再加上小九的反应,这个孩子估计已经不在了。
“嗯。”徐宵应了一声,“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郭骏人在国外——”
吕骄阳有些犹豫:“——而且。。。。。。这种事情?”
对方脾气暴戾,脑子听起来也不怎么好使。但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做的是违法的事,何况害死了一条人命。
面对警方的询问,他会说实话?
“至少先问问再说。”徐宵的表情严肃,“吴永既然在这时去找他,那一定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行。。。。。。”对方如此执拗,吕骄阳也不好说什么,徐宵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不撞得头破血流,绝对不会回头。
给吴永打完电话后,刘聚财茫然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要他联系吴永。
煤二代对这个酒老板不熟,上次的生意只做了一半,就因为严采的出现,而被匆匆打断了。
想到严采,刘聚财突然记起了另一件事。
被绑走的那天晚上,是宝爷给他发的短信。
这几天,刘聚财被吓坏了,全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脑子不太好使的煤二代想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穆珍宝的号码。
这边,穆珍宝佯装在打游戏,视线却一直偷偷落在安静看书的严采身上。
对方似乎读得很认真,但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半个小时,严采根本没翻过书页。
心里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