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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开不了口是吧?那好,我带秀琳去找曹大姐了。”
说完,丁小甜抱着孩子就走。
何忠灿“哎”了一声,丁小甜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说出带孩子去钱家找曹喜凤,除了不想让孩子在吸二手烟,还有她跟孙延庆避而不见,也间接向他表明自己不会同意借钱给他。
何忠灿这次发了工资之后,他把钱交给丁小甜,丁小甜直接把钱放进随身空间那棵神秘小树下的储物箱里了。那个箱子里还有她自己挣的钱以及一些票。
丁小甜固执地认为,那些钱和票放哪里都不如放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安全,不会遗失,而且取用方便。
因此她抱着秀琳离开时,一点儿也不担心丈夫会耳朵软,听进去了孙延庆的鬼话,什么他母亲重病需要钱看病,还借钱给他。
何忠灿在老婆孩子离开之后,摇摇头,重新走回了宿舍。
宿舍里的孙延庆刚才隐约听见何忠灿和丁小甜的话,什么二手烟,什么借钱。
然后他又看到丁小甜抱着孩子气冲冲地走了。
这下他明白了,今天他无论如何是借不到钱了,因为管钱的何忠灿的老婆走了。
他暗想,这个婆娘一来,就坏了自己的好事,真他妈讨厌!
她不给自己面子,那么有些事,他肯定要讲给老战友听,让老战友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何忠灿重新走进宿舍之后,就跟孙延庆说:“钱营长的爱人曹大姐叫我老婆带孩子去玩,所以”
后面的话,何忠灿没说了,他想孙延庆应该明白什么意思了。
“没关系,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了。”果然,孙延庆随后说,他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把烟给踩灭了。
他站起来,拿起刚才来的时候脱下的军帽重新戴上,向何忠灿告辞。
何忠灿就说送他出去。
走出去把宿舍门带上,何忠灿跟孙延庆一起并肩往军营外走。
眼看要走出营区了,孙延庆停下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忠灿也跟着停下来,他问孙延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孙延庆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老何,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个事情,说了呢,好像是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可是不说,我又觉得我喉咙上卡了一根刺一样难受。”
何忠灿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孙延庆吞吞吐吐,说:“这件事这件事其实是我对象跟我说的。我再三问她,有没有看错人。她说,她敢发誓,绝对没看错。”
何忠灿皱起了眉头,预感这件事怕是自己老婆有关,这让他越发好奇为了,自己老婆才来西城一个多星期,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被那个严月春看见,然后让孙延庆难以开口。
“老何,我说了,你可别怪我,也不要把这件事情对嫂子说。”孙延庆觑着何忠灿,小心地说。
“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你保证你不会怪我,还有把这事儿对嫂子说。”
何忠灿预感这件事可能还比较严重,不然孙延庆不会这么说。
他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孙延庆要求的,他又担心做不到。
孙延庆看到何忠灿纠结的样子,转身就走。
他知道,何忠灿一定会追上来的,因为那跟他喜欢的女人有关,天底下没有男人不会不想知道关于自己女人的事情,尤其是这个男人对那个女人还很在意。
何忠灿很喜欢很在意他的老婆,好多次在孙延庆跟前提到她时,都是挺得意的样子,他说他的老婆有文化人漂亮还很贤惠。
果然,孙延庆猜对了。
他转身就走,眼看要走出50123团的三营营区时,何忠灿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他,让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何忠灿说他答应孙延庆刚才的条件,既不会怪孙延庆,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婆。
孙延庆接下来就把严月春说的话告诉了何忠灿。
听完之后,何忠灿脸色骤变,他对孙延庆说:“你对象会不会看错人了?小甜才刚到西城,她怎么会跟什么别的男人认识,还拉手。”
孙延庆就把他对象坐的多少次火车,在什么时候下的火车,以及那一趟火车延时多久都说了。
何忠灿听了,就相信了孙延庆的话,因为他老婆坐的火车的车次,还有到达时间,以及火车延时多少,都跟通信员郑山回来之后向他报告说的一样。
严月春说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跟自己老婆勾勾搭搭,下了火车在那里牵手,依依不舍。
何忠灿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情景,妒火腾地一下子就冒起来了。
他脸色因为怒气变红。
孙延庆看见了心里偷乐,他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个丁小甜不是抠吗,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会让你难过。
目的达到了,他也就不跟何忠灿再多说什么,他得去找别的人借钱,不管怎样,在娶到严月春之前,他都要花钱哄她高兴。
孙延庆离开了,何忠灿心里头憋着气往回走,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老婆勾搭上的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也是在西城下车,难道他是西城的人。
又或者,他不是西城的人,而是自己家乡的人,陪着老婆坐火车
不过,他随后又想起老婆来到军营之后,对自己很好,夫妻生活也好,怎么也不像是跟别的男人有关系的样子。
然而,严月春说她看到的老婆跟一个男人在火车站牵手又是怎么回事?
毕竟听孙延庆的话,也不像是胡说。
心里憋闷的何忠灿回到宿舍,把门一关,走去床边躺到床上,反复地想,老婆真的跟别的男人有关系吗?
他很想去钱营长家把老婆接回来,当面问她,那个在西城火车站跟她拉手的男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他又想到,自己可是向孙延庆保证了,不把他说的事情告诉老婆的。
但是不说的话,他又怎么能够知道老婆到底有没跟别的男人有关系呢。
看来,只能发挥出自己侦查连连长的本事,暗中侦查这件事,旁敲侧击套老婆的话了。
老实说,不弄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他连带兵比武都没心思。
丁小甜抱着女儿秀琳离开之后,其实也没有真去钱营长家找曹喜凤,她觉得跟人家约了明天去,今天又跑去有点儿打搅别人。尤其是星期天,人家一家人在一起过周末。
她带着女儿在营区里面转,带女儿去看树底下的蚂蚁,折几个狗尾巴草跟女儿斗草玩儿,不知不觉也混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这么久了,那个孙延庆看到借不着钱,也应该回去了吧。
丁小甜牵着女儿的手慢慢走回去。
到了宿舍门口,她发现门关着,推一推,里面的插销插上了。
丁小甜敲门,同时喊:“忠灿,我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何忠灿才来把门开了。
秀琳一看到他,就扑上去要他抱,结果他一反常态,竟然把秀琳给推开了,自己转身走去床边,脱了鞋上床去又睡。
丁小甜发现,自己回来,丈夫来开门,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一眼。
他的脸色还很臭,像是人家欠了他钱不还一样。
但孙延庆借了他钱没还,他也没有这样啊。
丁小甜反手把门关上,牵着女儿过去,先给女儿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了,自己也倒了些水喝,这才推一推在床上躺着,背朝着自己的丈夫,问他:“你咋了?脸这么臭?”
何忠灿被她一推,还往里面挪了挪,仿佛很讨厌丁小甜碰他的样子。
这下子,丁小甜肯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丈夫才这个德性,不理自己。
难道是他在生气刚才孙延庆来借钱,自己没有给他战友好脸色看,也没搭理孙延庆,他觉得丢脸,所以生自己的气了。
要真这样的话,丁小甜就觉得自己个这个丈夫真得是太好面子了。
孙延庆那种人,她根本不想跟他打交道,所以连虚与委蛇的敷衍都不肯。
对那种人,就是简单粗暴的表示自己不喜欢他,不想跟他来往,有任何牵扯就对了。
不然你给他三分颜色,他能给你开个染坊,你给他根竹竿,他能顺竹竿爬到顶,把你踩脚下。
或许是因为重生的原因,丁小甜现在脾气足够好,丈夫生气了,看起来就像是赌气的孩子,丁小甜就把自己想到的一些话告诉了他,让他别为外人跟自己置气,划不来。
话说完,何忠灿总算开口了,他说:“我不是为了这个。”
“你不是为了这个原因,那你是为了什么?”丁小甜好奇地问。
“”何忠灿短暂的沉默。
“说呀,到底是为了什么,摆出一张臭脸?”丁小甜继续追问。
“忠诚。”好半天,何忠灿总算开口吐出两个字。
这下轮到丁小甜无语加发懵了。
忠诚这个词儿可是何忠灿常常挂在嘴上的,只不过是跟他军人的职业相关。
难道是他的工作出问题了。
想到这里,丁小甜赶忙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上不太顺利。
何忠灿一听就爬起来了,他看着丁小甜,表情很古怪,深吸几口气,他说:“跟我工作没关,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丁小甜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何忠灿表情凝重:“对,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丁小甜眨了眨眼,呆住了,脑子里迅速地想,丈夫的话是什么意思。
跟自己相关的忠诚?
难道是
丁小甜悚然一惊,她想到了,跟女人相关的忠诚不是指的出轨偷人吗?
丈夫暗指自己出轨和偷人!
凭空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丁小甜真得暴躁起来了。
就算她是重生的丁老太,涵养足够好,可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了。
她立马拧眉问他:“你什么意思?我带着秀琳离开一会儿,回来你就说我对你不忠诚?你凭什么这么说?”
何忠灿也在气头上,很快回嘴:“你自己明白!”
丁小甜气愤道:“我自己不明白!我请你说明白,不然这样一盆脏水泼过来,我不服!”
“你”何忠灿差点儿把自己从孙延庆那里听来的话说出来了,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咽下去了。
他没忘记答应了孙延庆的话。
“哼!”何忠灿瞪了丁小甜一样,重新躺下,然后翻身,把背留给丁小甜。
厨艺决赛()
“起来!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明白;我就去找钱营长和喜凤嫂子;让他们评评理;你凭什么给你我扣这一顶大帽子!”丁小甜忍不住去拉他;生气地说。
重生之后的丁小甜和以前处事的方式有所不同。
要是搁在重生之前;遇到这种事情;她第一肯定是要被气哭;然后呢也不可能把这事情嚷嚷出去,而是要跟丈夫冷战,慢慢地弄清楚这件事。
现在她可不怕嚷嚷出去;因为她很清白,也不会顾忌丈夫的面子而忍气吞声。
甚至她还抓住了一点,那就是丈夫这样的军队干部最害怕让上司知道自己的家里不和谐;诸如夫妻吵闹第三者之类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将要找钱营长夫妇评理,说的是事关忠诚这样的话。
这件事情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