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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会想到,一个觊觎未成年少女的罪犯,在强迫自己学生的同时,还和其他人保持着亲密关系?
“当初分局已经结案。”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徐宵突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无力感,“是我接下这个案子的。。。。。。如果我不去。。。。。。”
大概在方媛心中,如果没有他的插手,案件就不会重新被调查,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件事按下去。
秦晖就不会死。
所以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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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媛。。。。。。”
回到家里,刘建军下意识地想帮妻子脱外套。
但方媛极其冷淡地避开了他的手臂,见他不再动作,才自己脱下衣服挂好。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妻子不愿意搭理他,刘建军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是你好朋友的孩子。。。。。。”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方媛转身,微微扬起下巴,“你怕警察查你?”
“我没有!”急得出了一头汗,刘建军涨红了脸,“我是担心你!”
今天那个审他的警察一副似笑非笑洞察世事的模样,显然并没有把他蹩脚的谎言放在心上。虽然他把事情大包大揽地都扛在自己肩上,难保对方不会怀疑妻子。
“去打钱的人是你,签字的也是你,只要你咬紧了不松口,能有什么事?”似乎受不了刘建军这种窝囊劲儿,方媛皱眉,“你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人前,方媛一贯保持着优雅的形象,很少说什么语气激烈的言辞。但对这个没有半分感情的枕边人,她一看到就来气。
她并不介意丈夫的家世,自己的家底已经足够。伴侣的家境好则锦上添花,平庸也不必计较,横竖钱这个东西她不缺,不需要靠对方的财力。
可无论什么时候,一看到刘建军她就来气。
对方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那副唯唯诺诺害怕惹她生气的样子,天天在耳边唠叨着她并不需要的关心。她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些关心最初听起来还新鲜。可同样的话唠叨上十年,谁能受得了?
被妻子这么一训,刘建军的脸白了。
“对不起。。。。。。”他低头,“我没想惹你生气来着。。。。。。”
“行了行了!”方媛见不得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儿,“后面要是再有警察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别整天到晚跟个小孩一样一惊一乍的!真不知道我当年看上你什么了!”
闻言,刘建军猛地一颤。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方媛没有半点怜悯的感觉:“我晚上约了人,你自己在外面吃饭。”
这句话她同对方说过无数次,似乎已经成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知道了。。。。。。”仿佛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刘建军垂头。
方媛懒得多跟他说一个字,匆匆从学校赶去市局,现在她也不想回一中,索性把卧室门一关,自己躲进屋里。
她冲刘建军发那么大的火并不是毫无缘由,一半归结于日积月累的不顺眼,另一半则来自于不确定的恐惧感。
当初明明说好的不是这样!为什么突然出尔反尔!甚至杀了一个人!
想起吕骄阳探询的视线,她就一阵恐慌。
☆、死生(33)()
为了确定徐宵的推测;吕骄阳让童小鸽查了方媛的医疗记录。
“在结案的后一周她去过医院。”小鸽子只能查到消费账单;“没有使用本人的医保卡;查不到详情。”
这也在意料之中;如果真的如同徐宵想的那样;出轨怀孕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方媛肯定不想让外人知道。
“孩子的父亲死了。。。。。。自己又亲手结束了孩子的生命。”吕骄阳摇摇头,“真是。。。。。。”
方媛的失控在情理之中;但他不能忍受。
“我们没有证据。”童小鸽板着脸;上次办案的时候她就很不喜欢这个方校长;“如果刘建军那边死死咬着不放。。。。。。”
“那就把他叫过来。”吕骄阳一哂;眉眼里带了几分冷峻;“他不是很维护方媛吗?就让他看看自己的妻子都做了什么事。”
“可。。。。。。”小鸽子依旧有些犹豫;“万一他不信呢?”
“把她去的医院地址给我;我来想办法。”吕骄阳根本没把这点麻烦当回事。
同为男人;他很清楚什么地方是对方的软肋。
在短暂的市局半日游后,隔了两天;刘建军在自己的店里见到了吕骄阳。
“没问题;什么时候发货你给我打电话就成。。。。。。”他还在电话上跟客户谈生意,一抬眼;上次那个警察正在店面里晃悠。
似乎为了威慑他;对方穿着制服。漫不经心地踱来踱去,并不朝他这边走。
警服毕竟显眼;店面里的几个顾客已经屡屡回头往那边看。
“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当着顾客的面,刘建军还得挤出笑容,“您是来检查的?”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心里明白,从市局回来后,压根就没有什么警察来查他的仓库。
如果有,他还能安心一点。
“看看。”吕骄阳背着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酒柜里的酒,“我父亲平时没事爱喝两口,我过来瞅瞅有没有他喜欢的。”
“您随便看!有看上的叫我,我给你拿!”没说几句话,刘建军的手里又是一片湿滑。
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吕骄阳抬眼看看已经脸色煞白的刘建军,微微一笑:“刘老板,不请我进里头坐坐?”
他就是有那个本事,随便几句话说出阴测测的味道来。
刘建军深吸了一口气。
“你和方校长感情不错啊。”进了办公室,吕骄阳睁眼说瞎话。
不过他是对着桌上的照片说的,所以倒没显得十分突兀,反而有种怪异的真诚感。
那大概是有年头的照片,夫妻俩都还很年轻:方媛梳着时兴的单髻,在鬓角处别了一朵花。刘建军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手揽着妻子的肩,一手不安地揉着衣角。
“小媛脾气是大了点,人不错。”听到对方夸奖妻子,刘建军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要孩子了吗?”吕骄阳点点头,“妈妈是校长,小孩应该很优秀?”
刘建军脸上的表情一滞。
“没。。。。。。”他别过头,低声道,“小媛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受罪。两个人挺好的。”
吕骄阳啧了一声,没说话。
“您就是来问这个的吗?”感觉到对方赤裸裸的恶意,刘建军的心里扎针似的难受,“要是看仓库,我现在就能带您去。”
“不了不了。”吕骄阳摆手,“仓库有什么好看的。”
“来,你看看这个。”他掏出手机,伸到刘建军跟前。
手机上是一段视频。
“她啊。。。。。。半年前的事儿了?我记得特清楚。。。。。。”
“这么大年纪很少有来做流产的了。。。。。。又是孤零零一个人。。。。。。”
“对对对我记得她,进去之前自己在厕所哭被我撞见了,问丈夫在哪儿也不肯说。。。。。。何苦呢,看着还是挺讲究的人。。。。。。”
每听到一句话,刘建军的脸就苍白一分。
“我还以为刘老板不喜欢孩子呢。”吕骄阳恍若看不见对方惨白的脸,“看来是方校长自己不想要?”
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里,刘建军的牙齿咯咯作响。
本来就干瘦的男人身形愈发佝偻,脸上的皱纹一条条显出来,顿时苍老了好几岁。
“你想问什么。”最后,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很平静。
“你知道给公职人员贿赂是什么罪名吗?”然而,吕骄阳并不着急问,“你觉得值不值?”
“她只告诉我是给朋友儿子的钱。”刘建军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两眼木然地看向空气,“她说那是她朋友的私生子,母亲不方便直接打钱,就让她帮忙打一下。”
私生子?想起这个词,他莫名地笑了起来。
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办公室内,听起来分外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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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徐念都好几天没来上学了。”
肖元秋嘟着嘴,很勉强地吃了一口红烧排骨:“他怎么了呀?”
“天气凉,感冒发烧了。”肖晁张口就来,“你在学校不要乱脱外套,不然也感冒。”
小胖子一悚,乖乖点头。
感冒发烧就不能吃肉了!这个他懂!
徐念真可怜!
“那。。。。。。”过了一会儿,小胖子嘟囔到,“我想给他打电话。。。。。。”
“。。。。。。”肖晁的筷子僵在半空中。
这死心眼是随了他们夫妻俩哪一个?
“你先做作业,做完作业再说。”横竖自己也要联系徐宵,肖晁应下儿子的要求,“不许胡写!我待会过去检查!”
肖元秋吐吐舌头,接着扒拉碗里的饭。
吃完饭,帮妻子洗碗之后,肖晁闪身进了书房。
他并没有直接给徐宵打电话,而是先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对念念的生母产生怀疑后,他顺着祁承和陈天阔两边一起找了上去。
祁承这边还是什么都没查到,这个男人的交际圈单薄得近乎没有。除了几个日常联系,现在基本已经都在班房里的交接人员外,他的生活一派平静。
相比之下,陈天阔就刺激多了。
但在对方洋洋洒洒的打架斗殴记录中找了一大圈,肖晁发现陈天阔大概只喜欢嗑药揍人,对于情情爱爱并无什么兴趣。
没办法,他只好再从陈天阔的家人查起。
这么一查,肖晁注意到了一个之前被小鸽子漏掉的点。
陈天阔的父母的确在他入狱期间相继离世,但登记在户口本上的,并非他的生父。
已经去世的陈父,和陈天阔没有血缘关系。
几经摸索,找到陈天阔的生父后,肖晁意外地发现,陈天阔并不是家中的独子。
在父母离婚前,陈天阔有一个比他小了三岁的妹妹。离婚后,夫妻二人各自带走了一个孩子。他的生父带着妹妹离开垚江,留下他和母亲在这里重新组建家庭。
出于谨慎考虑,肖晁还是打算联系一下这两个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留下的联系电话打不通。”电话里,他对徐宵说,“等明天我打算亲自过去一趟看看。”
档案登记的常用住址离垚江不远,肖晁反而很奇怪,明明离得这么近,为什么在陈天阔出狱后的电话记录里,没有那个地区的号码。
是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吗?
当年父母离婚的时候陈天阔还小,之后又锒铛入狱。或许生父也和他的母亲一样重新组建了家庭,不愿意再搭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妹妹呢?”惦记着方媛那边,徐宵有点心不在焉。
“写了个不详。。。。。。估计户口转出去了。”算下来,陈天阔的妹妹今天也有三十四岁。放在普通人家,大概已经是孩子的母亲。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送元元上学都害怕。”没什么可说的,肖晁开始跟徐宵吐苦水,“一想到班主任是林湖他侄子,我就担心个没完!”
虽说那个林老师看上去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私下里什么情况谁清楚?
“你放心,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