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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换马车?”胡小酒不解。
“马车快。”
“会比骑马快吗?我昨天听小二说附近有一条近路的。”
“我也听见了,昨晚就是那女捕快问的,只是那条路是山路。”
“那又怎么样,山路我也能走。”
“可是我不想走。”项白说道。
“为什么?”
他笑了笑说道:“你以为那条路会更快,若在平时的确会更快,可是这个季节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武侯镇地势奇特,入了夏后每到未时许便会天降大雨,到那时山路泥泞难行,还不如我们坐马车更快,也不用担心淋雨。”
“这你也知道?”
项白没回答却挑挑眉梢,似乎理所当然。
过了一会儿小二出来说道:“车马已经备好,就在门口等着,二位请吧。”
胡小酒与项白上了马车安顿下来,心情大好,过午果然天降大雨,胡小酒坐在车子里一边听着雨声一边着啃着干粮,说道:“白白,跟你出来真是太好了,赶路都那么惬意,我还以为这回咱们要餐风饮露,没想到一点儿也不累,还比他们的行动都快!”
“这次是巧合,未必每次都能这样。”项白笑道。
“对了,你刚才在客栈说那个傻捕快说谎?”
项白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傻捕快应该是指那个女捕,说道:“我不是说她说的都是谎话,但也未必都是真的,比如她说魏秋山曾出现在友朋客栈,却又说现在未必还在,又说自己不想带着她们同行,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那几个粉衣女子怀疑她的话,让她们分不清真假,她们越迟疑,她便可以取得先机,抢在她们之前见到魏秋山。”
“竟然还有这种套路!”胡小酒大为惊讶,“我从前只想到撒谎便是要让人相信,或者让人不信,让对方按照自己计划的方向去行动,却从不知道还有这样撒个谎让人半信半疑,拖延对方时间的,白白,你可真狡猾!”
“我这叫聪明,什么狡猾。”项白似有不满。
“但是,我还有一个思路你要不要听一下?”
“你说说看。”
“我在想,刚才那个女捕快在提到友朋客栈的时候非常干脆,说明短期内,友朋客栈这四个字曾经在她的记忆中被反复地提取过,但那句他现在还在不在却迟疑很多,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去友朋客栈看看。”
“那当然。”项白说道,“毕竟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你这么说也对,那我想那么多岂不是白费脑。”
“也不是,起初我只是觉得可以去打听打听,但如果按你那么说,那魏秋山出现在那里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想想今天遇到的那几个粉衣服的女人她们说找一个朋友,我怎么听都觉得她们的朋友不是照雪就是红袖,还有那个女捕快就更直接了,再加上我们少说也有三拨人了,还有多少人要找他们我们也不得而知,这家伙也有点儿太招人了。”
胡小酒又点点头:“越多人找他就越危险,山山这个家伙到底是捅了哪个马蜂窝?”
第193章 追杀(十五)()
魏秋山带着照雪暂时落脚在武侯镇的友朋客栈,又在镇上找了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让他整日里都惴惴不安。一来是因为最近镇上出了好几起奸杀少女的案子,许多少女无辜被害,照雪虽然会武但却受了伤,让他不敢大意。再来,他又发觉自己附近又无端多了一些奇怪的人,就好像在被人昼夜不息地盯着。
话虽如此,日子还是要过,照雪的伤也还是要看。
这日,大夫又来瞧过,说照雪的伤暂时无碍,只是需要好好静养,不要再四处奔波。
魏秋山不觉看他一眼说道:“大夫如何知道我们四处奔波?”
“哦,没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说,二位落脚客栈又是生面孔,老夫自然认为二位四处奔波。”
“原来如此。”魏秋山又问道,“大夫是武侯人?”
“不是。”那大夫说道,“老夫原是永州人,近几年才来到武侯镇。”
“永州,永州好啊,为何要来武侯?”
“永州是好,只可惜”他摇摇头,“不提也罢。”
“看来大夫在永州过得不太顺遂?”
“别提了,我儿子好赌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只好把我的药房变卖了,如今他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我也懒得管。”
“可想家吗?”
“想,当然想啊!”大夫感叹道。
“那大夫打算何时返乡?”
那大夫愣了愣,又笑道:“老夫都这把年纪了,怕是没机会回去了。”他又低下头收着药箱说道,“叶落归根,叶落归根,难啊!”
“我看也不太难,大夫钱袋子里的那个金元宝足够你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只是回永州又有何难?”
大夫瞬间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钱袋子惊慌道:“你你如何得知?”
“哼。”魏秋山笑道,“爷爷我抓贼抓了那么多年,那贼口袋里装着多少银子我听听响声就知道,方才你两钱袋搁在桌子上,我一听就知道里头少说有一个金元宝。”
“这也能听出来?”大夫大惊道。
“你这元宝哪来的?”
“这也要问?”
“当然。”魏秋山从桌上拿起佩刀,“我请你来的时候可没见你带着那么多金银,我才出去跟小二打了一盆水你便多出来这么多银子,我夫人身上又不适或许没留意,怎知是不是你偷了我们的呢?”
“别,官爷饶命,有话好说,小老儿我如何敢偷,是方才你出去打水,我本想叮嘱一句,刚到门口便被个后生拦住,让我交待几句话,还给了我一块金元宝。”
“什么话?”
“就是方才说的那些,莫要四处奔波,小老儿想这话并没有什么错处,以尊夫人如今的状况的确应该静养,况且他又给我金子,官爷明鉴,小老儿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偷。”
“你说的是实话?”
“句句属实!”
魏秋山收起刀:“罢了,你去吧。”
“谢官爷饶命,谢官爷饶命!”大夫赶紧抱着药箱匆匆离去。
“怎么回事?”照雪问道,“会是什么人特别要他留下这么一句话?”
魏秋山思索片刻说道:“我觉得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儿?你没听那大夫说,我需要静养,不适合四处奔波。”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照雪转过头去不悦道:“我没觉得,要走你自己走。”
“我怎么可能自己走呢?”
“有什么不能的?”照雪说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也省得你天天夫人长夫人短的,我不爱听,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照雪嫁了,这得是多大的误会。”
“那我要不那么说,咱们住一间房不也不好听吗?”
“我就不想跟你住一间房!你脚也臭!鞋也臭!每天都臭烘烘的!还不洗澡!谁要跟你住一间房!”她说着愤怒地把枕头丢出去,魏秋山闪身躲开枕头,满天谷皮毛屑。
魏秋山愣了愣才发现,原来是枕头炸开了。
可是枕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炸开呢?
“笃”一声,一枚梅花钉深深地埋进床柱里,照雪大叫一声,“小心!”
随即无数的梅花钉穿透房门向他们袭来,房门被射的千疮百孔宛如筛子一般。
魏秋山大喝一声一脚将桌子踢飞,同时顺手扯下桌布奋力挥舞着,千万枚细小的钉子几乎没有几颗可以逃过魏秋山的掌心,全被魏秋山或挥到房梁上,或打到墙面上,或接在桌布里,即便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也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力道,开玩笑似的掠过魏秋山的脸颊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
照雪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可是有魏秋山挡在前面她根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过了一会儿,安静了,魏秋山把破烂的桌布一抖哗啦一声,梅花钉落了满地,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个小子的玩意儿,对你魏爷爷来说根本没有用!哈哈哈哈!”
照雪忍不住大叫一声:“你是傻瓜吗!”
“嘘!”他说道,“你别怕,我出去会会他们。”
“你小心点儿。”
“你放心,我有数。”他又说道,“等会儿我把他们引开,你趁机逃走。”
“那你呢?”
“嗨,我再去追你呗,反正我都追了你一路了,不差这一回。”他笑了笑,忽然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吼道,“哪来的小贼不知死活,出来和你爷爷一较高下!”
一道凛冽的剑气袭来,魏秋山忙闪身避开,剑气在粗壮的廊柱留下一条刺眼的剑痕,大热的天那人却带着斗笠和面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魏秋山还是一眼认出这人嘿嘿一笑说道:“哟,我当是谁,敢情是熟人儿,你叫啥来着?”
“阿羽。”
“对,阿羽,我说大夏天的你带个面罩不热啊?”
阿羽没回答,似乎很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你啊,跟你说话呢,你带个面罩干啥?又不是不认识。”他忽然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指着阿羽说道,“我明白了,你丑!这么热的天你糊个人皮面具更热,你怕脸上起痱子所以只能戴面具!可怜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阿羽冷冷地,提剑向魏秋山刺去,剑势又奇又险,魏秋山险些没有避开。
抚着胸口道:“吓死了,吓死了,你这人咋阴魂不散的,人红袖都死了,还缠着我们干啥?我说你该不是又看上我们家照雪了吧?趁早劝你一声,没戏。照雪是我的,你瞧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照雪肯定看不上你!”
第194章 追杀(十六)()
阿羽根本不回答,依旧与魏秋山缠斗,出手又快又狠,魏秋山见他实在难缠说道:“你再这样,人家客栈都要让你拆了,你有钱吗,赔的起吗?”
阿羽依旧没说话,却扔下一块金元宝,魏秋山趁机如家燕般掠冲向阿羽的双脚,阿羽猜不出他的路数只好频频倒退不敢轻易出手,却见他伸手一捞将金元宝揣进自己的腰包,又笑道:“别浪费了,赏我吧,我带你另寻个风水宝地打你个痛快。”
随即脚下微微发力,跃上墙头,阿羽果然上钩追了出来。
魏秋山深知他剑气磅礴,故而不敢在镇上动手。怕他不知轻重,伤了无辜过路的人,原本只是想把他引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不料竟一路狂奔,不知不觉竟到了飞瀑。
这可不是个好地方,湍急的水流于人于己都是不便的,他开始有点儿担忧,难不成这家伙是故意把自己逼过来的?
他们虽然也交手过几次,但毕竟不熟,他也不知道那阿羽究竟是什么路数,会不会这飞瀑对于他而言是个短板,可对于阿羽却是个长处?
倘若果真如此,那自己可真要栽在这上头了。
眼看阿羽已经追上来了,与此同时他举剑向自己劈来,飞瀑边本就狭窄,左右皆无处可躲,魏秋山只好足尖一点,借着三两块凸起的石头,几下跳到飞瀑之上,湍急的河水汇集于此,拍打着他脚下的巨石,溅起银白的水花。
右手边是湍急的河流,左手边是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