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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意,然而“死期”是怎么回事呢,她猜测这应该是个夸张的说法,因为即便是她不够听话也绝不至于到要她命的地步。
想到这里,胡小酒便不太担心了,左右是受罚,能怎么样罚呢?挨板子,吃棍棒,应该也不是太严重吧?
拎着她的婆子吆喝一声:“让开都让开!”
人群自然而然分成两半,给她们让开一条足够通行的道路,胡小酒想着,自己上一次如此备受瞩目还是在万花楼冒充四秀的时候。
婆子忽然发力把她丢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埃,胡小酒有些笨拙地爬起来,还没起身便又让一个人按住,那人手上的力气很大,她只是猜测或许是男人。
这时她看到面前摆着一条细长的板凳,凳子腿儿上有些颜色诡异的痕迹,似乎是血,旁边一左一右两个大汉抱着碗口大的棍子。
她心里猛的一凉,这么粗的棍子,一棍棒下来自己就被打扁了!她仓皇地四下里打量一番,项白没在,心里便更加没有着落,她终于明白那婆子的话,如何自己的“死期”到了,这未必是夸张的说法,或许还是非常严谨的。
身后按着她的人察觉到她的挣扎又用了用力,把她按的更低,脸几乎要贴在地上。
“你们,你们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她挣扎道。
“干什么?你干了什么?”还是那膀大腰圆的婆子说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干!”胡小酒说道。
这时另有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原来你还知道你什么都没干。”她的声音很温柔,语气却冷冰冰的就像夹着刀子。
胡小酒斜着眼睛看了看,果然是周姨娘,她倏然森然道:“就是打你什么都没干!昨儿我让你洗衣裳,你洗了没有?”
“我洗了!”胡小酒想抬起头,又被后面的人把脑袋按下去,险些折断了她的脖子。
第154章 妒杀(三十八)()
“你洗了!你那也叫洗了!还不如不洗干净!”周姨娘杏目圆睁。
“你只说让我洗也没说要洗干净,你若觉得我洗了不如不洗,谁让你把衣裳塞给我了?”
“啐!”周姨娘一口口水吐在她脸上,胡小酒恶心地直想吐,“这个时候还伶牙俐齿的,我再问你,我让你刷马桶,你刷了没有?”
“我。。。。。。”她的确是没刷,她昨日被蔺实发现了行迹,一紧张就忘了。
“说啊,刷了没有?”
“我,我忘了。”
周姨娘冷笑:“忘了,我看你不是忘了,是根本就不服,来人!扒了她的裤子,给我打!”
胡小酒起初以为挨打只是皮肉之苦,不料他们竟要脱她裤子,顿时慌了神,“你们敢!你们敢!”
“笑话,我们有什么不敢?”周姨娘笑道。
“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我动刑!”
她这话说得突然,又面无惧色,仿佛真的大有来头,一瞬间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趁机从抓着她的人手里溜出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周姨娘这才反应过来大喊道:“别听她胡说,把她拿下!”
彼时,胡小酒早就跑出去老远了,周姨娘掌管府中琐事许多年,未曾见过如此嚣张的下人,更没有遇到这样的场面,只觉得怒火中烧,大怒道:“抓,都给我抓!把她给我抓回来!”
府中下人得令,纷纷拔腿去追,合府上下百十口子下人东奔西跑乱作一团,场面更加混乱,有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抓谁,只是因惧怕周氏跑着做做样子,胡小酒堂而皇之从他们面前跑过去,他们也根本不认识。
胡小酒心想,府里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项白,可他方才又不在,必是还在蔺实院中,想来想去,只好冒险去蔺实那里找他。
她甩掉追赶的人,跑到蔺实的院子里,院子里安安静静,她压低声音喊了两声:“白白,白白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难道她真的那么倒霉,项白又跟蔺实出去了?
正想着,不远处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胡小酒生怕被人发现,咬咬牙躲进蔺实的屋子里。
推开门的瞬间她就愣住了,只见蔺实正端端正正坐在书案前,项白就站着书架边,整理架子上的书,看见胡小酒猛地闯进来,眼睛里全是惊讶。
“你这是。。。。。。”蔺实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外面传来周姨娘的声音:“老爷,您在吗?”
胡小酒倒吸一口气,钻到床底下。
蔺实对项白说道:“出去看看。”
项白点点头,开门的瞬间趁机向躲在床下的胡小酒使个眼色。
不多时,门外传来项白的声音:“回姨娘,老爷在看账本,什么九儿十儿的,未曾见过。”
胡小酒偷偷从床下探出头来,抬眼就对上蔺实考究的面孔:“你。。。。。。”他再一次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胡小酒只是趴在地上,翻着眼睛看着他,却不说话,颇有些讳莫如深的意味,其实她不说话并不是故作高深,只是单纯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你混在我这里是什么目的?”蔺实蹲下他胖胖的身躯,“你不用掩饰,我认识你,你是照雪的人。”
胡小酒心下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凭那一眼他就能认出自己,如果这样他会不会误会自己是青楼女子,趁机向自己动手?不,不会的,项白在外面,他会保护自己的。
可是她要怎么回答呢?
正想着,蔺实又问道:“你是沙鸥的人?”
“嗯?”胡小酒愣了一下,一瞬间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但她就那样说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说着笑了笑,脸上掠过一丝狡黠。
蔺实显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那他呢?”
门轻轻的响了一下,项白说道:“让他们走了。”他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声音很轻,却吓得蔺实剧烈得摇晃了一下。
胡小酒坦然地从床底下钻出来,迅速与正在走来的项白交换了个眼色,又对蔺实微微一笑道:“蔺大人,好自为之啊。”
“是,一定,当然。”蔺实下意识地回答,转瞬又疑惑地看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也不需要让您相信啊。”
蔺实似乎还是有疑问,试探道:“他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蔺大人,”她又煞有介事地蹙眉道,“你这个样子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你。。。。。。”蔺实转转眼珠,又谨慎地说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胡小酒又一惊,心想这蔺实果然不好应付,正迟疑的时候,项白忽然说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就这么一句,蔺实就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了。
项白站在蔺实身后挑挑眉毛对胡小酒说道:“跟我来。”
蔺实下意识地就跟着他出去,项白又说:“不是说你。”他便不敢动了,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像一尊能够屹立百年的雕像。
胡小酒跟着项白出去:“你怎么让他们走的?”
项白只是得意的笑了笑耸耸肩膀,好像这根本不值一提似的,随即又说道:“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
“走?这个时候?”
“对。”
“为什么?昨天你还说不走。”胡小酒不解,“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安全了,他已经完全相信了。”
“不管你是怎么唬弄他的,假的就是假的,迟早会露馅儿,这个时机刚好,我们现在立刻离开他也不会过问,更不会找人打听。”
胡小酒觉得无所谓,她早就想走,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听你的。”
“哎,路上小心点儿,他们还在四处找你呢,你可真有本是,随随便便就搅得天翻地覆的。”
胡小酒有点尴尬却说道:“我,我厉害嘛。”说罢讪讪地溜走了。
从蔺府逃出来,胡小酒终于可以恢复原来的模样了,心情大好,只要路过有反光的地方就要叉着腰跳来跳去的自夸:“我可真好看,真好看。”
项白难得没有打击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第155章 妒杀(三十九)()
她忽然说道:“白白,你要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嗯?什么事?”
“你不是说留在那里是因为还有事情没有查清楚吗?”
项白想了想说道:“哦,那件事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差不清楚了。”
“差不清楚了?那就这么算了?”胡小酒愈发不解,他竟然这样就放弃了。
项白却很坦然:“不然能怎么办?”
“可是,我们明明可以再查一下啊,你都不知道,他一开始说我是照雪的人,我都快吓死了,我以为他误会我是青楼女子,要对我为所欲为呢,毕竟我如此的美丽动人,他又那么好色!后来他一说什么沙鸥,我一眼就发现他神情不对,不瞒你说我那会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简直就是如有神助,当场就把他震慑住了!”
项白看着她春风得意的样子,不觉间脸上又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说的对,眼下的形势并不如之前紧迫,他也的确很渴望那个所谓的真相,但眼下他就是不想让她继续留在那里,多一刻钟也不想,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蔺实今天看着她的眼神与平时大为不同,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他不希望从别人眼里看见那样的神色。
胡小酒并没有留意到项白,依旧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沙鸥是什么东西,他好像很怕那个东西。”
“沙鸥?那是什么?”
胡小酒摇摇头又说:“他起先认出我是照雪的人,随后又问我是不是沙鸥的人,难道照雪也是那个沙鸥的人吗?”她又看看项白,“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毫无证据随便推测?”
“不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胡小酒眼睛一亮:“你觉得我有道理,真的吗?”
“嗯。”项白沉思片刻说道,“我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或许就是这里不对劲儿。”
“什么不对劲啊?”胡小酒不解,又想了想愤愤不平地说道,“对,是挺不对劲的,她那种女人竟然说喜欢你,真的是很不对劲!”
“什么就喜欢我,你就会胡说。”项白哭笑不得。
胡小酒忽然惊讶地瞪起眼睛:“你脸红什么啦?你害羞啊?”
“没,没有吧。”项白有一瞬间的差异,他第一直觉是胡小酒在开他玩笑,因为他很有把握,他怎么可能脸红呢。
不过很快,他的信心就渐渐地褪去了,他很确定他起初真的没有脸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脸颊却越来越热了,她就这么紧紧的盯着他,就好像眼睛里藏着两团火,快把他烫熟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胡小酒忽然转过头去,气呼呼地走了。
“小酒,小酒你听我解释。”他匆匆忙忙追上去,“你要相信我对不对?就算她说过,那也不说明什么。。。。。。。”
胡小酒却突然停住脚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很奇怪哎,她喜欢不喜欢你,你跟我解释什么呢?还什么,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很奇怪哎。”
她这么一问,他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