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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路线和车次军部都已经规划好了,周南最迟下午一点钟就能抵达施库尔,所以不用担心会耽误了报到的时间。
周南身穿训练服,背着枪的装扮也吸引了不少瑞士人。他们对于周南这个东方人也为瑞士服役感到惊奇。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歧视他,相反,一个个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在火车站等了一会儿,周南忙着应付一对亲热的老夫妇。他们的生活条件显然不错,脖子上还挂着一架徕卡,执意要跟周南拍一个合影。
让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帮忙合影之后,他们还记下了周南的家庭地址,说把照片洗出来了,要给他寄一张过去。
等应酬完了,他才发现马丁跟他同样的装扮,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热闹。看见周南清闲下来了,他才笑着过来跟周南拥抱了一下,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下来闲聊起来。
八点三十分,他们上了第一列火车,谁知道火车竟然又回到了梅根,从梅根又一直行驶到了苏黎世湖南岸的霍尔根,他们下车之后,只等了十五分钟,就迎来了第二列火车。
第二列火车一路的行程,就是一个季节变化的行程。虽然已经进入深秋,但是丘陵地带到处都还是绿草莹莹,只有一些树木的树叶变了颜色。
但是,当火车经过了列支敦士登之后转道向南,就完全进入了山区,除了山下还能看到一些绿色,山上到处是白雪皑皑。
特别是过了在后世因为举行世界经济论坛而闻名世界的小镇达沃斯之后,这里因为普降大雪,几乎看不到一点绿色了。
“你带墨镜了吗?”马丁坐的有些无聊了,无话找话地搭腔。
周南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责怪他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手册上面都有,我当然不会忘记。”
他低头又沉思了起来,达沃斯论坛的影响力是不言而喻的,如果以后能主导这样一场论坛,也是很不错的啊。
马丁却以为周南是因为跟家人分别才情绪低落,安慰他说道:“我找人了解了一下一营的驻地,虽然现在具体驻扎地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是一营的营部是在齐林。我们虽然没有在一个连,但是应该距离不远。”
周南放弃了还没有基础的幻想,问道:“退役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提到他感兴趣的地方,马丁更来劲了。“我当然希望能进大学当老师,我在数学方面的理论知识,在里昂大学也是小有名气的。你呢?”
周南写作方面的事情没有瞒着任何人,来军营也一样。因为他的业余时间,准备就完全奉献在这本书上面,不可能瞒住其他人,也没有必要瞒。
“我准备当一个作家,实际上,我现在就在写一本书。”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也就不觉得时间难捱了。
火车抵达圣莫里茨的时间是十一点半,这一次等的时间略长,不过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就等到了火车。并且跟他们一样穿着训练服来报道的人就多了,性格活泼的还开始交起了朋友。
最后一段旅程只有半个小时,跟预计抵达时间只相差了五分钟,周南和马丁两个人站在了施库尔火车站的小广场前面。
开着几辆大卡车来的上士和中士们,面对他们这一帮列兵,像拉猪一样把他们塞进了没有车棚的后车厢。这里还在下大雪,却也没有一个人心疼他们。所有新兵就在刺骨的寒风中,一个个冻的哆哆嗦嗦,来到了军营。
就连约翰这只狗,也感到了冷,盘成一团窝在周南特意营造的一个角落里。人生病了好治,可要是狗生病了,那就难办了,周南是宁愿自己生病,也不想它出意外。
但是现在还没有完。因为在团部每人领了三套作战服,一套礼服,一套大衣,还有各种肩章,领章,腰带,登山靴,雪地靴,防毒面具,避风防雪盲墨镜之类的小东西之后,每个人会被送到各自的连队。
不过,这一次领到了军大衣,即使在车上吹风,也不至于冻的像条狗了。
载着周南和另外四个人的汽车越开越偏,并且从山谷低来到了半山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树的绿色都被挡住了,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汽车直接开进了一座山洞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暖意,最后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第一卷结束)
(第一卷有许多遗憾,最主要的原因是怪我自己。因为上一本书没有签约,这一本又耽搁了许久没有签,一度有过放弃的念头。所以在这个期间,有些地方写的不够到位,情节也有些拖拉。更大的不足是因为心思繁杂,很多地方没有营造出我想要的那种氛围。不过,老妖也在进步,后面我会尽量写的更好。)
第一章 两年()
“约翰,回来。”周南一声大喊,约翰从山林里钻了出来,探头望了望周南,飞奔着跑了过来。它身上的毛被灌木丛中的雪水沾上,有几缕贴在身上,露出了它那强健有力的肌肉轮廓。
约翰已经六岁了,对于一条狗来说,它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虽然这两年它有些过于纵,欲,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体力。
站在周南身边的耶格有些羡慕地说道:“真是一条好狗啊,听说连部那边又诞生了一窝它的后代?”
周南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承诺给我的狗,足以把连部的狗拉光了。”
耶格嘿嘿笑道:“做狗做到这个份上,让人都羡慕啊!走吧……”
背着雪橇的他率先向山坡的北方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周南沿着他的脚印也一路前行,眼睛却看向了对面像个不到五百米的山岭。
这是瑞士东南角跟奥地利和意大利连接的唯一通道,山谷的东方是奥地利,东南方是意大利,这西北方自然就是瑞士。
德国已经投降了,战争也宣告了结束,军事对峙的紧张气氛在这最后的几个月里已经荡然无存。
想当初自己刚来服役的时候,奥地利的军队和意大利的军队还经常搞一些擦枪走火的事件,时间进入了45年之后,两方都安稳了下来。
当德国宣布投降的那一天,意大利的军队直接进入了奥地利的领土,让周南意外的是,双方竟然没有发生一点摩擦。
轰轰烈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这个时候,周南万分想念还在德国的家人。每天的广播里面,播放的都是英美联军在德国的罪行,德国人的日子,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好过。
约翰突然快速地奔跑了起来,它的四条腿几乎完全陷在了雪地里,却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速度。在一面光滑的雪地上,它甚至一下子滑下去了十几米,但是稳定下来后,仍然义无反顾地冲进了一片密林之中。
隔着灌木丛,周南看不到它在干什么,但是一分钟不到,它的嘴里就含着一只灰色的野兔跑了出来。
来到周南的身边,它把野兔丢在了周南的脚下,摇着尾巴似乎在等周南的夸奖。
野兔还在活着,但是腿上的骨头已经被约翰咬断,再也没有了奔跑的力量,变的奄奄一息。周南摸了摸约翰的头,在它脖子下面抓了两下以示鼓励。
得到了夸奖,它就满足地摇了摇尾巴,率先又向前走去。经过耶格的身边的时候,耶格想要摸它,却被它一闪躲了过去。
耶格耸了耸肩,回身走到了周南的身边,熟练地从腰里拔出了K31的刺刀,直接刺进了野兔的脖子。鲜血染红了地上洁白的雪,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摊鲜红的痕迹。
提着野兔的后腿,他把血放干净,然后装进了一个有些破损的胶袋,挂在屁股后面。“约纳斯,如果你一直奉行不杀生的政策,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到打猎的快乐。”
周南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山坡,举起了右手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这才说道:“打猎永远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今天的意大利人又偷懒了,巡逻队只有七个人在正常巡逻。”
“很正常,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懒惰性格就又爆发了出来。能有七个人已经很让我意外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有约翰在,他们根本不需要过多地注意周边的环境。
远远地看见了界线点的那个半隐藏式地窖,约翰蹲在地窖的门口,对拿着一罐罐头吸引它注意的施泰因理也不理。
因为战争已经结束,这个地窖原本不允许生火的禁令也没有被完美地执行下去。看到地窖缝隙冒出的淡淡青烟,就知道施泰因他们又生火了。
这里的气温白天在零下五度左右,晚上更是零下十度。地窖建在山头的开阔处,面对寒风的侵袭,没有火盆的确有些受不了。
即使是军官们这个时候也不会责备施泰因他们,何况,军官们也根本不会走一公里的山路来这里。
周南和耶格一边跟值班的施泰因和博格曼打着招呼,一边凑到了火盆的旁边烤了一下冰冷的手。等到手暖和一点,周南和耶格分别在签名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自己带来的签名簿让施泰因他们签名。
几个人围在火盆边闲聊了一会儿,从北边基地巡逻过来的托马斯他们也是一边哈着气,一边开着玩笑,走了进来。看见耶格身后的野兔,趁他不注意,一把抢了过去。
耶格不依,立即追了出去。但是周南不肯帮他,他一个人又对付不了两个人,只好敲诈了他们半包香烟,算是认栽了。
他们同样也完成了自己的签名手续,三方在这个透风的地窖里聊了大约十几分钟,又整理好衣服各自返回。
来的时候艰难,但是回去的时候就要轻松多了。因为周南他们来的时候是上坡,只能走过来,但是回去的时候是下坡,可以直接滑雪回去。
周南原本不会滑雪,但是来到这里之后,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滑雪。不管是从连部到营部,还是到团部,在十一月到第二年的二月,几乎一直是大雪封山。
地面上的雪结冰之后,连装了防滑链汽车都要小心翼翼在山下行走,上山是完全没有办法的。许多时候,物资输送就要靠狗拉雪橇,人员进出,都要靠滑雪才能出去。
刚来到冬天,周南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学会了滑雪,就喜欢上了这个运动,去年冬天,更是将这个运动玩熟了。但是也仅仅是熟练,跟那些从三岁就开始滑雪的本地人相比,他的技术还不值一提。
穿好了滑雪板,周南喊了一声约翰,双臂撑了一下滑雪杆,人就滑了出去。约翰兴奋地跟在后面奔跑了起来,每次回去这一公里,周南滑多快,它就跟多快,每天锻炼两次,从来不间断。
几分钟之后,周南跟耶格就一个急刹车,停到了他们所在的四班的营地。四班一共有十个人,一个班长,一个副班长,八个士兵。
他们的营地是山崖边的一处断崖,这处断崖正对着奥地利的方向,洞口一门155的榴弹炮不仅能覆盖视线内的所有位置,还能直接炸毁瑞士跟奥地利南部的这唯一一条通道。
而像这样的布置,在这个将近三十公里长的山谷里还有最少上百处。据说在山谷的某个险要处,瑞士方面还埋了超过十吨炸药,摁钮一摁,能直接把这个山谷炸毁。
这个班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