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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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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家人脸色很难看——总办不能丢,然而就这么令他们深深忌讳的燕怀石上位,却也万万不能。

    燕怀莹眼光一冷,便要站起身,却被身边的燕怀远按住,他斜瞟着上方姿态悠游一路敬酒过来的凤知微,冷声道:“小妹稍安勿躁。不必急在此刻。”

    随即又对上席的自己父亲,燕家家主燕文宏使了个眼色。

    燕文宏找了个借口下座,坐在他身边,燕怀远低声道:“父亲,钦差大人来势汹汹,一定要给那杂种出头,您看”

    “不必急在一时吧。”燕文宏是个谨慎的人,“我们慢慢和钦差大人相处,也许还有转机”

    “不行。”燕怀远咬牙道,“父亲您没看见钦差对我的羞辱?没见钦差将爷爷逼到这地步?他将我燕家嫡系一脉和百年传承就这么踩在脚底!今天这个场合,他不管不顾表了态,还要逼爷爷表态,一旦咱们让步了,将来那杂种一定会欺到咱们头上!”

    “那你说”

    燕怀远嘴唇抿成一线,用筷子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了个“宁”字。

    “前些日子您说的那事”他道,“如今看来非办不可了!”

    “哪有这么急的!”燕文宏瞠目结舌,“再说现在这样子也没法办啊何况,那也是说说而已,你小妹无论如何,是我燕家的大小姐!”

    “那便等着任人宰割吧!”燕怀远身子向椅背一靠,冷笑道,“想想那杂种做了家主,大家都会有什么日子?想想那过去的二十多年,燕家怎么对他的!”

    燕文宏脸色变了变。

    “我去!”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燕怀莹,突然决然道,“父亲不必犹豫,哥哥说的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不下决心,等到爷爷被钦差逼到表态就晚了!”

    “你”燕文宏望着她,目光复杂。

    “你们上次商议这事,我听见了,我愿意!”燕怀莹咬着嘴唇,想起那日码头初见,那个魏知对她的羞辱,堂堂燕家大小姐,竟被他逼得要去斟茶倒水!她养尊处优多少年,在南海自认为公主一般尊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每次想起那个魏知平静而轻蔑的神情,那眉宇间淡而凌然的神态,她就恨不得一脚踹翻他,让他在自己面前下跪道歉,

    她玉堂金马,出身豪富,凭什么一个出身寒门的小子敢那样看她,那样对待她?

    从未受过折辱的生来如意娇纵之人,一旦受一次,便毫无接纳和包容的能力,她满心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连世家小姐应有的自尊和自爱,都已被恨意烧尽。

    何况今日庭前一见,那人的风姿也确实令人迷醉

    不算牺牲的牺牲,能换来父兄的安定,换来燕家的家主之位永在二房,换来那姓魏的小子从此不敢轻视,值得!

    “与其做哪家商家的主母,不如做那龙子凤孙的妾!”她咬着牙,恨声道,“我这商女身份,不用想着做楚王正妃,但做妾绰绰有余,那杂种仗着个三品官算什么?比得过皇亲国戚?”

    “小妹”燕怀远握住她的手,悄然落下泪来,“哥哥对不住你。”

    “夜长梦多今天就这么着吧”燕怀莹也落了泪,恨恨的抹一把,咬着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反正也就是那样”

第179章() 
她羞涩得说不下去,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盛,眼底却升起一抹阴狠之色。

    楚王风流,定不会拒我,魏知,你且等着我翻身那日,踩你在脚底!

    凤知微还在笑吟吟捧着杯,凝视着燕太公,等着老家伙连额头都崩出青筋来了,才吭哧吭哧憋出一句:“是”,笑得越发开心。

    她温和的握着燕太公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燕氏真是不负本官所望矣”

    燕太公眼神闪过一丝愤色,却瞬间被苦笑所掩,深深躬下身去。

    凤知微看他一眼,笑笑,不打算穷追猛打,自端了杯离去,凡事适可而止便成,逼得太紧,把老头子逼昏就得不偿失了。

    她微微皱着眉,觉得生吞了海鲜的肠胃有那么一点不调。

    突然觉得背后一冷,有芒刺在背之感,她以为有刺客,霍然转身,却只看见一双眼睛,带着凌厉的锋芒,直直的迎上来。

    燕家那位大小姐嘛。

    凤知微若无其事的迎上那目光,又漫不经心的要转开眼,她不会和那女人斗眼神的,值得么?

    突然便起了促狭之念,她含笑举杯,对死死盯着她的燕怀莹遥遥一敬。

    满堂的目光刷一下转过去,燕怀莹没料到凤知微竟然会遥敬她,躲避不及,正被人看见她正“痴痴”望着魏大人,她怔了怔,瞬间红晕上脸,而众人都露出心领神会笑意——哦,原来是少女怀春,恋慕英雄少年。

    好事嘛,呵呵。

    燕怀莹眼睛一转,看见众人表情,她不是傻子,看出众人眼神里的未尽之意,勃然大怒,气得胸口起伏,却又无法开口为自己解释。

    凤知微一举杯,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燕家小姐瞬间就成了她的“爱慕者”。

    这边气炸了肺,那边凤知微已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座,她觉得肠胃越来越不舒服,只好一杯又一杯的用酒压下去。

    燕怀石坐在她身侧,恢复了以往的灵动自如,和一桌人相谈甚欢,五大世家几次试图挑起船舶司的话头,都被燕怀石轻描淡写的挡了回去。

    眼看天色不早,黄家家主心急,终于忍不住直接道:“大人,船舶事务司一旦开办,事务冗杂,我黄家虽然人才菲薄,却也有些勉强可用之人,愿为大人一效绵薄之力。”

    拥有地皮最多的上官家立即接道:“事务司选址不知大人可有打算?只要看中哪块地,上官家一定倾力以助!”

    陈氏李氏也连忙表示在经济人力物力上两家都可以襄助,凤知微支着酒杯似笑非笑听着,每个人说话她都点头,每次点头后她都不说话,末了才淡淡道:“众位家主不计个人私利,踊跃相助,此等拳拳爱国之心,本官在此先谢了,待回京后,必将于陛下驾前,为南海世家请功。”

    家主们大喜,凤知微又道:“本官在南海主持此事,主要负责和当地官府交涉联合,众位家主这些细务,和燕兄弟商量着办就是。”

    家主们喜色未去,又是一怔,面面相觑,上官家主性子最暴,又多喝了酒,脸涨得通红,眉毛一轩道:“要我们和一个小辈杂种”

    他话说到一半,被身边李氏家主拉了一下袖子,醒觉过来赶紧住口,凤知微却已听见。

    她脸色未变,眼光却已沉了下来。

    杂种,这么恶毒的词,用在燕怀石身上,他的身世,看来比自己想象得更复杂。

    他便是背着这样的称呼,受着这样的歧视,长到如今?

    “上官先生!”她放下酒杯,一整晚的风轻云淡,第一次换了冷而重的语气,“你喝多了!”

    上官家主惶然站起,正要说什么,凤知微已经携了冷然不语的燕怀石离席,道:“散了吧。”

    所有人急忙站起,凤知微理也不理扬长而去,世家家主们十分尴尬赶紧告辞,燕家人送他们离开,又在庭前聚齐。

    燕太公一言不发,燕文宏重重叹气,半晌道:“当初他离家说去帝京,也以为就这么闹着玩玩,指望着送走他省心,没想到这小子心思足,竟然攀附上了当朝红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燕太公沉思半晌,叹气道:“他现在有靠山,胆子大了,原以为拿着陈氏那个贱人和他那个女人,他能懂得退让,不想今晚看来,他倒像存了一份鱼死网破的心,也是,如果将来燕家家主是他的,那咱们现在拿着的他的软肋,就什么都不是了。”

    “太公!您真要将下代家主给他?”燕家众人大惊失色,“不能!南海谁不知道这小子身世?这个杂种一旦做了家主,燕家百年传承都将蒙羞,他会毁了燕家!”

    “不如先拖着吧父亲。”燕文宏建议,“等钦差大人走了,他还得意什么?”

    燕太公用几分失望的眼光看着二儿子,想着他还不如孙子有决断,又想起离家出走的长子,心中一痛,吭吭的咳起来,半晌道:“你又糊涂了!钦差大人走了,事务司还在!将来朝廷赐爵封官,一定也是给事务司总办,只要他做了这个总办,燕家家主就必须是他的!”

    燕家家人露出五雷轰顶之色,燕怀远突然走过来,在燕太公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老头子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苦涩之色,看看低头不语的燕怀莹,再看看面色惶然的燕家人,半晌长长叹口气,喃喃道:“也只有这样了”

    燕怀远吐出口长气,露出喜色,一转身,却对着红晕满脸的妹妹,落下泪来。

    “我燕家送出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放低至此,想必殿下定然欢喜”燕太公叹息着道,“你们说的对,成大事不拘小节,事关我燕家百年气运,怀莹委屈你了。”

第180章() 
“孙女为我燕家,做什么都是该当的。”燕怀莹起身一礼,“爷爷,您相信我,我定要叫他不能得逞,叫那混账钦差,滚出南海。”

    “你不要心急,做好你本分就行。”燕太公道,“怀远说的对,事不宜迟,拣日不如撞日,如果大动干戈的提议此事,定遭钦差阻扰,文宏,你立即去安排一下,今夜就送小姐过去吧。”

    “是!”

    凤知微不知道那群燕家人的如意算盘,她肠胃里一阵阵翻搅,走不了多远便靠在了一处临水栏杆上,用坚硬的石栏压住自己的腹部,笑道:“你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燕怀石扣着栏杆,面对海风碧水,眼神晶芒闪动,半晌才低低道:“我是大房独子,却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我的母亲过门后第二年,父亲出洋远航,有一晚,我的叔爷闯进门来后来便有了我”

    凤知微霍然扭头。

    乱沦之子?

    在天盛,在重视宗族血脉正统的南海,这是何等凄惨的身世!

    难怪燕家厌他如毒,难怪世家家主骂他杂种!难怪他孤身奔帝京,立下偌大功劳都能不被承认。

    可以想象这样出身的孩子,在世家大族里是怎样的地位和生活,他便是在这样的恶意欺辱和敌视里,长到如今?

    凤知微想起当日青溟书院门前初见,那少年笑容朗朗,灵动机变,一眼就看出了她手中印鉴的价值,从此带着她叩开青溟书院大门,叩开人生里五色流景壮阔波澜。

    她抿了抿唇,心底泛上微微的酸涩,半晌道:“怀石,我们不能选择我们的身世,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我们的将来。”

    燕怀石一直有点紧张的盯着她,害怕在她脸上看见别人惯常的鄙弃厌恶之色,虽然这样的脸色这许多年来早已看惯,早有心理准备,魏知露出这样的神色也是情理之中,然而他就是觉得,如果魏知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会比以往更受伤。

    然而没有,魏知确实震惊了,震惊之后,眉宇间却是淡淡的忧伤,那样带点疼痛的眼神看着他,他突然便觉得多年的辛酸积郁,刹那间盈满胸臆,便要奔涌而出。

    急忙掉开眼,燕怀石故作轻松的去看四周的风景。

    “你母亲现在在哪?”良久之后,凤知微轻轻的问。

    燕怀石身子一僵,半晌道:“她在颖州郊外一座庵中修行爷爷说她败坏门风,不许她再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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