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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凰骂道:“你属狗的?”
“我属流氓!”秦梵应道。
“噗嗤。”司凰伸手把他又凑过来的脑袋推来,懒得再跟他计较。
秦梵眼睛还沉沉的盯着她的嘴唇,这样无声的盯着四五秒都不带眨眼的,他看得不累,司凰作为被看的人都嫌累,斜睨过去一眼,“看什么?”
“看你。”秦梵说:“怎么这么好看。”
他最后的语气听起来既得意又苦恼,就好像是老农对于自家长着特别好的菜地,一方面很自满得意,一方面又怕这白菜地长得太好了,被一群野猪惦记,想尽办法来拱了,那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司凰仔细端详着他,心想脸还是那张脸,气势也是那股气势,人怎么就从高冷帝王跌成了二货菜农了呢。
她脸上嫌弃,心底却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心情也肉眼可见的慢慢变好,伸手去解自己之前扣到最高一枚扣子的衣领。
秦梵看了眼睛一睁,呼吸也变沉,具有威胁性起来。
“你在想什么?”司凰手指一顿,无语的盯着秦梵,“这是你家,刚刚才跟你爷爷奶奶摊牌。”
“我没想什么。”秦梵眼神能吃人,他的声音却是真的严谨正派的铁血军官范儿,跟命令手下的兵似的,“看看不打紧。”
你看归看,反应这么热烈成什么事。司凰本来就没那方面的心思,不过秦梵的眼神一*深沉起来,男人都受不住,落在身上的时候好像都能灼烧了薄薄的衣料,烫着了自己的皮肤,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司凰又打量了他一圈,心里想着男人要自找难受就随着他好了。
她继续解衣领,不过解了第三颗扣子就挺下来,从脖子掏出一条东西。
秦梵看的却不是这个,他眼尖的瞄到司凰衣领里,漂亮的锁骨下面自己留下的印子还没有消失。
喉咙发干的老流氓梵忍不住咂咂嘴,觉得自己说的‘看看不打紧’这话真的不靠谱。
“这个给你。”司凰脖子上挂着的一直是秦梵送给她的那条兽牙项链,不过后面把克里斯蒂娜的愿望也串了进去,现在取下来给秦梵的就是这枚戒指。
毕竟这戒指太重要又显眼,她不可能一直戴在手指上找麻烦,不过放在哪里都不及放在自己身边跟更让人安心,所以在回国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保存着。
秦梵闻言把视线转到戒指上,脑子里自然就想到了得到这枚戒指的过程,既自豪欣慰又酸涩,心情跟过山车一样。
“这枚戒指到底有什么作用?”司凰没发现秦梵一张深沉的脸下想的是什么,还以为他在思考国家机密。
秦梵双手在克里斯蒂娜的愿望上摸索,不知道是摸到了哪里,用力一扭就把祖母绿宝石的戒指打开,竟然内有乾坤。
“克里斯蒂娜的愿望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因为这是她的制造者克里斯蒂娜为心爱的人设计的,赋予了她心底对心爱的人最深沉的祝福。”
司凰还是第一次听男人用深沉的言语说着这种浪漫的爱情故事,意外的和谐富有魅力,她问道:“那为什么不叫克里斯蒂娜的祝福,而是愿望?”
“因为这里面原来藏着克里斯蒂娜的愿望纸条,她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心爱的人,戒指表面表达的意愿的祝福,只有发现里面的纸条才知道她心里最渴望的愿望。”
“什么愿望?”
“这是个迷。”
“我猜是告白。”司凰笑道:“那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注定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有人说她们都是女人,也有人说他们是亲人。”
“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自己得不到。”司凰看着戒指做工精巧的机关,“用这种隐秘的方法,本身就是一种卑微的逃避。”
“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和勇气突破世俗的目光舆论。”秦梵把戒指合上。
“你说的没错。”她之前不过是说自己的观点,却没有任何瞧不起已故人的意思。
司凰心想,如果不是她经历了太多,经历了死亡,大概也不会成就现在的自己,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情义无反顾。
“所以,你别告诉我这枚戒指的作用就是枚装饰品或者艺术品?”
秦梵点了点戒指上的祖母绿宝石,“东西在这里面。”
司凰道:“那你之前多此一举的打开机关干嘛,还有心思讲故事。”
秦梵:“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这戒指就是你送给我的了。”
司凰愕然。
男人嘴角一勾,“意、义、非、凡。”
司凰听着那意味深长的缓慢语调,轻眨了下眼角,“你想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在秦梵的房间里午休了半个来小时,等司凰醒来的时候,秦梵已经不在房间里。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里面有一条信息是秦梵发过来的,意思是他先去处理事务,下午等他回来吃饭。
司凰把手机放下,没有回信息过去,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翻身起床,伸手把枕头边上的雪白仓鼠抓起来,“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五宝一副被打断了冥想的严肃表情,如果你能从一只仓鼠的脸上看到表情的话,【臣在想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嗯?”司凰把它放口袋里,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五宝还在沉默,司凰陪着它沉默了半晌,然后哑然失笑,心想自己真是偷闲后就真的懒了,竟然和一只蠢鼠一起发呆。
她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五宝说:【不应该啊不应该,把大太阳吃了这么多遍,没道理好处这么点啊。】
把大太阳吃了这么多遍……
这个用词真是……
我喜欢。
司凰杨扬眉,笑道:“怎么了?”
五宝爬出口袋昂头看着她,【陛下,您没觉得自己哪里有变化吗?】
司凰摇头,说实话和秦梵做了那回事,不提那回事的感受,唯一感觉不正常就是她的体能补充恢复很快,估摸着秦梵也是一样,要不然他凭什么一副怎么都喂不饱,力气多得使不完的样子?
然而除此之外,司凰倒没觉得自己得到更多的好处,完全不像五宝曾经说的吃了秦梵就怎么怎么样,几乎把他夸成了仙丹。
【不对啊!】五宝前肢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不过它的爪子短,说是抓头毛,看起来反而像是在摸脸。
司凰看了一会,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项奶奶和秦爷爷都不在,估摸着也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别看他们大了,却都有自己的事和兴趣。
秦爷爷年老了爱好象棋和养身,项奶奶则始终没有放下过古医学,两位老人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陛下,咱们去测试一下吧?】五宝突然出主意。
“测试什么?”司凰问。
五宝一本正经:【每一项都测试!】
司凰对自己的身体的各项数值也很在意,所以五宝的提议被提取了。
秦家这边的能打的汉子不少,不过毕竟是在人家的家里,对方又是坚守岗位的士兵,司凰没道理喊人来和自己对打。
她跟秦家里负责打扫的一位老人打了一声招呼,让她等项奶奶回来的时候交代一声自己先走了,然后又给秦梵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下午就不在这边吃饭了,有工作要忙就离开了秦家。
因为来的时候是坐的秦梵的悍马车,走时拒绝了士兵的护送,司凰全靠自己一双腿下山。
实在是因为这两天几乎都在多有爱的运动,打乱了她的生物钟和运动的日常,让司凰觉得浑身都产生一股懒劲儿,有意想看看自己的耐力是否有进步,也想活动活动自己的身体。
当然了,这个活动和两人的有爱运动的感觉肯定不一样,那事儿运动完了脑袋都得浆糊,这种有氧运动做完了,反而头脑都能清醒很多。
司凰起先是慢跑,紧接着是快跑,山路有人造马路,她就跑在边缘。
大概二十分钟,司凰还没有疲惫的感觉,脸上也没有什么汗水,看起来轻松惬意。
一辆银灰的越野车从她身边经过,突然错过的越野车来了个急刹车,那声音听得司凰也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她就看到那辆车竟然掉头,看样子是冲自己来的。
司凰倒没怎么紧张,这里属于竟成大院的范围,属于京城要地,一般的犯法份子肯定进不来。
果然,越野车并没有任何的杀气的在她身边停下,副座的车门打开,跳下个年轻的短发青年,“嘿,小白脸。”
司凰挑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个子不算高,才一米七五的样子还比不上她,不过身材均匀精瘦,属于瘦得有力的那种。长相小眼睛小鼻子,很短的刺猬寸板头,明显是被晒黑的皮肤,身上还有股普通人没有的煞气,不知道是还以为是劳改犯。
不过想来能进这里来还坐车的肯定不是犯人,反而是个军人。
司凰看清他眼里的不怀好意,心里转了个圈,脚步就停下了,对来人轻笑一声,“是比你白得不止一点半点。”
一派优雅淡然的言行举止,生生让对方一句侮辱的话成了夸奖,反衬着那人的长相才真的不堪入目。
“艹!”青年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比不上你闲得蛋疼。”司凰笑道。
青年错愕,半晌都没明白过来,这世上怎么有人能把骂人的话说得这么文雅,光看这笑脸真想不到他嘴里说的是这种话。
简直跟精分了一样!脸是脸,话是话,两者没关系!
“不愧是做演员的,装的真那么回事,你就是靠这张嘴和脸把人哄得团团转,走后门进血旗的吧?”青年说话的语气充满了鄙夷,眼神里也全是不屑轻视。
司凰看他轻视不像是装的,这人是真的轻视演员这份职业。她脸上的笑容更浓烈了些,“你在嫉妒我吗?”
虽然是问话,不过语气加神态都是十足的肯定,让原本想激怒它的青年,自己反而被气得混舍煞气都压抑不住了。
“MD!现在的小子都特么的嚣张!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真正特种兵的厉害!”
司凰轻轻的又给了他一刀子,“你千万不要留情,以免输了还找借口。”
两人的话都明了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从青年开口一句挑衅就知道今天这事不打不成。
青年先动手,眨眼间就一记飞踢向司凰。
刚听他脚力带起的风声就知道他真没留情面。
司凰捕捉到他的动作,能避开却没有避,同样一记飞踢正面接上去。
青年眼里闪过一抹狂喜和不屑,别看他个子小,然而他的爆发力强到让队友们都觉得可怕,除了队长外没有一个队友敢硬接他充足准备后的出击。
他已经可以预见这小白脸哭爹喊娘的惨样了,就他这样的弱鸡也想进血旗?要知道这消息传开的时候,不知道激怒了多少部队里的汉子,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血旗是他们这一代的领军队部,他们心目中的神话,他们一个个都申请过进血旗却被刷下来,有的人甚至连申请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这小白脸就能进去?就凭他是个特殊血脉的异能者吗?还是靠这张好看的脸,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砰——
两人的腿一碰触上。
青年的脸色徒然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