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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吃了一惊,楞了一下才说道:“不要了。这里虽然好,但是却不是我们的家。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塞纳尔农场,伦敦这里虽然繁华,风景却比我们的家要差远了。”
她想要走,又被周南拉住了。“以后不叫塞纳尔农场了,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我们的家就叫奥黛丽庄园。”
奥黛丽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能以我的名字起名,你会成为全世界的笑话的。”
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还比较低,虽然也有一些大人物不爱江山爱美人,也有一些著名的建筑以女人的名字命名,但是都不是主流。
“不,我已经决定好了一个家,不一定非要以丈夫的名字命名,不是吗?”
奥黛丽想要扑进周南的怀里,却又怕压到他的手臂,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甜甜地笑道:“这件事我们可以以后再决定。”
周南看着奥黛丽娇俏的背影,有些欣慰,却又有些失落。欣慰的是,这个曾经天真的女孩逐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失落的是,她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需要他了。
“约纳斯,味道还好吗?”
周南让自己平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腰下面垫了一个靠枕,舒服地叹了口气。“非常不错,梅耶里,你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让诺德呵呵笑了起来,在他对面的长沙发上,学他一样躺了下来。“英国的黑暗料理已经是全世界出名了,这次我们最少要待一个多月,我当然要带着自己的厨师过来。对伦敦的感觉怎么样?”
“繁荣,但是污染严重,整个城市都臭烘烘的。”
让诺德哈哈笑道:“英国人就是粗鲁野蛮的代表,他们还要给自己伪装成一个绅士。”
好吧,他是法裔,跟英国人是永远的相互看不惯。
埃廷尼拿着一个笔记本走了过来,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约纳斯,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今后的工作安排了。”
“埃廷尼永远都是这么迫不及待,一本正经,我几乎已经成了他驱赶的野马,不停地拿着鞭子在我身后挥舞。”
让诺德嘿嘿笑道:“可是像他这样负责任的助理,可不是轻易能找到的。埃廷尼,你前往不要向路德维希学习,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工作狂,一点也不懂得生活的美妙。”
埃廷尼抬起头问道:“难道像你一样在女人身上释放自己所有的精力吗?我不想跟你一样,还不到六十岁,就已经风烛残年一般”
让诺德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叹道:“你跟路德维希那个家伙一样无趣”
周南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尴尬,插话问道:“梅耶里,这次你的身边为什么没有带你的美人?”
他立即又眉开眼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伦敦现在的美人更多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到骑士桥那里去见识一番了”
周南摇了摇头,跟埃廷尼说道:“好吧,我们不要管他,你先说说我这几天有哪些人是必须要见的。”
埃廷尼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晚上去参加汤因比先生为你举行的欢迎晚宴,宴会的举办的地点是皇家学会在梅菲尔也就是我们窗子外面,隔了海德公园社区里的一个内部俱乐部,可以携带女伴,与会的人员有英国皇家学会的会员们。不过汤因比先生并没有给我们来宾清单,所以还不知道有哪些人参加。”
“这个就不用说了,我为这场欢迎宴会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了,我想问的是后面几天的安排,因为我还想陪着奥黛丽一起回她在英国的故居去看看我希望时间能够快一点。”
奥黛丽的爷爷本来就不算喜欢她,要是多耽搁几天再去找她,恐怕想从他那里得到爵位,会更加困难。
这些迎来送往在其他人看来很重要,但是在周南看来,并不是那么重要。相反,帮助奥黛丽获得爵位,要比这些重要的多。
让诺德这个时候却说道:“约纳斯,我已经答应了帕丁森伯爵明天晚上的邀请,他是我们自由民主党在英关系很好的盟友,而且他还是上议院有着很高声望的议员,其他人的邀请可以推迟,但是他的我不希望推迟。”
周南看了看埃廷尼,他也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晚上的宴会是你在学术界的亮相,明天晚上的宴会是你在政界的亮相,所以即使你要去肯特郡,最早也要后天。”
“那么会见宾客的时间表排出来了吗?”
“是的,我们从六十多封邀请信和拜访函中,按照职位,重要性,学术性,已经排好了一张时间表。明天上午你会在不列颠学院演讲,中午接受款待以后,下午还要赴瑞士驻英国大使康达威先生举行的下午茶。”
周南皱着眉头问道:“能确保在一周之内,忙完这些应酬吗?”
“我想不能,但是最少,过了这一周,你以后的白天都可以有时间写书,只是晚上需要赴宴。”
“那就这样吧,行程安排你跟让诺德多商量一下,最多一周时间,我就要把精力放在我的世界通史方面,跟各大图书馆以及研究院的联络,我会在今天晚上跟汤因比先生商量一下。”
周南叹了口气,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
第一零三章 局势叵测()
第一零四章 主流与落后()
但是,当一个学派开始成为主流,并且开始垄断学术,吃老本的时候,问题也就出现了。
他们像儒学一样,接受不了其他的历史研究方法,当初对付西马,他们就很积极。
只是,世界到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社会学、地理学、经济学、人类学、心理学等学科都开始形成,传统史学有点落伍了。
因为以他们单一的历史分析和阐述,根本不能解释许多历史事件。
像费弗尔的年鉴学派,就觉得传统的兰克学派已经过时了。年鉴学派不仅研究政治史,而且研究社会总体历史,不仅收集文献史料,也收集其他史料,还提倡史学应该跨学科研究。
费弗尔在历史上就以能言善辩著称,在周南的记忆里,单是他和传统史学那些人辩论的文章就有一千四百多篇
当周南的法国的演讲之旅,有空就跟他相互切磋,并且把年鉴学派后期的理论跟他完整讲述以后,他更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
年鉴学派的方法是绝对比传统史学先进,他们在后期的研究过程中,还用计量经济学、人口统计学、社会心理学的方式,比较史学进行了很多区域研究。
但是他们走了弯路,丢弃了历史中的主干,也就是政治史学。所以到了八十年代,年鉴学派又把政治史学重新接纳进来,算是回归传统。
这已经是四十年后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周南就把这些传授给了开山鼻祖费弗尔。
虽然周南还没有看到报刊上面上面的文章,但是周南相信,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的兰克学派,人数再多,恐怕也不是费弗尔的对手。
以周南看来,费弗尔就是一个精华版的,温和版的鲁树人。哪怕有些人在思想上能比得上他,但是也比不上他能言善辩,不管里子合适外表,他都是真正的一代宗师。
想到这里,周南的眉头舒展开来。只是单纯的学术探讨的话,自己还要略强于费弗尔,他都不怕,自己还用害怕吗?
汤因比看到周南轻松了下来,笑着问道:“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请”
在推开这扇门的时候,周南从来想过,自己不仅推开的是一扇通往宴会厅的大门,更是一扇通往至高殿堂的大门。
在后世的几十年间,有无数的专家学者对这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进行了研究,并且将之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聚会。
虽然这天晚上聚会的人并不多,总共不到二十个人,虽然这些人都没有意识到,今天晚上的聚会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影响到整个世界。
但是看看参加聚会的人员名单,随便哪一个人,都是被称之为金字塔尖的人物。
被称之为英国二十世纪最伟大哲学家的波特兰罗素。
罗素的好友,英国著名的哲学家乔治爱德华摩尔。
还有他们共同的学生,更是二十世纪最伟大哲学家的天才人物: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
英国最伟大的历史学家之一的阿诺德汤因比。
被称为法国最伟大通哲的人道主义学者阿尔贝特施韦泽。
时任英国皇家学会的会长化学家罗伯特罗宾逊。
罗宾逊的另一位好友,化学家马丁。
热衷和平,一直呼吁裁剪军事装备的英国著名社会学家比利亨德森。
英国著名的历史学家,树立了历史研究新理论的艾尔哈德森。
还有周南。
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并且在各自的领域有着出类拔萃的文采和地位,能影响了世界的发展进程。
但是在这一晚,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次见面的伟大性。
大厅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人携带了家眷,而他们的家眷也都年纪不小。
女主人是汤因比马上要迎娶的维罗妮卡,她很快迎了上来,并且将奥黛丽带到了女眷的聚会人群里。
由于她们最年轻的都已经年过四十,一个个态度和蔼,奥黛丽并没有半点紧张,跟周南微微一笑,随着维罗妮卡而去。
在男人这边,最年轻也是周南,哪怕是汤因比的二儿子西奥多汤因比,今年也已经三十岁了。他是一位记者兼作家,也是汤因比怕周南不习惯跟老头子相聚,特意带过来做陪客的。
不过他不知道,周南的心理年龄比他还要大,他更喜欢跟老头子们相处,而不是跟年轻人。
听到汤因比介绍一个个来宾,周南被震的一塌糊涂,这里的随便哪一个人,在后世都有着崇高的声望。
那位唯一没有听说过名字的亨德森,竟然也是十二年前的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
所有人对周南的年轻也是倍感惊讶,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周南很年轻,却没有直观的印象。但是见到这样一个年龄只相当于自己的儿子,甚至是孙子的年轻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暗自惊叹。
周南的身份他们都已经了解,最近几个月,在欧洲,再也没有比周南更轰动的人物了。
世界通史的出版,在法国和意大利的巡回演讲,周南抛出的欧洲未来发展,欧洲复兴计划,欧洲联盟的规划,无一不震惊着世人。
周南尽量保持着谦逊,跟每一个人握手问好。
“罗素先生,我最近就在研究你的自由之路,自由和组织,权力,社会分析等文章,你的许多思想,对我的学术研究,也有着很大的影响。”
罗素知道周南英文说的不好,他精通德语和法语,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会法语,所以他也用法语说道:“周先生,你对人道主义精神的总结,已经成为了全世界和平主义者的行动纲领。你的研究是伟大而神圣的。”
面对施韦哲,周南由衷地说道:“施韦哲先生,你是我最敬佩的对象,你为非洲,为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伟大。”
“约纳斯,我没有返回非洲,就是想留在英国见一见你,关于人道主义,我有无数的问题想跟你探讨。”
“这也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