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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珍宝身边的人他见过,不论男女,都是挑着相貌出挑的来。
眼前这个男人,论起长相,实在不像能被宝爷相中的样子,
但他转念一想,穆珍宝又不是泰迪精,没必要随便一个手下都姿容卓越。若真是那样,干脆不要叫宝爷,叫宝太子算了。
刘聚财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就在他笑的时候,一张浸满甜香液体的手帕,牢牢地捂了上来。
男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刘聚财困惑地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缓缓地滑进混沌之中。
绑票?
躺在地下的煤二代骤然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抬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
妈的!还真是绑票!
意识到这一点,刘聚财当即就想跳起来。
但他忘记了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努力了好几次,也不过是在地下一个劲打滚儿。
他在地下滚了好几圈,直到满身尘土,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借着墙壁的倚靠,一点点拱起身。
站起来后,视野明显比躺着时好了许多。
一个瓦数很低的灯泡垂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勉强照亮了周围的场景。
室内空间不算小,但三面墙皆被封死,连个能透气的窗户也没留。
而那堵有出口的墙,看上去也并不能轻易突破。
结实的铁门上捆了好几圈铁链,冷冰冰的链条被几把大锁收束在一起,显示出不可撼动的力量。
“有人吗!!!”刘聚财哪里见过这种景象,当场就炸了毛,“我给钱!我不报警!放我出去!”
然而,铁门外静悄悄的,半点动静也无。
“来人!我要死了!”他继续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死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最后几声喊得太大,刘聚财几乎要被自己的声音震晕过去,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他喘着气,靠在墙上,冷汗冒了一身又一身。
不行,喘了半天之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要逃走,刘聚财咬着牙想,不能坐以待毙!
困境总是格外激发人的斗志,一向没有主见,窝囊地跟在垚江二代身后的他,此刻罕见地硬气起来。
煤二代四下张望,想找个什么称手的东西,先把捆在身上的绳子弄掉。
室内堆了不少杂物,其中好多还是一人多高摞在一起的箱子。刘聚财无法,只能像香港老套僵尸片里的僵尸那样,笨拙地跳着前进。
跳了几米,一向不锻炼的他就有点撑不住,只能停下来接着喘气。
再抬头时,从一堆箱子的缝隙间,他突然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物体。
那是什么?
刘聚财隐隐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尽管现在处在自身难保的境地里,他还是咬着牙,朝箱子那边跳过去。
他站在那个被吊起的白色长条袋子前,一时没搞明白这是什么。
袋子一动不动,仿佛里面只是一件死物。
刘聚财纳闷,难道是风干腊肉一类的东西?
就在他疑惑时,袋子微微晃了两下。
那动静很小,不细看,仿佛只是错觉。
刘聚财一愣,想了想,朝袋子的反面跳了过去。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亮,他看见袋子顶端的位置,洇出了一大片圆形的深色痕迹。
“你明天回局里。”僵持了一会儿,徐宵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顺便让曲七给你捋一下案情。”
“不能问你吗?”裴久川很会顺杆往上爬。
他把冰袋捡回来,重新揣到手里,然后摆出了一副认真听讲的架势。
牵扯到工作,徐处长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合理拒绝对方的理由。
“其实,我们没什么具体的发现。”他耸耸肩。
没找见那个分奶糖的男人,也没搞清楚董大桓可能得罪过谁,那具尸体的身份一时还不清楚。可以说,除了查出来董氏父子关系不好之外,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他把希望更多的寄托在lotus那边,吴永和董大桓的关系亲密,对方肯定知道不少事情,就看想不想开口了。
至少,总得知道他有什么仇家?
“lotus?”听到酒的名字,裴久川的脸色有点怪异。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冰袋,仿佛在犹豫什么。
“怎么了?”
徐宵没错过小少爷脸上的表情,他偏头,探询地看向下属。
裴久川被他盯得很有压力,但好像又不是很想开口的样子。
“有事别瞒着我。”徐宵面色一沉,抬手敲了敲小少爷的头。
“我说我说。”对方被他敲得一缩,连忙告饶,“。。。。。。不过这和我没关系,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到底什么事?
看着裴久川支支吾吾的样子,大约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
“我听我表哥说——”小少爷下意识往上司身边凑了凑,有些讨好地看向对方,“他们家。。。。。。好像有。。。。。。特殊服务。”
说完,他的脸一下就红了,连目光都别开,不敢看徐宵。
“这有什么奇怪的?”裴久川这个稚嫩过头的反应成功逗笑了徐宵,“你去街上转一圈,多多少少都能碰上几家这样的。”
这种事,也只有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下属才会一提到就脸红。
“不是。”他还在心里感叹对方的单纯,就见裴久川皱了眉,表情没有先前那么轻松。
“怎么了?”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徐宵坐直了身子。
“不是那个。。。。。”裴久川的脸色很是纠结,吞吞吐吐地,还不忘把穆珍宝从里面摘出去,“我表哥说,他以前认识的朋友,从那里买。。。。。。买人。”
他表达的不算太清晰,徐宵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买人?”他盯着下属,“你确定?”
小少爷语焉不详,徐宵却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背后一连串的东西。
“不、不太确定。”上司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裴久川这个时候不敢打包票,“我就是听他那么一说,也许他那个朋友只是包养了一个。。。。。。”
话说到一半,他觉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只好闭了嘴。
徐宵没心思纠结对方话里无意透出的那点二代们的轶事,他的注意力全被“买人”吸引走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擦边球,或者真的提供色/情服务,情况倒没那么严重。
吴永本人可能都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就连徐宵,甚至都不能以此为把柄,让他说出更多关于董大桓的事。
但倘若真的是他想象的那种买卖,事情就闹大了。
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远远要比简单的皮肉交易多。
“方便联系一下你表哥吗?”裴久川看着上司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然后就听到了吩咐,“问清楚这件事。”
“不吃了——”严采推开穆珍宝要给他喂东西的手,“一晚上嘴都没停过。”
他眉眼一横,生出几分嗔怒来,和前一晚在床上的乖顺截然相反。
“好好好。”美人都抗议了,穆珍宝自然不会强迫对方,“我只是想着——”
他坏心眼地掐了掐严采的腰:“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然后又被瞪了一眼。
“小采以后一直给我做饭好不好。”他笑嘻嘻地抱住男人,亲了亲对方的脸,“连我那个从小挑嘴的弟弟都夸你厨艺好,我真是捡到个大宝贝。”
他的本意是想称赞严采,却没看到男人露出预想之中的欣喜表情。
相反,严采不但没吭声,还直接低下了头。
穆珍宝一愣,随即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小采。。。。。。”他收紧手臂,把严采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试图安慰男人,“别多想。”
但显然,穆少爷苍白无力的表达并没起到什么效果。
严采还是不说话,只默默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穆珍宝没处理过这种状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裴久川拯救了他。
“我接个电话。”他朝严采扬扬手机,然后逃命一样地奔出了客厅。
被丢下的男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难过还是高兴。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切换到一个略显昏暗的画面。
刘聚财愣愣地站在白色袋子前,好像反应过来什么。
“真蠢。”
严采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干过的坏事#
徐宵:(淡定)我没有。
裴久川:。。。掀小姑娘裙子?(被瞪)
王大胆:(摸鼻子)我拒绝回答。
穆珍宝:(兴高采烈)扔我爹和其他女人的衣服、把他和a在一起的照片寄给b、在b来我们家的时候请c过来给我过生日、当c和他上床的时候喊d过来捉奸。。。最刺激的还是告诉他我把xx药换成过期的,顺便戳破了所有的xx套。
徐宵、裴久川:。。。。。。
☆、盈缺(15)()
“你想干嘛?”刚脱离尴尬境地的穆珍宝;听见自家弟弟犹犹豫豫地朝他打听lotus;顿时感觉血全涌到了头上。
“不就是感情受点小挫折吗?你能不能男人点;别成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对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太大;裴久川甚至觉得上司都听见了。
“你发什么疯?”小少爷转头,瞄了一眼身侧若无其事的徐宵;然后恶狠狠地顶回去。
论起浪的程度;穆珍宝才是其中翘楚;哪里来的底气教训自己?
“是不是谁给你嚼舌头了?”见他还敢顶嘴;穆珍宝气得更厉害了;几乎咬牙切齿;“我的话你都不听?就让别人把你往火坑里推?!”
裴久川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表哥发这么大的火。
时间久了;他只记得穆珍宝曾经提过几句lotus的事,全然忘了当时是个什么场景。
这俩兄弟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徐宵就坐在下属旁边;两人的对话,几乎一字不漏地都被他听到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小少爷一眼;决定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比较好。
“。。。。。。那是你该做的事吗?你要真想找乐子;我给你介绍!别碰那些东西!”
穆珍宝气急败坏。
裴久川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家弟弟什么性格他清楚;从来都没有逾矩的时候。
现在倒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上来就要玩大的。
但那是能碰的东西?
穆少爷简直被裴久川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听到这句话,小少爷才明白,对方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是那种人吗?”突然被扣上寻欢作乐的大帽子,他觉得肩上一沉,“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我也不是那种人!”今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还乖乖的,晚上怎么突然转了个性儿?
穆珍宝磨刀霍霍:“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违法的事!”
“。。。。。。好像没有。”想了半天,裴久川不得不承认,对方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但还真没放肆到那种地步。
圈子里,打擦边球的二代不少,他甚至也隐隐知道有几个行事“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