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小酒默默白他一眼,跟魏秋山使眼色,用口型说:“无聊。”
魏秋山则用口型说:“他傻。”
“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项白指着魏秋山说道,“就你还有脸说我傻!”又指着胡小酒,“就你,还敢说我无聊!到底是谁更无聊!人家家里头死人了,现在案子没破,线索没有,你俩还在这儿大呼小叫、又蹦又跳,令人发指有没有!”
胡小酒歪歪头,对魏秋山说道:“好奇怪哦,我们大呼小叫关他什么事?”
“对,关你什么事儿?”
“走!告诉你我的新发现,不给他知道,我们走!”胡小酒拉着魏秋山的手蹦蹦跳跳跑走了。
魏秋山一遍跑一遍转头给项白打个眼色,比划道:“她喜欢我。”
项白默默翻个白眼,说道:“轻浮。”
亏他还因为之前摸了她的手摸了她的脚嗯,好像也就只有这样而耿耿于怀,甚至还以为她找到何无心就是为了要让自己对她负责,虽然他当时脱她的鞋子并不是出于什么不好的想法,但毕竟也是轻薄了人家,他甚至想过,大不了就娶了她吧。
可是现在呢?原来她这么轻浮,那她凭什么找到何无心去纠缠,她有什么资格,不,也许她根本就是戏弄他,令人发指,不可原谅!
他想了想喊道:“你们玩儿吧,我去刘春那儿看看。”
半盏茶过后,三个人站在了刘春院子的门口。
魏秋山说道:“项白,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找线索都不想带我。”
项白撇撇嘴,似笑非笑:“我这不是给你们制造机会吗?”
“行为是好的,可是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话没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丁零当啷的巨响。
“这是怎么了?”
项白脸色变了变说道:“不好了,咱们酒仙姑又开始拆房子了。”
“拆拆房子?”魏秋山一脸茫然。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刘春的房间就被胡小酒翻的面目全非了。
只见她正跪在地上,面前是一个生铁打造雕着蝠纹的钱柜。
“你又在干嘛?”项白问道。
“我想打开它,可是没有钥匙。”胡小酒皱着眉头,一副很着急很可怜的模样。
“不,小酒,是这么回事。”魏秋山说道,“虽然刘春死了,但你要是偷他的钱也还是偷。”
“什么啦,我不是要拿他的钱,你没有看到吗?这个柜子这么牢固,一看就是用来当很重要的东西的呀!”
“那肯定,钱柜里的东西当然重要了。”魏秋山说完便自顾自地去别处找线索了。
“可是他如果有什么秘密的东西应该也在里面啊。”胡小酒见没人理她只好自己去找。
“嗯?”刘春的桌子上摊着一个账本,可账本记录的内容却有些古怪。
魏秋山听到动静伸头去看,不禁纳闷道:“这是什么意思?五赢三,四百两;五赢三,九百七十七两;三赢三,五百一十九两这怎么都是数字儿?支出三十万两一次支出那么多,他买的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项白眉峰紧蹙,忽然眼睛一亮:“还记得朱三儿吗?”
“朱三儿,记得呀。”魏秋山愣了愣,“你是怀疑这是”
项白又往前面翻了翻一直翻到第一页,时间是天命六年腊月十七,三赢三,七百两,“不对。”项白摇摇头,“这个账本儿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得当时咱们审朱三儿,他说尚临州给了他一沓银票他全都赌了。”
“是啊。”
“当时他说的是三百两,可是这里却有七百两。”
“这是怎么回事儿?如果这是假的,他拿个假账本干什么?”
项白摇摇头,账本的出现又唤起他之前的记忆,莫名其妙弄到一大把钱的朱三儿,无故出现在赌坊被痛打的李东,一心想要为他父亲查明真相的他,最终却落得个无端失踪这个天房赌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哐”一声巨响。
项白看向胡小酒,只见她正抱着一只锦盒,一脸凝重地举到耳边晃了晃,然后再一次高高地举过头顶,奋力向地上摔去。
又一声巨响,这一次,盒子终于开了。
胡小酒惊喜地叫道:“钥匙!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钥匙!”然后急迫地捡起钥匙向钱柜扑去。
项白忍不住摇摇头,只说了四个字“丧心病狂”。
“啊!钱!好多钱!”胡小酒尖叫着把一大堆银子银票全都扔在地上,半个身子都埋进钱柜里,边翻边念叨,“怎么只有钱呢?”
项白有点儿看不下去,刚想跟她说,这是钱柜,里面当然都是钱。
第36章 消失的头颅(十)()
忽然她再一次惊叫起来:“这!在这!这是什么?”她从钱柜里爬出来,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迟疑地念道,“遣书”抬起头问项白,“遣书是什么东西?”
“是遗。”项白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这叫遗书。”
“哦哦,遗书。”小酒尴尬地挠挠头,忽然愣了一下,“遗书?他是自杀!”
“噗!”项白彻底忍不住了,“什么自杀,怎么可能是自杀!”
“可是他写了遗书啊?”小酒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看看落款,落款是陈霖不是刘春。”
“昂?哦。”胡小酒有点不好意思,捂着半边脸露出一个害羞又有点尴尬的笑,“我没看到。”
项白似嗔还笑,摊上这么个师姐也真是够倒霉的,他也蹲下来抿抿嘴唇说道:“我看看。”
胡小酒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里,吐吐舌头,乖乖把信交给他。
“上面写的是什么啊?”胡小酒问道。
“没什么。”项白随口说道。
“哈?什么嘛!”胡小酒皱着脸,似乎十分不满,委屈地嘟囔着,“明明是我找到的。”
“没什么,他没什么好分给他两个儿子,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自求多福。”
“意思就是他有两个儿子?”
“嗯,陈天风还有陈天明。”
“陈天风?陈天明陈霖陈林?哈?他死了!”胡小酒又猛地跳起来,“陈林啊!”
“不会吧?”听了很久的魏秋山说道,他看看项白手里的信,“这封信看着可有些年头了,再说那个陈林也就三十多岁,也不像有病,他写什么遗书,更何况他也没儿子啊。”
“不是,我在他床上的包袱里看到半块玉,我起初以为上面写的是雨林,雨林就是霖啊!”
“雨林陈霖?”项白也不禁揉揉太阳穴,“如果说陈林就是陈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有刘春手里?为什么呢?”
项白正深陷在思考中,忽然又听到胡小酒大叫:“咦,还有东西,这又是什么?”她从钱柜的最底下翻出一本发黄的册子。
“你怎么像狗一样?”魏秋山说道。
胡小酒立刻反驳:“什么叫像狗一样,是狗狗!”
项白默默说一句:“有区别吗?”
“哇哦!”胡小酒翻了两页,发出一声惊叹。
“哇哦!”魏秋山也惊叹一声。
“什么东西?”项白问道。
“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春宫图哎!”胡小酒有点小激动,“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轻浮。”项白看她一眼,从她手里抢过去。
“嘛啦!这是我找到的!”胡小酒有点不高兴,“你要自己偷偷看对不对?过分!喂!你们看不到我吗?喂!”
胡小酒又蹦又跳,可是项白和魏秋山像两座大山一样把她当的严严实实,一丝一毫也不给她看。
魏秋山边看边啧啧称赞:“这刘春看得够仔细的,我还是头回见看春宫还作批注的,三娘脸红胭脂汗,洞口阳春浅复深,哎呀妈呀,太有才华了,这玩意儿写的比画的还厉害,没眼看没眼看了。”他嘴上说着没眼看却比之前看得更加投入了,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
“三娘”
“三娘?”魏秋山脸上露出八卦的光辉,“幸好孟云也看不见,这要是给他看见,气不死也得气瘫了,这么说起来,他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给气瘫的吧?”
“你想什么呢,哪有人受得了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胡小酒终于从他们中间挤进去一个脑袋,“不过这至少证明刘春跟杜三娘有一腿,唉,这也不算意外,毕竟那个孟云年纪又大了,腿脚也不好,那个杜三娘又还年轻。”
魏秋山愣了愣,看她一眼:“小酒,你知道的挺多啊?”
胡小酒谦虚地摆摆手:“略通一二,略通一二。”
项白扶额,深深地叹息一声:“停,下个话题。”
胡小酒默默看他一眼,心想,古代的人真的比较害羞哎,又看看魏秋山可能也是因人而异吧。
萧国冬昼短,申时刚过太阳就西斜了,赌坊后院有个半大池塘,池子不大,却很深,池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稀薄的阳光下如同一张未磨的镜子,冰上一个顽童肆意地驰骋,边笑边叫:“飞咯!飞咯!”
岸边的妇人急的跺脚:“小祖宗,别玩了,让你娘知道,不止我要倒霉,你也要吃板子了!”
顽童哪里肯听依旧溜着冰,高兴地喊着:“飞咯!飞咯!”
魏秋山看着那顽童不禁发笑,胡小酒看看天色,说道:“我该回去了,你师父还等着我的酒呢。”
“喝,他就知道喝。”项白嘀咕着。
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是那夫人的声音:“哎呦我的祖宗!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不过眨眼的功夫,方才那顽童便不见了。
魏秋山最先反应过来:“坏了,出事儿了,孩子掉进去了!”拔腿就向池塘边跑,胡小酒和项白也急匆匆跟过去。
只见那孩子起初还抱着冰扑腾,不一会就也不动也不叫了,看样子是冻僵了,那妇人只晓得捂着脸哭,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啊。”
魏秋山伸出脚试了试,冰面竟然很结实,孩子就在冰窟窿里,可是周围全是冰他抓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滑,魏秋山他们又下不去。他们与孩子只隔着一层冰,却无法施救,不过丈余的距离,却如同远在天涯。
“这样不行,”项白说道,“得把冰面砸开。”
“不行的,砸开冰面你们也得掉下去。”胡小酒说。
“那这样,咱们连起来,我下去把冰砸开,你在岸边拉着我。”项白对魏秋山说道
“不行,我下去,你在岸上。”魏秋山说道。
“别跟我争,我轻,你力气大。”
“那我比较轻啊。”胡小酒说着就要往下跳,却被项白一把揪住领子扔到一边,说道,“有你什么事儿,别捣乱。”说着便已经跳下去了,魏秋山把刀扔给他,项白劺足了力气,才将冰面砍开,冰面裂开那孩子便浮上水面。
不多时孟云和杜三娘也来了,孩子被救上岸,杜三娘二话不说抱住救上来的孩子便哭:“我的儿!你这是想要了为娘的命啊!”
孟云忙命人拿出裘袍给项白披着,感激之词不绝,胡小酒蹲在一边儿看着,凭空生出些许委屈与落寞。
又过了一会儿,人都散了,天也擦黑了。
第37章 消失的头颅(十一)()
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