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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凰利落的把水果刀收起来,好像之前的一幕都是幻觉,或者是一场朋友之间的玩笑。
“柜子里有医疗箱,自己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坐回自己单人沙发上的司凰指向一个柜子的方向。
米露听话的走过去找。
小型的医疗箱里有酒精和各种伤药。
米露显然学过专业的疗伤知识,把医疗酒精和镊子、医用棉花取出来,就开始给自己拔腿上的玻璃碎片——前两天在自己别墅里,因为司凰的突然发难,恰好摔在红酒杯碎片上的她手脚都招了难,之后又被关在储物柜里两天,根本没办法给自己处理伤口。
侥幸的是手脚的伤不算太严重,两天的时间让伤口有点发炎,却没有危害到生命。
米露一边处理自己的伤,一边忍不住疼得吸气,坐在地上的身体都在不断虚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虚弱的昏迷过去。
十几分钟过去,米露才把自己膝盖上的伤弄好,轮到手的时候,单手很不方便。
一道阴影再次把她给笼罩的时候,米露就吓得手里的镊子都差点掉地,以为司凰嫌弃自己处理得太慢,“我……”
“手伸出来。”司凰淡淡打断她想说的话,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米露立刻把手伸过去,神色却迟疑又惶恐。
当她看到司凰熟练的给镊子消毒,动作轻柔的为自己的手先涂抹消毒水,再细心的把小玻璃渣滓夹出来。
那一刻,她甚至感觉不到手上的疼,就瞪着眼睛盯着司凰呆住了。
水晶吊灯明亮的灯光把司凰照得通明,以米露的视角去看,清晰的看见她光滑如玉的皮肤,浓密的眼睫毛,轻垂着遮住了半个眼瞳,那双眼睛正认真注视着眼前的事物,竟然静谧得令人觉得无限美好。
当米露察觉到自己竟然为了对方这一举动而产生感动,鼻子发酸的时候,吓得整个身体往后一缩。
一做完这个举动,她就后悔了,惊颤着眼瞳抬头看向司凰,等待可能落到自己身上的施虐。
只是司凰的神色淡然,好像对于她的举动没什么的兴趣,把手里的镊子放下,“过来。”
见米露没动,她低头去拿医疗箱的其他药,漫不经心般,“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等抬起头,就看到米露已经乖乖凑到自己的面前。
“手。”司凰满意的微笑。
米露不敢看她。
然而眼睛越不看,其他感官就更敏锐。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擦上药膏,再被用医疗用布包住。
“脚伸直。”耳朵听到对方的吩咐。
米露还是会感到羞耻,清楚自己伸直了腿就会真的被看光,一时没有动。
结果脚裸传来一股力道,让她根本没办法反抗的把腿伸直了,一瞬间干涩的眼睛再次泛上酸痛,她猛地抬头直直盯着司凰。
一双冷寂又清澈的眼睛和她对视上。
这样一双眼睛应该出现在个强大而尊贵的人脸上,不应该是个变态!
米露坚持看了六七秒,然后默默的垂下了眼睛,有什么在她的心里破碎了,又仿佛有什么扎了根。
她想不透也不敢去想,只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已经完全被这个叫司凰的男人俘虏,狼狈得不能再狼狈,再没有任何的尊严和*,连最后的一点体面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去感到羞耻,对方根本就不屑。
米露的转变是无声无息的,却依旧被司凰察觉到了。
她手底下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抗拒,好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放松了,乖乖的伸直双腿,毫不遮掩的把自己展现在她的视线里。
司凰把米露腿上的伤口也上了药再包扎好后,就转身去最近的厨房洗手,等她走出来,发现米露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在原地——乖得真像个女奴。
只是,真就这样被驯服了吗?
司凰坐回沙发,对她呼唤,“过来。”
米露慢慢爬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再蹲下身体。
“真乖。”司凰赞许。
对方竟然抬头对她展露出个笑容,扯动嘴唇上干裂的伤口,又流了血。
司凰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拭,“我也不想伤害你。”
这句话还是触动了米露的神经,她眼睛内的波光颤抖了下,压抑着求知的渴望和怀疑望着她。
“真正该死的是其他人,”司凰手指隔着纸巾抬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乖乖听我的话,和我一起玩一场游戏,把这些坏蛋找出来。”
“……好。”米露心思混乱,他并不是刻意要伤害自己,只是……迫不得已,有别的原因?
“自己再去弄点吃的。”司凰松开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冰箱里有现成的食物,饿极了的米露几乎不挑,把能现成吃的都塞进嘴里,甚至不顾形象。
司凰静静等她用完餐回到自己的身边,才吩咐道:“去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明天准时去参加无限崩坏的节目。”
这句话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该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
长久沉默的米露惊讶的出声,“你放我走?”
司凰一路无声的走到门口,开门之前才回头对她神秘的笑了笑,“嗯,明天见。”
“……”米露哑然无声的看着她开门离去,身影消失在门后。
明亮的客厅,灯光刺得她眼睛难受。
米露呆站在原地等了五六分钟,才确定司凰真的走了。
她一下瘫坐在地上,张了张嘴吧,却什么话都没有。
她以为劫后余生的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会忍不住把司凰臭骂一顿,发泄自己的怨恨愤怒委屈。
结果什么都没有……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没有臭骂司凰的冲动。
这一刻的她甚至迷茫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也许她应该马上离开Z国,逃开司凰这个人。
只是脑子里却有个声音不断告诉她,逃不掉!如果逃了,结果会是更恐怖的折磨!还有会惹怒司凰,再得不到他温柔的对待!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米露好像突然惊醒,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艰难的跑去洗手间。
十几分钟后,她披着一件浴衣走出来,找到了客厅里的座机,拨打了经纪人的电话。
“喂?”经纪人干练的声音响起,“请问哪位?”
米露:“是我。”
“谁?”女经纪人一时间没有听出米露沙哑的声线。
“我是米露。”
“……”
女经纪人先静默了几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情绪,“这两天你跑到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着急?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
一连串的问题,米露没有回答,“帮我带一套衣服,这里是……”话语一顿,她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这是哪。
“哪?”女经纪人生怕她突然改变主意。
米露低头发现身上浴衣上有个特殊的标志,确定是租来别墅小区的名字后,就对女经纪人说了出来。
女经纪人连续叮嘱她一定要在那里等着,不准乱跑后,才把电话挂断。
此时的司凰已经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翻墙离开,走到大马路上拦了辆的士就往返了自己的住所。
*
第二天,和司凰一起坐车去无限崩坏剧组的除了羽烯和两位助理外,羽玲也在内,另外还有一位发型师和两位备用司机。
大家昨天就已经被羽烯叮嘱好准备行李,今天手脚利索的各自上车,没用多久就到了杜小光预定的集合地点。
司凰下车就看到站在杜小光面前的米露。
对方穿着一身海蓝色的长袖裙子,依旧是她平日里的穿衣风格,没有盖住膝盖和手,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伤。
这些伤配上米露就算化了妆也掩盖不了的憔悴苍白脸色,形成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让杜小光也不好意思再去骂她,责怪她的迟到。
把无限崩坏里的节目内容和注意要点和米露说了一下,杜小光再次叮嘱:“以后不准再这样了,我的节目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对你百般照顾,知道吗?”得到米露的点头后,他才转身放过了她。
司凰看到杜小光向自己走来,自然的迎面向他走去,微笑的叫了一声,“杜老师。”
“嗯,”杜小光目光隔着她,看向她背后的团队,开玩笑的说道:“做了老板之后,排场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听柳书说,你拍摄《皇途》的时候,天天就带着个经纪人,连个专属化妆师都没有。”
司凰:“如果杜老师愿意像《皇途》剧组一样,免费给我配送化妆师等资源,我也不用多出花费了。”
“少来,现在的你还会差这点钱才怪。”杜小光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不过我先提醒一句,人带得越多不是好事,这些都会是甜蜜的负担,你要做好准备。”
“嗯?”司凰看着杜小光。
希望他能解释得清楚点。
结果杜小光就和昨天一样的照顾一样,事情就说一半,后面怎么都不泄露半点口风,也不管这句提醒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紧张纠结,又去了下一位嘉宾太叔伍那儿,也不知道和他说了点什么,惹得太叔伍几次点头又无奈,表情很传神。
“杜老师那话是什么意思?”羽烯忍不住在意。
司凰反而安抚他,“不管是什么意思,听听就行了。”
两句话的功夫,她就看见米露被她的女经纪人领着走了过来。
“司少,借你吉言,今天真的把米露找到。”女经纪人一开口就是奉承。
羽烯正想自己迎上去对付,结果司凰已经开口道:“没什么,”她看向米露,“米露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嗯,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女经纪人无奈,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米露出了什么意外,对方根本不和自己说。
昨天半夜去接她,废了一顿功夫才把人接到,第一眼看到米露惨样的她可吓坏了。
“米露,多亏了司少,杜老师才原谅你昨天的缺席,没有酿成大错。”女经纪人又对米露提醒道,悄悄的和她使眼色。
按理说,司凰这样的类型绝对也是米露的菜,没道理米露会什么反应都没有。
“……谢谢你。”米露就是表现得很矜持,甚至没有借着道谢和司凰有进一步的肢体碰触。
这样的她让女经纪人又一阵惊奇疑惑,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显露,接了一句嘴,“别看八卦上总说米露开放,有的时候她还是会害羞的。”
“嗯,不用谢。”司凰主动对米露伸出手,笑容无懈可击,“后面的节目一起加油。”
米露伸出手,手臂有不可察觉的轻颤,接触到司凰的手掌,然后被握住,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再度眼波惊颤抖——司凰按住了她的手筋,指尖好像不经意的划过,不痛不痒却让她毛骨悚然。
“好的。”米露低声应道。
两人交握的手松开。
司凰就没有继续和她们闲聊,和羽烯一起进了自己的保姆车,保姆车里正被助理郭奈安装着小型的摄像头。
一见到他们两人进来,郭奈就说:“摄像头是剧组发的,说是要拍摄记录嘉宾在车里的一些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