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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柯摇摇头道:“下官不懂。”
“怎么会不懂呢?”
“大人不是说了吗,宁柯向来不看头势,睿王的那些话,宁柯哪里能听的明白嘛。”
“哦,也对。”鲍辉点点头深以为然,“睿王殿下说话向来意在言外,本官都听不懂更何况你了。”他又想起什么喊道,“宁柯啊,本官记得你与那姓魏的六扇门捕头有些交情,既然这事儿确定会交给他来办,不如咱们提早活动活动。”
“鲍大人啊!”宁柯很是无奈,“那刺客是您请的吗?”
“哎,一派胡言!本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既然如此,您心虚什么呢?”宁柯摊着手问道。
“啊呀,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你懂什么,这里头的道道可多了,你以为什么事都像你想的一样,那么的非黑即白吗?你错了,你知道我经手过多少案子,那黑白就在本官的一念之间啊!现在我们有这个条件,当然要提前疏通关节才行,否则被睿王抢了先,又或者被贺连继抢了先,我们就被动了,到时候不光是我的乌沙不保,连你的也喂,我说你啊你啊!”
宁柯早就一声冷笑,驱马先行一步了。
魏秋山,魏秋山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迟早是这么个结果,正如睿王所言,他早就料定姬冉会把这件事交给六扇门,因为他够耿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获得萧青岳的信任。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只不过他把魏秋山拖下水,也就把项白拖下了水,而项白要比魏秋山危险一百倍,因为他师父绝不会放过自己。
第184章 追杀(六)()
“阿嚏!”
魏秋山忽然打了个喷嚏,前面就是腾县了,项白猜的果然不错,照雪不在家,绘桃人她回通县老家了,可六扇门线报却说在腾县的武侯镇发现过她的踪迹。
一南一西,无论她怎么绕都不该绕去武侯镇,更有趣的是武侯镇恰好是红袖的故乡。
魏秋山翻身下马把马拴在茶肆附近的树干上,走上前喊道:“小二,一碗面一壶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
“阿嚏!”魏秋山拣个背阴处坐下,咕哝一句:“谁想我了?”随即又傻笑起来,“一定是照雪。”
话没说完忽然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旁边桌子上四五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不说话,正对着自己的那个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又不敢与自己对视,另一张桌子上也有三个人,有说有笑又过于旁若无人了些,最有趣的是其中一个女人,说着满口的黄段子也不时地往自己身上打量,不知道还以为她对自己打着什么主意。
小二端着面上来,将毛巾往肩上一甩恰好挡住他的视线,笑容可掬地说道:“客官您的面!”
魏秋山口中说着“多谢”却旱地拔葱似的跳起来,顷刻间刀已出鞘,往面前一挡。
“叮”一声,一柄长剑斜飞出去钉在房梁上。
小二二话不说,滋溜一声钻到桌子底下,抱头蹲好,手脚十分伶俐,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店小二,店主更加淡然,伸头瞟了一眼,还没耽误他嗑瓜子儿,一看是打架的,只是叹口气便又回到屋里嗑瓜子去了。
魏秋山虽以一敌七,但也不太慌乱,一边见招拆招一边说道:“诸位怕是有什么误会,无端端打我做啥?”
那女人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问我们,我们可说不清楚,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吧。”说着挥刀又向魏秋山劈来,直冲脑门儿,刀势又急又快分明就是要人命的。
魏秋山顿时大喊道:“大姐,你别逼我!我不愿意打女人,你再这样,我可真翻脸了!”
“呸!叫谁大姐!打架就打架,哪来那么些废话,你再多言多语,老娘割了你舌头!”
旁边一个男人说道:“屠大姐,别那么些话了,这小子不好对付呐!”
趁他说话分神,魏秋山一脚踢在他心窝上,那人立刻呕出一口血不省人事了。
那屠大姐一瞧更加恼火大吼一声:“你杀我兄弟,我要你狗命!”
魏秋山边躲边说道:“屠大姐,你看清楚他只是昏过去了,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话说你姓屠我娘也姓屠,多大的缘分,何必打打杀杀呢?”
“去你娘的!少在这里套近乎!你娘是个什么东西,也在这里说嘴!”
魏秋山顿时翻脸:“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却骂我娘,我娘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就见不得别人说她不是,你这大姐实在不讲道理,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们客气了。”
“不客气就不客气!”那屠大姐又挥刀过来,忽然手腕被生生钳住,没等回过神来,手中的刀便已落地,屠大姐大惊:“你是什么人!”
“大姐,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揍我,你说你是不是不讲理?”魏秋山也不再跟她客气,扯着她手腕转了一圈,像扔陀螺似的把她扔出去,顺便还砸趴下她几个兄弟。
屠大姐的腰摔在桌子上,撑着腰直“哎呦”,魏秋山问道:“还打不打了?”
屠大姐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
“真不打了?”
“不打了。”说着就要走。
“站住。”魏秋山拍拍手喊道,“小二,结账。”
那小二从桌子底下伸头看看也不出来说道:“一碗面一壶茶一共两文钱,砸坏的桌子凳子十两。”
魏秋山转头对那屠大姐说道:“听见没,十两,你们先动的手,你们赔。”
屠大姐顿时翻脸:“架是一起打的,还分你我?老娘没那么些钱,要命一条!”
“哎呦大姐,您真有意思,您刚说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魏秋山的命还不值十两银子?”
“你是魏秋山?”屠大姐大惊,“六扇门的那个神捕?”
“不然呢?”
“唉!亏了亏了亏了!”屠大姐喃喃自语,转而又换个脸色,凛然不屈地说道,“您说的一点儿没错,您这条命就值五两银子。”说着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就这些,剩下的要命一条吧!”
“我的命就值五两银子?”魏秋山从桌子上捏起瓜子儿大的碎银子又羞又怒,“我说你这大姐,你是不是傻?别人给你们五两银子你们就来砍我,你是不是蒙我,你这五两银子你们怎么分!”
屠大姐看看他:“你甭管我们怎么分,大姐是实在人不蒙你,就五两,早知道你是魏秋山,这买卖我根本不接,得亏我不知道,要不然十两全你一个人儿拿。”大姐又说,“我说你挺大名声的人,别那么扣扣索索的,人家店家还得做生意呢。”
魏秋山不情不愿地在钱袋子里翻了半天,只找着一块十两的银子,又把屠大姐那五两收起来。
屠大姐不禁翻个白眼儿:“还以为神捕什么的得出手不凡呢,这么抠门儿。”
“废话,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魏秋山又说道,“你别走,你跟我说清楚,谁想买我命?竟然就花五两,你说不清楚不能走。”
屠大姐翻翻眼皮儿摇摇头:“不认识。”
“长什么样子你总知道吧?”
“嗯,一个女的,比我好看点儿,比我白点儿,比我瘦点儿,再比我年轻点儿,反正就跟我差不离儿吧。”
她身边一个小弟忍不住说道:“大姐,比你好看多了。”
“去你的,想死啊!”
“是真的。”那小弟面露神往,“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跟菩萨似的,嘿嘿,嘿嘿。”
魏秋山想了想问道:“穿红衣裳?”
屠大姐摇摇头:“白衣裳,奔丧似的,一身儿白。”
“难不成是我的照雪!”魏秋山大惊,“可是我照雪为啥要杀我呢?她怎么说的,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第185章 追杀(七)()
“切。”屠大姐冷笑,“这还能误会?”她说着掏出一幅画,“你看这是不是你?”
魏秋山接过画,展开一看,画上果然是自己,且这画画的十分传神,比六扇门的画师画的都好:“这是哪儿来的?”
“就是那女的画的。”屠大姐说道,“她亲手画了交给我,跟我说让我们在这儿候着,若看见画上的人便打,我见她画的那么细致便猜测必是熟人,不是恩深似海就是仇深似海,我便问她打死如何?她说死了就死了,不用客气,就扔给我五两银子,还说若遇不见这五两银子也是我的。说实话大姐我就是实在,我若真装作看不见也就罢了不是,还白吃你一顿打。”
魏秋山想了想忽然惊喜地握住屠大姐的手:“大姐啊!多谢你打我一顿,我太感谢了!”
“啥?”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照雪就不是真心要打我杀我,她只是想要拦住我,所以她只给你们五两银子,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五两银子拼命,她是在乎我的!我的照雪是在乎我的!”魏秋山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对屠大姐说道,“大姐,这画你留着也没用,给我得了!”
“你要就拿去吧。”屠大姐看着他,只当他是傻了。
“太好了,照雪给我画的画!”魏秋山小心翼翼地把画收好,欢天喜地地走了。
刚走了没两步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向那大姐打听照雪往什么方向去了。
他摸着怀了照雪画的画,又是高兴,又是发愁,诚然更多的是发愁,他有点儿拿不准,如果照雪真的要帮助红袖逃走怎么办,又或者她要杀了红袖,自己又要怎么办?
除非照雪愿意帮他把红袖捉拿归案,否则无论如何他们之间都要有一战。
照雪怎么可能帮他,他就是再傻也知道,照雪绝不可能帮他,这让他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无尽悲凉。
其实项白也已经把她的身份告诉自己了,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应该离她远一点儿,他相信项白也是这个意思。
项白这人一向如此,说好听点儿叫尊重朋友,说难听点儿就是冷漠疏离,他很少会用自己的想法去强迫别人,比如他讨厌一个人,就像他当初讨厌胡小酒的时候,他虽然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自己与她交往,但也觉不会说出“你不要跟她来往”这种话。
而对于照雪,项白仅仅只是怀疑,却暗暗提醒他远离,这说明在他看来照雪是危险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头一次这么痴迷于一个人,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她抛却一切。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却要跟自己刀兵相向,这让他深感为难。
屠大姐说,照雪往南走了,往南就是武侯镇,说明他猜的不错,照雪真的是来找红袖的。
他魏秋山断案不行,能成为神捕除了靠着项白,也靠着他出色的追踪,这里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道道在里头。
比如要抓一个音信全无的逃犯,最好的方法就是去他去过的地方,比如故乡,他纵然能逃去天涯海角,但他总会想办法回到自己的故土,不是因为他念旧,而是因为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越是在熟悉的地方他们便越觉得安全。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越是熟悉的地方,他越能找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藏身之处。
武侯镇,玉堂村,一个偏僻的靠近密林的人小村庄,这便是红袖的故乡,同时也是一个便于藏身的好地方,村外的数百顷密林,是个多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