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小酒,咱们话说清楚,”项白显得异常严肃,“以后有香菇没我,有我没香菇,你自己选吧,我重要还是香菇重要。”
胡小酒挠挠耳朵,心想这家伙学的倒是很快嘛,她吐吐舌头,又有点儿愧疚,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生气啊?”
“你说呢?”
“好嘛,以后不吃了。”
项白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有些心软说道:“可以吃,但不许让我吃,间接手段也不行。”
胡小酒乖巧地伸出四根手指:“我发四。”
“发四是什么鬼?”项白皱皱眉头又好气又好笑。
“我发四,发四发四发四!”她抱着他的手臂撒泼打滚,痛心疾首地忏悔,“白白,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哇哇哇!我错了!”
“起来。”不得不说,她装模作样的忏悔令他的内心颇觉安慰,“把案卷给我拿来。”
胡小酒无比乖巧:“给。”
“倒杯水来。”
“是!”胡小酒乖巧地送上茶杯又体贴地问道,“白白,要不要吃东西啊?我喂你吃好不好?”
项白立刻警惕地看着她:“不要香菇。”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项白把案卷扔在一边,瘫倒在床上。
“怎么了,有看到什么吗?”
项白叹口气,默默地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
“也不能这么说,一个漏洞百出的案卷,至少证明了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案子有许多疑点。”
“比如呢?”
“比如仵作的验尸记录虽然很混乱,但现场的记录应该还是准确的,首先杜如的尸体的确是在河边发现的,口鼻内有大量泥沙,根据案卷的记录确实是在岸边溺亡。”
“岸边溺亡,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他晕水,也不可能在岸边被淹死啊。”
“嗯。还有,根据当时的记录,杜如是死在镇外的河滩上。”
“河滩?在河滩失足落水?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吧!”
“是,所以按照正常的情况,失足落水应该发生在水流较为湍急的上游,即便那天下过大雨河水暴涨,在河滩失足也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那照你那么说,我想到一个可能。”胡小酒说道,“他是在河滩边走的时候,被人按进河水里淹死的。”
“我也是这么猜测,但是仵作的验尸报告太混乱,没有办法证实我的猜测。”
胡小酒拿过案卷翻了翻,里面都是繁体字,还都是手写,看着都头晕,索性也不看了,把案卷扔在地上:“白白,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要怎么查呢?”
项白摇摇头,也很困扰。
“或者,我们去问问杜小玉,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也只能这样。”说完项白打个哈欠,“困了,我要睡了。”
胡小酒瞪他一眼:“喂,喂!你很过分哦,我不要睡小床。”
项白闭着眼睛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抱住:“那就一起睡大床吧。”
胡小酒挣扎两下没挣来,默默地说道:“我吃了香菇,没有漱口。”
项白瞬间放手:“你去吧。”
“哼!”
不多久,胡小酒回来,心怀怨怼,根本不想理他,索性默默爬到自己的小床上去,睡到半夜隐约听到身旁有动静,模模糊糊地问:“你干嘛?”
“陪你啊。”
“不用你陪我。”
“不行,你怕黑。”说罢将她搂在怀里。
胡小酒有点生气,自己有大床不睡,偏要跟自己挤,自己的地方本来就小,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更挤,而且刚才他还嫌弃自己,她转转眼珠,飞起一脚把项白踢下床去。
次日,项白从地上坐起来,颇有些迷茫。
没等他开口胡小酒就问道:“你怎么在地上睡?”
项白摸摸脖子:“被你挤下来的吧。”
“哼,活该。”
项白有点儿无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嘟囔道:“这床太小了。”
按昨天的计划,他们打算去找杜小玉谈谈,刚从客栈出来,恰好看到杜小玉拎着渔网往渡口的方向走,忽然斜刺里冲出来一头羊,后边儿还跟着个娃娃大喊着:“羊!羊!”
杜小玉扔下渔网就追,只见她身姿轻盈,三两步就追上那头羊,那头羊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奋力顶开杜小玉依旧往河边跑,杜小玉就急了,扑上去把羊压在身子底下,熟练地用发编打了个结套住羊脖子,那羊依旧是挣脱,可终究也没逃掉。
等它彻底消停了,杜小玉才解开发辫把羊交还给那个孩子。
胡小酒怔怔的看着,整个过程都没有闭上过嘴巴,她戳戳项白,眼睛无比明亮:“白白,她的头发!”
“不急,问问再说。”
“嗯。”胡小酒点点头,然后隔着街冲杜小玉喊道,“杜小玉!”
杜小玉寻声望过来,似乎有些诧异:“干什么?”
“过来一下,有事想问你。”
杜小玉有些不情愿似的,拾起渔网走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事啊,我还要打渔呢。”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胡小酒说道。
“那你们快点儿问,我快点儿说。”
“好,其实就是你爹的事。”
“我爹?”杜小玉有点惊讶,“我爹半年前就没了。”
“是,我们听说了,就是有点儿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杜小玉脸色有些难看,“衙门的人说了,我爹是淹死的。”
“你说是衙门的人说的,那你自己怎么想?”
杜小玉的眼睛忽然亮了:“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第237章 双龙(十二)()
“为什么这么问?”
杜小玉却不说话了。
项白看看杜小玉说道:“我们最近翻看半年前的案卷,不留神看到你爹的案子,的确有些发现。”
“什么发现?”
“听说你爹晕水?”项白问道。
“是。”杜小玉点点头,“我爹晕水晕的厉害,所以水太深的地方他都不敢去。”
“那他出事儿的那天为什么会去河滩?”
杜小玉听到这先叹了口气,才说道:“就这个啊。”她显得有些遗憾说道,“那是因为我爹接到梨花镇的信,是我一个表叔的信,早些年我那个表叔做生意没钱,我爹就借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后来表叔发了说还钱,还连本带利的还,又说感激我爹当年在他最难的时候肯借他银子,就说要还给我爹两百两。”
“两百两!”
杜小玉点点头:“我爹一听当然高兴,而且那段时间正好来了个游方的郎中,听说医术惊人能治各种疑难杂症,我爹就想让他给我娘治耳朵,刚好那郎中说要二百两银子,我爹怕郎中走了,这才冒着雨也要去拿钱,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回来。”
“怪不得,原来你爹是为了这才出去的。”胡小酒说道,“可是钱呢?”
杜小玉摇摇头:“说实话我也挺纳闷儿的,可是我娘觉得那些钱不吉利,所以也不让问,也不让找,可是我觉得甭管吉利不吉利,那本来是要给我爹的,现在我爹没了,要是能有那么一笔钱,我们也不用过的那么难,但是反正想也没用,想也找不着。”
“你们找过吗?”
“当然找过,我们说了以后衙门就让人在河里捞过,可是什么也没捞着,衙门就说可能根本就没把钱带回来。”
“我就是那个时候觉得我爹可能不是淹死的,他可能是被人劫了财,可是衙门的仵作说我爹分明是淹死的,还说劫道的都是舞刀弄枪的,不可能没有别的伤。”
“没有别的伤?”
“昂。”
“那就不可能是从上游冲下来的。”
杜小玉摇摇头说:“不是上游,我爹哪敢走上游那么远,就是日常往来的那条青石板路,一下雨就打滑,我爹应该是从那条路上不小心掉进河里的。”
杜小玉说的那条路并不远,隔着门前的路望过去就能看见,项白不禁皱眉:“如果是这样就更不对了。”
“怎么不对?”杜小玉问。
“如果是那里入水淹死的确有可能,但不可能被水流冲到河滩上,再加上当天发大水,水流会更急,他会被冲到更下游的地方。”
“对啊!那我爹是怎么回事!”
“我有一个想法。”胡小酒说道。
“你说。”
“晕水这种情况很多是由于视觉感觉错误导致的,但是晕水的人不见得不会水,人在应急状态下很可能会激发出自己也想不到的潜能。”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胡小酒看向杜小玉:“你是你爹娘亲生的吧?”
“废话。”
“你水性好像不错。”
“那当然。”
“所以你并没有像你爹一样怕水,或者我们可以这样假设,你爹怕水晕水是他的视觉感觉错误造成的,如果没有这个理由他也可以水性很好,而当他落水的瞬间,求生欲望激发了他的潜能,所以他是自己游到岸边的。”
“那如果是这样,他怎么会淹死呢?”杜小玉说道,她全身都在发抖,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胡小酒看看她说道:“这就是我们怀疑的地方。”
“是有人杀了他。”杜小玉说道,她的眼睛很亮,很笃定,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胡小酒问道。
“我知道,但是我没信,因为是王二麻说的,他说是吴大懒干的。”杜小玉脸色阴郁。
“吴大懒干的?他是这么说的?”项白问道,“你不信,那你认为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杜小玉说,“我就是看见王二麻突然有了许多钱,那是我爹死后一个多月,我就怀疑他,我问他钱是从哪来的,他说是吴大懒给的,他还说要不然他哪里舍得拿钱给吴大懒赌,让我自己去问吴大懒。”
“你去问了吗?”
“我没有。”
“你犹豫了,你说谎。”
“我不是说谎,我是要去的,可是我没有直接问他。”杜小玉说道。
“没有直接问是什么意思?”
“是王二麻说的,他看我不信就说有办法让吴大懒亲口承认,他跟我说让我晚上去河边断头树那里等着。”
“断头树是什么树?”
杜小玉道:“就是上游岸边有一棵老柏树,后来让雷劈了,烧的只剩下半截,就是断头树。”
“哦哦!”胡小酒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棵树,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话?”
“就是前几天。”
“前几天?那他让你什么时候去?”
“就前天晚上。”
“你去了?”
杜小玉点点头:“去了。”
“前天晚上你见过吴大懒?”
杜小玉说:“见了,可是不止是他一个人,王二麻也在,但是我没跟他们碰面,因为我跟他们关系又不好,我也不大相信王二麻子的话,大半夜的,我怕他俩合理起来信我,所以就没露面。”
“但是他们说了什么你听见了?”
杜小玉摇摇头:“我离的远,听不大清楚,就看见他俩吵架,后来我看他俩越吵越凶,也没心情看狗打架,就回去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