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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你要是敢的话你就走吧。反正你也走不了多远了,你的下场不会比我更好。”王媛说完脱下裤子,一丝不挂。我即刻窥见了她裸露的荫部以及大半部下体均布满了血疤、烂疮。惨不忍睹,恶心之至。
“你干什么,穿上,快穿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我努力挡住视线一边回避一边骂道。
“我就是不要脸又怎么了?你以为你又能比我要脸到哪儿去?不怕告诉你,我王媛早就是艾滋病患者了,晚期的。我很快就要死了,但是昨晚你却和我这个肮脏的表子睡了一夜,你也已经把什么都给传染上了。你完了,这是世间不治的绝症。幸好我王媛很快就要在导师铁拐李先生的协助下完成方程原理的最后一步实验了,我将超越无用的臭皮囊走向最高真理的形而上学。但你们普通人就不一样啦,你夏老师只有等死的份儿,在肉体的折磨中等死。哈哈哈哈!”王媛说完,仰天狞笑。
一股热血迅速涌上我的天灵盖,我憎恨地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千不该万不该,我夏散舟好端端的一生如何竟能毁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丑恶女人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使劲地扯过王媛抽打她的嘴巴,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很快形成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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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反抗的意思,她只是以漠然显示她的畸美。
“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一屁股瘫在地上,泪水如疾雨而下。我不再有力气去攻击这个女人,我彻底地绝望了,我想到马上去死,我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将如何进行下去,将如何面对我的爱人、亲人。在我的面前、眼中,王媛已经不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是个真正的恶魔,是我生命中的克星。
“薄幸的负心汉,莫非你真的全不记得十七年前我跟你之间发生的事儿了么?当时你的身份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罢了。你觊觎女孩子早早发育的身体,于是你虚伪而残酷地欺骗了我的童贞,使我轻视并出卖了自己的肉体,而你却只当我是自作自受。你虽然骗得了我的眼泪和初吻,可我的眼泪和初吻却足以令你毁灭——它们会诅咒你!你为什么抛弃我?你有什么权利抛弃我?就为了满足你对其它未成年女性同样戴着假面具的占有欲么?你的灵魂早就已经肮脏得连坟墓也不配呆,可你竟还能苟活下去!”王媛仰起她那毫无生机的面孔娓娓而泣。
“原来是你,真是的你,王媛。”我倏尔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它好象就发生在昨天?昨夜?或者是更早的一些黑夜与白天?我不知道。然而现在想来,它仿佛正在逐渐与王媛的形象交溶,也愈发的清晰无比了。
我慌忙仔细地端详了王媛的脸,果然是她,当年的“小丫头”,没错。
孽债,报应,我无话可说了。是我曾经对不起她,两次同一个人,用的都是惨绝人寰的手段。或许她今天走到这一步,全是因为我命里的劫数。
后来,在她的哭声中我坚忍着受伤的心肌绞痛听完了她对自己这些年来身世的倾诉,离奇而又悲惨。如此发自肺腑的倾诉她只会对自己最爱的和最恨的凶手表白,表白之后她的做法便只剩下毁灭。毁灭她、毁灭我、毁灭一切。
又是铁拐李,是这个恐怖头目把王媛带上了变态的世界。我憎恨这个人,他是个昏蛋。所有的一切都是仇网,它链结着每一个今生注定了要发生关系发生斗争的个体,我们没人能够例外地挣脱它。
我更憎恨的是我自己,我才是真正的昏蛋,真正自己命中的克魔。可是,当我企图改悔的时候,回头却已不再是岸,而是同样一片茫茫的苦海与一条险恶的不归路,我极有可能便会在这里死掉。姑且祈祷今世的罪过别在我的来世延续下去吧,否则我将更加不幸。难道不幸注定终生伴随着我?不,我不甘心!
王媛走了。我独自呆坐在地板上,形如槁木。
“王媛死了。”唐贺胜放下杯子说。
“她是怎么死的,那天晚上婚礼她不还活蹦乱跳的么?”我装作糊涂的样子惊讶地问。
“唉!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自从我跟她不谈恋爱之后她就走上了出卖肉体的淫贱生涯。她家太穷了,需要钱。再后来她又染上了性病,别人劝她到医院看看她却死活也不肯依不肯饶拒绝接受检查。听说前天一大早她在自己家里和几个般若学会的会员一块儿捣置了个什么化学药力实验结果因配方失误导致爆炸全体死亡,好多记者采访,真的太残忍了。按理说今天晚上报纸就可能登出来,这下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呀,想想那时候她对我不知道多好……”唐贺胜低下头。
“般若学会害死了多少人呐。”我放下筷子感慨,心如刀割。
“千刀万剐的水银,好人死翻天了他也不知道去死,他怎么自己不爆炸光顾坑别人了?”唐贺胜悲愤地说。
“这一带般若学会的负责人名叫铁拐李,是个瘸子,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王媛她们的死因应该可以说全是这人一手操办的,水银只是个幕后总监,他不可能知道每一个角落芝麻绿豆大的细节。可恨恶棍至今尚能苟活,让人寒心呐。”我惋惜地叹道。
“老夏,今天你怎么没喝几杯脸色就这么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唐贺胜关切地问。
“是呀,可能是坐牢坐出来的病吧,现在岁数大了身体也慢慢不行了。人呐,总没有个称心的。”我说。
“走,我开车送你回家吧。这回这车开起来还真叫个安逸。”唐贺胜夹起盘子里最后一片回锅肉丢进嘴里,推开椅子站起来说。
“陪我再坐一会儿吧,没事儿的,我还想多吃两杯。”我苦笑着道。
“喂,哪位?” “猜。”
“没工夫,不说挂了。”
“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呀你,我是梦蕾呀。”
“啊!原来是你,我的好宝贝儿。你现在在哪儿?咱们多久没见面了真是。”
“嗯,是有点儿久了。散哥,我好想念你。现在我毕业了,在卫视当上了播音节目主持人,以后你可以天天在电视上看见我播送的新闻啦。”
“那太好了,真有你的梦蕾。这么一来今后你就会一直在这儿工作不轻易换别的了吧?”
“应该是不会换了吧,那么多年世界各地我也都跑遍了。现在这样挺好,我很乐意做播音工作的,很自在,算是找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生活。”
“灿烂之极,复归平淡。梦蕾,你的境界长进一步了。”
“你现在在哪儿,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到我这边来耍吧,咱们好久没好好地聊上一会儿了”。“那好,先告诉我你具体的方位,我马上去找你,我也在路上乱逛呢。”
“###台大门口,快点儿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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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贺胜,掉个车头不往我家开了。去###台,有个四川的大妹子在那儿等着我约会。”
“你老了。”丁梦蕾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脸,另一只手去捋顺她那垂在我肩头上的头发,眼水汪汪。
“是的,我老了,可你一点儿没老。我现在看你的气质比那会儿咱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要精彩。怎么说呢?似乎应该是多了一种魅力,而这种魅力我暂时还找不到词儿来描述它。”我坚强地抚慰她,为她揩泪。
“谢谢,你真好。”她认真地说。
“你难道不怨恨我么?”我不放心地问。
“谁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正如你以前所说,能诚心向上苍忏悔并主动改正弥补就好。散哥,我永远都会崇拜你、爱戴你。别再想那么多了,去我家里吧,看看我刚购置的新居好么?”梦蕾转而迅速以明快的心情牵上了我的手。
我同意了,于是我们一路走一路聊,这期间我的眼睛一直盯在她身体上下来回地游荡。我不再关注马路、关注车辆、关注行人,梦蕾性感的外形令我忘却一切,我完全只是在陶醉与感动当中走完了这段并不很长的路程的。
梦蕾的新居装修得富丽堂皇,欧式,阁楼三层。色调搭配各有奇趣甚为雅致,充分体现了女主人审美品味的格高与脱俗。
“哎,什么时候在这个位置,给我写一幅镜框。这么大就可以了,最好搭配成淡雅一些的颜色,”梦蕾比划着对我说,“放在这里我想是会很合适的。”
“没问题。”我凝视墙壁思量了一会儿说,“我会为你提供第一流的作品,送给你,送给你的新居。”
“咱们跳支舞吧。”梦蕾说着放起了唱片来。优美的艾斯德庄园的喷泉25总那么教人心神荡漾魂梦牵绕,我们好比两只蝴蝶那样在自由的空间中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地跳着、舞着,直到把我们的身体接拢。这一刻,我们激|情地拥吻了。梦蕾的芳唇在与我一别三年之后仍然显得那么滋润,那么甘甜,那么温暖。我再次找到了西蜀的感觉,它仿佛昨天般的亲切、温馨。梦蕾是现实中真正可以让我奔放到忘乎所以的女人,这一回竟又是超越了六百秒的马拉松之吻,我几乎将要快乐地休克了。
“我爱你。”我贴紧梦蕾的胸膛,挨着她的呼吸说。
“我也爱你。”梦蕾红晕的双颊上泛起了人间最甜蜜的开心。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我们不需要多解释什么,我们完全能够听到、感受到对方的心声。在梦蕾那张酷似“姊姊”阿芙洛狄蒂的面庞上,我能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五官。她们分明是不一样的,可却又是如此地逼肖夺目。梦蕾本是地球化学系的硕士,可如今竟然也会颇出意料地踏上了电视播音之路,而当年我最亲爱的的“姊姊”阿芙洛狄蒂则更是在电影的银幕上大放异彩令万千国人为之狂欢为之倾倒,噫!有时我甚至会错把她们当作了同一个人,她们是我生命中的至爱。
然而毕竟这只能是一瞬间的念头。我深知,梦蕾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替代“姊姊”阿芙洛狄蒂在我心目中的无上地位。她们仅是躯壳上的偶合,气质上的巧遇,但我也真心地喜欢梦蕾。当我们终于抑制不住强猛的干柴烈火之欲要将它燃烧时,我断然选择了拒绝,并且是毫不留情地拒绝。我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一个负罪之身,一个不祥之人,我决不容忍因为任何事件把这种不祥带给梦蕾。她是太好的女孩子,她是祖国最优秀的人才与栋梁,她的未来会是一片光明的。我没有义务传播给她哪怕一丁点儿黑暗的影子,不可以。于是我只能托辞于身体的不适与精力的不从,梦蕾体谅我,她安静地在我的怀中依偎了一夜。她的脸上总是挂着开朗的笑,烦恼这个词也许曾经从没属于过她,可现在的我却必须不得不选择赐一些给她了。我太对不住梦蕾,不光她,其实我太对不住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渣滓。当我醒悟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根本拯救不了自己也拯救不了别人,但我至少不可以再去伤害别人了不是么?我且愿在无声的恸哭中自己走向孤独与绝望的荒冢也罢,也罢。
我无法渴求任何人再做我的伴侣,尤其是我所爱的女人,那样只会使我更加不安。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换一副面目重新欺骗世界,我必须这么做。我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