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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霎时兴奋不已,道:“在下曹大春,是西郊边上以打渔为生的渔民,前不久听了一场易先生的辩论会,心中煞是震撼,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拜会易先生,却是自那后再也没有见过易先生。”
“哦?辩论会?”金洛洛好奇,易长安一个账房先生,竟然还会去参加这种活动。
“是啊,易先生对当今朝廷举办的春试,进行了大肆的批判,和反对的学生们唇枪舌战,剑拔弩张,那一场辩论会可以说是相当的激烈!虽然我只是一个捕鱼的,可也被先生当日的论点所折服,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拜会先生。”
易长安有些不自在地捏拳咳了咳,不安地看了看身边金洛洛,随后又挪开眼神。
曹大春没有发现易长安的不适,仍旧兴奋道:“不知道易先生可收徒?我很想拜易先生为师。”
易长安蹙了蹙眉,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收你为徒怕是会让你失望。”
“不会的。”曹大春连忙否认,“我这辈子没有什么出息,一直老老实实地以捕鱼为生,眼光浅薄狭隘,但是我一直希望能寻得一位恩师,带我学得更多的知识。”
金洛洛插话道:“你也别妄自菲薄,我就觉得你挺好的,眼光也不浅薄狭隘。”而且受了恩惠还能不忘施惠之人,这样一颗感恩的心就很难得。
曹大春微微笑了笑,转头再次炽热地看着易长安。
易长安犹豫了一阵,终是说道:“我能教你的不多,你若是不怕失望,便来跟我学吧。”
曹大春霎时“扑通”跪了下去,寒气入骨的地面,曹大春仿佛一点也感受不到,只见他对易长安行了一个最大的叩首礼,大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曹大春一拜。”
当日,易长安对多了一个徒儿似乎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日子还像往常一样,在账房做完了帐便开始拿出平常翻阅的书籍。第一日,易长安并没有教他什么知识,倒是曹大春,一见易长安要做什么重活粗活了,便上前主动抢过易长安的活,倒是让易长安忍不住对曹大春投去赞赏的目光。
今日的曹大春没待多久便回去了,他毕竟还要靠捕鱼为生,家里还有一个弟弟需要照顾,所以不能在易长安这里花费大量的时间。但是一个打渔的小伙,还能有如此强烈的求知欲,倒是让金洛洛佩服不已。
金洛洛学完字,回到丫鬟房,已是黄昏。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地上的积雪也已经积了好些日子。此刻的金洛洛正在她的丫鬟房里,用那少得可怜的炭火打算烧点热水泡泡脚暖暖身子,却在这时,“嘭!”,门被大力撞开。
冷风猛地灌了进来,金洛洛蹙眉看向门口,看到是那一张还算是有点小帅的脸,她咬牙忍了,但是她仍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少爷,你进门后能不能顺手把门关上,很冷的。”
金洛洛冻得缩了缩脖子,伸手在炭火上烤了烤手。
叶轻裘的脸色沉了沉,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丫鬟指使干活。不过,看到她确实是很冷的样子,叶轻裘忍了,回身将门给关上了。
“说吧,少爷这是又要吩咐我做什么活了?”金洛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叶轻裘没有回答,却是仔细将她的丫鬟房打量了一圈,然后在她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金洛洛蓦地睁大了眼,怎么感觉叶轻裘有一种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感觉?
难道,是要将她赶出府了?
不会吧,这么快!冰天雪地的,还是大晚上,这要是被赶出去,黑灯瞎火的,她还能找到投宿的客栈吗?
“那个,少爷,你这是”金洛洛不安地问道。
叶轻裘叹了叹气,说道:“今日,本少爷查了你的身份。”
金洛洛一怔,问道:“那少爷可是查出了什么吗?”
叶轻裘瞥了瞥她,破天荒地说道:“是本少爷错了,不该怀疑你是别人派来我叶府的商业线人。”
金洛洛吃惊地看着叶轻裘,刚刚,他是在跟她道歉?
天哪,他叶轻裘竟然还会道歉?
难得难得!
不过,金洛洛其实对这件事也没怎么在意,便说道:“少爷严重了。只是,不知道少爷查到我的身份,是怎样的一个身份?可有查到我的亲生父母,或者我的亲戚朋友之类的?”
叶轻裘看向金洛洛的眼睛眯了眯,问道:“你不知道你的亲人朋友?”
金洛洛闪了闪眼眸。这事,她要怎么说才好呢?
“嗯我前段时间好像脑子坏掉了,好多人和事都想不起来了。”
“呵!”叶轻裘轻声笑出了声。
金洛洛没好气地瞪了叶轻裘一眼:“你笑什么?”
叶轻裘起身走到金洛洛面前,带着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却是被金洛洛无情拍掉,叶轻裘也没有生气,说道:“那些不开心的事,想不起来便不去想。”
“嗯?”金洛洛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少爷这是查到了我的身份?”
“没有啊。”叶轻裘坦然道。
“那你一副好像很了解我过去的样子。”金洛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却不知道此刻叶轻裘看着她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心疼,他不知道她是不愿意去回想那些不开心的过去,还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如果真是想不起来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你现在是我叶府的人,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本少爷,你放心,本少爷会替你撑腰。”
金洛洛微微张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轻裘,然后抬手掌心贴着他的额头:“少爷,你这也没发烧啊。”
“去!”叶轻裘拍掉她的手,“说什么呢,难得本少爷同情心泛滥,你就不知道配合一点?”
金洛洛无语地收回眼神,叶轻裘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咕噜咕噜”水壶里的水正扑腾着掀着壶盖子。
“呀,水开了。”金洛洛上前把水壶拿下来,将热水倒在木盆里,“少爷,我要泡脚了。”
倒完水,也不等叶轻裘有什么回应,便直接坐在椅子上脱鞋脱袜。瓷白的小脚丫子,就这么赤果果地呈现在叶轻裘的视线里。
那双秀气的脚丫,浑然天成的优美弧度,轻轻地放入热气腾腾的木盆里,因为烫,只轻轻点了一下,便拿起来踩在木盆的边缘。
视线再往上移,只见那裤腿已经挽至小腿处,下面骨节分明的脚踝,似乎只要一只手便能牢牢抓住
又来了又来了,这丫鬟又开始勾引他了!
叶轻裘闭眼深深吐纳了一口气息,然后收回了视线。
差一点就要被这丫鬟勾引成功了!
不过,他叶轻裘岂是这么容易上钩之人,不然,外面那些使劲浑身解数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一个二个的,早就成功了!
“少爷,继续你的演讲啊,刚刚说到你要做善事,然后呢?”金洛洛问道。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叶轻裘冷冷道,转身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时,转头看了看那一盆少得可怜的炭火,冷声道:“明日去管家处多领些炭火。我叶府还不至于连下人的炭火都这么苛刻。”
说完,便直接打开了门,洋洋洒洒地出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金洛洛顿时就打了个冷颤,从门外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翻了翻白眼,金洛洛忍不住骂道:“麻蛋,叶轻裘,你倒是关门啊!”
然而,一阵冷风吹来,她的骂声也随之被淹没进了呼啸的寒风中!
白日里,金洛洛如往常一般,大部分时间都在易长安这里待着,喝着他亲自为她熬制的药汤,写着他亲手教的字,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平和不已。只是,最近账房里多出了一个曹大春的身影。
曹大春家里清贫,拜师礼没有送易长安什么值钱的礼物,挑了几条肥美的鱼送给易长安,这拜师就算成了。
易长安也没有糊弄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收了徒弟的喜悦,但是自那日后,还真就认认真真地从四书五经开始教了起来。
曹大春基本天天都来,待的时间也并不是很多,因为他主要还是要靠捕鱼为生,还得养活他的弟弟曹小春。
但是就是这每天的一两个时辰,曹大春却是学得非常认真。
这日,曹大春如常来了,但是今日的他,却是难得地带着一份礼物。
就像那日送给金洛洛一支价值不菲的掐丝珠钗一样,今日的他,竟然给易长安送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小瓶子,小瓶子上画着一位婀娜多姿的蓝眼睛女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师父,拜师的时候一直没有送你什么值钱的东西,徒儿一直觉得心中有愧,今日终于买了一个玩意供师父把玩,还望师父不要嫌弃。”曹大春笑道。
易长安疑惑地接过小瓶子,眼光触及小瓶子上的婀娜多姿的女子时,蓦地撒手,将小瓶子退给了曹大春:“你还是留着自己玩吧,师父不需要。”
“哦”曹大春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默默地收回了小瓶子。正准备揣进兜里时,却是被眼尖的金洛洛问道:“曹大春,你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第十五章舶来品()
曹大春拿起小瓶子观察了一番,蹙了蹙眉,然后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得这上面画的女子很是漂亮,便想着买来送给师父。”
“胡闹。”易长安难得微微有些发怒,“你何时见过师父沉迷观赏仕女图?”
曹大春没想到易长安会生气,连忙道歉道:“师父责怪的是,是徒儿欠缺考虑了。”
金洛洛也有些纳闷,易长安这么温润的男子,今日怎么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责怪曹大春?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而是摊出手心对曹大春道:“给我看看呢。”
曹大春连忙将小瓶子放到金洛洛的手中,金洛洛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在鼻前嗅了嗅,也没闻出什么味道。不过,这个玩意儿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蹙眉想了半天,金洛洛终于灵光一闪,想到曾经去过一些旧街古镇,见过一些当地的百年老人把玩过这个东西,这叫什么来着,啊,对了,“鼻烟壶!”金洛洛脱口而出道。
易长安和曹大春皆转头看向她,易长安先出口问道:“九九姑娘知道这是什么?”
金洛洛点了点头,“这应该是鼻烟壶,但是怎么用我不太清楚,应该是需要在里面加些烟草之类的吧。”这个玩意在现代几乎是绝迹的东西,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怎么用,能知道叫什么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啊,我想起来了!”曹大春蓦地拍了拍脑门,“当时买下来的时候,是附赠了一布袋粉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闻着还觉得有些臭,便随手扔了!”曹大春懊恼地叹了叹气,“原来如此,早知道,我便不扔了。还是九九姑娘懂得多。”
金洛洛这时却是生出了好奇,上一次是掐丝珠钗,这一次,又是市面上几乎没怎么见过的鼻烟壶,于是好奇问道:“曹大春,你这些新鲜玩意儿,都是从哪得来的啊?”
曹大春眼眸避了避,犹豫了一阵,抬眸问道:“我若是告诉你,你能不说出去吗?”
金洛洛见曹大春认真不已的样子,愣了愣,这事,似乎有什么猫腻啊。
金洛洛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