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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奇怪啊。”
黄濑吃惊的语气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我竟然被差不多无视了。”
喂你的关注点在那边吗?!
“但是,有趣的人?”黄濑困惑道,“我也觉得小水落的性格有时候是挺有趣,可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她跟我想的不是一个概念的感觉。”
“管他呢。”
完全摸不着头绪的思考只会让人头痛,水落时江无所谓地摆摆手。
“反正只要能拿到钱就好,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后半拍摄结束后,她跟江之岛盾子互留了联系方式,时间等到时具体再定。黄濑也打了声招呼,说是反正离得不远,谢绝了顺路送他一程的提议。
车开到离家不远的位置,看着依稀可见的小树林,时江立刻敲了敲车窗。
“我在这里下,”她果断道,“爸爸你先回去吧。”
车缓缓停下,森下尚弥却没解开车门锁。
“天快黑了哦,小时江。”
“知道啦,我晚饭前肯定到。”
她是觉得还是去本丸看一眼比较妥当。
时间卡得刚刚好,天色正当晌午过后,她推开大门时正好迎上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冲田组二人的目光。
“主人。”
大和守安定笑着招招手。
“主人也不早点回来,”加州清光嘀咕,“我们刚吃完午饭。”
“没关系,我这次留不了多长时间,一起吃了午饭回去吃不下晚饭可是要暴露的。”
水落时江清清嗓子。
“至于现在嘛——”
“现在,我要抓一个人来当我的练习对象,”她扫视着视野所及三三两两的付丧神,“到底是谁这么幸运呢?”
离她最近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面面相觑,就在两人都同时想指自己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我来我来!”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鹤丸国永手肘想搭下审神者的肩膀,还正好是她挂着单反的那边,怕他撞上相机,水落时江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
“就选我吧,”他也不恼,两眼闪闪发亮地期待道,“我还挺想尝试下这新奇的玩意的。”
“这个。”
往后院走的路上,鹤丸也还在观摩挂在她身侧的单反,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
“这怎么看都是个小盒子嘛,真能把我的样子留下来?”
“当然了,一会儿你看。”
尽管不懂他那兴奋源自何处,念在面前这位也是个年龄能以四位数计的老人家,时江好言解释了两句原理,见他还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样子,干脆打算等拍完再让他看。
“你先走前面吧,”她往前指,“对,就往樱花树那边走,然后我让你回头的时候再回头。”
如果鹤丸国永不说话,他清逸脱俗的外表还是很能唬人的。
像这样抓拍他回头时的样子,将来等他被指定为拍摄对象,这也许能直接当成片。
水落时江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半蹲下举起相机,看着鹤丸的身影一点点拉远,忽然见他拉起了背后的兜帽。
“?”
她正要开口阻止,闪念间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拉住你挂饰的链子。”她说。
一声略显沉闷的“是”传过来。
时江有些疑惑,但到底没起疑,她拉近镜头,对准了鹤丸国永的头部和上身。
“好,”她说,“现在保持着这样,转——”
声音戛然而止。
应声转身的鹤丸,镜头放大之处,原本该是脸的地方赫然覆上了张青面獠牙的般若鬼面。
无论是山姥切国广,还是压切长谷部,她跟他们仅有的一次接触全发生在他们还处在刀剑本体的时候,那时的感觉无非是冷硬的刀鞘。
跟现在的温热感全然不同。
第111章 长船组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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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事总有例外。
一身军装的青年屈膝靠坐在树下;身边草叶青青;额前水蓝的碎发不掩琥珀般的双眼。他神情恬淡;服饰的华丽不仅不显其突兀,反倒更衬得这温和尤为珍贵;唇角那一抹笑意能让任何一个见了他的女生溺死在这笑容里。
镜头选取的角度巧妙;从树梢上飘落下的一瓣樱花落进他掌心;裹上白手套的五指修长。状似无意间接下的这花瓣与他仰视镜头时的眼神让整个画面都温柔起来,斜下角那一枝模糊了焦距的樱花枝也恰到好处地没有喧宾夺主。
看着新推特下一条条刷出的评论;水落时江满心典型的老母亲式欣慰;一得意踢上桌脚,红肿的脚腕撞上桌腿又不由疼得龇牙咧嘴。
她倒抽着冷气碰了下热敷着的水袋;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好了。
脚踝肿得一挨地就疼;时江单脚撑着想往床上蹦。
“诶?!”
正好侧身推门进来的和美见状吓得赶忙把托盘放到一边;这就来扶她。
“您小心点啊;”她嗔怪道;“万一磕着碰着或者再把另一只脚也扭了怎么办?”
“不会啦不会。”
水落时江满不在乎道,对上和美责难的眼神时自知理亏;老老实实让她帮忙换掉用来消肿的热水袋。
“您到底是从哪里跳下来的?”
一边动作;和美狐疑地问:“楼梯?”
“啊——对对,楼梯;”有人帮忙脑补了原因;她马上顺着台阶下;“我图省事来着;也没想到居然崴到了,都是我不小心。”
水落时江当然不敢说是树顶。
她是趴在树上拍一期一振那张照片的,爬树前还记得换掉了校服裙。而在拍到了满意的画面后,她松口气,放下相机。
“不愧是吉光先生一生的杰作。”
看着显示屏上色泽鲜亮的画面,时江夸赞道。
“‘一生只有一会’——连本人也当得上这个称呼。”
树下的一期一振已经在她宣告收工时站起身,闻言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请您别取笑我了。”
“怎么会是取笑,”她的语气里是纯然的欣赏,“我说真的啦。”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和很多行业一样,摄影圈也还是男人的天下,男性的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站在金字塔尖的她和小泉真昼,既是女性摄影师代表也是相对的异类。
因此在这个凡事奉行从众的日本社会偶尔也会招来些异样的目光,但祸福相依,这也让水落时江积累了不少跟男性打交道的经验,如今在这个本丸里跟付丧神们相处也毫不发怵。
而作为摄影师,无论模特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她从不吝于坦然地表达自己的赞扬。
“主人谬赞了。”
一期一振笑着摇摇头,展开双臂。
“我来接着您吧。”
打交道是一回事,肢体接触是另一回事,就算对方还是以刀剑这样的所有物自居,水落时江也还是轻咳了一声。
“不,没事。”她把相机先递过去,一本正经道,“看我来个信仰之跃。”
她错就错在还习惯性地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身体素质。
落地的同时,她清楚地听见了错位的“咯噔”一声,笑容不由僵在脸上,尖锐的酸软疼痛让整个人站不稳地往前倒,如果不是一期一振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审神者受伤,本丸里少不得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一期一振还在自责他为什么没有坚持己见,时江苦恼着怎么说服他不是他的问题是她自己作死。药研提出先帮她做简单的包扎,水落时江想想觉得不好交差还是作罢,冷敷了一会儿拖着扭到的右脚回了家。
——然后第一时间又一次被送去医院拍了片子。
医生说她是从高处跳下时冲击太大,再加上没保持住身体平衡,万幸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不过也得休养一阵子了。
扭伤挺严重,至少是没法保持正常站姿拍照了。
“您也不用着急,”诺亚转达时之政府的安排时,这么说道,“下次任务本来也有一阵子才会派发,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现在就当病假吧。”
还行。
她想。
还算人道。
而这也意味着至少这周的委托无法完成,水落时江打电话说明情况打算退回定金时,那位年轻女性也很善解人意地表示没关系,如果这边方便,她不介意将时间延后。
商量了一下,顾及到江之岛盾子也约好了时间,双方协定在了再之后的一周。
一切搞定,她坐在桌前安心刷推,没想到又踢到了桌腿。
“搞定。”
和美拍拍手站起来。
“您还是就这么躺着吧,”她嘱咐道,“这两天别乱动了。”
水落时江叹口气。
“扭脚而已,你们不用这么担心啦。”
她幽幽地说。
“坐下坐下,为艺术献身这都是基本操作。”
和美:“”
和美:“就是您这样的态度,夫人才会有那种忧虑吧。”
“夫人过阵子就回来了,您可收敛点,要是再接二连三出事,搞不好真会禁止您摄影呢。”
“是是,我知道了。”时江倒是真没把这禁令放在心上,前几年都顶过来了,快独立的十六岁还怕什么,“和美,可以帮我拿一下桌上的手机吗?”
“好啊,来。”
从她手上接过手机,水落时江随手一刷新,看到刷刷又来了几条新评论。
水落时江:“”
我去还真是。
幸好可以解释说照片是提前拍的,她满头冷汗地想,要是被人发现照片上的时节跟现世不符就不好了。
本丸跟现世时间流速不同,还好这回时间跨度不大,下次得多注意这方面才行,不然要是冬天来了张春照估计会被认为是积压了快一年的照片吧。
别的不说,更新中断了一段时日,热度却因为照片的质量不降反涨——知道这推特一直有人关注,就算没什么新推也不会掉人气,这很让水落时江欣慰也松了口气,之后一周的休息时间也过得惬意不少。
由于脚伤的原因,这阵子都是专车接专车送,家里虽然以为她还日日留在摄影部做部活,但严令她回家养伤。一到放学时间就出现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让水落时江都找不到能长时间回本丸的借口。
她只能趁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期间悄悄溜回本丸一会儿,不过到了那边也是严防死守的待遇。时江自认一生潇洒不羁,像这样被看得死死的实在是令人唏嘘,她在宗三哀叹笼中鸟命运时也凑过去感叹了两句,被对方鄙视地看了半天。
“如果不是您作死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付丧神语气优雅而犀利地戳破了真相。
“何必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呢。”
摔!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挨来挨去,脚伤总算好了个七七八八。一周的时间过去,虽然还有点隐隐作痛和不利索,但她至少能走了啊!
掐指一算也到了周六,水落时江翻出江之岛盾子留的地址,收拾收拾打算出门。
“您确定就这么走吗?”
临走前,她听见诺亚语意不明地提示道。
“对啊,”她不解,“不然呢?”
“不论对方是什么人,我觉得都应该更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