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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送给大掌柜的,上面还有一句话,芳草萋萋鹦鹉洲,与他的名字同音不同字,想必夫人的香囊上也有一句话,也藏着自己的名字。”
刘阿娇掖了掖鬓边的头发,没说话。
“即便如此,又能证明什么?”尚临州说道。
“大掌柜不想知道这香囊是我从哪里发现的吗?”
尚临州笑了笑说道:“是寺中,还是斋房,我大约去过几次,不记得了。”
项白笑了,说道:“大掌柜好定力,可惜都不是,是在花园北侧的墙洞。”
“什么地方?”众人皆是一脸诧异,只有胡小酒和尚小楼面面相觑。
“看样子,知道那个墙洞的人不多。”项白说道,“胡小酒知道,我就是跟着她才发现的。”
“你什么时候你这个人好奇怪噢,你不是变态吧?”
“咳咳。”项白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继续说道,“或许尚小姐也知道。”
尚小楼点点头:“听小酒说过,但没去过。”
“或许李兄也知道。”项白说。
李东轻轻“嗯”了一声。
“大掌柜也知道。”项白看向尚临州,“大掌柜知道不奇怪,毕竟你既是大掌柜又是尚府的大管家,但是你有什么事非得要钻那个墙洞呢?似乎还很匆忙,又或者是夜里,否则何至于丢了香囊都没有发现呢?”项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大掌柜,您打算如何解释?”
“我知道那里有个墙洞,打算,打算让人修起来。”
胡小酒嗤笑一声:“眼神飘忽,不断眨眼,吞吞吐吐,逻辑混乱,说谎。”
“好,你不承认没关系。”项白不紧不慢地走到梅树下,无端令胡小酒想起“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诚然这里并没有落梅如雪。
胡小酒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叹口气,此人固然生了一个好皮相,只可惜人品太恶劣。
第25章 尚家的怪姑娘(二十一)()
项白并不知道胡小酒心里的百转千回,拍拍树干说道:“新挪的树,一看就是伤了根,可惜了。”说着提起墙边的锄头。
“使不得,可使不得。”阿元叫道,“这树已经伤了根,老爷说了,除了我谁也不许碰。”
项白看他一眼问道:“你就那么肯定除了你没人碰过?”项白没再多解释,专心致志地刨起来,不一会儿,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向众人招招手,“来,都来看看,瞧瞧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来看。
只见土里埋着些碎瓷渣,其中有一片能明显看出来是鲤鱼的图案,项白笑了笑说道:“砒霜,这就是普贤寺丢的那瓶砒霜。”
钱老四立刻变了脸色:“阿元!你小子丧尽天良啊!”
“哎呦,我的四爷,这话可不敢乱说!”阿元哭丧着脸说道,“是,这两棵树的确只有阿元打理,可是这树已经伤了根,我哪里能再把它刨开埋这玩意儿进去呢!老爷这样宝贝这两棵树,我这么做,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所以你就把老爷毒死,就是怕老爷怪罪你!”
“哎呦!”阿元哭丧着脸说道,“小的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项白问道:“阿元,我且问你,你保证这棵树底下只有你来过?”
“那按理说是这样,可是这东西当真不是我埋得呀!”
“那我再问你,这梅树底下的松枝土还有别处用吗?”
“没!”阿元恍然大悟,“没有了!对,若有人来过,鞋上必定沾着松枝土!这土与别的不同,颜色格外重,我那些沾了土的鞋,怎么刷都还有个黑印子。”
项白拍拍手说道:“各位,请吧。”
魏秋山见状,亲自带着人挨个人的检查,然而,查无所获。
“你笑什么?”胡小酒指着尚临州说道,“他心里有鬼!”
项白看看他的鞋:“大掌柜的鞋似乎换过。”
“怎么,我换鞋也有错?”
魏秋山二话不说便往尚临州院中走去,两相里隔的不远,索性大家伙儿都跟着同去,不多时魏秋山从他院子里出来,摇摇头。
“怎么可能?”项白不禁蹙眉深深地看着尚临州,只见他好整以暇地站着仿佛胸有成竹。
魏秋山神色凝重,低声说道:“或许他已经处理了。”
钱老四说道:“没证据,就不能动我们大掌柜!”
“对!不能动!”
“谁动我们大掌柜,我跟他拼了!”
项白看着尚临州,他不甘心,凶手就在眼前,却抓不得,动不得,难道他真的已经把证据销毁了吗?他暗恨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
“不可能,”忽然一个声音说道,“他做事谨慎,绝不会选在这种惹眼的时候去处理鞋子。”说话的竟然是胡小酒。
项白看着她,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可是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即便觉得她在不可靠,这唯有一试了。
本以为胡小酒会再说点什么,不料她这次却什么也没说,转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靠近门口的地方停下来,而后便面对着空荡荡的墙面发起呆来。
过了很久,她还是没有动,魏秋山忍不住戳戳她的肩膀:“哎,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硬来了。”
话音刚落,她便向着那面空墙走去,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但那里明明就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人们不觉紧张起来,难不成这神婆真的能看到寻常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吗?
只见她踮起脚尖,一窜又一窜。
“我来。”
胡小酒看看项白,还是不太想搭理他,不过眼下也不是赌气的时候,指着高处的石砖说:“就那个,上边的,你看得到吗?”
话没说完,项白已经把那块石砖取下来了。石砖后面是空的,里面放着一双黑布鞋。
“哈!我就知道有!”胡小酒拍着手说道,“难怪刚才进门,别人都看着山山,就你先看墙!”
魏秋山听她叫自己山山内心又一阵窃喜,露出花痴又得意的笑容。
项白一伸手,取下来,交给阿元,说道:“看看,是不是梅树底下的松枝土?”
阿元频频点头:“是,肯定是,肯定错不了!”
钱老四一脚踹在阿元后腰上,随手抄起石头大吼一声:“你小子,老子楔死你!”
“老四!”尚临州叹口气,笑了笑,“算了,看样子我机关算尽还是徒劳,也罢,我认了。”
“大掌柜!”
“老四,大伙儿。”尚临州一抱拳,“尚临州这辈子能认识你们,死而无憾。”
“临州你,你怎么”刘阿娇说着又扑簌簌落下泪来。
“阿娇,我终究是终究是对不起你。”
“大掌柜。”项白忽然说道,“未必吧。”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走商集,正是他桌上的那本,另外还有那张之前放在砒霜盒子里,写着“杀娇以证清白”的字条。
“什么意思?”胡小酒看看面色愈发难看的尚临州又看看项白。
“杀,走商集第二十七页,‘杀骆驼如血饮之’;娇,四十一页,‘胡女娇美’;以,第三页‘著此书以记之’;证,第七页‘通关文牒以证身份’;清白,六十三页‘水清沙白’。”
“这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商集是尚老爷亲手所著,”项白说道,“我之前就在想,字条和砒霜,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会被堂而皇之放在书柜上,而且尚老爷如果打算让尚临州杀刘阿娇,何必要留个字条呢?后来我明白了,这字条根本不是尚老爷留的,是尚临州模仿的。”
“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魏秋山问道。
“是,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这个,我可能并不会觉得他有那么可疑。首先我们发现砒霜在他手里,但我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东西是用来毒死刘阿娇的,且砒霜瓶子没有动,刘阿娇没有死,那么这件事刘阿娇知道吗?”
“她知道啊,”魏秋山一拍脑门,“他早就想好了要嫁祸给刘阿娇!所以那些东西放在那儿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怀疑刘阿娇的!”
一瞬间,人们都怔怔地愣在哪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尚临州的身上,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是。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总怀着愧疚了。”他轻轻地笑了笑,看向刘阿娇,说道,“阿娇,说真的,我唯独没想到,你真的肯替我顶罪。”他的笑逐渐癫狂,“傻女人,我也是傻,早知道你这么心甘情愿,我何必多此一举呢?哈哈,哈哈哈哈!”尚临州大笑着被带走了。
刘阿娇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呆呆地伫立着,既仓皇又迷茫。
“他他是故意的吧?”刘阿娇不自觉地看向胡小酒,“胡仙姑,你,你会读心术,他刚才他刚才是故意骗我的吧?”
胡小酒抿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26章 尚家的怪姑娘(二十二)()
“唉!”从尚府出来魏秋山仰望天空,深深地叹口气,“这回这案子是真的破了吧?”
项白也讨口气,点点头:“算是吧。”
“叮叮!”胡小酒突然跳出来,“胡仙姑第二案,告破!”
项白看她一眼:“什么玩意儿?”
“哼!”胡小酒翻个白眼,“不理你!”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魏秋山狐疑地看看他们:“你俩怎么了?”
“没,没事儿。”
正说着刘阿娇追了出来:“项公子。”
“刘夫人?”
“呃”刘阿娇有点吞吞吐吐,“那个之前,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直说吧。”
项白点点头。
“你看,小楼的婚事”
“哦!”项白恍然大悟,“您说这个,这恕我直言,我之前从未与小姐相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这么做恐怕太仓促了”
“你也不同意!”
项白愣了一下点点头:“对。”
“哎呦,哎呦,这就对了!”刘阿娇说道,“我就说呢,你既然喜欢男人”
“我什么?”
“不,”刘阿娇猛地反应过来捂住嘴,“你放心,你放心,这件事就到我这里,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哎?不对”她板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第四个”又看看魏秋山,“第五个总之,你放心,你放心。”刘阿娇拍拍他的手,欢喜地回去了。
项白满脸茫然,一回头就看到魏秋山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指着他支支吾吾:“你你?”
“你想什么呢,你!”
魏秋山拍着脑门儿,好像完全搞不懂:“不是,那她为什么”
“她误会了!”
“哦那你干了啥让他误会的事儿呢?”
“我,我什么也没干!”项白原地转了一圈,解释道,“不是,这事儿肯定是那胡小酒说的,就她胡说八道报复我。”
“她为啥啊?你刚才不还说你俩没事儿吗?”
项白揉揉脖子仰望天空,无比无奈:“我说你平时查案子的时候不见那么机灵,怎么这种时候就这么机灵了?”
“你管呢,解释,你给我解释!”
“其实吧。”项白忽然灵机一动,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任人欺侮,他想了想说道,“我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项白勾勾手指,左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