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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举措,至少表明,在刚出狱的时候,陈天阔的心里,没有想要自杀的念头。
那么徐宵和肖晁对望了一眼,剩下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才让对方突然放弃了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想法?
回想起录像带里陈天阔咳嗽的模样,徐宵眉头一皱。
好在,童小鸽做事十分仔细,徐宵吩咐她查详细资料,她就恨不得去陈家祖坟,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晾着。
“看这个。”她切换了一个窗口。
是陈天阔在监狱时的医疗记录。
徐宵粗略地扫了一眼,很快找到了童小鸽想让他看的那一行。
“肺癌早期”他轻轻地念出声。
这样一来,就不难解释陈天阔不停咳嗽的表现,还有他那句“活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
徐宵的心里还是有疑问。
虽然和癌症牵扯上了关系,但毕竟是早期不是晚期。好不容易从狱里出来,手上又有父母留下的钱,陈天阔完全可以选择住院,在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前治好自己。
但他没有。
“嫌疑人估计之前就不太想活了。”童小鸽不知道上司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到,“买了车和房,暂时享受一下人生。后面情绪不稳定,就”
她瞥了肖晁一眼,跳过陈天阔绑走肖元秋那一节:“自杀了。”
小鸽子的猜测的确是一种可能。
所以徐宵和肖晁同时皱眉,陈天阔以前迟迟不说的原因,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撑几天。结果病情一恶化,索性直接豁出去,早死早超生?
回想起录像带里的内容,徐宵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相对于其他他们尚未推断出的情况,这一种,目前看来,最贴合实际。
“联系人你查了吗?”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徐宵发问。
童小鸽挠挠头,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
“他名下身份证注册的号码只有一个”她转过身,不去看徐宵,“这几个月,没有特别频繁的联系人嗯没有超过五次以上的。”
她其实觉得这挺正常,昨天调档案的时候,她顺便瞄了一眼对方的判决书。想必当年的狐朋狗友,不是还在狱里没出来,就是早投胎转世了。
重入社会,没有常联系的朋友,就陈天阔的情况而言,并不奇怪。
在狱里待了六年,想要重新建立和普通人的交际关系,的确是件麻烦的事。
“不过。”重新转过来,见上司和那位肖副局同时沉下脸,小鸽子补充,“绑架发生前,倒是有三道通话记录。”
徐宵和肖晁同时绷紧了背。
“三个号码都不是一个人的。”童小鸽继续,“我把他们的详细资料打出来了。”
说着,她把桌子上的一叠纸递了过去。
前两个人徐宵没见过,看出生日期,和陈天阔差不多大。一男一女,好像是夫妻的样子。
肖晁翻得比他快,哗啦一下就直接翻到了第三个人。
“怎么了?”
察觉到对方蓦地一僵,徐宵看了肖晁一眼,把自己手上的纸往后翻了两页。
接着,他和兴致勃勃凑过来的裴久川一起僵住了。
黑白两色的照片里,一个清瘦儒雅的男人,正冲他们微笑着。
——————————
“那个”
去找林杨的路上,裴久川看了徐宵半天:“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在局里,上司分配好了任务,曲七和肖晁一起去找前面两个人。至于最后乱入的林老师,就交给他们了。
但从出门起,徐宵就板着脸不说话,无论小少爷怎么找话题,徐处长就是不开腔。
早知道这样裴久川凉凉地想,当时就应该对肖晁下手再狠点!
“我没生你的气。”能看见林杨家小区的大门时,徐宵终于松了口。
“真的?”男人的态度转变得太快,小少爷有点措手不及。
“真的。”徐宵偏过头,冲他笑笑,“我还没见过谁能把肖晁打成那样。”
“那当然。”被自家上司表扬,裴久川美滋滋地接受了,一想,才发现哪里不对,“诶?不是那你刚才怎么不理我啊?”
“把车开进去。”徐宵扬扬下巴,掏出手机,“我给林杨打个电话。”
他不太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心悸的感觉很久没有出现过,上一次出现时,还是祁承笑眯眯地对他说:
“放心,一切交给我啦!”
作者有话要说:qaq蠢作者昨天卡文了超级抱歉
临近期末只能一边复习一边考试一边写文
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tat
☆、死生(9)()
林杨的家不大;刚好适合一个单身男子居住。
不过;令徐宵有点意外的是;房间里的凌乱程度超乎想象。显然;在匆忙接到他的电话后;林杨并没有收拾的心思。
书籍和杂志乱七八糟地扔在沙发和地上,花花绿绿的;一点也不符合这位小学老师平时表现出来的气质。
“徐处长;坐。”察觉到徐宵打量的目光;林杨忙不迭地把沙发上散落的杂志收好;勉强腾出了一点位置。
“家里就我一个人;”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让徐处长见笑了。”
徐宵冲他笑笑;表示自己并不在乎这点小事;然后转入正题:“林老师,有点事问你。”
“那天接走肖元秋的人;你认识么?”
林杨一愣。
“那个戴墨镜的?”似是被徐宵的话惊到;半晌,他才回过神;摇头到;“没见过。”
正是因为他没见过对方,也不认识肖晁的下属;才会让男人钻了空子,把肖元秋骗走。
想到这,林杨的脸有些发烫。
昨天他给叔叔打了电话;然后被林湖一顿训。若不是自己那么不谨慎,或许不会出那档子事。
“一次也没见过?”徐宵继续逼问。
“没啊。”林杨本来以为这位徐处长是来再对一遍证言的,没想到却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不免有些惴惴,“怎么了?”
见林杨面上一派茫然,徐宵瞥了一眼裴久川。
小少爷会意,严肃道:“我们查过那名男子的手机,发现在他借走肖元秋的几小时前,和你有过通话。”
“???”
林杨本来规规矩矩地坐在侧面的沙发上,闻言一蹦三丈高,接着脚下一滑,眼见要飞出去。
“林老师!”裴久川离得近,连忙钳住对方的手臂。
“怎么可能?”林杨浑然不觉方才要跌倒的危险,一把拽住他,“谁?是谁?”
男人脸上的惊惧不似作伪,手上的力气也分外的大,惹得小少爷一皱眉。
“林老师别着急。”冷眼旁观了几秒,林杨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徐宵只得开口,“你仔细想一下,你真的没见过他?”
重新坐回沙发上,林杨还是愣愣的样子,想了几秒,突然一把抓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他的号码是多少?”
徐宵和裴久川对视一眼,接着把号码报给他听。
作为小学老师,林杨平时没少接家长的电话。这又是一年级开学不久,一天打给他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
一时记不清,也算正常。
不一会儿,林杨就找到了那个号码,但看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对谈话的内容毫无印象。
“他是第几节课打过来的?”看林杨急得抓耳挠腮,徐宵开口,“你昨天下午一共接了多少电话?”
“第几节课”林杨喃喃自语,“让我想想”
他皱眉,过了半天,犹犹豫豫地看了徐宵一眼:“昨天下午接的好像都是家长的电话”
这句话一出,三个人的脸色都是一沉。
“让我让我再想想。”林杨快急哭了,他班上小孩的家长都和徐宵肖晁差不多,无论牵扯到哪个,都够他受的。
叔叔的脾气他清楚,平日照拂一二尚可,如果真的涉及严重之事,绝对不会主动捞自己一把。
怀着又惊又怕的心情,林杨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终于模模糊糊想到点什么。
他盯着通话记录,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来电时间和通话时长,然后脸色更差了。
“怎么了?”
徐宵一直盯着他,自然不会错过此刻对方表情细微的变化。
“那个”林杨攥紧手机,眨眨眼,似乎不太想开口。
察觉到林杨似乎在顾虑什么,徐宵微微一笑:“林老师不想说?”
能让林杨这么忌惮的,一定是什么对方招惹不起的人。
徐宵的语气并不似先前和善,林杨抿了抿嘴,还是决定坦白:“徐处长他说是您的吩咐让他问问下午几点放学你好来接徐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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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七其实并不是很想跟肖晁一起出去。
毕竟昨天,童小鸽可是直接把他和裴久川推了出去。虽说他没对这位肖副局动手可他也没劝架啊。
看男人敢对徐处动手的模样,自己估计也难逃一劫。
觉得已经被上司抛弃,曲七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跟在肖晁身后。
肖晁不知道这个跟在他身后的小警察心里想什么,只觉得脸上还在疼。但情况特殊,他也顾不上许多。
虽然看到林杨让他心里着实一惊,但说实话,看到那对夫妻时,他心里的惊讶要更深。
判决时,徐宵还在监护室里躺着,不知道也正常。但作为控方证人,肖晁几乎出席了每一次法庭审理。
一来二去,肖晁和当时审理案件的法官也相熟起来,逢年过节,甚至还要去对方家里吃上几次饭。
所以,在看到照片时,肖晁心里一抖。
“老方!”到了对方的办公室,肖晁也不拘束,“做什么呢?”
六年的时间过去,年届四十的方澈早就不是当初的小法官了。
当然,他的晋升速度有那么一点点快,年初的时候已经当上了垚江中级法院的副院长。饶是家里有点背景的肖晁,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升得真快。
方澈从一大摞卷宗和书籍中抬头,正想说点什么,见到肖晁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昨天的事被林湖和肖晁一起联手,暂时按了下去。所以方澈并不知道陈天阔的事,只上下打量着肖晁,连碰掉了书都没察觉。
“没什么。”肖晁苦笑,说出来也是自己不占理,何苦再费口舌,“有点事找你。”
这是,方澈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曲七。
他不免多看了肖晁一眼,对方早就不在警察那边混,这他是知道的。今天怎么突然带了个警察来?
“长话短说。”肖晁敛去脸上的笑容,神色严肃起来,“昨天你接到陈天阔的电话了?”
方澈一愣:“陈天阔?”
不怪他一时想不起来,六年里,经手的案子涉及了太多人。要是每一个都能记得,肖晁反而会觉得哪里有鬼。
“就那个当年做证明,把那个贩毒的头头弄进去的。”看方澈依然没什么反应,肖晁索性把陈天阔的手机号报给他听,“昨天下午给你打的。”
虽然不知道肖晁想做什么,方澈还是依言翻了翻手机,然后“哦”了一声。
“那个时候我开会呢,”他耸肩,“没接到。后来他没再打,我也没管了。”
没有通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