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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方怀远和宋明两个,相互怼了一遍才各自入了席。
席间,宋明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对她道:“我同你说,那个方怀远啊,最是一张毒舌,有时候说话恨不得让人把他舌头拽下来。方才他同你说的话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的脾性。”
陆子叶啧啧啧了一会,很感激宋明这时候还能想起来过来宽慰她一番。但她接着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宋明朝她眨了眨眼睛,道:“咱们可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好朋友,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原来如此。
陆子叶不再发问,只是默默坐在席间吃着,听着大家相互介绍谈论。
她看着叶陵歌时不时的在其间说出一些很是经典的话语,还时不时的解出一些刁钻的难题,惹得在座的同窗们都对她很是拜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她也想像叶陵歌那样妙语连珠,能博得满堂喝彩。叶陵歌这种万人瞩目的样子,让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但是实际上,陆子叶除了能识字看书之外,几乎就是半个文盲。
她不像那些有着过目不忘能力的人,她是从来不记得自己看过的书本内容的,只能或多或少的记住一些比较经典的语句。比如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又或者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种种诸般。
至于实际应用什么的,更不要说了。
她看着叶陵歌在满堂的欢呼声中,那样出彩的华章文赋从她口中信口吟出,仿佛就是信手拈来一样的轻松。
浑然天成。
深深地羡慕,又深深地嫉妒。
许久,她看着被簇拥的叶陵歌,低下了头,又塞了一口桂花糕,将嗓子里的酸涩压了下去,也把心里那种快要迸发出的嫉妒压了下去。
“既然陆家娘子身为叶娘子的友人,应当也是博学多识的吧,不如咱们也来考一考她如何?这些问题总是被叶娘子轻易的回答了,总觉得有些无趣。”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人群忽的安静了下来。
叶陵歌闻言,条件反射的顺势往陆子叶那里看了一眼。于是人群一齐转过了头,对着正在努力咽下桂花糕的陆子叶看去。
陆子叶一急,嘴里没咽下去的半块桂花糕差点呛了出来,她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在桌子上顺了一杯不知名的液体,强灌了下去。
入嘴的时候,辛辣感油然而生,她这才知道原来桌子上的是酒。
辣得她又呛了两下,但还算顺利的将口里的桂花糕咽了下去。
等她回过神来,才见到屋子里的众人都瞧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扭曲。陆子叶叹了一声,道:“想笑就笑吧”
还没等她说完,众人就爆发出了一阵笑声。陆子叶羞愧的脸都红了,真丢人哦。
叶陵歌替她解围道:“我也喜欢吃桂花糕,子叶你怎么不叫我也尝尝。”
陆子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干笑道:“这不是见你不得空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了一句:“陆娘子怕是有些妒忌了不是?”
陆子叶当下脸就黑了。
“呸呸呸,谁说的。”宋明见她脸色不好,急忙打圆场,“陆娘子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沈芾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惹得众人侧目。
第44章 对联()
众人顺着笑声看去,正巧就见着沈芾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
陆子叶感觉有些不妙。
“陆娘子可是极为大度的人,怎么会嫉妒呢。”这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在场诸人也都不是傻子,能听出几分话外之音。
众人再回头一看,陆子叶的脸色更不好了,于是大部分人心里更是笃定了陆子叶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
陆子叶看着沈芾,气得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这么去抹黑报复她,还真是沈芾这种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再看沈芾,对上了陆子叶此刻想杀掉他的眼神却一点都不虚,竟然向她举起了酒杯歪了歪头,释放出了一个陆子叶看着就很想打他的微笑。
陆子叶深吸了几口气,对着沈芾笑道:“是啊,我大不大度,沈公子最为清楚。要是说像这种暗搓搓下绊子折腾人的手段,还是那些口蜜腹剑的小人最能做出来。沈公子你说是不是?”
两人的气氛顿时显得剑拔弩张,带的室内的氛围也变得微妙起来。
明眼人看出了陆子叶和沈芾似是有着积怨,但是谁也没有打算调和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反而还有些看热闹的心思。
宋明是想做个和事佬说两句话调解一下气氛的,可是看着这两个人的气氛越来越不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能插得上话。
此时叶陵歌在沈芾和陆子叶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她愣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与其说是相互厌弃倒不如说是相互有意。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具体也说不上来什么。见诸人都在看着这两个人,她还是很好心的解围道:“子叶,我这里有个问题,我觉得你一定知道。方才你们不是还说要让子叶来试试吗?”
虽然这种话题转移的很生硬,但是还是成功的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宋明趁机道:“是啊,我和你们说,陆娘子的风姿丝毫不亚于叶娘子的。”
方怀远很清楚宋明的意图,他也不是很想看见同窗之间第一次相聚就有不愉快的事情,于是他跟在后面道:“叶娘子不妨说一说。”
叶陵歌见有人为她铺好了路,于是顺着下去道:“我前些日子,在书里看了一副对联,没有想到答案,现在来问问你。”
陆子叶道:“你且说说便是。”其实她心里一点都没底,但是见叶陵歌好心给她一个台阶也不忍心拂了。
叶陵歌没有说话,只向店里的人,借了笔墨,在宣纸上写道:“长长长长长长长。”
众人伸了脑袋上去一看,都低头沉思了起来。
陆子叶看见这些年轻才子们都露出了很是为难的样子,她心里颤颤巍巍的。但是当她凑上前去一瞧,乐了。
她以前不想念书的时候,学着小聪明还拿这副联考过先生们,于是她毫不犹豫拿起笔墨,在纸上接道:“长长长长长长长。”
宋明一瞧,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对陆子叶问道:“陆娘子,你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下联,这是作何解?”
陆子叶轻笑道:“睿安兄,你念一念上联,我就告诉你下联。”
宋明有些苦笑,道:“我自然知道这是谐音联,可是这断句的法子有千万种,我怎么能知道叶娘子出题的原意?”
叶陵歌笑道:“这个联,我念成,长涨长涨长长涨。不知道子叶你接的,是怎么念呢?”
陆子叶有些得意的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自然我念成的便是,涨长涨长涨涨长。”
众人恍然大悟。
既然是谐音联,所以叶陵歌不念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念出来的话,答案就显而易见了。那陆子叶摸准了她的小心思,也耍了个小聪明不念了。
沈芙见着陆子叶在纸上的笔迹,显得有些疑惑,因为沈芙差点都要把这个字迹认成他哥哥写的了。她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沈芾,拉了拉他的衣角。
沈芾正盯着陆子叶的笔迹一言不发,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妹妹的小动作。
确实,陆子叶的字迹也让他着实有些困惑,但是出于顾虑,沈芾没怎么说话。
陆子叶往沈芾那里看去,对他投去了一个很是得意的眼神,但是在见到沈芾的表情时,她有些困惑了起来:这个人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她还想借此在沈芾面前出个威风杀杀他的锐气。
顺着沈芾的目光,陆子叶看到了自己写在纸上的字,她突然明白了沈芾会有这副表情的原因。陆子叶有些惊慌。
完了完了完了,要死要死。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字以前是照着沈芾练的,笔迹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别的。这下怕是沈芾又要起什么乱七八糟的疑心了。
她一慌张,没留神打翻了手边的砚台,墨水泼了她一裙子。
陆子叶趁机拿起手边的宣纸,对着自己的裙子就是一阵乱擦。当务之急是毁灭证据。
等陆子叶擦完了自己的裙子,那张宣纸也彻底黑了。陆子叶看着黑乎乎的一团纸,心里松了一口气。
叶陵歌看着满手满身的墨渍,又想笑又心疼,道:“快快快,快去买件衣裳来,再让店家打盆水来洗洗。子叶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陆子叶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叶陵歌吐了吐舌头。
最后还是沈芾领着她妹妹去买了一件外衣来。
陆子叶正在后堂和叶陵歌清洗着手上的墨渍,沈芙敲了敲门,道:“陵歌姐姐在吗?”
叶陵歌走上前去为她开门,沈芙将一件衣裳递给了她便拉着自己的哥哥走了。
陆子叶见着她这个样子,内心忍不住吐槽:这个小丫头果然还是厌弃我,也难怪了。
都是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承担这个后果。
在叶陵歌将衣服拿过来的时候,陆子叶都准备好了被沈芙趁机报复的准备了,不管是什么丑不拉几的衣服,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叶陵歌道:“快穿起来吧,屋里虽然有炭火,但仔细别着凉了。”
陆子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擦干净了手上的水,就套上了新衣服。
第45章 赛马()
叶陵歌见陆子叶穿上了新衣,眼前一亮,道:“沈公子挑衣服的眼光还真是不错,你瞧。”说着就从梳妆台前拿来了一面镜子。
陆子叶就着她的手,在镜子里瞧见了自己的模样:柳眉杏眼,唇红齿白,楚楚可人。
身上的这一套衣裳更是将陆子叶容貌里的优点都衬了出来。
陆子叶不禁有些得意,原来自己也还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但是嘴上仍道:“不过皮囊尔尔,陵歌你才算是好看。”
叶陵歌被她一夸,羞红了脸,道:“就你喜欢这般打趣我,贫嘴。”
二人一路嬉笑的回了屋子里。
屋里众人见着叶陆二人都回来了,宋明凑上前去道:“咱们正准备走了,两位娘子可要同行?”
叶陵歌问道:“正好,那我们就回去了。”
沈芾道:“咱们准备去找个地方对弈,娘子们不用再玩闹一会吗?”
陆子叶觉得下棋这种事很无趣,也亏得是他们这种读书人喜欢附庸风雅去做这些事。于是陆子叶正准备拒绝,却听得自己身旁的叶陵歌道:“下棋有什么好玩的,不去我们去骑马。不比这个有趣许多?”
宋明道:“我也觉得骑马有趣些!”
方怀远道:“不了,我觉得对弈这种事适合我。”
众人也大致分为了这两派,于是沈芾见状道:“不如咱们各分两路好了,想去骑马的骑马,想去下棋的下棋。”
不多时,众人便在酒楼前道别了。
陆子叶一脸生无可恋的被叶陵歌拽去了马场的方向,她其实是想回家好好躺一躺,再顺便把晏含璋交代的抄书任务给抄完的,奈何叶陵歌非要把她拉了过去。
“陵歌,陵歌啊!我要回去,先生给我的作业我还没有写呢!”陆子叶想要在挣扎一下。
叶陵歌拉着她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