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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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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医?于是点头首肯。

    凤知微哀伤的望了望天,只好过去,顾南衣亦步亦趋跟着,凤知微一看不是个事儿,赶紧道:“我去更衣更衣!”

    顾南衣皱眉,看着那黑色屏风,似乎觉得这借口不可信,凤知微头痛,继续哄:“如厕!真的!”

    好歹顾少爷放弃跟随,在屏风前三步站着,盯着凤知微进去“如厕”。

    凤知微一转进屏风,就看见楚王殿下的脸色黑如锅底——很显然,刚才那句“如厕”,他听见了。

    好吧姑娘我无心埋汰了你一次凤知微笑得讪讪。

    坐在锦凳上的人,不看她,将手直直一伸。

    凤知微对着那染血的衣袖发呆。

    “更衣。”王爷端坐如常,凉凉吩咐明明做过小厮却从来没学会伺候人的凤姑娘。

    凤知微浅笑:“王爷,您身边左三步,是宫中宫人,您身边右三步,是侍应太监。”

    言下之意,这等小事,您就不要试图麻烦区区不才国士在下我了。

    宁弈瞟她一眼,黑若点漆的眸子里有点尖锐森凉的东西,扎得凤知微眯了眯眼,随即他不动声色,对宫女颔首示意,宫女应召上前,刚刚触及他衣袖,他突然手腕一拂。

    宫女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向后一倒,将另一个宫女手中的伤药碰翻在地,低低惊呼声里两人赶紧跪倒请罪,宁弈已经十分不快的低喝:“粗手笨脚!都滚出去!”

    宫女太监刹那间退个精光,宁弈这才转脸看凤知微,刚才的怒气已荡然无存,换一脸微凉的笑意。

    凤知微无可奈何——再坚持下去,倒霉的会是那些无辜宫人。

    早就知道宁弈这种人,看似散漫风流实则隐忍坚毅,是绝对不会轻易让步的。

    她蹲下身,去捡滚落脚下的伤药,刚刚俯身,一点靴尖突然踩上她手指。

    抬头,那人微微俯低身子,锦缎皂靴靴尖虚虚踏在她指尖,并未用力,因为下倾的姿势靠得极近,那张名动帝京容色如花的脸便生生逼在她面前。

    这般面对面,近到呼吸可闻,淡淡的血腥气里,他的气息华艳清凉,她的气息温存迷蒙,无声迤逦交缠在一起,外间的吵嚷,传进这窄窄的屏风内间,也似忽然遥远不可闻。

    他不说话,凤知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所有伪装的温存和内藏的伶俐,在这个人面前都没有必要施展,只觉得靠得这么近实在暧昧,便向后靠了靠。

第46章() 
她退了退,他便倾了倾,一倾之间,凤知微脸上一凉。

    她抬手轻轻一触,指尖鲜红殷殷,恍惚间想起那日小院之内,也曾落眉心胭脂痣一点,随即听到他淡淡道:“那日我的血也曾落在你脸上——可欢喜?可得意?”

    语气轻轻,那轻切里却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凤知微愕然抬头,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然而眼前那人眸子深黑,一团乌云般沉沉压下,她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讪讪道:“您说的哪里话”

    她觉得自己态度诚恳,他却觉得敷衍,突然便有无名火从心底奔涌而起,他长眉一挑,忽然一把将她抓起。

    凤知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挣扎,一挣扎体内便生出盘旋气流,手上力气突然大了许多,重重一推也不知推在什么地方,随即听见他闷哼一声。

    凤知微一惊赶忙松开,一愣间宁弈的手,已经搭上她咽喉。

    他指间有血,搁在她颈间,那点鲜红衬得颈间肌肤越发如玉如琢,而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神中并无惊惶与哀求,却渐渐蒙上雾气,不是带着泪意的雾气,而是天生水汽迷蒙,氤氲如梦。

    像一朵开在黎明之前的花,凝上冰清的露珠,在寂寞和黑暗中,孤芳。

    他的手指,忽然颤了颤。

    仿佛初见,水中的女子黑眉细细乌沉若羽,一双眸子,在杀人后依旧迷蒙流转,嫣然明媚。

    那般不为人世间任何风雨所摧折的风华。

    手指在颈间。

    心在乱麻间。

    她知道太多秘密,她极可能坏他的事,她如此深沉奸狡,她是他无论如何都必须除掉的毒瘤灭掉的祸根,然而当她这样沉默而坚定的看着他,他的五指,突然便失去了收拢并捏紧的力气。

    如果她哀求,他会杀了她。

    如果她哭泣,他会杀了她。

    然而她什么都不做,平静面对他的杀意,他突然便想起邂逅这女子以来,所看见的她的一切。

    那和他一样的,困守孤城多年,意图挣扎不甘沉沦的灵魂。

    他的手指,慢慢松开。

    像突起的飓风,在经过一片葳蕤的花海时突然缓行,放弃了对那些美丽和娇嫩的摧折。

    在五指彻底离开她颈间的那一刻,他无声在心底叹息,劝慰自己——现在杀她不合适,外间人太多,无法交代嗯,就是这原因。

    凤知微慢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没有指印,没有窒息感,刚才他甚至连杀机都没露,然而她就是清晰的知道,这次才是这许多次以来,他真正要杀她,而她也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在刚才那一刻,她脑中也一片空白,所有的机变都失去力量,也失去用武之地,她只是那样看着他,想知道那一刻,他在想着什么?

    她不知道最终是什么原因使他放弃灭口,这使她难得的沉默怅然良久。

    然后她慢慢靠过去,再次捡起地上伤药,无声走到他身侧,脱下他外衣,给他上药。

    宁弈一直没说话,沉默配合她,两人一改先前的暗流汹涌剑拔弩张,难得的默契和安静。

    衣衫半褪,男子的肌肤光滑如玉,既有习武之人的力度弹性,又有养尊处优的细致光洁,锁骨精致,肩颈线条流畅紧致,极其漂亮的身体。

    凤知微却怵目惊心于肩上那道血淋淋的贯穿伤,险些就穿过了琵琶骨,伤口皮肉翻卷十分狰狞,这般重的伤势,难得他声色不动还悍然追出,凤知微丝丝的吸着气,觉得自己的肩似乎也痛了起来。

    宁弈抬眼看她神情,眉宇间晦暗的神色,微微放亮了些。

    凤知微轻轻的将伤药倒在那伤口上,宁弈微微一颤,凤知微立即道:“痛么?”突然俯下身,对着伤口微微吹气。

    这一下倒把宁弈逗笑,实在想不到这奸猾精明女子,竟然也会做出这种稚儿举动,心情又好了些,忍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

    凤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让开,垂下眼道:“我记得小时候跌破膝盖,娘也这么给我吹来着”她语声,慢慢低下去。

    宁弈渐渐敛了笑容,他自然知道凤知微是怎么出府的。

    半晌他轻轻道:“有人给你吹过,也是好的”

    凤知微怔了怔,不敢置信的抬眼看他——他是在安慰她?

    宁弈出口便觉得失言,似乎有点懊恼的轻咳一声,不说话了。凤知微抿着唇,继续给他上药,她发丝垂下,拂在他肩,宁弈觉得微微的痒,想让,却又突然不想动。

    她的呼吸近在耳侧,气息清甜,像这初夏半开的紫薇花。

    外间很嘈杂,似乎有人在争执着什么,明明应该关注的,宁弈却觉得懒洋洋的,完全的听不进去。

    凤知微也没有注意听那些吵嚷,她看着那个露出骨茬的血洞,想起此事前因后果种种,突然便觉得心酸,忍不住低低道:“何苦来!”

    宁弈一僵,随即慢慢转头,看着她。

    凤知微不说话——何苦来?苦心布局,不惜自损,伤成这样,多问一句的人都没有,这天下大位,这皇族荣耀,当真值得这样?

    宁弈静静看着她,从她眸中读出她的意思,并没有发怒,半晌却淡淡道:“你不懂的。”

    凤知微默然,心想也许我未必不懂?你幼年丧母,你身有伤病,你天资出众却被长年打压,你和辛子砚相交莫逆却不得不故作陌路,你明明原先掌握青溟书院却被迫让给太子,你不受皇帝宠爱不得不依附太子却又经常代那个蠢材受过你身上太多隐藏的伤和秘密,从无人真正怜惜,所以不在乎给自己更狠的。

第47章() 
她缓缓取过桌上的布条,慢慢的给宁弈裹伤,突然悠悠道:“今日你放过我,终有一日,我也会放你一次。”

    宁弈惊异的看向她,凤知微淡定而决然的回望过去。

    半晌宁弈笑笑,不以为然摇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他的一生,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所要得到的,是必须成功的,凭她一个小女子,就算智慧绝顶,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摆布他的性命?

    凤知微看出他的不以为然,却也不争辩,笑笑,仔细打好最后一个结,道:“好了。”

    声音刚落,却听外间突然一声怒叱。

    “胡说!”

    那是太子的声气,充满愤怒和不安,而四面,突然寂静了下来。

    凤知微和宁弈两人对望一眼,齐齐转首,隔着屏风看见外间太子怒而立起,上前一脚试图飞踢那伏在地下的刺客,却被侍卫拉住。

    太子呼呼喘气面色铁青,指着堂下怒骂道:“何方妖人!竟敢句句攀诬!”

    堂下那重伤刺客仰起血污满面的脸,目光怨毒,冷冷道:“殿下何须心急?我可没说什么!”

    太子胸膛起伏,怒不可遏,却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刚才他志得意满,当着留下的几位重臣和众皇子面亲自审讯那刺客,那刺客却奸猾无比,并不回答谁是主使,却句句暗示,主使之人地位高尚手段通天,熟知青溟内外道路,手下效力之人无数,他忠心其主,绝不临危卖主。

    太子一开始还没听出什么,渐渐发觉四周众人脸色怪异,咀嚼起那几句“地位高尚手段通天熟知青溟内外道路效力之人无数”,那不就指的自己?

    这一想顿时怒发冲冠,若不是人拉着,险些上前一个兜心脚踢死算完。

    他生气,其余人却快意,二皇子闲闲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子不必如此急躁,且看这人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七皇子皱眉道:“真是无耻之尤!竟说出这等话来!还是下天牢让三司好好拷问才是!”

    后赶来的五皇子冷冷道:“大理寺也是太子主管,我看倒不必费那事儿。”

    太子怒目回瞪,五皇子掉开眼光,七皇子温和微笑,二皇子目光斜睨。

    几位以前一直态度中立公允的重臣,今天也一反常态,未曾为太子说一句话。

    天盛帝一直冷眼旁观四周暗潮汹涌,刺客攀上太子他倒未必全信,身居九五至尊位,早已懂得别说耳听也许是虚,就算眼见,也未必是实,这刺客行刺时绕过太子手段明显,此刻又试图攀诬太子,怎么看,都像有人设局陷害,而且手段急切,反倒未必可信。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又知道这不是太子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脱罪手段呢?

    见惯权谋浮沉鬼蜮伎俩的人,遇事想得会更多,天盛帝的目光,在表情各异的众皇子脸上掠过,平静中隐藏暗暗猜测。

    会是谁呢?

    目光又落在地下刺客脸上,发现那人看太子眼神虽然怨毒,却一直不避目光,始终直视太子,牢牢盯着他,似乎在提醒什么事情一般。

    这么一想,心中便又一动。

    正在僵持间,忽听堂下一阵步声急响,有人连声嚷嚷:“魏知呢魏知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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