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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要!”胡小酒跑向馄饨摊,三文钱刚好买一碗馄饨,她看看魏秋山,只见他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碗里的馄饨,毕竟是用的他的钱,胡小酒想了想问道:“你要不要吃啊?”
魏秋山想了想,吞口口水:“你给我一个吧。”
“好。”
“再给我一个。”
“哦。”
“再吃一个,怎么越吃越饿”魏秋山嘟囔着。
“哦,好吧。”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我也没吃饭。”
胡小酒看看所剩无几的馄饨,又看看项白,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你要吃吗?”
“一个。”
“好吧。”胡小酒叹口气,碗里只剩下三颗馄饨,“你要是饿的话,就都吃掉吧。”
“好。”项白没含糊,接过馄饨碗果然全部吃掉了,一点儿汤也没留下。
胡小酒有点难过,最先说饿的明明是她,可是她什么也没吃到。
魏秋山打量他一眼说道:“我说小白,你也太不客气了,人小酒一个还没吃呢。”
项白也没客气说道:“你有脸说,你吃了几个?”
“我,我咋啦,我花的钱。”魏秋山忽然说道,“说起这我想起来,为啥我就剩下三文钱,昨天是谁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呢?那么多菜,最后还是我结账!”
“那不也都是你吃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胡小酒问道。
“没事儿。”项白又对魏秋山说道,“你不是看你照雪吗,她就在前面儿,你快去吧。”
“瞧你这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不是,前面儿都围起来了,我能进得去啊?”
胡小酒看他一眼:“你不是六扇门吗?”
“那也进不去啊。”
项白忽然说道:“哎,把那帕子给他。”
“哦!对了!”胡小酒想起来那块已经被自己收起来无数次的帕子,塞到魏秋山怀里,“这个给你了。”
“这是啥?”
“照雪的手帕,拿着它就能去前面儿跟你的照雪相会了,快去吧。”项白说着挥挥手。
魏秋山难以置信地看看项白又看看胡小酒:“送我了?真的假的?”
“真的。”项白说着又挥挥手,“去吧,快去吧,不用谢了。回头她要问你,你就说是来帮她保护红袖的。”
魏秋山握拳:“好的,多谢了!”又抱了抱拳,跻身向前排挤去。
台上的演出愈发热闹好看起来,胡小酒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百花之主并不一定是青楼里的姑娘,更有一些名门闺秀也借着今天的机会一展风采,也不只是女子,教坊的乐师,江湖难得一见的杂耍艺人也有来的,难怪今天早上就听那些书生们说什么“才无高低贵贱”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第170章 妒杀(五十四)()
胡小酒一回头忽然发现项白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刚好来了一个玩杂技的,胡小酒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台上。正看得热闹,忽然一股甜美的香气飘来,胡小酒一低头,一碗糖藕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给,吃吧。”
胡小酒眼睛都亮了,惊喜道:“白白,你在哪里买的?不对啊,你不是说没有钱吗?”
“嗯,不是买的,明湖里捞的。”
“那你去哪里做得?”
“那个卖馄饨的准备收摊了,我借了个火。”
胡小酒边吃边说道:“你也太厉害了吧!”又嘀咕着,“跟你出门真好,到哪里都不会饿死。”
项白笑笑没说话。
“来啦来啦!”小酒忽然指着台上跳起来,原来是红袖上台了,她又愤愤不平地说道:“告诉你,今天她要是全胳膊全腿的下了台,我回头就把她打瘸,害我白等了一天。”
红袖向台下问个好,说道:“年年都是歌舞,想必大家都要看厌了,今日红袖准备了些不一样的手艺,可说好了,这手艺红袖也是才开始学,若演的不好,还请大家伙儿多多包涵。”
语毕,又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搬着箱子,男的提着锁链镣铐等物,看上去是挺大的排场。
“这是干什么?要炸了舞台吗?”胡小酒忍不住吐槽。
红袖就像听见了她的话一般,说道:“向各位贵宾介绍,这两位是红袖新结识的朋友,彭老大和连三妹,这二位朋友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却都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凭手艺讨生活,今日红袖要给大家演的也都是他们亲手教的,若红袖演的好,请大家赏个好,若不好,那是红袖学艺不精,那么到时候还得有劳二位帮红袖救场了。”说着又向彭老大和连三妹鞠了一躬。
台下也议论纷纷,有赞那两兄妹坚韧的,也有同情他们可怜的,但更多的是赞叹红袖仁义,竟舍得这到了嘴边的百花之主不要,给这两兄妹搭台。
“咦?这是什么情况?”胡小酒有点纳闷,“她不是盼着今天盼了好久了吗,怎么事到临头却改主意了?”
“求胜心切吧。”项白说道,“虽然是新手艺,想必也练很久了。”
“嗯,也有可能。可是她犯得着吗,牡丹死了,海棠也死了,能争得过她的还有谁?我看就是哗众取宠,多此一举。”胡小酒嘟囔着。
旁边有人听到他们说话,打岔道:“二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就是她红袖的心计了。”
胡小酒见那人又白又胖如同一颗白面馍馍,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是个奸商,必是个风月场的老手,问道:“什么心计?”
那人嘿嘿一笑道:“在座的已然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那这百花之主便也就显得不那么值钱了,可是她这么一推一让,这百花之主必然还是她的,还搏了个好名声,可谓是一箭双雕了。”
胡小酒这才恍然大悟,觉得他说的虽未必都对,却也有点道理。
那白面馍又拈着小胡子啧啧赞道:“好计谋,好手段,若让她做生意也必是一把好手。”
胡小酒翻个白眼,心想这人还真是满脑袋里都是做生意,又望向台上。
只见彭老大先下台去了,台上只留下红袖和连三妹,两人穿着同样的衣裳,身披红色斗篷,身量也差不多,宛如并蒂莲一般,那连三妹果然也身怀绝技,与红袖对舞,丝毫不落下风。
忽然,鼓点起,二人并立于台上,斗篷一开一合,二人脸上便多出一张花脸谱,又一开一合,又换了一张。
胡小酒自然认得这就是后世里常见的变脸,见怪不怪,然而除她之外的人却觉得稀罕,较好声不断。
台下的人正看得带劲儿,忽然鼓声骤变,一青脸獠牙的怪物手持锁链跳上舞台,二话不说将其中一人擒住堵上嘴捆绑在板凳上,又粗暴的将另一人拉开,同样绑在立柱上。
两人且哭且喊怪物却不为所动,将二人头上罩上木箱,又将火药捆在木箱之上。
人们自然知晓这是红袖他们设计的桥段,那头戴青脸獠牙怪物面具的正是彭老大,可那锁链是真锁链,火药也是真火药。
这时彭老大高举火把点燃了长长的导火线,声音嘹亮地说道:“大家伙儿可瞧好,这火是真的火,药是真的药,火星碰着药,可就一命呜呼了!”他带着面具,夸张的摊摊手,又恐怖又可笑,人们看着那飞速化成灰的火信子,又害怕得不敢看,又紧张地挪不开眼。
胡小酒的手不自觉地抓紧项白的袖子,项白皱些眉头也是一脸的警惕与紧张。
闪烁的火光正在不断地啃食着命运的长线,距离火药已经越来越近,好在舞台上的两人都已经解开了双手。
绑在立柱上的那个已经开始解罩在头上绑着火药的枷锁,而坐在椅子上的还在给自己脚松绑。
“为什么要先松开脚呢,明明先解开头部的锁更加紧迫啊!”胡小酒有些焦虑。
“这就是技术。”说话的又是那白面馍,“我敢打赌,椅子上的是连三妹,立柱上的是红袖。”
“为什么?”
“这样的演出都是这样,红袖既然决定甘当陪衬就不会坐在台中间,且她是新学的手艺,她不敢。连三妹就不同,她是老手,你看她这样有条不紊不急不躁就知道她信心满满,定是连三妹无疑。”那白面馍又说道,“吃喝玩乐的事,我是最在行的,保证错不了。”
胡小酒虽觉得他的话有理,却又觉得这人十分自然熟,有点奇怪,遂只是笑笑又看向台上。
那白面馍说的果然不错,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转眼已经解开了双脚,现在只专心致志的解头部的枷锁。依然是不慌不忙的模样,虽然火花已经很近了,眼看着转眼就能烧到顶。
与此同时,项白忽然说了一声:“不好。”飞身就要往前冲却被人挡着,只好隔着人群大喊,“救人!快!救人!”
第171章 妒杀(五十五)()
原来那立柱前的女子正慌乱地扯着头顶上的枷锁,电光火石之间,木箱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火药的量并不太大,只是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同时,另一边的木箱也爆炸了,却腾起一阵猩红的血雾。
连三妹发出一声尖叫:“红袖!”随即手脚瘫软摔倒在地上。
“三妹,三妹!”彭老大忙去扶着她,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如同傻了一样。
项白和胡小酒终于挤到前面,魏秋山已经在台上指挥着疏散人群,照雪面色惨白,难以置信地望着台上,脸上说不出是悲凉还是恐惧,又或者是惊异。
魏秋山在尸体前站了一会儿,脸色十分凝重,又转头看看另一边因受了巨大刺激形同痴傻的连三妹,她的脸上原本就涂满了油彩,而今又粘上血污,在彭老大的怀里剧烈地抖动着。
彭老大还算镇定,他摘下了面具,脸色也是不寻常的白。
“先带着她去别处歇会儿。”魏秋山说道。
“是。”彭老大扶着连三妹起来,不只是因为脚麻了还是别的缘故,身子晃了一下。
“哎,别走远了,还有话问你们。”魏秋山又说道。
“好。”
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叫住闫小七:“小七,你跟着,有用的上的时候帮帮忙。”
“好嘞!”闫小七说罢向魏秋山打个眼色,他明白魏秋山的意思,红袖死的蹊跷,这两个兄妹都是嫌疑人,帮忙归帮忙,也是为了看住他们。
魏秋山转身背对着尸体叹息一声:“这也太惨了,我都不敢碰。”
项白回头看看胡小酒:“怕吗?”
“还可以,有点恶心。不过没关系我就把这想成西瓜酸奶”她又憋了一会儿,皱着脸说道,“算了,我也去歇会儿,我就听个结果就好”
胡小酒走到一边透气,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循着声音走过去,发现声音是从转角处传过来的,声音不大,有点奇怪,她好奇的伸头去看,刚好与蹲在地上的人目光相接,那是她从未见过眼神。
闫小七靠着墙根瘫坐着,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彭老大被她按在地上,脖子上扎着一柄匕首,还在痛苦地挣扎。
那是,连三妹吗?
胡小酒瞪大了眼睛,甚至忘了逃跑。
她拔出匕首,鲜血顿时飞溅出来,溅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却好像不在意,擦也不擦一下,她脸上的油彩已经化了,浑身是血,向胡小酒走来。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