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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天意盟主的定山脉大阵没有分别,一样的残忍狠毒。
“你们凭什么怀疑我是鬼?”简小楼直视曹宜,“可有证据?”
“因为你……”曹宜持着剑,“你”了一会儿说不出话,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往小胡子身上看。
简小楼猜得不错,说服另外几人设计要害死田柠的,正是胡子。
胡子摩挲着他的小胡子:“因为我们不知道谁是鬼,而你,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
简小楼点点头,猜不出是谁,就先干掉最厉害那一个,危险就会少了几分。
池念念争论道:“我早就说过,田姐姐是厉害,但自从我们进入噬月林,她一直尽心尽力保护我们!哪一次不是冲在最前面,她绝对不是鬼!”
简小楼看向小胡子:“那你也该死,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暗杀的情况下,武力和头脑哪个更重要?假设你是鬼,你撺掇着他们杀了我,下一个,就是曹宜,最后剩下念念和……”
“小白脸”三个字险些脱口而出,简小楼不知他叫什么,用手指了指他,“他们两个联手,恐怕不是你的对手吧?”
小白脸的脸更白了,池念念也攥紧了袖子。
胡子冷笑道:“你这是露出真面目了?先前,你可不怎么爱说话的,不曾想,泼脏水的功夫好生了得。”
“都他妈险些被你害死了,我还不能说话?!”简小楼目光一厉,操着刀起身,刷,砍向胡子。
那柄长刀又笨又重,她的动作却疾如迅风,将胡子的脑袋当成西瓜来劈!
胡子高举手臂,他双手带着金属制的手套,刀枪不入。
“你干什么!”曹宜持剑攻向简小楼。
“锵!”简小楼的刀转了方位,截住曹宜的剑势,同时一掌打在胡子胸口。
曹宜虎口发麻,手劲儿不稳,重剑脱手。
胡子则被她一掌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喷了一口血。
胡子目露惊恐:“田柠绝对是鬼,你们还等什么!”
池念念和小白脸像是被吓到了,站着不动。
曹宜的手臂仍被简小楼的气劲震到发抖,三番两次想要捡起来剑,做不到。
“看到了么?”简小楼将刀尖往地上一插,各扫他们一眼,“我想杀你们轻而易举,但我不杀,还不能说明我不是鬼?”
胡子五脏如焚,爬不起来:“杀了我们,你只剩下一个人,如何熬过往后的三日!”
简小楼背着手:“区区三日而已,我疗伤都独处了十几日。再看阿九,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是照样好好活着?”
她不给胡子说话的机会,指着曹宜道,“你不是鬼,我对胡子下杀手,你下意识的要救他,“鬼”不会这么做。”
又指向倒地不起的胡子,“至于你,你是鬼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则,以你聪明的头脑,你该将我留在最后。毕竟此间凶兽凶猛,我是柄好刀,你活下去的希望最大……”
他敢先杀田柠,说明他确实担心田柠是“鬼”,宁可忽略凶兽的威胁,留下最弱的在身边。
那么;池念念和小白脸,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经过她的证明和引导,胡子和曹宜都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他们两人。
池念念宛如惊弓之鸟,眼泪哗哗流淌出来:“田姐姐,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小白脸也是如临大敌,祭出法器来:“她就是回来报仇的,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田柠,你可以分辨出他们两个哪个是‘鬼’吗?”曹宜捡起来剑,俨然已经信了简小楼。
“我觉得王文涛的嫌疑更大。”胡子颤巍巍从地上起身,说这话,又呸呸吐出几口血。
“放屁!我还觉得你嫌疑大呢!”
“搞不好是我们多心了,也许‘鬼’早就死了呢?”
“不会,肯定是……”
“停!”
简小楼喝止他们没营养的争吵,“听着,谁是‘鬼’,出去以后自有分晓。从现在起,谁再对同伴出手,休怪我提前送谁去见阎王!”
几人面面相觑,都老实了。
看着简小楼的目光,透着一丝畏惧。
她是“鬼”,他们没活路。
她不是“鬼”,比鬼还可怕。
简小楼震慑住他们之后,坐下来调息。
谁是鬼,她一点也不在意,可惜还得等待三日,等出去之后,她的九十九日只剩九十六日,这里虽是东海一个岛上,与南灵洲挨的挺近,想要找到念溟,并不是易事。
更别提去勾引他了。
那个“神秘大能”给的九十九时间根本不够啊。
简小楼正心烦,察觉背后有道气息。
神识探过去,不足二十丈,先前在林子里给她指路的男修,正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他应该站了好一会儿了,站的这么近,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他。
再厉害,也就是个筑基啊。
“你为何不杀了他们?”阿九忽地传音给她。
“我为何要杀他们?”简小楼反问。
“他们要害死你。”
“我不是没死么?”
田柠的确死了,这几人皆为杀人凶手,简小楼对他们没有好感,但她不认识田柠,不知田柠是好是坏,不可能随意出手杀人为她报仇。
更何况,真正有罪的,该给为此负责的,是百里世家。
“呵呵。”阿九笑了笑,意味不明。
他一翻身又上了树,半躺在树杈上,从储物戒里摸出一张符箓,搁在手中叠来折去,似乎想要折成什么东西,但又忘记了步骤,符箓被他揉成了一团,燃烧成灰烬,又抽出一张新的符箓,接着折。
简小楼的神识锁在他手中,看他毁了好几张符箓之后,终于意识到,他想要折纸鹤!
她吸口气,星域世界无人会折纸鹤,她只在哄着弯弯玩儿时,折过几次,当时夜游觉着好奇,还学着折了几只。
除了纸鹤,还有纸船,纸花,纸飞机……
一边折,一边跟夜游解释什么是飞机。
心口砰砰跳了几下,简小楼起身走过去。
那位“神秘大能”将轮回门截取在这个时间段上,指不定有他的用意。
念溟是怀幽的弟弟,子午合体术是怀幽所创,念溟也会并不奇怪。
她走到树下,抬起头,见他反复折叠,总是折不成,小心翼翼的问:“你在折什么?”
“不知道。”阿九漫不经心,“随便折着玩。”
简小楼站在树下和他聊天,认真观察他的神态:“给我看下可以么?”
阿九将一团奇形怪状的折纸扔了下去。
简小楼接过手中,将被他蹂|躏的符箓伸展开,重新又折了一遍,一气呵成,折成了一只纸鹤。
阿九余光一瞥,渐渐收起了他的漫不经心。
甚至露出一点点吃惊,一翻身,从树上落地,盯着简小楼手里的纸鹤好半天不眨眼:“你……你……”
从储物中又摸出一张符箓,递给她,“你再折一次。”
简小楼不接,只将手里的成品还给他。
阿九不依不饶:“不行,你再折一次,我方才没有看清楚。”
“你想学啊。”简小楼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她可以确定,眼前此人绝对是念溟。
的确是念溟。
他无聊总爱顺手折几下,总觉着可以折成某种东西,但又不知是什么,具体该怎么折。
甚至还因此抓过好几位人族符箓师,逼着他们折出他想要的形状来。
“是的,我想学。”念溟直言不讳。
“我为何要教你?”简小楼是来泡他的,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与我谈条件?”念溟扁了扁眼睛,眼底透出杀气。
简小楼拧眉,不过如此,就不耐烦的想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了几天很抱歉,姨妈一来体质变差,病倒了=_=。
第199章 熟人()
简小楼在心里盘算对策。
顺从他?顶撞他?挖苦他?教育他?还是转身走人?
她应该走什么路线,小白兔还是女汉子?
无论是哪一种,她觉得自己演不好,说不上来原因,心底很疼,鼻腔发酸。
她先前无法将念溟、战天翔看成是夜游,一面心疼着夜游,一面觉着他很残忍——他的复活,需要以战天翔的命来换。
不过,从念溟身上,简小楼看到许多夜游的影子。
渐渐明白过来,他们的确只是夜游的一部分,而非独立的个体。
从他手中,简小楼将那张符箓接过来,从头开始折:“那你这次看仔细了。”
念溟的杀气散去,面前这个女人,情绪变化的莫名其妙。
微一晃神,她又折好一只,递了过来。
这下念溟有些讪讪,再取一张符箓:“你再折一次吧。”
“符箓不用钱?”简小楼白他一眼,将手里的纸鹤抖开,再折一次,宛如慢动作回放,每完成一个步骤,便递给念溟一个眼神。
念溟点头,她才进行下一个步骤。
“会了?”
“恩,会了。”
简小楼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感觉他缩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出格了,作为一个妹子,会显得轻浮。
牵都牵了,她装作若无其事,将纸鹤放在他手心里,再松开。
“谁教你的?”念溟捏着纸鹤尾巴,举高一些,直视纸鹤,眼尾余光却瞥向她,“我问过许多符箓师,无人懂得。”
“小时候,梦里有位掌控众生姻缘的神仙教我的,他自称月老。”
“月老?”
简小楼笑道:“月老告诉我,他给每一对有缘结成夫妻的男女,都设计了不同的信物。将来,我若是遇到一个也会折纸鹤的男人,就是我的有缘人……”
念溟嗤之以鼻:“荒唐之言。”
“我一直都盼着呢,结果呀,等我长大以后,又一次梦见月老,他告诉我……”
她啧了下嘴,欲言又止。
他等半天不见下文,忍不住追问:“月老说什么?”
她叹口气,压低声音道:“月老说,我的姻缘大概是要泡汤了。”
“为什么?”
“月老无奈的告诉我,他在梦里教导我未来夫君折纸鹤,从小教到大,教了许多遍,可惜他实在太笨啦,怎么学都学不会……”
“我只是不太在意,看你折过一遍,已然会了。”
念溟容不得人说他笨,想要取出一张符箓,折一次给她看。
不对,他长眸一沉,杀意再起。半响,沉稳清晰地道:“请问,我这是被调戏了么?”
“对,你被调戏了。”简小楼忍住笑意,认真点头,“我教你折纸鹤,你让我调戏一下,有来有往,彼此都不吃亏。”
念溟微微怔,垂目看她,若有所思。
与她对视的过程中,眼睛火辣辣的一痛。
怎么回事?
他拧眉,错开视线,将纸鹤收进储物戒子里:“你倒是个不愿吃亏之人。”
简小楼挑眉:“谁愿吃亏?”
“你的调戏之言十分有趣,我听着新鲜,拿来作为报酬,终究是你吃亏。”念溟直起脊背,目光从她头顶穿过,望向不远处的篝火,“我今日心情好,你教我折纸,我替你杀人。”
“杀人?杀什么人?”
简小楼还没搞清楚他在说什么,一阵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