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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因为按照荷兰的议会制政体,我们完全可以控制住政府,颁布更有利于我们的政策。别忘了,荷兰人现在是支持我们的,而不是支持那帮兔崽子!”
几个跟他比较熟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的儿子跟自己对着干,已经成了他的心结。偏偏陈仲卿干的还挺不错,风头甚至要超过他这个爹了。
蔡老接着说道:“也只有这样的体制,才能让那帮年轻人跟我们妥协,完全的商业体制,虽然荷兰人开心,却不符合现实。我们的南华国现在一无所有,没有我们的奉献,根本不能快速形成力量,为了长久之计,我认为跟那帮年轻人,是可以妥协的。”
谢潜山有些不忿地说道:“我现在为了大马的那座橡胶园,把钱都投进去了,可没有多少钱能捐。”
性格比较刚正,暴躁的黄家强厉声说道:“是谁知道要建国第一批就来到坤甸?你不想为这个国家做任何贡献,这个国家凭什么保护你!你我们不搬到大马去,在那里,难道你就能自己做主了!”
谢潜山有些讪讪地笑道:“我也没说不捐啊,你急赤白脸地干什么?”
陈老解围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个小范围的投票吧,先统一思想,才能跟那帮兔崽子好好谈。同意阿南意见的请举手……”
在距离这栋房子不远处的另一座庭院里,争执却要激烈的多了。理想主义者们有一个鲜明的特征,那就是容易钻牛角尖,走进了思维的误区,想要走出来,就困难的多了。
大多数人其实是知道周南的建议是合理的,符合实际的,但是,他们就是不愿意接受这种妥协。所以,他们这样的人,永远只是被革命的动力驱动,却不会考虑革命的现实问题。
不撞南山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他们。缺少宏观的目光,往往最后把自己逼入绝境。
饭前的短暂时间,当然不够这些人讨论出来一个什么结果,即使有少数赞同周南意见的人,也被说成了革命之心不坚定。
但是要让他们拿出一个荷兰人能够接受的方案,他们也拿不出来。他们都知道苏联的那一套不一定能在婆罗洲适用,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几个农民,没有几个工人,除了商人,还是商人。
用苏联那一套,生意不做了,大家吃什么喝什么?
可是,妥协就是对革命的亵渎!
走出了房间的大门,陈仲卿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是为了革命而革命,这才是错误的吧!
房间里面,黄文新还在大声疾呼:除了共产主义,一切政治体制都是落后的。我们应该推翻荷兰人,自己当家做主……
陈仲卿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傻乎乎的吧,要不是跟周南在回程时候的长谈,他也根本看不清现实是多么的艰难。
(兄弟们别发要和谐的书评了好吗?本来不会的,也被你们说的被关注了。我一直尽量避免写国内,避免抨击某种体制,现在写的只剩对一些政体的一些浅见,应该问题不大。现在介绍清楚了局势,后面就会避免深入写下去了。)
第九十三章 实践检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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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下午陪着一帮贵妇聊了半天,每一家都还带着一两个年龄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作陪,收了一大堆礼物,也认识了一大帮新朋友。
看到周南回来,众人才一一告辞,留下了他们夫妇准备一下,然后去参加宴会。
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奥黛丽还有些不习惯成为众人的中心,她努力地适应着,不过这也让她有些疲惫不堪。
周南贴心地让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帮她按摩了一会儿,让她快速地恢复一点精神。
等到埃廷尼来通知,他才带着奥黛丽一起前往宴会大厅。
能够来参加晚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许多还不是印尼的华人,而是从大马,暹罗那边专程赶过来的。
蔡老主持了欢迎仪式,周南也到台前进行了一番演讲。不过下午费了半天的脑子,这一会儿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讲了一些场面上的话。
婆罗洲的华人大部分都是南方人移民过来的,婆罗洲又是位于海中间,这个时代,有各种各样的珍稀海鲜,能让周南吃个够。
虽然都是南方人迁移过来的,但是由于这里的湿气更大,所以口味偏咸和偏辣,这里的菜也就更符合周南的口味。
周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还是被酒宴的“大手笔”给震住了,因为在后世几乎灭绝的一些海鲜,这个时代还很常见。
三尺长的龙虾,对,不是一尺长而是三尺长的龙虾,几乎都是一桌一只。周南坐的这一桌,那一只龙虾,光是身子都快一米长了,这在后世,几乎都很少见了。
奥黛丽更是被这种海鲜大餐给震住了,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鱼,巨大的龙虾和海蟹,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海鲜,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筷子了。
施托尔科和埃廷尼他们这些人也是如此,虽然在其他方面西方人现在有一些优势,但是论起吃,中国人才是他们的老祖宗。
在蔡老的谦让之下,周南这会儿也不讲客气了,揭开了龙虾背上的壳,用一把小刀切了一块白嫩晶莹的虾肉放在了奥黛丽的碗里,然后又帮她加了一点调料,她吃了一口,就露出了惬意的表情,对着周南一直点头。
其他人看到奥黛丽的可爱表情,也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才纷纷举杯畅饮。
坤甸是一个还没有通电的城市,各项基础设施还很差,晚上更没有太多的娱乐节目。
许多人想要跟周南攀谈,但是晚饭之后,他就被黄家强给架走了,接受他的电台和报纸的采访。
论起规模和影响力,他的电台和报纸影响力还很弱小,不要说跟南洋商报和星洲日报相比了,出了坤甸几乎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报纸。
他一边死皮赖脸地说着要周南支持本地的媒体,一边却让人拦住了其他媒体,不让他们采访周南。这让周南也有些哭笑不得,想到以后的确需要扶持本地媒体,所以半推半就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小楼。
两个小时的专访,周南完整地介绍了自己在欧洲的生活,发展起来的轨迹。又加上施托尔科和埃廷尼的补充,黄家强这才满意地带着几个记者满载而归。
他刚走,蔡老和黄文新联袂而来,向他通知了由于双方都需要在内部进行一番磋商,所以下一场会议,被推到了三天以后。
不过,鉴于爪哇岛上的华人留守人员还在等着这里的决议,他们同意了先跟爪哇人联络,要他们交出凶手,如果对方不理睬,华人将会实施报复行动。
当然,这次的报复行动不会扩大化,不会针对所有的爪哇人,而只针对隐匿在东爪哇省的那支游击队。
虽然双方在发展方面有许多分歧,但是在维护自己的民族利益方面,还是相同的。
虽然会议暂时中断,但是周南不认为自己能清闲下来,因为从其他地方来了这么多的华人,光是接待他们,周南恐怕就有些分身乏术了。
果不其然,周南住的小楼成为了坤甸的中心点,即使是两派的分别会议,都没有周南吸引的关注多。
坤甸日报每天刊登一篇周南的过往经历,也让报纸的销量节节攀升。
周南虽然没有参加两边的分别会议,但是也不代表他对两边的分歧就毫不知情。因为每天来拜访周南的同胞,大部分都是在东南亚地区小有成就的大家族成员,他们对于目前华人们内部主要分歧,也都了如指掌。
保守派一方的矛盾还比较小,因为这个里面主要是利益问题,只要是利益,都能相互妥协。
激进派一方的矛盾却越来越大,周南给出的方案是一个相互妥协的方案,同时中央集权政策和坚定的反个人集权政策,也让激进派担心自己一方在以后的政府中失去控制力。
虽然大部分人已经认可了周南的提案是有利于华人的发展,但是一些顽固的理想主义者,依旧幻想着能够彻底的革命。
来到坤甸的第二天晚上,周南写下了一篇名为“华与汉”的民族兼容文章。在文章里,周南将汉族作为一个单一的民族来区分,而华人,则是包括了汉族在内的多民族构成。
包括汉族,但是不仅仅限于汉族。
在婆罗洲,目前也生活了十几个民族,还有一些与世隔绝的土人。这个新兴的国家虽然是以汉人为主体,但是只要是服从汉人管理,认可华人文化的其他民族,也将承认他们是这个国家的一员。
论起文化的融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文化能跟汉系文化相比,几代以后周南就有信心解决民族融合问题。
实际上,即使是现在,也有许多华人本身的血统就已经不纯正了。历代以来,无数的华人在这里生根发芽,他们有很大一部分娶的是土著人。
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一部分有着华人血脉的混血儿,后来基本上都被划入了其他的民族。但是这一世,周南希望他们能够以自己的华人血统自豪。
第三天晚上,周南在了解了激进派的矛盾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又写下一篇新的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虽然借用了后世的一篇文章的名字,但是周南写的内容却跟那篇文章的内容完全不同。
在这篇文章里,周南从儒家的发展,对中国文化的改革和固步自封进行了认真的分析。
儒家文化可以说是最代表中国文化的部分。从董仲舒的独尊儒术,到隋文帝的科举制度,这是一个从理到实践的过程。
这个时代的儒家,其实一直都还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
但是从宋代的朱熹开始,儒家在成为既得利益者之后,逐渐变成了垄断学阀。
朱元璋赶走了蒙古人,功利百年,但是他是一个土鳖。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了解太肤浅,造成了他将儒家的学术真正变成了一个固步自封的教派。
知识并不等于儒家,文字和文章,和学术,这种知识体系远远早于儒家,可以说,儒家只是系统学习知识的一个学派。
但是到了他这里,变成了儒教等于知识。从此以后,中国的学术真正进入了黑暗时代,除了儒教,任何其他的学术都变成了歪门邪道。
几千年之前的东西,到了现在依旧还是真理,不容置疑。这不是儒家的错,不是孔子的错,而是后人的错,是既得利益者的错。
从儒家,周南又谈到了马克斯主义。
在文章里,周南没有否认经典社会主义的伟大,但是马克斯自己都在书里面写到: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关于离开实践的思维是否具有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的属于哲学的问题,而不是社会问题。
现在的人们把马克斯主义当做了圣经,却只看到了目的,忽略了实际与理论相结合的过程,这就是完全的教条主义。
现在的苏联是狂热的,周南并没有直接抨击教条主义,而是阐述了自己的意见。
首先,人性是反对教条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