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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哲君在的诚凛赛程顺利,到时预赛a组最后的对手就是小绿他们的秀德了。”
水落时江随口问:“我记得你之前说诚凛的篮球部才建部第二年?”
“是才两年,”桃井捋了捋马尾,“但去年的成绩也很不错哦——当然最后也铩羽而归就是了。”
“再之后对上的就是桐皇,”时江懂了她意思,“所以这会决定桐皇要打的是诚凛还是秀德。”
“哲还是绿间。”
青峰懒洋洋地说。
“都没什么差别吧,反正——”
“反正——”水落时江学着他语气,“‘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
青峰:“”
他额角上蹦跶出一排欢快的青筋。
“有闲心学我的台词。”
他一把拉下写真集,“不如还是多喝点牛奶吧,万年第二同学。”
水落时江:“”
个子高了不起啊?!
矮子也是有矮子的骄傲的好吗!
眼见又要演变成一场拌嘴,桃井五月哭笑不得地插进两人的日常互怼,“小时江,小时江,我觉得你的身高刚刚好。”
青峰:“不是比五月你还矮半头吗?”
“青峰君你少说两句啦——”
“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事实,”青峰一侧头,瞳孔瞬间放大,“哇啊你在做什么?!”
“这是人质。”
水落时江笑眯眯地举着被他放在一边的写真集。
“来,再重复一遍,事、实,对吧?”
青峰大辉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是会因为这样就说违心话的人吗?”
对不起他就是。
“把小麻衣还给我。”
“请。”
“请。”他咬牙切齿道。
时江惆怅地一拍手,只要找个机会把写真集搞到手,某人就会自动败下阵来。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你们慢慢聊,”她看了一眼表,“我该走了。”
“又是外景?”桃井问。
“嗯,”水落时江往楼梯口走去,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明早见。”
青峰大辉又把写真集盖了回去。
尽管是出于截然不同的原因,他跟水落本质上是同一类人——都对自己原先热爱的事物产生了倦怠。
这一点,他知道,五月知道,水落也知道。有些话如果换成别人来说就变成了挖苦,而这说是互怼,只不过是心知肚明是同类的前提下可以口无遮拦。
“我原来还有点担心。”
阳光被印着女性身体的书页遮挡,青峰听见自己的青梅竹马说。
“不过,小时江没再说着要放弃摄影真是太好了。”
他不置可否地“啧”了声。
*
“咦?”
站在锻刀炉前,水落时江诧异道。
“原来锻刀还有公式吗?”
“是,短刀只要全五十就好,”诺亚叹气,“如果是再翻番的配比,可能会锻出别的刀种。”
“但我听说除了太刀,短刀也最多。”
时江按照比例放入资材,却迟迟没按下按钮。
“如果锻出的不是我拍摄对象怎么办?”
“那就再试试,我相信您可以的。”
有时候她真是不明白诺亚对她的信心到底来自何处。
“而且,就算不是,等压切长谷部的那份奖励到了,您还能再有余裕再做尝试。”
唔,倒也是这个理。
推特上的热度还没完全停,时之政府的奖金是在彻底结算后才会发放的。
“咔哒”的轻响,锻刀炉上出现了二十分钟的锻造时间。
跟长谷部当时比还是挺快的。
时江想,因为是短刀吗?
“哟,大将。”数十分钟后,在虚幻樱花中现身的清秀少年声音是与外表不甚相符的低沉磁性,“我是药研藤四郎,和兄弟们一起,请多关照。”
藤四郎啊。
开着外挂的水落时江偷偷听诺亚介绍他的来历,面上不露声色,作出了一副“原来是你啊其实我一看就认出来了”的表情。
话说回来明明比她还矮一点点,为什么气场这么足?!
不公平,这不公平!
不过,一次能成功锻出拍摄对象,这事至少还挺值得高兴的。
“药研君,”她想到他的自我介绍,开口,“其实,你还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藤四郎。”
药研闻言一愣。
“那么,”他笑道,“到时就由我来为兄弟们带路了。”
时江一边在心里感叹他的可靠,一边继续引导着话题。
“我们这本丸,有一个惯例。”
“?”
“大家都要轮着拍一遍照片,至于具体内容视情况而定,”她想起那句“接触人比接触快门更重要”,“根据你们的特点来,比如打扮,比如性格”
比如眼型,比如手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她飞快地上下打量一遍。
“再比如腿。”
药研:
药研:?????
江之岛宅的内部也不负外面看上去的宽敞大方,这一点和她家也是差不多的,只是走在玄关间,这里似乎显得过于安静了。
“江之岛同学,”水落时江问,“你的父母不在吗?”
江之岛盾子闻言,微微偏过头来。
“他们啊,”她毫不在乎地说,“不在哦。”
“平时在家的只有我和姐姐,啊,姐姐很多时候也不在的说——水落前辈不觉得很多事在没有大人的时候做才更方便吗?”
“啊、诶?”
时江有些迟疑。
“还好吧?”
她家一直有人在才是常态,小时候即便父母一个忙着应酬一个忙着在各国战场上奔波,家里也都有佣人来来往往。优子有时怕她太孤单还会把她寄放在赤司家,诗织阿姨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带自己儿子去练习篮球时,时江也会在一边围观。
后来优子和森下尚弥再婚,后者由于工作性质清闲得朝九晚三,导致她从来没有少了监护人在。
“意见不同也正常,我跟水落前辈成长环境应该也不太一样。”
经过客厅的门外,江之岛盾子探头进去招了招手。
“姐姐,”她叫道,“有客人来哦。”
她这么说,水落时江自然也多看了一眼。
坐在沙发上的女生与她们年龄相仿,留着黑色的短发,鼻尖附近洒着些雀斑,原本正注视着膝上书本的视线在听到声音后转向她们两人这边。
她像是不多话的样子,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奇怪。
水落时江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想。
她因为摄影接触过很多人,自然也养成了观察的习惯,对各行各业的特征也都有所了解。
江之岛的姐姐,她光坐在这里捧着书,时江就能看出她胳膊和双腿肌肉线条的结实匀称,身体能力和爆发力应该都很强。
坐姿也有种经过训练般的挺直难道是运动员或者就读军校什么的?
不过这也只是惊鸿一瞥的打量,水落时江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她今天的客户身上。她跟在江之岛盾子身后穿过走廊,一直到后者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咦?”看见里面的陈设,时江疑惑出声,“要在书房拍吗?”
“反正是在家里拍的个人写真嘛。”
江之岛盾子笑嘻嘻道。
“挑个顺眼的地方就行,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我呢,下半年要交换出国,等明年四月再回来读高中,到时候可能会连住的地方也整个换掉,所以想留下点在这里的痕迹——这点事对水落前辈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
“哦哦,我懂了。”
时江一边点头一边打量屋内思考哪里适合搭景拍照,一边顺口问:“已经想好在国内读哪所高中了吗?”
“差不多定了。”江之岛盾子竖起食指,“希望之峰,水落前辈应该听说过。”
水落时江:“”
她默默捂住内伤的肚子。
为什么这年头除了她以外谁都能去希望之峰的?!!
好气啊,真的好气啊。
“我跟姐姐都是下一届新生。”
江之岛盾子似乎还没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一般本科生好像是由侦查员提出名单,再由校长和理事会决定成员的。不过姐姐和我是评议委员推荐的人选,前两天学校也下达了通过的许可,所以相当于已经定下来了。”
水落时江继续内伤。
她怎么就不认识个评议委员帮她推荐呢。
她一眼看到桌上的棋盘,为了防止江之岛继续说下去对她的幼小心灵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连忙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将棋?”
“是的哦,”江之岛盾子走过来,“水落前辈也会下吗?”
“说不上会下。”
时江难为情地挠挠脸颊。
“有个特别喜欢这个的朋友。”
然后她小时候总是被要求一起下。
直到被发现棋技感人,某人干脆转而去找了专业的棋手。
“不过,”但她也懂基本的棋局,“这是残局吗?”
“是啊。”
江之岛盾子趴在她旁边的桌上,语调懒洋洋的。
“因为一眼能看出之后的发展,感觉非常没劲就没再下了。”
水落时江闻言又忍不住看向棋局。
以她的水平,还做不到这位学妹所谓一眼看穿棋局发展的程度,果真人比人气死人。
“说到这个,”不知由此联想到什么,盾子若有所思地问,“水落前辈认为,未来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哈?
“不管怎么说,”时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应该是越来越好吧。”
科技发展,人类总在不断进步,怎么想都是幸福可见的未来。就算有时间溯行军那样想要通过改变历史而威胁人类存在的敌人,也有时之政府抗衡,而且据她感觉,利用了付丧神诸多分灵来战斗的后者在局势上占优,至少说明未来还是很稳定的。
江之岛盾子长长地“诶”了声。
“前辈不会觉得这种未来很无趣吗?”
“就像这棋局,”看到水落时江不解的神情,她继续说道,“光看着就知道走向的充满希望的幸福结局,想想都令人绝望啊。”
时江茫然地眨眨眼。
“希望和幸福不好吗?”
“当然。”
江之岛盾子挥着手,一脸不耐烦。
“希望是预定调和,”她道,“如果前辈有和我一样的分析能力就明白了,凡事都能预料到结局的感觉超——糟糕的。不是有那么种说法吗,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绝望,可是比希望更出乎意料的存在呢。”
“喏。”
她往棋盘旁边指去,水落时江顺着一看,发现那是一幅拼图。
确切地说,是一幅马上要完成的拼图。
由许许多多细碎的碎片拼凑而成,因为篇幅巨大而细致,上面的景色也栩栩如生,想要完成这样的作品只怕要花费巨量的时间。
“这是最后一片。”
江之岛盾子晃晃指尖夹着的碎片。
“这样就能完成拼图了吧,”她作势要将它往上放,“但是,如果我在完成它的前一秒——”
正因为是出人预料的痛苦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