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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施托尔科讲完,周南还在沉思,埃廷尼问道:“按照我们的协议,约纳斯的版税直接转给苏联二十年,换来每年三万吨的小麦配额,这点粮食对于苏联来说应该不值一提。而且,苏联现在闲置的火车并不少,三万吨粮食,每节车皮按照五十吨计算,也就是六百节车皮的调度计划,似乎也不是很难操作。可是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答应了却不执行的情况呢?”
的确,三万吨粮食,六百节车皮,对于苏联来说不值一提。他们为了稳定在中欧的控制,每天运到哪里的粮食都不止这个数量。
现在的东西方对峙还没有激化,双方虽然有对立,但是更多的是合作。纽伦堡大审判才过去了半个月,周南来这里的时候,赛斯英夸特他们才被执行了绞刑。
按道理说,爱面子的强人和苏联都不会做出这样有损脸面的反悔决定。
但是,这个里面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整个东西方之间,除了国家之间的合作,所有的民间的交流全部被切断。
周南现在拿版税换粮食,是个人行为,也属于是民间交流,所以就显得非常敏感了。
听到周南这样说,这一点也得到了施托尔科和埃廷尼认同。施托尔科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恐怕就是你在政府的兼职。联邦委员会的特别顾问,虽然只是一个虚职,却是瑞士政坛的核心位置。恐怕苏联人也是看到很难在你身上再得到好处,所以合作的心也淡了下来。”
周南点了点头问道:“在瑞士政府兼职,是保护我们的最好方法。粮食虽然重要,但是我们却不会因为这点粮食就让步。但是如果能让这个计划执行下去,我们还要为之努力一下。”
施托尔科笑了笑说道:“虽然这个国家是全世界最大的国家,但是几乎一切权利都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只要你能说服他,一切困难就不再是困难了。”
周南问道:“你最近应该也搜集了不少关于他的报道吧,我需要你将他近期的所有事件都整理一下,我需要研究一下他最近半年的经历和近期关注的事情,这样才好有目的性地说服他。”
想到要跟那个强人的见面,周南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丘吉尔虽然牛,阿登纳虽然能干,但是他们跟周南就好像不同世界的人。
他另一世大半生都生活在不同的社会环境里,接受的是另一种不同的教育方式和理念,这种心灵的归宿感和认同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
在国际上,丘吉尔再厉害,但在周南的心里,他甚至比不上祖国的任何一个将军,更不要说他尊敬的那些领导人了。
而这个领导着全世界共产主义国家的强人,即使周南再偏心,也不能说他就比国内的领导差。毕竟,他做的许多事情,就连黑特勒都想做没有做到。
施托尔科站起身来说道:“这些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怕间谍查房,所以我只是搜集了许多新闻资料,具体的分析,由我亲口跟你说。我现在就回房间去拿那些剪报”
周南笑道:“在火车上休息了两天,我们今天刚好可以彻夜畅谈。”
(卡文了两天,更新时间也混乱了,后面我会尽量调整,争取早点恢复正常的更新时间。)
第一四八章 见面()
莫斯科的早上,已经是八点钟了,但是天色仍然没有大亮。现在还好,等到十二月或者一月,据说要到上午十点,天才亮。
这几天睡多了,昨天晚上虽然一直谈到了三四点钟,但是周南还是很早就醒来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东南方的天色已经转白,天空的云虽然很多,却都是高空的浮云,今天的天气不错。
今天上午没有安排,下午会在酒店的会议室开会,晚上开始,来自欧洲各国的观察员们,就会分赴俄罗斯各地,进行考察。
周南不会到下面去考察,除了今天下午的会议,他在莫斯科的行程就只有跟红十字会的两个合作项目。一项是去莫斯科的一家孤儿院进行捐赠活动,一项是参加俄罗斯红十字会的义工组织宣传活动。
所以他在莫斯科的时间是非常自由的,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运作版权换粮食的协议。
不过,昨天晚上跟施托尔科和埃廷尼商议了之后,决定了他在莫斯科不会到处招摇,等待强人的召唤。
既然施托尔科在莫斯科辛苦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效果,那么就是周南自己出面,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这件事还是需要那位强人领袖的首肯,只要他点头了,一切就顺理成章地能解决。
要是因为他在莫斯科瞎折腾,惹恼了那位强人,说不定还会坏事。
周南还在晨练,房门就被敲响了。听到周南的回应,施托尔科推开门进来说道:“约纳斯,苏联安全部的人已经过来了,我们现在下楼去吃早餐,然后每个人还要领一张通行证。没有这张通行证,我们在苏联就是寸步难行。”
“好……我知道了。”
洗漱完毕,周南和海尔德他们一起来到了二楼。二楼的餐厅里,食物台上摆放着大条的大列巴,旁边的篮子里还有一个个煮熟的鸡蛋。
几个厨师站在炉子的旁边,还给客人们提供煎鸡蛋,烤香肠等食物。两大桶热牛奶也放在那里,谁想喝牛奶可以自己去放。
虽然食物的种类不多,但是数量足够,绝对能让人吃饱。
施托尔科低声说道:“这里的食物供应已经算得上丰盛了,进入了冬季,这里的蔬菜紧缺,就连克里姆林宫,恐怕也没有太多的蔬菜供应。”
周南笑道:“我也不是很挑剔的人,你们能过,我也一样能过,不用担心我。”
这种自助餐式的早餐大家都比较随意,有空位就占,大家一般几分钟就吃完了。
周南还没有吃完,三个穿着安全部制式服装的官员就来到了周南的面前,其中一个竟然还是一个黄种人,也不是他是蒙古人,还是哈萨克那边的人,甚至也有可能是华人。
那个黄种人用中文说道:“周南先生,你好,欢迎来到莫斯科。”
周南楞了一下,连忙擦了擦嘴巴,站起来伸出了手说道:“你好,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胞。”
他笑了笑说道:“实际上,我们不仅是同胞,还是老乡。我叫胡平安,也来自绿岛,目前在苏联学习,未来还会回到国内。莫斯科的华人不少,你还会遇到更多的同胞。”
周南点了点头说道:“在欧洲,能遇到同胞的机会并不多,,看到同样的肤色,说着同样的话语,就会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是对所有的人都一样吗?”
周南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是的。我们都是中国人。”
“我明白了,不知道周先生上午有没有时间,我给代表团的人办完了手续,想去拜访一下。”
“非常欢迎,在欧洲很难得到国内的消息,我对国内的情况也非常挂念。”
他笑了笑,跟周南重重握了一下手,转身离去。
在餐厅的门口,他们支起了一张桌子,开始按照代表团的名单办手续。周南注意到,每个不同的团体,领到的卡片颜色也是不一样的。
安全部的人在卡片背面写下一些字,然后把真人和照片做个对比,把照片订在卡片上,然后打上钢印。
施托尔科掏出了自己的通行证,给周南低声介绍说道:“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访问权限和自由度。背面的内容是访问的性质和期限,任何人不能违规。”
“知道了,我们先回房间吧。”
周南也无心吃东西了,起身带着众人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经过门口的时候,胡平安在百忙之中抬头跟他笑了笑,他也回应地点了点头。
海尔德和施托尔科交流着粮食运输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论政治,海尔德比不上施托尔科,但是他从事商业几十年,在这方面有很丰富的经验,许多问题他一听,就知道是哪方面有困难,哪方面容易操作。
周南坐在书桌的前面,摊开的《世界通史》上册也只剩下了不多的几页还没有翻译完。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无心翻译了。
在来苏联之前,他就想到了自己来到苏联一定会遇到国内的人。在欧洲,他遇到的是另一个团体,周南跟她们没有感情,只是想利用他们完成在国际社会的布局。
但是跟这些人,他的感情却非常复杂。
从心底里,他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自己的民族,但因为在另一世遭遇的磨难,他是既崇拜,又恐惧。
至于怨恨,他却并没有多少。
如果他的生命在六十岁的时候结束,那么他可能是憎恨的。但是后来又经过了三十多年的发展,他看到了祖国的强盛,看到国家崛起在世界范围内遭受的围堵和打压,他在内心里已经认同了大部分的改革发展理念。
另一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他已经不想去思考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还抱着赤子之心的年轻人。
所以,他希望自己的祖国强盛,希望自己的祖国能快速发展起来。想要冲破已经几乎固化的世界格局,也只有他们的领导才能成功。
周南坐在书桌前面沉思了很久,似乎想了许多,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直到敲门声响起,周南才从这种沉思中清醒过来。
不管未来是什么样,他希望祖国强盛的心没有变。作为目前生活在欧洲的华人,他的身体里依旧流着同样的血,有着同样的生活习惯。
那么,他也该为自己的祖国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
七八个人从门口络绎不绝地进来,当头的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胡平安,除了另外两个安全部的官员,其他的人竟然都是华人。
周南住的房间客厅不小,但是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也显得拥挤了起来。
周南跟他们一一握手,在他们里面,也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相互介绍了一番,两个俄语翻译和施托尔科在苏联这里找的向导他们都起身离开。瑞士政府的几位工作人员也都会意地退了出去,腾出了位置。
波普勒和福莱格商议了一下,也只留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周南这边留下了埃廷尼和施托尔科,施托尔科也是周南最信任的俄语翻译。不过,今天这场会面,恐怕说俄语的机会会很少……
周南的心里其实非常激动,但是一直压抑住内心的兴奋。这种能够参与历史,改变历史的经历他已经有过多次,但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话题的开端依旧是从繁琐的外交礼仪开始……,寒暄了好一会儿,埃廷尼交上了他们八个人的照片,他们也给周南办理了代表最高等级的红色通行证。
但是,这张通行证就只有周南有,其他人都是蓝色的,离开这些助理,周南一个人又能去哪里,所以这仅仅是在表面上抬高了周南,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不过蓝色的已经够用了,施托尔科介绍,蓝色通行证已经是大部分地方都可以去,只有一些敏感区域不能随意进入。
随后,这才开始了正式的谈话。
安全部的一位官员会说一口流行的德语,他先向周南表示了欢迎,对周南取得的成绩表示了祝贺。
周南也将自己在英国录制的唱片作为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