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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桃井疑惑地回头看去,瞧见僵硬得几近石化的好友。
“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时江的声音才幽幽响起,艰涩得就像从远方缥缈传来。
“我不应该说一切皆有可能的。”
桃井五月:“???”
“就像万分之四的概率四舍五入根本就是零,”想起复习地狱中挤出时间挖地的日日夜夜,水落时江捂住脸,“这个世界上也有不可能做到的事啊。”
比如毛利藤四郎,毛利藤四郎和毛利藤四郎。
就在她安慰五月的下一秒,对面街角二楼事务所的招牌便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惨痛打脸的现实迫使她不得不收回了这句话。
如果她现在拜一下这家毛利侦探事务所,水落时江不抱希望地想,有可能挖到毛利吗?
“最近偶尔会听不懂小时江的话呢。”
桃井歪歪脑袋,困惑道。
“啊,先不说这个了,”她瞧见不远处的店铺,眼前一亮,“现在就进去看看,得赶紧买好合宿要用的东西。”
她被拽来只是单纯当个伴儿,水落时江杵在一边看着桃井左挑右选,偶尔帮忙给上两句建议。
这么聊着,桃井五月顺口问:“对了,小时江要不要一起来?”
“我?”
时江指指自己。
“我就算了。”
“有什么事吗?”
她得去找一振不存在的短刀。
这话也不能跟五月说。
“以前去是因为五月你和赤司都在,”好在用别的理由来解释也合情合理,“我跟今吉前辈他们也没有跟黄濑他们那么熟。”
桃井想想也是。
“说到赤司君,小时江暑假会去京都吗?”
“不去。”
水落时江义正辞严道。
“既然缺席了派对,当然是他回东京”她声音一顿,“不过也许我有兴趣去京都旅游一趟,只是旅游。”
“是是,旅游。”
桃井忍着笑附和。
“我看这样差不多了,”她拿出钱包,“走吧,我去结账。”
和桃井在不同方向的楼梯分手,水落时江登上常坐那条线路的站台。一如既往地在家附近那站下了车,她三绕两绕,在人迹罕至的小道间进入了本丸。
原地只留下匆匆的残影。
她赶得很巧,正好碰到才从大阪城回来的第一部队。
“这回”
还用不着说完这句话,时江已经从带队的一期一振脸上看到了结果。
“抱歉,”一期一振摇摇头,“主人,没有找到。不过——”
旁边的少年很自然地接上了他的话。
“本次出阵共计入账三千六百小判,”他兴致勃勃拨了下算盘珠子,“又多了一份投资的本钱啊。”
“博多。”
一期一振哭笑不得地叫了一声。
一口九州方言的博多藤四郎嘿嘿笑着推上眼镜。
“早上好,”他打招呼,“主人。”
“早上好。”
时江挥挥手。
“这边的生活还习惯吗?”她笑着问。
“非常好!”
才来没几天的博多元气十足地回答,“兄弟们和主人和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主人不用担心。”一期一振微笑开口,“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准备下一次出阵。”
“不行吧,”时江有些迟疑,“你这么频繁地连续出战会不会太”
一期一振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
他转过身,“只要是为了能把弟弟们带回本丸——”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
“糟了一期哥要昏倒了!”
“一期哥你还在红脸啊啊啊啊!”
果然还是逼他回去休息吧。
*
比起有一个哥哥的兄控,水落时江想,还是有一堆弟弟的弟控更可怕一点。
“一期殿去歇着了。”
她道:“之后一队的队长——”
“我我我,”乱笑着招手,“主人看这边!”
“这当然是要由我来。”
长谷部道:“一定把最好的结果带给主人。”
“我也想试着当当队长呢。”萤丸托着腮说。
争论声中,插进一道她没预想到的声音。
“我。”
水落时江惊讶地看过去。
还披着白布的山姥切接触到她视线时撇过头,嘴里倒是又重复了一遍。
“——山姥切君,”他这么主动实在罕见,时江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当机立断道,“队长的职务就拜托了。”
作为最早来到本丸的刀剑之一,山姥切的战斗经验是无需质疑的,但也正因为这样
“这个时间”
坐在走廊边,时江忍不住嘀咕:“未免去太久了吧。”
“您不用想太多。”
茶发的付丧神悠哉地捧着茶杯,笑着安抚,“他们不会出事的。大阪城既是可以重复出阵,想来也是再多试试。”
“而这么做的理由,自然是为了满足主人的期待。”
“我知道,”水落时江纠结道,“但有点担心他们像一期殿那样累过头。”
今天一如既往是个挖穿大阪城的好日子。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本丸断断续续来了七八振新刀,其中有一半都是粟田口,一期一振对挖出更多弟弟有多期待,从他红脸还想强撑着出阵就能看出来。
“既然留守在本丸,也只能等着他们回来了。”
莺丸笑道。
“我想山姥切他有分寸。”
作为到达大阪城最底有机会得到的四花之一,这位上年纪的太刀也是个淡泊的悠闲性子。
“算来您在这里也等了这么久,”他说,“应该快到回来的时间了。”
水落时江低头看着手表的表盘。
等分针再转完小半圈,她余光中终于多出了点点金光。
光芒散去,山姥切没想到她就等在这里,他犹豫了下,往旁边让出一步。
站在几人末端的孩子有着一头浅绿色的短发,正有些好奇地探头探脑。
“这里,”他问,“有没有小孩子呢?”
第39章 翻车现场()
看到这行字说明购买的v章不足50%;请补订或24小时后再来哦诺亚沉默片刻。
“您如何定义生命?”他问。
水落时江一怔。
“像我们这样的人工智能,一切都是被人为设定好的,甚至包括您的向导的职责和现在说话的语气;也是预先加载的性格模板。但基于此;我也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这样可以称为生命吗?”
水落时江:“”
问她也没用啊!她钻研的是摄影又不是哲学!
她这种课都是两眼一抓瞎的好吗!
“我觉得,”她不确定道,“应该算吧”
“那么;刀剑们也是如此。”
“我们同样诞生于人类之手,虽然他们最初被作为兵器使用时还没有自我;但在获得人身后也有了自己的意愿。对要求您做的工作;我们无法保证他们一定愿意配合;这需要您自己努力。”诺亚话锋一转;“不过;作为刀剑;最重视的还是主人。”
“如果您下达命令,我想,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他们还是会按照您要求做的。”
时江一听这话就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
她摆手,“我可不想强迫我的模特。”
“不管是用金钱雇佣还是别的什么;模特得心甘情愿才行。”水落时江托着下巴;“这是我的原则。”
勉强来的照片不是她想要的。
诺亚:“那祝您好运。”
水落时江:“”
这种饱含同情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好歹再鼓励点什么啊?!
不过她一想到油盐不进的山姥切也头疼。
“他说‘仿品’;”她正靠坐在缘侧的廊柱边;“那是指什么?”
“您不知道?”
“不知道。”
时江说得理直气壮。
“偏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也就赤司征十郎那种非人类能兼顾打篮球还全科满点了。
“我对历史很苦手的,”她幽幽道,“这样一想还真羡慕希望之峰那些学生,听说平时都不用上课的,只要专心钻研自己的才能就好,能通过一年一次的实技考试就万事大吉了。”
不知为何,在她提到“希望之峰”时,ai忽然诡异地安静了很久,
直到时江起疑,叫了声“诺亚”。
“不,”在她问怎么回事前,诺亚抢先回答,“没什么。”
“我是想起,我们的初代诞生于您的时代,他的制作者也曾是希望之峰的学生。”
人工智能的初代?
“该不会是什么‘超高校级的程序员’?”
水落时江回忆着,希望之峰录取的都是些已经在各大领域展露过天赋的天才,每年也会公布录取名单,她不记得这几年有见过这个才能。而且,程序员这种居于幕后的角色,非业内还真不好了解。
“已经毕业很多年的前辈,”她没指望诺亚透露给她未来的讯息,只是随口问问,都做好了被回答“这是机密”的准备,“还是没入学的新生?”
诺亚的反应出乎意料。
“是明年入学的新生。”
他答道:“初代被他的父亲取名为‘alterego’。”
水落时江眨眨眼。
“那还真是厉害啊。”她干巴巴地说,“告诉我这种事,没关系?”
“没事。”
男音中带着笑意。
“反正您也不会跑去告诉他,未来做出了这样的人工智能吧?”
她当然不会。
但她不得不起疑心。
水落时江有种感觉,诺亚的沉默不是出于他说的原因,什么初代的事只不过是他为了掩盖更深层次的事而扯出的幌子。按理说一句“机密”就能盖过去,但他慌了,怕她深究,取而代之地告诉了她无关紧要的情报。
ai会跟人类一样有慌乱的情绪吗,她本来还不清楚,诺亚坦诚自己也有意识时显然没想到没过两分钟就给自己挖了个坑。
可以肯定,他想掩盖的事也跟希望之峰有关。
难不成,希望之峰会出什么问题?
水落时江一哂。
怎么可能。
那可是人类希望的汇集地,集中培养着世界各地的才能者,听说今年的77期也有某国的王女一同入学。就连那些预备学科,也都是憧憬着本科的才能和渺茫的升入本科的机会而缴纳了高额学费去就读的。而且,听说最近也在筹建着海外分校。
不过反正没她的份儿。
说到底,这样充满希望的地方能发生什么啊。
“有才能真好啊,能成为这种引领时代的人。”她自言自语地感叹,“像我,可是完全不被承认。”
“您有您能做到的事。”
诺亚重复着和当初一样的话,他又道:“您问起的‘仿品’,山姥切国广是仿照灵刀‘山姥切’的仿作——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并为此感到自卑。”
“所以,”时江听懂了他的暗示,“是还有隐情的意思?”
“是。”
诺亚声音一顿。
“但您不能告诉他真相,在您的时代,还没有具体考据出他的出处,时政不会允许您这么做。”
“知道了。”
水落时江调着相机的旋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