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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娜把银牙咬地紧紧的,看着满屋子交头接耳嬉笑打闹的女生,攥了攥冰凉的小手,最后却还是松开了眉毛,什么话也没有说,缓缓地走到了其中一名提着精品袋的女生面前,默默地从中取出了一个塑料包装袋,里面是一套折叠整齐的化妆酒店才有的黑白相间的兔女郎耳套配花边裙。
莹莹的泪珠从金娜的眼眶里渗了出来,金娜忽然一手捂住了脸,忍不住哭了起来,接着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难以掩饰地抱脸痛苦。周围的女生噤若寒蝉,无人上前劝慰,因为她们都清楚这是席荣城的自家事。
“哭什么!?不想穿我没逼你,回房间去。”席荣城有些烦躁走到金娜的面前,指着一旁的房间呵斥道。“在这里哭很给我长脸是吧?!”
但是面对席荣城的怒骂,金娜却是哭泣地越发激烈,席荣城的面色越发的阴沉,他忽然抓过了金娜手中的精品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眼中寒芒闪烁,缓缓道:
“回房间去,听到没有?我再说一次。**。”
这是最难听的词语,很难想象席荣城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客厅内的空气已经完全滞化,没有人敢多吸一口气,也没有人敢多出一口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席荣城。
似乎是注意到周围女生的目光,席荣城皱眉,颐指气使道:“你们看什么?该穿衣的给我穿衣,铺地板的给我铺地板。”
周围的女生纷纷转开视线,面色复杂,不再多看席荣城一眼。
席荣城目光中跳窜着怒焰,盯着蹲在地上的金娜,道:
“起来,听到没有,别逼着我把你拉进房间。”
在席荣城的厉声呵斥之下,金娜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来,一对通红的眼睛看着席荣城,眼角的泪水流到了下巴尖。
“席荣城,你这种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金娜忽然尖叫起来。
席荣城面色一滞,什么话也没有说,面色发青,但是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这种诡异的表情比直接的暴走要更让人心生畏惧。
然后,席荣城缓缓地弯下了腰,脱下了脚上穿着的高档跑鞋,缓缓举过了头顶,客厅内的几个女生看到这一幕,已经料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情景,不自觉地转过头去不敢多看,而也有个别女生尖叫起来。
金娜面色发白地看着拿起跑鞋对着自己的席荣城,瞳孔放大,嘴唇颤抖道:
“你、你要干嘛?”
“我想试试你的嘴巴有多硬,有什么资格说我。”席荣城冷笑起来。
但是便在席荣城快要动手时,席荣城衬衣内袋中的手机忽然响起,在这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客厅中,显得格格不入。
席荣城面色微变,略一犹豫,最终还是丢掉了手中的跑鞋,从内衣袋中抽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后,按动了接听赫尔免提的按钮,随口道:
“喂?陈管家啊,什么事?”
“大少爷,你爸……他死了,尸体被发现在屋顶的水箱里。”
但是很快席荣城的面色就变得无比惊恐,就像是一个球状闪电在面前炸开了一般。
“我爸……他死了?!怎么回事?为什么!”
但是最让席荣城震惊还是接下来的回答:
“你父亲昨晚提前找律师把家族的资产托给了你二大小姐接管,而二大小姐……把席家八成以上的产业都转送给了爱新觉罗家族!”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席荣城整个人都是一软,眼神里流露出了万分惊恐的神情。“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梅姨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但是这是事实,大少爷,现在你已经不能调动一分家族资产了,你现在得到的任何家族资产,都不合法定程序。”手机那头的那名男子的声音显得非常疲惫而低落。
“爱新觉罗家族?为什么要这么做!?”席荣城的声音几乎在颤抖,“爸爸为什么这么做?!我爸……他为什么会把资产都给梅姨?他为什么这样立下遗嘱?这不可能啊!梅姨又为什么要把资产送给爱新觉罗家族?!”
仅仅是在一瞬间,席荣城已经彻底崩溃,他丧心病狂一般地叫嚣起来:
“梅姨呢?梅姨她在哪里?我要找梅姨……对了,电话,我要打她电话……”
“没用的,大少爷,先前我打了二大小姐的电话,但是她已经断开了联系,而且,我听说……二大小姐,可能要和爱新觉罗家族联姻。别忘了,二大小姐她至今未婚……”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越发的急躁起来。
“梅姨她断开了联系……?”席荣城的声音都在颤抖着,面色铁青一片,“等等,我联系她试试。梅姨她不可能那么做的!不可能的!”席荣城歇斯底里地叫着,挂断了电话,之后又迅速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但是才过了数秒钟,手机那头就传来了一阵机械化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要死了!!”席荣城几近疯狂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双目血红一片,如同野兽。但是几次拨打都无果之后,他却是痛苦地一屁股软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剧烈地喘着粗气,一只手压着胸。
刚才的那一通电话,客厅内的众女们自然也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章 四百六十五 发飙()
… …
“荣城,你……没事吧?”犹豫了一阵,金娜还是走上前了几步,看着像个活死人一般瘫倒在沙发上的席荣城。
“爸死了……我的钱一分都没有了……”席荣城像是一头突然间失去了一切的丧家犬一样傻笑起来,“怎么会这样……”突然间,席荣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猛得一把推翻了客厅里的茶几,茶几上的鼻烟壶、花瓶和瓷杯摔了一地。
“我算什么!?”席荣城发飙似的吼着。
金娜吓得退缩在一旁,噤若寒蝉。
“爱新觉罗家族?对了,爱新觉罗家族!”席荣城的目光锁死在了金娜的身上,“是你们家族的人干的对不对?先是我,然后是梅姨,我爸……肯定是你们干的,肯定是你们干的!”席荣城突然从沙发上暴走起来,朝着金娜猛扑了过去,但是金娜已经跌跌撞撞地后退开了,拿着从地上捡起的沙发垫子阻挡着席荣城的攻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金娜慌张地后退着,穿着棉拖鞋的脚不小心掉了出来,踩在了地面的玻璃碎片上,划出了淡淡的血痕。
“你还是去不定伯父他没事呢……”金娜惊慌地后退着,退后到了后方的女生群里,道。
“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席荣城狂吼着,冲着金娜奔去,但是却终于被几个看不过去的女生拦了下来,出言相劝。
“够了够了,荣城,你别生气啊,先去看看你爸爸吧。何必为难她呢?”
“是啊是啊,冷静一下,消消气呗。”几个女生七手八脚地劝慰着席荣城,席荣城气喘如牛地死死盯着金娜,但是最终还是被拦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堆欧元之上,紧接着,席荣城就像是一个饿疯了的灾民一样扑到了地上,把那些流泻在地上的欧元一叠一叠地塞回到了铝制手提箱里。
“快帮我把钱捡起来,一张都不要搞丢,快!”
席荣城目光睁大,大把大把地拾起地上的纸钞,贪婪地塞入手提箱内,满头大汗,目色仓皇,似乎,他已经认识到灾难已经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已经认识到,自己不久前从银行取出来的这一大堆纸币,恐怕是自己的最后一点微薄的资产,而从今以后,自己将会无依无靠,身不由己。
看着如同疯狗一般在地上拾捡着纸钞的席荣城,金娜的面色却反而平静下来,在不到一刻钟之前,席荣城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可是此刻,却狼狈地如同一只丧家犬。
金娜平静地看着席荣城把一叠一叠的欧元往手提箱内塞回,轻轻捋顺了面颊上贴着的发丝,幽幽地轻叹了一声,然后缓缓地从沙发旁的扶手上拿了自己的服装,退出了客厅,从门口离开了。
因为她知道,爱新觉罗家族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席荣城,也不需要自己了。
自己,该去何方?
金娜忽然一笑,走出了漫漫的长廊,心情是沉重的,但是脚步却是不自觉地轻巧了起来,就像是一直遮挡在心头的一片乌云吹散了一些。
金娜换上了自己的短裙,走出了希尔顿酒店,抱着瑟瑟发抖的身躯,早晨的阳光是明媚的,但是晨风却是有些清冷,一阵清风吹来时,金娜的娇躯不自觉地抱拢了一些。
一头梨花发也在风中摇曳摆动,像是跳动的小精灵。
该去哪里呢?
金娜缓缓抬起头,望着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太阳,还有被阳光照亮的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的反射光芒,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和涣散。
幽幽地叹了口气,金娜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犹豫一阵后,拨打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电话在数秒后接通了。
金娜苦涩地抬起了头,对着电话那一头说道:
“爸,席与善死了,席荣城没有继承权了,席家不需要我了。席青梅要和爱新觉罗家族联姻了。”
停顿了一会儿,金娜的眼神也坚定了几分,继续说道:
“爸,我不会再和席荣城在一起了,我要解除和他的婚姻。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爸您。爸,我会亲自去天津一趟的,我要当面去找爱新觉罗家族的那个男人谈谈,我一定会说服他,他一定会改变主意支持爸你的产业的。爸,你放心吧。你的女儿长大了。”
望着被高楼大厦包围着的狭窄天空,金娜微微一笑,偶然间,她看到一只自由的鸽子在瓦蓝色的天空中展翅飞过,它是那么的轻盈,那么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在渺渺的白云的衬托之下,那只鸽子,是那样的洁净、纯美和欢快。
仿佛天空都变开阔了。
……
……
机关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我是在一剪梅分派给我的车上醒来的,距离一剪梅被上海检察机关逮捕,已经有整整八个小时以上。
但是我没有去救一剪梅,因为斗狗场事件现在已经彻底传开了,整个上海市都已经沸腾,沉浸在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各大商厦的大屏幕显示板上、随便一家商店餐馆的店面里,都在疯狂地争相报道着昨晚公布的松江区地下斗狗场发现尸体事件,还有上海众多企业集团的董事长集体失踪的事件。
当然,还有席青梅被逮捕的事件。
本来,我是想让席红梅代替席青梅被逮捕,但是后来我才知道,mask居然装扮成了席青梅自首,并且把席青梅当时所在的地点告诉了上海检察院和上海市公安局,导致警方第一时间就逮捕了席青梅,当时席青梅根本都来不及解释什么就被上百辆警车围堵了。
席青梅当场落网,只有三叠纪逃脱了一段路程,在给我打电话之后也立刻被警方给逮捕落网。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更让我震惊的是,在席青梅被逮捕之后,一名自称是席青梅的女子就登场了,她不但继承了席家的大部分资产,而且还把席家的大部分资产全部都转移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大家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