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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连夜盗取,虽然后来前来盗取头颅的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却也与凶手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如果说这一切都可以用偶然和运气解释,那么接下来的事我却怎么都无法再相信这只是运气。”
“什么事?”
“当时盗取刘春头颅的是陈林,那个时候所有动机和证据都在指向陈林,对于杜三娘我更多的是猜测,唯有一点我想不通就是如果是他杀人为什么一定要割掉头颅,再加上后来在对峙过程中他也始终没有否认过自己的罪行,甚至在临死前还对杜三娘说狠她放弃替自己哥哥报仇,但就在那个时候,胡小酒却说陈林在说谎。”
“她凭什么这么说?”
项白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她却提醒了我,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直到她说出那句话我才忽然反应过来,临死之人未必说的就是真的,之后果然从刘春后脑找到半根银针。”
“我竟不知她有这个本事。”何无心喃喃地说道,“如此说来,她是个可塑之才。”
“偶然猜到别人的心思并不稀奇,可是她竟能如此确定又猜的如此精确,这真的能够做到吗?”
“或许,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她就是有这样的天才,就好像你天生就过目不忘,这在许多人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何无心说着话锋一转,“你就是因为这才格外厌恶她?”
项白犹豫地点点头:“有这个原因,因为我之前一直觉得她是在招摇撞骗,只是骗术格外高超罢了。”
“如果这么说,世间早就有以五声听狱讼之说,或许她就是天生便颇善此道。”
项白想了一会儿,说道:“即便如此,五听也只能是参考,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够做到绝对准确,否则又何必要证据呢。”
“小白啊,为师问你,若你第一次见她时,她不是神婆,而是别的人,你还会这样揣度她吗?如果那时她是六扇门的捕快呢,你也会这样怀疑她吗?”
项白愣了愣,没说话。
“罢了。”何无心叹口气道,“为师知道你性子拧,你认准的事,除非你自己想通,否则任凭谁说也没有用。”
“的确如此。”项白说道,眼睛却讷讷的,好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宁柯说二皇子萧云晖邀我去芳林小住几日,我猜他别有用心,可是又实在不想错过芳林的温泉美酒,实在是苦恼。”何无心说着却发现项白还是眼睛直愣愣的,“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嗯。”
何无心面露不悦,叹口气说:“宁柯说小酒也要去,以防你们吵架,你就别去了。”
“嗯?”项白猛地抬起头,“什么?”
“我是,宁柯说小酒也要去,死活拦不住,为了防止你俩见面又吵架,你就别去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喝酒泡温泉。”
“凭什么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喝酒还不喜欢吃饭吗?再说了,她能去我凭什么不能去。”
“你说你这孩子,你还小啊?怎么这么任性?”何无心苦口婆心地说道。
“什么叫我任性,凭什么我就得躲着她,我又不怕她。”项白颇有些不服气似的,“再说了,她不惹我,我能惹她吗?”
“随便,反正我不带你去。”
“随便,你不带我,我自己去。”项白嘀咕道,“什么意思,我项白,还怕她一个小骗子?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何无心考虑再三问道:“你保证不打架?”
“我保证她不惹我,我不惹她。”
何无心原地转了两圈,终于点点头说道:“那行吧,你去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出发。”
第57章 芳林黯香魂(四)()
次日一早,宁柯的马车早早便停在了无忧阁门前。
宁柯见何无心和项白出来,眉开眼笑地抱拳道:“无心阁主,快请快请!”
何无心见他如此也抱拳道:“宁大人,客气客气!”
项白忍不住翻个白眼儿:“有意思吗?”不经意间眼睛扫过后面的马车,只见车窗的帘子微微掀开一角吐出一个小舌头:“略略略。”项白微微一笑,懒得跟她计较。
马车里面自然是阿念和胡小酒,宁柯在外是个极端正守礼的人,坚持认为男女不可同车而坐,对于这,阿念只是轻笑一声:“呵,是嫌我碍事吧?”
宁柯慌忙解释:“怎么会呢,我是怕项白也去,小酒和他八字不合,一不小心把车顶掀翻了,那可怎么办?”
阿念这才说道:“好吧,随你。”
胡小酒本以为所谓芳林,就是个寻常的花园,应该不会太远,却不料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一天。半路,他们在驿站歇脚,胡小酒只觉得自己被颠的骨头都快散了,抱怨道:“这芳林也太远了吧,早知道要走那么远,我才不跟着。”
“我就说不让你来,你偏不听。”宁柯说道,“要不然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要!我都颠到这里了,再颠回去,你们去吃香的喝辣的,我回去喝西北风?我不要!”
“怎么是西北风呢?你看现在,已经是东南风了。”
胡小酒瞪他一眼不想说话,找个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坐,省得惹闲气,屁股还没着地就听到宁柯喊:“你过来,坐我这儿。”
“我不要!”胡小酒气鼓鼓盘腿坐在项白旁边。
何无心从马车上下来便见胡小酒满脸怨气盘腿坐着,旁边还坐着项白一脸若有若无古怪的笑,顿时深感不妙,一屁股坐在他们二人中间,并偷偷拍拍项白的手臂:“记得你答应我的话。”
“嗯?”项白愣了愣,“哦,好。”
胡小酒耳朵尖伸长脖子打听:“什么事?你们有小秘密?”
项白得意地挑挑眉毛:“不告诉你。”
“哼。”胡小酒忿忿的扭过头去,“我才懒得知道。”
宁柯晒着太阳,和煦的春风拂过脸庞,顿生出几分惬意,叹道:“若有朝一日,我能彻底放下所有的事情,寻一处幽静之地,晒晒太阳,翻翻书,就这么度过余生,也是极好的。”
何无心笑道:“你也就是这么一说,转眼又会不甘寂寞。”
“听你这话,我是天生劳碌命?”
“嗯。”胡小酒点头首肯,“就是这样。”
“去,懂什么,瞎掺和。”宁柯有点不高兴。
“你胡仙姑读心看相样样精通,别挣扎了,你就是天生劳碌命。”
“嗯也对。既然这样,我也不挣扎了,我说老何,别说我没提醒你,二殿下这次特地让我邀请你,意思可是很明确了,你怎么想的?”
何无心眨眨眼:“怎么忽然绕到我这儿来了?”
“哎,这个”宁柯说道,“上个月喝酒的时候你不是输给我一个账本吗?”
“账本?”项白看向何无心。
“嗯你给我的看的那个。”
“你怎么能给他呢?”项白质问何无心。
“给我怎么了?”宁柯说道,“那个账本如果不给我,你们留在手里,能有什么用?”
“那你也不能出卖我啊!”何无心非常不悦。
“怎么能说是出卖呢?”宁柯说道,“我把账本呈给陛下,陛下以嘉奖二殿下纠察尚家腐弊有功为名封为中昭王,又准其开府建衙,现在二殿下非常赞赏你嘛!对了,尚家立即就被查封了,只可惜啊,直接涉案的尚文辉已死,尚临州也在狱中自裁了,最后落得个死无对证。”
“狱中自裁?”
“正是。”宁柯说道,“尚临州狱中自裁,线索断了。不过陛下表面不说,心里头也开始怀疑田丰,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没有证据,”何无心笑,“一国之君要除掉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还需要证据吗?”
“但陛下已经派密探调查田丰,他吞了这么多钱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什么意思?他没有拿钱?”胡小酒好奇道。
宁柯点头道:“廉洁至极,两袖清风。”
何无心摇摇头:“两袖清风的户部侍郎可不多见。”
宁柯道:“所以陛下怀疑田丰只是一枚棋子,他上头一定还有一条大鱼,否则他做这么多事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把钱送给尚家,再让尚家接济他的赌徒家丁吗?”
何无心想了一会儿,忽然翻翻眼皮说道:“不清楚,不关心,不想听。”
宁柯却说:“随你想听也好,不想听也罢,此次二殿下既然邀了你来,必然会提起这事儿,还有你的态度。”
胡小酒眨眨眼:“为什么关心他的态度?”
“傻瓜,二殿下请师父去,当然是为了拉拢无忧阁。”项白说道。
“拉拢无忧阁?”胡小酒问道,“那何师父,你会答应吗?”
何无心轻轻一笑说道:“想什么呢,我们是江湖中人,无忧阁听上去在江湖上有几分声誉,其实你们也知道,我们统共就三个人,天下大事岂是我们一个无忧阁可以插手的?”
“哦,也对。”胡小酒说着做个鬼脸,又学着何无心的模样指着项白说道,“想什么呢,你!”
项白不禁皱起眉头翻个白眼,无奈笑道:“傻瓜。”
宁柯见何无心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想着,看样子二殿下要拉拢无忧阁的想法是难以实现了。
他多少有些忧虑,说白了是有些两难。一方面,他很愿意何无心能够和他同在一处共事,他若能说服何无心便是为萧云晖拉拢了一个巨大的江湖力量,对于他自己也是极大的好处;另一方面,他也不想何无心答应萧云晖,因为他深知何无心是真的志不在此,逼他卷入这诡谲多变的朝堂之中,他实在于心不忍,况且若何无心真的被萧云晖说服,对他而言真的是好事吗?
宁柯起身道:“走吧,天长了,若快一些兴许天黑之前就能到了。”
第58章 芳林黯香魂(五)()
“天黑前?需要那么久吗?”阿念道指着远处半山腰的红墙金瓦问道,“前面那处不是芳林吗?”
“是。”宁柯说道,“但是最近的那条路要穿过尸鬼林,就是从前的白水村,现在早已经荒芜了,路也都没了,还传说闹鬼,所以我们还是绕道比较好。”
项白:“白水村?”
胡小酒:“闹鬼?”
“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原来这里有个白水村,也就十几户人,村子太小,你们大约都不知道,后来因为疫病全村都死绝了。”
“那闹鬼呢?”胡小酒满眼放光。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宁柯打量她一眼,“村里的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有人让你捉鬼,再说了,这种传闻大多是以讹传讹吧。”
日近西山时,宁柯一行人果然在天黑之前便到了。此时胡小酒才知道,原来芳林不是林,而是芳林园,是前朝太祖为自己的宠妃建造的行宫,今上登基后便将这芳林园赐给了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也就是郭淑妃的父亲郭震天,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能够交出兵权颐养天年,郭震天何其聪明,当即谢主隆恩,又给长子郭斌改名为郭尚文以表忠诚。
胡小酒听罢只咋舌道:“给宠妃建行宫,想必不是什么好皇帝”
话没说完便听身后一阵吆喝:“二殿下驾到!”
胡小酒一回头便见众人纷纷拜倒,这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