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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做到的?”胡小酒不解。
“就是说吧,她经常跟我们显摆,谁谁谁又对她暗送秋波,什么又英俊又年轻又有才华之类的,反正就是比段员外好多了的人,可是她又用不说是谁。”
“那个人是谁?”
“这谁知道,她三天两头的换,一会儿说是个年轻的,一会儿又说是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又说是武林高手,不过最近的那个,据说是个当官的。”她又看看成峰,“不过我也不好说,我都是猜的,况且她的话也不见得可靠。她呢,就是因为段员外总来我们这里,也许是心里不忿吧,就故意把这些说给我们听,指望我们说给段员外,让他心里头憋屈。”
“春姨是个通透人。”胡小酒说道。
“那当然,女人嘛,还不就那点儿心思。”
“那这个当官的,春姨可猜得到他是谁?”
“这也没法猜,毕竟她不说的。”春姨又为难起来。
“春姨你就大胆说,错了也不要紧。”
“那,那我就真说了。”
“说吧。”
“哎呦,这事儿吧,还得从翠竹说起来,那段员外的确和翠竹好过几天,我说过,翠竹的性子讨人喜欢,没有男人不喜欢她的,但是吧,好了不多久就不同她好了,后来才竟找了晚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不过你们一说,我想起来,就在段员外与翠竹好的时候,卞大人来过,也不知怎么,二话不说就拿段员外去问话,后来段员外被打了个鼻青脸肿,回来也只说是误会,就那以后不久,就他就跟翠竹分开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总觉得这件事儿蹊跷,那卞大人无缘无故地干嘛找段员外不痛快呢?对了,后来翠竹不见了,他还让人把所有东西都收走了。”
“你怀疑卞大人是段夫人的情郎!”胡小酒大惊。
“我就猜嘛。”春姨捏着帕子说道,“你们说的错了也不怪我,再说了,这事儿多奇怪啊!”
“你简直岂有此理!”成峰道,“卞大人岂会给她做情郎!”
“哎!”春姨跳着躲开,“不是就不是呗,别动手啊!”
“要说起来,这事儿的确古怪,可是如果说卞大人是段夫人的情郎,却有些说不过去,他干嘛要拆散段员外和翠竹呢?”
“不是啦!我刚才想了一下,觉得春姨的怀疑也有道理。”胡小酒说道,“他表面上是拆散了翠竹和段员外,但是会不会实际上只是想借口打段员外一顿呢?只是段员外误会了,以为他要跟自己抢的是翠竹。”
“那他干嘛要派人把翠竹的东西收走?”
“哦,也对。”
项白蹙眉道:“成捕头,翠竹的东西在哪儿?”
成峰想了想说道:“原本是在证物库里,不过她都死了,这会儿应该烧了吧。”
“烧了?案子没结怎么能烧呢?”项白拔腿就跑,“不能烧,绝对不能烧!”
项白一路狂奔,果然看到衙门的人在烧东西,看样子已经烧了一半了:“住手!等一下!”
项白扑上去,从火里抢出一个藤木编的箱子,已经被烧成漆黑色,还好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完全被烧掉。
“你们干什么!”衙役们拔刀相向。
“住手!”成峰赶过来说道,“别烧了。”
“是。”衙役们这才收起刀来。
“可有发现?”成峰问道。
项白打开箱子,只见里面都是写红绡缠头,角上有浅色墨痕写着一个“卞”字。
“这是”
第256章 潭州(十三)()
项白叹口气道:“我想我要和卞大人谈谈。”
“恐怕不行。”成峰说道。
“为什么?”
“罢了。”成峰叹口气,“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项白见到卞总捕才明白成峰的意思,只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身旁只有卞夫人陪伴。
项白不觉大惊:“卞大人怎么病的如此严重?”
卞夫人摇摇头,眼里有泪:“谁知道呢,之前一直好好的,忽然就”
“突然?”项白微微蹙眉,“可否让我把个脉?”
“公子请。”
项白拿着卞总捕的脉,片刻,说道:“像是精元过度耗损。”
卞夫人不觉红了脸颊:“是。郎中都是这么说。”
“那”项白有些问不出口,“卞大人最近”
“前些日子是有些他死缠着要,那我也”
“前些日子?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个月了吧。”
“之前不是吗?”
卞夫人摇摇头:“之前没有。其实原本他就诸事缠身,夜里看案卷看得三更,是我的错,不该纵着他。”
“看到三更那卞大人还真是龙精虎猛。”
卞夫人的脸更红了。
“罢了,既如此,项白也没什么可问的,只好告退了。”
“好,公子慢走,恕妾身不便远送。”
“夫人请回。”
项白叹口气,有些压抑。
“白白,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懂,那个卞大人是怎么了,看上去好严重啊。”
项白抽抽鼻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想了想说道:“就是休息太少,太累了。”
“太累了会这么严重吗?”
“嗯,会吧。”他又摸摸脖子,“可是我也觉得不对劲。”
“是吧,那个精元耗损是什么意思,就是睡太少才会造成吗?会不会有别的缘故?”
“也不是睡太少。”
“难不成是睡太多?”
“嗯差不多也能这么理解。”
“什么啊!”胡小酒对于这模棱两可的解释感到气愤。
“哎呀,就是看跟谁睡。”
“哦!”胡小酒恍然大悟,“你早说嘛,不就是纵欲过度?”她又撇撇嘴嘟囔道,“不是跟你一样?”
“什么,什么就跟我一样!大街上呢,能不能少说两句?”
胡小酒吐吐舌头,本来就是,她现在都觉得没精神。
“嗯,你刚才说”
“跟你一样!”她跳起来,偷偷说道。
项白板着脸说道:“不许再说了,臭丫头。”说着拉起她就走。
吓得胡小酒大叫:“你干嘛呀,你不会这大白天的,你别太过分哦。”
项白瞪她一眼也不解释,把带回客栈,直接扔到床上,自己却蹲在一边翻找案卷。
“喂,白白。”胡小酒妖娆地侧卧在床上,“你有点过分哦。”
项白专注于案卷,没有听到她讲话。
“白白”
“你又要干嘛?”项白看她一眼。
胡小酒自讨没趣,跳下来:“是你在干嘛啦。”
项白把案卷放在桌子上,用茶水沾湿,取出银针试了一下,银针顿时变成浅浅的青色。
“哎!这怎么回事啊!”
“这就是原因。”
“这是什么东西?”胡小酒问道。
项白摇摇头道:“我只能猜测是某种起到壮阳或催情作用的药,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想必他的确与翠竹有些关系,所以对于翠竹的无故失踪也格外上心,故而日日翻阅案宗直到深夜,可是案宗上却被人下了药,所以他看得越久,被毒药侵袭越重,以至于阅到三更却情难自已,如此延续半月,就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受不了,更别说他了。”
“哦”胡小酒拍拍项白的肩膀,“小伙子,要节制啊。”
“去,再胡说还收拾你。”
胡小酒跳到一边:“不要不要,节制,要节制,因为这种原因生病,也太难看了吧。”
胡小酒咬着手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道:“白白,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就说明,凶手的确就在衙门呢?”
“嗯,我也认为是这样。”
“可是衙门的人也很多,想抓住他恐怕不容易,有没有可能”
“什么?”
“有没有可能,施害者也是受害者?”
“你说卞总捕?”
“嗯怎么说呢,太巧了吧。”胡小酒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病。”
“现在的案情还是太乱了,”项白说道,“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凶手的动机,而且如果按你说的,凶手是脑袋有问题,那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动机。”
“不是的,白白,就算他脑袋有问题也还是会有动机,只是有可能跟我们正常人的动机不一样,其实事到如今,我倒是很好奇薛玲这个人。”
“为什么?”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你要不要听一下。”
“说来听听。”
“目前看来,段夫人,晚晴,翠竹,这三个人的共同点,是女性,且不止与一个男人有关系,据我的经验,许多连环凶杀案的受害者都是妓女,这种选择既有客观的原因,也有主观原因,所谓客观原因就像你说的,客观上他这样选择更不容易被人发现,就像翠竹被人杀害那么久春姨起初只当她逃走了,这部分人的流动性更大,又不容易被关注,所以就算死掉了,时间久了也就忘了。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主观原因,那就是大多数连环杀手都拥有一个不健康的家庭环境,比如父母是杀人犯、小偷,或者父母相互背叛,这让他们从小就对身边的人充满了不信任,缺乏安全感,或者仇恨女性。甚至会有一些人,觉得女性不洁,我很怀疑这位凶手也是这样的。”
“不洁?”
“对,他之所以选定这些目标,或许是在他心里认为这几个女人不洁,翠竹和晚晴就不要讲了,段夫人也是一女二夫,或许在他看来这是不洁的,应该被制裁,所以现在就不知道薛玲是不是也是这样,当然她只有十六岁。”
“你的这些猜想就仅仅是因为这几个人的身份?”
“也不全是。”胡小酒说道,“你记得我之前说,我很好奇凶手为什么执着于水,现在看来他的确过于执着了,甚至不惜假借他人之手完成这一切,水的作用是洗涤,或许这就是他对洁净的追求。”
第257章 潭州(十四)()
“掏去内脏呢?”项白揉一揉太阳穴,“我还是很好奇,他把这些人的内脏藏到哪里去了。起初我以为他是跟尸体一同丢进水里,但如今看来也并不是。”
“煮掉了?”
项白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别那么大惊小怪嘛,很多变态杀手会这么做,甚至自己食用。”胡小酒眨眨眼看着项白,“白白,你怎么了?”
项白摆摆手:“没事儿,有点儿反胃。”
“好吧,是有点反胃。”胡小酒忽然坐直身子,“我们怎么忘了。”
“忘了什么?”
“薛玲的事啊,我们可以问卞夫人的,说不定她知道啊。”
忽然一个声音说道:“你们想知道薛玲的事,问我也是一样的。”
胡小酒吓了一跳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成峰说道:“成捕头,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出现了?”
“打扰了。”成峰说道,“其实我来是给二位送这个。”
“什么东西?”
成峰道:“今日项公子去找翠竹的遗物我才回过神来,或许这些人的遗物可以帮得到你们,特地令人整理成册,以便二位随时查阅。”
“遗物整理成册?”胡小酒瞪大了眼睛。
“是,物品名称,品貌,特点,全都整理成册。”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