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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以前家里后厨有个小公子,长得很俊。每次陆子叶瞧见他总忍不住想调戏一番,惹得人家每次看她来都躲得远远的。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那些时光很遥远。
陆子叶知道自己这个行为不太符合她现在的人设,但是没办法习惯使然,她总是忍不住要去厨房看看。
她站在后门那里,看着厨房里的仆人们忙碌的样子,就觉得很好奇也很好玩。
“娘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折桂刚才准备给陆子叶拿做出的新衣试一试,就发现她不见了,一路寻到了这里。
陆子叶见她来了,向她招手道:“折桂,你快来。”
折桂抱着新衣服一路小跑到她身边,问道:“娘子怎么了?”
陆子叶指指厨房桌上放着的桂花糕,道:“你瞧啊。”
折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了一碟桂花糕,有些无奈的道:“娘子你想吃桂花糕,直接吩咐人去厨房拿些,何苦自己过来这种地方。”
折桂拉着陆子叶好不容易远离了厨房,陆子叶道:“哎呀,折桂,那个桂花糕上的模样很可爱啊。”
折桂有些无语,她家娘子怎么竟像是个小孩子了。
于是她道:“娘子,咱们回去试试新衣。现在急什么,晚上还有腊八粥呢。”
陆子叶眼睛一亮,她可是个正宗的吃货。腊八粥这种只有过特定节日才做的吃食,在她这里自然也能算得上是想吃的东西之一。
于是忙拽着折桂回了房。
正试着新衣,方氏却带着陆玉蘅来了。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给陆子叶赔了不是。
陆子叶很惊恐,这母女俩啥毛病?前些日子不是还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找她麻烦吗?
陆玉蘅很不好意思的道:“阿姊,那日是我莽撞了,冲撞了你。”
哦?不错不错,看样子这孩子是开窍了。
陆子叶很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们的道歉,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想知道是什么能让你们过来给我道歉的?”
陆子叶很是好奇这后面的故事。
陆玉蘅羞愧的说出了经过。
原来那日从书楼回去之后,陆玉蘅便隐约察觉到了陆子叶的话中之意,心里思量着要去后院的庶母那里探查一番。恰好便在昨天恰好寻到一个机会,她随了方氏一同去了庶母们办的茶话会上。
腊八将至,那些姬妾们说的话题也不过是一些过年的事情。
就在陆玉蘅听得快打瞌睡的时候,四庶母裴氏恰好说到了衡阳的事情,陆玉蘅便装作随口道:“听闻近来入京做官的沈氏也是衡阳之人呢。”
裴氏道:“那是,我在衡阳时,听得最多的便是衡阳沈氏的话。”
别的姬妾也来了兴趣,都纷纷催促她说些有趣的事。
裴氏挥了挥手,斟了一杯茶,兴致勃勃的说起沈家的一些趣闻。
什么沈氏家业几何啦,祖上做什么发家的啦,上上一代沈家家主和竞争对手家的娘子的爱恨情仇啦,说的是一套一套的,差点把陆玉蘅下巴惊掉。
这就差给裴氏一个戏台子让她上去表演了,这神采飞扬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幽居宅府的姬妾。
正在这时,说到了沈芾这一代。
裴氏道:“我尚在闺阁的时候,就听过沈家这位大公子的名声。据说沈芾其实是个遗腹子呢。”
“遗腹子?难道现在沈家的主母不是沈芾的亲娘?”陆玉蘅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坊间传闻,沈芾是前朝曦和公主的孩子,是沈家家主收养来的。”裴氏又呷了一口茶。
“这等传闻信它作甚。”陆玉蘅有些不解。
裴氏又道:“二娘子你年轻当然不懂这其间的嚼头,这些传言总不是空穴来风的。你可知陛下当年年轻的时候曾做过质子?”
一旁的付氏道:“王室辛秘你也敢嚼舌根,不怕有心人告知陛下给陆家带来灾祸。”
陆玉蘅看了一眼付氏,心想道,没想到除了她娘之外还是有懂事的人。
付氏道:“二娘子似乎对沈氏很感兴趣?”
陆玉蘅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裴氏道:“哎呀,我瞧娘子是不是看上了沈家的那位公子了?”
陆玉蘅心里一震,但仍佯装镇定的道:“沈家的那位公子风姿俊逸,大姐也曾称赞过的。”
只能说陆玉蘅和陆子叶真不愧是一个爹的孩子,一个在友人面前卖了自己的妹妹,一个在庶母面前卖了自己的姐姐。
为这虚假的塑料姐妹花友谊鼓掌鼓掌。
裴氏笑道:“哎呀,二娘子不要这样谦虚,那日我还说见你和沈家公子投缘呢。不然人家那日怎么亲自送了你回来?”
陆玉蘅诧异了一下,沈芾什么时候送过她回来的,明明见过一面而已。但是转念又一想才想通,道:“庶母!那日因大姐昏厥沈公子才顺道送回来的,我只是搭了一个顺程而已,庶母这样开完笑便有些过分了。”
裴氏不以为然,只觉得是陆玉蘅年轻脸皮薄,又道:“娘子害羞了啊。不急,等你大姐许了人家,也是该考虑你的婚事了,这时候让你娘帮你掌掌眼也不迟。”
陆玉蘅还是很聪明的,刚才那一说便晓得了大概是裴氏在她娘面前说过她钦慕沈芾这种话,才会使得那日差点被她爹撞见两人冲突的场景。
陆玉蘅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经过,陆子叶只不言语。
裴氏。
她心里思量着,问道:“裴氏平日里很喜欢说这些坊间趣事吗?”
方氏道:“后宅孤寂可比深宫,平日里要不是她说些有趣的事,怕是终日苦闷。”
闻言陆子叶不觉有些心疼,但是她还是不能容忍裴氏能这样陷害她。
那怕是此前落水一事也是裴氏主使了。
陆子叶心想,她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裴氏呢。
新春,裴氏。
陆子叶自然是会让裴氏有一个很难忘的新春体验。
第19章 春日祭典()
今年的立春是在春节之前的。
庭前出了暖融融的太阳,连那些枯枝败叶都觉得带了几分春天的气息。
陆子叶惊讶于今年的冬天居然没有见到下雪,折桂听她这么一感叹,道:“娘子不要着急,估摸着到了新年就要有雪了。”
陆子叶从桌案前支起脑袋,很激动的道:“真的吗?”
“是啊,不过今年立春立得早,新年大概很暖和,要是落雪的话大约也落不下来多少。”折桂一边收拾着陆子叶的妆盒一边回答。
陆子叶百无聊赖的伏在桌案上,一点也看不进去书。系统自从那日给了她警告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她都要觉得是不是这个系统放弃她跑路了。
事实证明陆子叶还是太年轻,想的太简单。
当天晚上系统就跳了出来,并且宣布春日祭典上有重要剧情。
春日祭典?一定很热闹。
终于在立春到来的这一天,城中开始了盛大了春日祭典。
陆子叶难得的得了准允能够出门,立刻就被上门来找她的叶陵歌拉到了城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
各色各样的人在街边等候着祭典队伍的到来。
陆子叶和叶陵歌手挽着手站在街边,各戴了一副斗笠遮盖着面容。
“据说今年春日祭典的祭舞是陛下的大帝姬跳呢。”叶陵歌悄悄附在陆子叶耳边说道。
陆子叶很惊讶,道:“陛下的大帝姬怎么跳这个来了?”
叶陵歌解释道:“我听宫里当差的姑姑说,大帝姬是为给新王子祝福,向春神讨个彩头。”
原来如此。但是不知为何,陆子叶想起了陆玉蘅和她说的沈芾的事情。沈芾是前朝帝姬的孩子,陛下年轻的时候去做过质子,莫不成还真有些猫腻?
叶陵歌突然用力地拉了她一下,陆子叶措不及防的被她拉的身子一歪头一低,差点覆面的斗笠就要掉下来。她刚想问怎么了,就见叶陵歌急急忙忙的半伏着身子,小声的对她道:“快低头啊子叶!帝姬的轿辇过来了。”
陆子叶一抬头,就见面前的平民们都跪伏在地,偶尔有几个像叶陵歌半伏着身子的人在其中,大约同她们一样也是京中的贵族。
陆子叶急忙俯下身,和叶陵歌摆了一个姿势做礼。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王室威仪,即使是帝姬出行的阵仗也能让人感到压迫。
大帝姬安静的低着头坐在轿辇之中,四周垂下的帘幕遮住了少女的容颜,但是隐约可以看出她超凡卓越的身姿。
陆子叶只能赞叹,不愧是王室的帝姬,当真是超凡脱俗。
待到帝姬的轿辇远去的时候,叶陵歌才拉了陆子叶道:“快走快走,祭台那里应该快开始了。”
陆子叶又一脸懵逼的被叶陵歌拉走了。
“陵歌,陵歌,你跑慢些!”陆子叶跟在她身后跑的气喘吁吁,一边拎着裙角,一边又不停地向自己撞到的人道歉。
好不容易跑到了祭台下,叶陵歌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头,愣是把陆子叶一起拉着挤到了人堆前。
天知道陆子叶都快跑岔气了好吗!又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的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她简直都佩服叶陵歌的体力和精力。
这就是所谓的女主光环吗?
不多时,两旁的礼官都敲起了大鼓。
伴着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陆子叶见到一位少年出现在祭台上。要怎么形容这个感觉呢?体态轻盈恍若神人般的少年瞬间吸引了很多目光,陆子叶找不出什么能够很贴切的形容这个感觉。
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
大约是这个感觉了。
虽然少年戴着面具,却仍是能够从面具的缝隙里窥视见他的双眼,真的很亮。
少年跳了一会,接着又出来了一位少女。
陆子叶一眼认出是大帝姬。
她的身姿甚至比少年更加夺目。他们在祭台上跳了一会,陆子叶大约看出了这仿佛是在叙述一个凄美的故事。
少女演了应当是春神,少年则是爱慕春神的追求者。经过少年的百般追求,春神终于动了心。奈何少年大约是引诱了神者动情,被天所处罚,凄惨死去。春神异常伤心,在爱人死去的地方播种下稻荷,期望这些植物的生机能为她带来爱人的怀抱。
一舞之后,陆子叶竟觉得有些失神。
“子叶,子叶!”叶陵歌使劲摇了摇她,“子叶你发什么呆呢?”
陆子叶回过神来对她道:“哦,我刚才在想事情呢。对了陵歌,这个祭舞说的是不是春神的爱情啊。”
叶陵歌惊讶的道:“子叶你这就看出来了?我记得你是第一次来和我看这个的呢,以前拉你你都不肯和我出门。这个祭舞我年年都看,才在前几年看懂了。”
陆子叶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看懂了什么?”
叶陵歌给她乱七八糟的扯了一通,说的也和刚才陆子叶猜的意思差不多。
叶陵歌又道:“子叶我们去西市瞧一瞧吧,每年祭典也只有开场的这个春神舞好看,接下来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祭词了。”
陆子叶刚答应下来,系统就跳了出来道:“受惊的马会冲向人群,把叶陵歌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