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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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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林中寂静无声,血雨落在薄雪上地面一片微红,头颅骨碌碌到处滚动直如修罗场,对方也似被这绝杀手段震惊,还剩下的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各位。”一片沉寂中,女子柔和而又清冷的声音,突然自车厢内传出,“今晚之事,是个误会,你等重手伤人,我等自保而已,我们路过这里,只求安稳一宿,不打算招惹是非,今夜过后,各走各路,再无瓜葛,何必你死我活,苦苦相逼?”

    包围林子的蒙面人目光闪动,他们听明白了凤知微的意思,都露出了点犹豫之色。

    凤知微的目光,隔帘落在地上的尸体上,其中一具尸体掀开的衣袂间,隐隐露出皮肤上的烙印,那是大牢里死囚的标记,还有一具尸体,刀鞘上有一块磨痕,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刀是军刀,磨掉的是军中标记。

    死囚和军人同时行动——意味着官府和军队都已经参合进去这场暗杀,规模非同小可,自己这点护卫,仗着刚才出其不意才震住了对方,真要死耗在这里,也只有被人一锅端了的份。

    所以她赶紧表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管,你放心。

    对方明显出现了犹豫,血浮屠这一手太震撼,震撼的不是武功,而是那种漠视生命的决然的冷静,和这种人对仗,谁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

    随即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挥了挥手,黑暗中无声无息涌来的人开始慢慢收束后退。

    凤知微刚刚松口气。

    小村的方向突然飞快奔来一个人!

    那人轻功着实了得,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人,跑得却流星赶月似的看花人眼,身后断断续续追着一大串,却还能一边跑一边跳脚大骂:“你家祖宗十八代!你妈你姐你三岁丫头!什么玩意!真刀明枪的玩不来,阴老子!我呸,我呸呸呸!”

    黑夜里破锣嗓子飘了老远,声嘶力竭的都破了音,那人一边骂一边就看见了这边,他似乎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出了这里的对峙之势,此时有人对峙就说明有救星,那人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往这边奔了来。

    凤知微暗叫不好,正想说几句话挽回,那些蒙面人已经再度紧张起来,后退的脚步停住,其中有人低声道:“是他们”,人群顿时骚动不安,领头的蒙面人冷笑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给我杀”

    凤知微功亏一篑心中恼怒,也一指那跑来坏事的家伙,大喝:“给我杀”

    这两声也出自一声,蒙面人犹自愣在那里,血浮屠已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风雷一般向那家伙卷去。

    那家伙看见竟然凤知微这边先动手,大惊之下先是啊啊几声,大骂道:“你们这些落井下石的混账”骂到一半,他背上那人突然勉力抬头,似乎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那家伙立即改口,一边在血浮屠的刀光里灵活的窜来窜去,一边哈哈一笑,道:“兄弟,原来你们赶到这里接应了啊?那咱们假打一阵,混战之中快走,快走!”

    他似乎捏着嗓子压着声音,却将声音送进了对方蒙面人耳中,对方听在耳中再无怀疑,冷然竖刀,哑声道:“全杀了!”一群蒙面人立即挥刀杀入战团,一时三方人手打成一团,沸水似的好一番混战。

    “啪!”气得脸色铁青的凤知微,捏断了车窗扶手。

    哪里来的混账,一门心思要拖她下水!

    尤其对方背上那个,厉害得很,半死不活的,只教了一句话,便把自己拖了进去。

    看现在这样子,想要明哲保身,已经万万不能,对方连军队都已经动用,这必杀之局,如何脱身?

    她正在皱眉沉思,蓦然马车重重一震,眼前一黑,哗啦一声劲风扑面,什么东西被扔进了车厢,她一惊之下下意识要拔刀,眼角却瞥到那似乎是个人,赶紧收手,那人砰一声落在她膝上。

    她还没来得及去看,呼啦一声车窗帘子一掀,现出一张圆圆的脸,乌漆抹黑又是血又是灰的居然还在笑,哑着声音道:“喂,做个交易,带他走,我帮你解决掉这些混账。”

    凤知微看着这张脸,心中一震。

    那人却没看见她是谁,车厢黑暗,他还要分神对敌,别说没注意她的长相,连她的马车规制也没看,一心只想让主子逃生,说完之后便立即出刀,重重在拉车的马屁股上便是一刀!

    “恢律律”,那马痛极长嘶,疯狂的向前一纵,凤知微身子一栽,车帘落下马车飙出!那些惊马瞬间踏断几个守在车前的护卫的肋骨,横冲直撞的冲出树林!

第644章() 
“律”又是一声长嘶,单独栓在队伍后方的小白,突然挣断缰绳,也跟着追了过去。

    群马狂奔而过,气势惊人,人们纷纷闪避,车子拖得东倒西歪,车帘被晃得倒飞而起,凤知微在其中无法稳住身形,百忙中她低头一看膝上人,脸色瞬间一变。

    宁弈!

    马车下护卫们踉跄着要追,大喊:“大妃——大妃”

    明明拖了人家帮他打架偏偏还要说自己帮人家解决敌人的,自然是活宝护卫宁澄,他正高兴把主子送走,打得欢快,听见这一声蓦然一呆,百忙中迅速回头,问:“啊?什么大妃?”

    护卫队长正在捶胸顿足,忧心自己这趟任务要砸锅,听见这句没好气的说:“那是呼卓上代顺义王大妃,圣缨郡主!”

    “啊?”宁澄又怔了怔,险些被敌人砍了一刀,呆呆的躲过去,随即醒过神来,惨呼一声撒丫子就追。

    “我的妈呀——主子我害了你呀”

    宁澄哭着喊着懊恼着自己送羊入虎口,想要把主子给追回来,但是他马屁股拍得太狠,疯狂的马车转瞬间便冲出树林冲入黑暗找不到影子了。

    宁澄呆呆的站在原地,咬着手指看着那点烟尘消失在地平线上,恍惚中觉得刚才车帘子放下的那一刻好像看见某张经典黄脸在帘子后一闪而过意味深长的冲他笑过。

    当时不以为然,此刻毛骨悚然。

    身后数把刀不依不饶的砍下来,宁澄怒气勃发,一回身便是发泄的怒吼:“奶奶的蠢货我宰了你”

    铿然声响,倒霉的宁澄留在原地杀人,黑暗里乱跑的马车却已经冲出了数里。

    马车颠簸得厉害,膝上宁弈始终昏迷,被撞得几次要从她膝上滚落,凤知微一霎犹豫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她的掌心滚热手指冰凉,然而他的身子似乎比她手指还冷,凤知微触上去,激灵灵打个寒战。

    马车经过一处山坳时,凤知微突然掀开帘子看了看,觉得那山崖之上的布置似乎有点特别。

    马车经过时,山崖上一片黑压压的树摇了摇,竟然是逆风的方向,不知道是风,还是她的幻觉?

    然而马车还没能完全控制住,就那么冲过山坳继续向前,将那个疑问留在身后,等到马车在凤知微控制下渐渐平稳,已经到了一处矮山之下。

    四面都很安静,风卷着雪花悠悠起舞,刚才的短兵相接似乎远在千里之外。

    凤知微垂下头,静静看着膝上的人。

    他身上并无伤痕血迹,只是脸色苍白,眉宇和嘴唇都隐隐浮现淡青之色,和当年他母亲废宫里的气色一模一样,凤知微一眼就看出,他是旧伤复发了。

    原来小村里那弥漫的奇怪药物气味,是用来引动他的旧伤,那东西想必十分厉害,似乎是某种近乎绝迹的寒凉奇药,七皇子这回为了掩饰大罪,真下了血本。

    但是到底谁陷了谁的局呢?凤知微想着刚才经过的山坳感觉到的异常,淡淡的笑了一声。

    不过宁弈虽然以自身为饵,引得敌人出手,但似乎也没料到老七的手笔和决心,以至于被药物引动旧伤,险些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凤知微想通其中关节,眼色微微沉郁了点,她把了把宁弈的脉,确定他确实旧伤复发来势汹汹,必须极早处理。

    膝上人安静如沉睡,凤知微俯下脸注视他,也有一年不见,他似乎又瘦了些,睫毛下浅浅阴影,一弯上弦月般静谧而微凉。

    他的脉门此刻在她掌下,脉象洪沉,她的内力盘桓在指尖,或者行向丹田,或者,走向心脉。

    前者,是救;后者,是杀。

    风忽然大了些,呼啸凶猛,卷得车帘啪啪一阵乱舞,“啪嗒”一声,头顶存放杂物的格子里,突然落下一叠信笺,落在她手边。

    呼啦啦信封乱飞,她伸手按住,手突然停住。

    最上面的,赫然是齐少钧和杭铭给她的密信。

    “楚王阴鸷,终将不利于大业,请姑娘为千万从属生死存亡计,必杀之。”

    凤知微眼神颤了颤。

    按在他脉门的冰凉的手指,缓缓一动。

    手指轻轻一动。

    恍惚间宁弈的睫毛似乎颤了颤。

    这一颤极其细微,似乎真的发生,又似乎只是凤知微的幻觉,她手指又是一震,即将涌出的内力,霍地收了回去。

    再低头仔细看时,宁弈还是深度昏迷的样子。

    北风狂猛的吹开车帘,劈头盖脸的打进来大片碎雪,凤知微没有动也没有避,更没有试图为宁弈遮挡风雪,任那些雪花纷纷扬扬落在自己和宁弈脸上。

    雪花遇热化水,沁骨的凉,顺脸颊流下如泪水。

    凤知微没有去擦,只是盯着宁弈,希望他被雪水凉醒,好让自己不要那么一次次面对为难的抉择。

    然而除了先前那似幻似真的眼睫一颤,宁弈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连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都没能冰醒他。

    凤知微看着他脸上几乎没有融化的雪花,皱了皱眉。

    宁弈的旧伤疤,她曾经看见过,很狰狞的伤口,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后来整理娘亲遗物,知道了血浮屠最后一夜遭遇的一切,其中那个七岁的孩子,以成人也难及的心机和手笔,调换皇嗣,埋伏树洞,守株待兔,险些逼死养父和自己,最后要不是养父以三虎尸体炸伤他,伪作跳崖,也许自己早已不在。

    那个七岁孩子是谁,养父只告诉娘是个皇子,也不知道是哪位。

第645章() 
她知道。

    宁弈比她大七岁。

    七岁之前的宁弈,神童之名惊动天下。

    七岁之后的宁弈,一场大病险死还生,之后光彩尽失,韬光养晦,一养便是很多年。

    长熙十三年的雪后,当她归葬娘和弟弟,在小院地下找出娘的一些早已埋好的遗嘱时,再回想当初废宫里看见的那道伤疤,便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是她的敌人,从一开始就是。

    便没有娘和弟弟两条命,也有养父和她的旧债。

    这样的旧事这样的局,想起便凛然森凉,怎敢抛却一份心,怎能抛却一份心?

    然而那片心,纵一日**着变冷变硬,想做那金刚琉璃石切割不动,终究经不得时日慢慢烘烤,生出只有自己知道的遍身裂口。

    有些事,想做和能做,相隔甚远。

    一生决断,只为一件事为难,痛彻。

    凤知微闭上眼,轻轻叹息一声。

    膝上的那个人,冰冷得毫无热气,凤知微不知道当初那炸伤如何就造成寒毒旧伤,不过从他以往口气听来,很可能是众兄弟做的手脚,而辛子砚,便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救了他。

    此刻他寒凉旧伤被引动复发,正逢天气转寒,忽降大雪,自己未必要亲手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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