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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呕!”胡小酒无语。
“真的好吃。”黄峰说道。
“那这些吃草籽儿的老鼠在什么情况下会咬人?或者说这里除了吃草籽儿的老鼠还有吃肉的老鼠吗?”
黄峰好像没太听明白,不只是黄峰,其他人也不太明白:“什么意思?”黄峰想了想又说,“老鼠什么不吃,这里的老鼠吃草籽儿那不主要是因为它们也没有别的吃吗?你给它啥,它就吃啥呗。”
“那它们会主动袭击人吗?”
“这咋可能!”黄峰笑道,“那是老鼠又不是老虎,就这草坪子上的畜生,就没一个胆儿大的,就是草蛇也不敢随便咬人,别说老鼠了。”
“就是。”村名们也都随声附和,并耻笑道,“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别是个傻子吧?”
“你们才是傻子呢!”胡小酒气愤地说,“我们可是无忧阁的,无忧阁!听说过没有?”
村民们默不作声,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们,这个反应让胡小酒有点意外,以前不管是走到哪里提起无忧阁的名字都会被人礼遇三分,然而在这里,竟然毫无用处。
第92章 林暗草木灰(八)()
胡小酒想起第一次与何无心相遇的场面,由衷地为当时的何无心感到尴尬,“咳咳,”胡小酒叉着腰说道,“料想你们也没听过,我们无忧阁可厉害了,你们若去江湖上打听打听,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啊,你们出不去,也不可能知道。不过不知道也不要紧,我就告诉你们一句话,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们无忧阁破不了的案子!”
“你也太敢说了,”项白看着她小声说道,“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这个牛我师父都不敢吹。”
“怎么能说是吹牛呢?你们以前没有我嘛,现在有了我完全可以做到啊!”
“嗯,行吧。”项白放弃挣扎。
“总之呢,”胡小酒指着项白说道,“这就是我们无忧阁的头脑担当,他问你们的问题一定是有意义的!”
“有什么意义?”黄峰偷偷地问。
“当然是为了破案了!”
“破。。。。。。破什么案啊?”村民们面面相觑。
“就这个案子啊!”胡小酒指着地上的毛元红说道。
“不就是被野兽咬死了吗?这还用破案吗?”
“野兽?笑话!怎么可能是被野兽咬死的呢,你刚说这附近就没有有毒的野兽,而他分明是中毒死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肯定是谋杀啊!”
村民们再次面面相觑,洛有为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毛大哥怎么可能是被人谋杀呢?他人那么好,谁会杀他?”
“就是,就是。”人们纷纷附和。
“那。。。。。。”胡小酒踢踢项白的屁股,“你说句话啊。”
“嗯?”项白看她一眼又沉思片刻,“从他脖子上的伤口看来,的确是被野兽咬死的。”
“就是嘛!”村民们说道。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胡小酒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是被野兽咬死呢?什么野兽只咬人的脖子?而且,这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吧!”
“嗯,对,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
项白若有所思,似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好像是被老鼠咬死的,这可能吗?”
“不可能。老鼠?”胡小酒眨眨眼,“你是不是真的傻掉了?老鼠怎么可能把人咬成这样呢?”
“但这个牙印应该是老鼠的,或者兔子。”项白说道。
“老鼠,兔子,怎么可能嘛。”
“不是。”洛有为忽然说道,“不是老鼠,也不是兔子,不是那些”他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是,那是什么?”
“是是野人。”
“野人!”胡小酒惊讶地瞪大眼睛,“野人?”
胡小酒不觉看向项白,只见他也刚刚好看着自己,瞬间交换一个眼神,决定装聋作哑,闭口不提。
“有为,你别胡说八道的吓唬人行不行?”村民说道。
“张大叔,我没胡说!”洛有为跺着脚说道,“真的是野人!我看见了!那野人有没有毒咱们也不知道啊!”
张大叔的脸上也满是恐惧:“你你看见野人了?”
毛棠花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抽泣着问:“有为叔,你看明白了吗?”
洛有为道:“怎么不明白,真真儿的,就是野人!”
“那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是怎么瞧见的?”张大叔说道。
洛有为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他看看毛棠花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其实,今儿早上,我我碰见毛大哥了。”
“碰见我爹了,啥时候?”毛棠叶问。
“他去砍柴,路过我家门口。”洛有为说道,“我,我还和他动手了。”
“啥?”张大叔将拐杖往地上一磕,“又因为那事儿?”
“昂。”洛有为低着头,有些惭愧似的,“我不也是为了大家伙儿吗?张大叔你说,咱们在这儿都藏了多少年了?官府早就该”
“咳咳!”张老头忽然响亮地咳嗽两声,看向项白和胡小酒。
洛有为便又低下头,说道:“我就是想走,想出去!可他就是不让,我就跟他动手了。”
“你把你毛大哥打死了?”
“哪能啊,张大叔!”洛有为登时就急了眼,“别说我就没那么想,就算就算真想过,我也得有那本事啊!”
“那花儿他爹咋死的?”张老头问。
“我当时也是犯浑,我想毛大哥总不愿意走,又常常一个人到这深山老林里头去,兴许是有什么秘密,我就跟着他,跟了一路,跟到这儿就瞧见他站住不动了,我以为他发现我了,我就往草丛里躲了躲。”
“然后呢。”
“然后我就听见一声惨叫!我就扒开草丛偷摸瞧了一眼,我就发现毛大哥不见了,但是能听见声儿,我再看,就看见草窠里趴着个长毛的怪物,抱着毛大哥啃他脖子,满身都是血。”
听到这毛棠花突然跳起来,尖叫着大喊:“你看见了!为啥不救他!你为啥不救他!我爹就是你害死的!你见死不救!”
毛棠花情绪很激动,两三个人才把她拦下。
洛有为也红了眼睛,大喊道:“我怕啊!我怕啊!我他娘的不中用,我他娘的害怕啊!”他蹲在地上,毛元红的尸体就在旁边,捂着脸抽噎着,“我怕,我不敢动,我没用啊”又过了一会儿,他缓过劲来说道,“可是,可是,我想毛大哥那身手都让那野人咬死了,更别说我了。”
“胡说!借口!你早就想让我爹死!就没人拦着你了!”毛棠花尖着嗓子大喊,“你和我那个王八蛋弟弟一样,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花儿,你洛叔也不想这样。”张老头说道,“你看他,他也很后悔,你就别为难他了。”
“张爷爷!我不为难他!谁又为难我啊!花起大小就没了娘!现在爹也没了!哇啊啊啊啊!”毛棠花哭得地动山摇,几乎背过气去,但即便如此也还是不足以宣泄她心中的悲恸。
洛有为低着头,沉默着。
“你接着说,然后呢。”项白说道。
他这才又回过神来说道:“我就这么躲着,那个时候毛大哥也早就已经没声儿了,我等那野人走远了才敢动,这才回去叫大伙儿过来。”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张大叔,我知道这会儿不该说这个话,可是连毛大哥都没了,咱们还守着这儿干嘛呀。”
第93章 林暗草木灰(九)()
“你还说!”毛棠花哭着向洛有为扑去,“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什么野人!就是你把我爹杀了!”
洛有为任凭毛棠花在她身上狠狠地锤了十来下,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开,说道:“花儿,叔知道这会儿跟你说啥你也听不进去,但是今天这野人能杀了你爹,明天就能杀了你叔,就能杀了咱们所有人!”他又看向张老头说道,“张大叔,眼下毛大哥没了,村儿里就全指着您老人家拿主意了,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咱们就真要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辈子,等着哪天让那野人把咱们一个个儿都吃了吗!”
“这这个嘛”张老头似乎有些为难,看看倒在血泊里的毛元红,又看看乡亲们,颇有些拿不定主意,“那就那就走?”张老头试探着问了一声,没人出声。
张老头又说:“那要是没人反对,我就当大伙儿是同意了。”
依旧没人出声。
“那咱们收拾收拾,三天之后动身?”张老头又说。
“等等!”毛棠花甩开拉着她的两个人说道,“那我爹咋办?”
“花儿,你爹他已经没了,逝者已矣,你得学着点长大。”洛有为说道。
“我没啥长不大的!”毛棠花抽着鼻子说道,“我爹一死,你们说走就走,我就一句话,我爹咋办,我咋办?”
“你爹没了,当然是入土为安,你就跟着你叔你伯一块儿走,行不行?”
“哼,说的轻巧。”毛棠花说道,“有为叔,当侄女儿的想问问你,你们打算啥时候把我爹入土?我爹走得这么急,家里头可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上哪去找棺材,选哪块地,找谁刻碑,这三天能办的完吗?”
“那”洛有为有点为难。
毛棠花却步步紧逼:“就算办完了,还有头七,还有三七,还有五七,七七四十九天,少一天都不算完!”
“花儿,不是叔不想帮你,但是眼下情况紧急,你要非得过完这四十九天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让这么多叔叔伯伯为了你爹至于这险地,你就真忍心?你爹的在天之灵就能安宁?”
“诸位叔伯,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侄女儿想反问你们一句,这么些年我爹起早贪黑地巡山,是为了啥?是因为他自己吗?他辛辛苦苦守着你们这么些年,怎么的,而今他没了,就四十九天你们也等不及?还跟他闺女提忍不忍,安不安的,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们是怎么说出来的!昂?怎么说出来的!”
“你这孩子!愈发不像话了!”
“就是,这是说谁不要脸,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毛棠花的话毫不意外的激起了众怒。
张老头不愧是德高望重,语重心长地说道:“花儿,你要非这么说”
“看不下去了!”胡小酒忽然跳出来,拉着毛棠花说道,“你这臭丫头虽然有点讨厌,但是比他们还好一点!不用怕,我陪你!”
毛棠花看她一眼,往旁边撤了一步,似乎是故意跟她保持距离,这让胡小酒非常难堪。忽然觉得有人在身后拽她,只见项白默默拽着她的领子往后拖:“咱们是外人,俗话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
胡小酒皱皱眉头,不过反正毛棠花也不领情,站在那也是晾着。
不过胡小酒很快就明白毛棠花为什么不领她的情了,因为她根本不需要,不得不说她之前委实把这小丫头片子看轻了,她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见她盘腿往地上一坐,说道:“当侄女儿的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我也看出来了,反正眼下死的是我爹,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刚才的话,是我一时急了眼,我错了,诸位叔伯你们要是非得跟我计较,我也没啥可怕的。你们非要走,我也没啥可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