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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着气问道:“刘伯,是真的吗?”
“你是指什么?”
“心心死了,白白杀了他,是真的吗?”
他点点头,老泪纵横。
“心心的尸体呢,我要看。”
刘伯指了指快雪阁的方向:“他喜欢在那儿,我就把灵堂设在那里了。”
胡小酒跑过去,黑色的棺木停放在正中央,何无心的脸很安详,但是他的脸很冷没有一丁点温度,他的皮肤很白,没有半分血色。
“他是怎么死的?”胡小酒抽噎着问。
“被项白杀死的。”
“你亲眼看到了吗?”胡小酒目光灼灼地问道。
她希望刘伯说没有,但是刘伯却点点头说道:“我亲眼看见的。”
“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杀掉心心的?”
“昨天夜里,他用一柄刀子杀了阁主,刀子直插心脏。”
“刀子呢?伤口呢?”胡小酒说着扯开何无心的衣领,正对着心脏的位置,确实有一条一寸长的伤口。
“刀子呢?”
“刀子让衙门的人带走了,说是证物。”
胡小酒撑着头盘腿坐在地上,半晌她忽然想起什么问刘伯:“心心死了,柯柯怎么不来?”
“宁大人来过了,就这些,你以为凭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收拾妥当,全赖他帮忙。”刘伯叹口气道,“他心里不好受,昨天一个人在灵前絮絮叨叨喝了一夜的闷酒,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今儿一早,阿念夫人才叫人把他抬回去。”
“可是我不相信,你说他病了我就不相信,现在竟然死了,我怎么能相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刘伯说道,“你在想,他是不是装的,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故意骗我们。”他摇摇头叹口气,“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你以为我不怀疑吗?可是我从昨夜一直守到现在,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果他是装的,不会饿吗?他那酒虫子,能受得了吗?我只是想不到,项白怎么可能杀了他。就算他说了谎,终究是为了他好,难道就这么无法原谅吗?”
“原谅什么?”
刘伯又叹口气:“我也是早些年听他说起来过,说铁匠的死是他造成的,我也是前段时间听见你们说话才知道,项白竟然是铁匠的儿子真是造孽。”
“他造成的?”胡小酒惊讶地看着刘伯,“他怎么造成的?”
第263章 圈套(四)()
“这我哪知道,也只是听他说罢了。”刘伯又说道,“你们不是出去查了吗,没有查到吗?”
胡小酒摇摇头:“没有,心心一直暗暗地阻拦我们,后来白白说也不想查了,他已经决定要放下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或许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你不知道吧?”
“不会的。”胡小酒皱着脸说道,“白白不会骗我,他也不会杀心心,我知道的,不是他就不是他,我知道是谁做的。”
她知道项白不是凶手,如果刘伯的话没有错,那就的确是项白杀了何无心,但是项白根本没有时间,就只有一个可能,一个跟项白有着同一张脸的人杀了何无心,而这个世界上,恰好有一个人,他曾经完全复制过项白的脸,那就是阿羽。
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抓住他。
他可能化妆成任何一个人,潜伏在她身旁,而她却一无所知。
她想要帮项白洗清嫌疑,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抓住阿羽。
可是怎么抓,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抓住他,其一,她不知道此刻他会用哪张脸面对自己。其二,即便他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我就是阿羽,来抓我呀!她也不可能抓住他。其三,她真的抓住他了,怎么证明是他杀了人,而不是项白,他们长得一样,那么就是两个人都有可能,即便她能证明案发的时候项白跟自己在一起,又怎么样,谁会相信她说的话?
胡小酒悻悻地出门,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她总要做些什么才行。
忽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胡小酒一抬头,愣住了:“刘伯?”随即,脖子里冒出冷汗,“你你刚才不是?”
“哎呀,小酒啊,你回来了?”
“你”胡小酒怔怔地看着他,是刘伯不错,手里还提着他常用的破包袱,“你”
“我什么呀?”刘伯纳闷地看着她,“阁主呢?小白回来了吗?”
胡小酒怔怔地站在门口,快雪阁传来刘伯的痛哭声,她疯狂地奔回院子里,之前院子里的刘伯已经不见踪影。
“山山,去找山山!”她飞快地冲到六扇门,门口是个面生的捕快,胡小酒对他说:“我要找魏秋山。”
那捕快是新来的,不认得胡小酒,说什么不肯放她进去。
胡小酒便说:“那你去告诉他,无忧阁的胡小酒来了,我在这里等着你。”
那捕快却说:“你就是无忧阁的?那就更不用报了,山爷打了招呼,无忧阁的不见。”
“怎么可能!你骗人的吧!”胡小酒大怒,拼死往里面闯,“魏秋山,你出来!魏秋山!”
“谁啊?”魏秋山果然出来了,打量她一眼问道,“干什么?”
“山山,我知道是谁的杀了心心,不是白白做的,真的不是他!”
“谁?”
“是”她眨眨眼忽然愣住,“你怎么那么冷静啊?”
“我怎么冷静了?我也想知道!”
“不是啊”她后退两步指着魏秋山说道,“你以前不是这么说话的啊。”
“那我怎么说话?”魏秋山无辜的看着她。
“不对,不对,你是假的!”她指着魏秋山大喊,“他是假的,快抓住他,他就是凶手!”
可是衙役们只是愣愣的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魏秋山叹口气走到她面前说道:“小酒,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但是你这样闹也不是办法”
“我别说话!我知道你是假的!山山从来不会说怎么,他会说咋啦!”她伸手猛地抓向魏秋山的脸,因为用力太猛,只撕下半块面具。
衙役们这才大惊道:“他不是山爷!”
他的脸因为少掉半块面具变得异常古怪,但在胡小酒看来更古怪的是他眼角下的痣,那的确是项白的脸:“你你还要干嘛啊?”她指着阿羽问道。
衙役们不由分说便扑上去抓,被阿羽三两下挡开,拔腿就跑,又冷笑道:“是我又如何,你们还是抓不住我。”
胡小酒转头冲着衙役大喊:“魏秋山呢?在哪!”
“小酒?”魏秋山真的在她身后出现了,“你在这儿干啥?”他看着她有些吃惊。
衙役们又纷纷举起刀来对着他。
魏秋山愣了愣,指着他们骂道:“干啥?疯了!把刀放下!”
“不是,你”衙役们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魏秋山吗?”
魏秋山恼火一巴掌拍他头上:“爷爷是不是?是不是?打你这手感熟悉不熟悉!”
“哎呀!哎呀!”衙役抱着头哀嚎,“熟悉,太熟悉了!”
魏秋山又看向胡小酒问道:“小酒,你咋啦?”
“山山,白白不是凶手,凶手是那个阿羽,你忘了吗。”
魏秋山叹口气道:“你跟我来吧。”他给胡小酒倒上茶,虽然胡小酒也没有心情喝茶,他说道,“老实说吧,我也不相信是小白干的,我认识他那么多年,哪些事儿他干得出来,哪些他干不出来,我总归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件事我能插手的地方太少了。”
“什么意思?”
“之前蔺实遇刺的事儿你还记得吧?”
胡小酒点点头。
“我去抓刺客,但是最后刺客没抓住,死了,最后落了个死无对证。”他叹口气,“费了好大劲,可是这差事没干好,我至今还背着处分。所以这事儿发生的也凑巧,偏就这个时候,发生了,主审权就交给刑部了。”
“刑部?那不是柯柯”
“问题就是宁柯跟何无心关系过密,自请不便介入,现在这个事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你推给我,我推给你,莫名其妙就挪到睿王那里了。”
“不对啊,你背着处分不是还让你抓白白了吗?”
“哦,那天我也不知道算什么。”魏秋山挠挠头,“按说我现在就不能插手,可是偏偏上头非让我去,不知道是不是也怀疑我。”他又摆摆手,“也说不定故意给我好看,这官场上就是这么些破事儿,只要能给你添堵,他们总要想办法难为你一下。”
“那现在怎么办?凶手明明就不是他,所有人都看到了,难道就不能让他先出来吗?”
第264章 圈套(五)()
魏秋山摇摇头:“肯定是不行,除非把那个阿羽逮住了。”
“那你要我怎么抓?我打又打不过他,抓又抓不住他!”
“不是还有什么我吗?”
“你不是”
“你来找我不就是这个意思?”魏秋山抽抽鼻子,“再说了,我也不算插手这个案子,我就是报仇,谁让他冒充我来着。”
“对啊!”胡小酒跳起来,激动地说道,“还好还有你在!”
“你要去看看他吗?”
“我可以吗?”
“去吧。”魏秋山说道,“我带你去。”
六扇门的大牢暗仄如常,项白的牢房竟然还算干净,胡小酒知道这是魏秋山特别照顾的结果。
项白像是在睡觉。
“白白。”她轻轻喊了一声。
没反应。
“白白!”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外面的胡小酒,随即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你真的睡得着啊?”
他揉揉眼:“这不是实在是没事儿干吗,又没人陪我聊天儿。”
“我都要担心死了!你心怎么那么大!”胡小酒说着伸手隔着栏杆打他,项白退了一步,她就够不着了,“你还敢躲!呜呜”她瘪着嘴好想哭。
“你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好有什么用,心心死了!”她瘪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快来人。”魏秋山喊道,“钥匙呢?”
狱卒匆匆忙忙拿着钥匙过来。
魏秋山瞪他一眼:“干什么去了?”
狱卒讪讪地说道:“撒了个尿。”
胡小酒刚抢过钥匙,忽然觉得手上黏巴巴的,又听他说刚去撒了个尿,嫌弃地把钥匙扔回魏秋山手里:“你帮我开。”
魏秋山也很嫌弃,把钥匙还给那狱卒:“你开。”
“哎,好。”狱卒有些尴尬。
门刚一打开,胡小酒就冲上去对项白又踢又打:“打死你!”
“你打我干嘛?”
她瘪瘪嘴抱住项白:“白白,人家好想你哦!”
“不至于吧。”项白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这才半天没见。”
“都半天了!”
魏秋山眨眨眼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说道:“那啥,你俩聊,我出去透透气儿。”
“白白,我知道谁是凶手了!”胡小酒说道。
“谁?”
“是阿羽,只有他可以假扮成你的模样。”
“证据呢?”
胡小酒歪着头有点愤怒:“这种人时候你还不相信我!”
“我哪不信你,我是说不能仅仅因为他可以假扮成我就认定他是凶手。”
“那还能是谁?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