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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刘田阳弟弟没事,我从屋里出来,说:“人已经没事了。”
刘田阳爸爸和奶奶敷衍着说了声谢谢,就跑进了屋。
我带着刘田阳和宋婉往外走。
“往后不要再用这样的法子。”我跟刘田阳说。
她点头,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我还能怎么办?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看着她眼中的绝望,我有些语塞,想了想,我带着她跟宋婉去找张恒,我可不会做心理工作,还是让张恒开解她们比较好,不然我强行鸡汤再把她们带沟里去。
而且关于牛叔那张符纸,我也得跟张恒仔细说说。
找到张恒,我把这次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然后把那张符纸递给他。
他脸色凝重,半晌说:“我知道了,你接着回去忙,这事我来处理。”
我好奇的问:“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瞥我一眼,“这不是你该管的。”
我撇撇嘴,从他住的地方离开。
回店的路上我接到杜磊的电话,他很兴奋,“我已经找到了关于牛冲天的线索,现在就去核实,大概需要两三天,有结果再联系你。”
想着今天养魂的事,我跟他说:“欲改命必先养魂,你可以往这边查。”
“你果然懂,我这次找到的就是养魂。”杜磊说:“行了,我先挂了,有事再联系。”
挂了电话,我想着这次养魂的事,心里总是莫名发慌。
刘田阳搞出来的这事,唐琦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只是坑底那张牛叔画出来的符纸到底咋回事?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算了,张恒既然说他去处理,那就等等他那边的消息,我现在最紧迫的事是抓到三个鬼、
现在抓到一个,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我回到店里,冲着收鬼袋子说:“你为啥要跟着我?”
好半天,一道女声从袋子里飘出来,“因为你眼中有人,我不敢不从。”
我听的后背发凉,连忙走到镜子前盯着自己的眼睛看,“我眼里有人?”
我又问了女鬼好几句,她都没再回答我。
接下来四五天,都没人再找我看脏,我没事也骑着电动车去村里转,也没遇着那样的事。
我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正着急的时候,刘田阳领着个妇女进屋了。
妇女一看见我,就扑了过来,哭着说:“仙姑,您帮我一把。”
我吓了一跳,差点一张符纸拍上去,这一见面就扑上来,我还寻思着她身上有东西呢。
“怎么了?”我问。
刘田阳扶着妇女起来,说:“这是我大姨,姓马,她听说我奶奶说我弟是您给看好的,就让我带着她来找你,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我招呼着她们坐下,“马婶,到底出啥事了?”
她哭着说:“我们前些天在镇子里买了个房子,这才搬进去半个来月,我儿媳妇说她每天晚上都听见有人唱歌,也听不清唱的啥,但声音像是小孩子。”
她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说:“我儿媳妇怀孕四个月了,直接给吓得见了红,昨天刚给送到医院去。”
“孩子没事吧?”我问。
她摇头,“医生说暂时没事,但还得养几天。”
我想了想,回隔间装上符纸,刚要出去,就听见坛子里传出一道声音:“带上我。”
我回头,“你要去?”
“嗯,那个大哥哥离开的时候说遇到危险的情况让我跟着你。”她说。
我听着一愣,哑声道:“郁灏跟你说的?”
“嗯,除了他还是能是谁?”她说。
我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找出来一张空白符纸,“你能上来不?”
话刚说完,我就听见一阵哒哒的脚步声,符纸上缓缓印出一个小脚丫印。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红布,把符纸抱上装兜里,出了隔间。
路上,我在心里问小孩,“郁灏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比较笨,本事也不行,还爱逞强,没他在身边肯定得出事,让我帮忙看着你。”小孩认真的说。
我翻了白眼,心里那点感动一下子就消失了。
暗暗磨牙,郁灏,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是真回来了,我肯定舍不得。
“哎,仙姑,到了。”我想着郁灏的事,没注意路。
我回过神来,跟着马婶进了院子。
这院子是马婶的儿子买的,听她说她儿子在外面做生意,挣了点钱,知道她住不惯楼房,就在市里城中村附近给买了个院子。
进屋后,我先四处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鬼气。
“晚上是所有屋里都能听见歌声还是就你儿媳妇那屋?”我问。
她说:“都能听见,不过我那时候寻思着是隔壁放的,就没在意,反倒是我儿媳妇吓出了事,后来我特地去隔壁问,都说夜里没放歌。”
说着,她走到窗户前,说:“我儿媳妇在家的时候,我还没感觉有啥,也不妨碍睡觉,这不昨天我儿媳妇在医院,我一个人在家,就感觉那歌声像是有人在我耳朵边唱,听的人脑仁疼,而且我昨天看见窗户下蹲着人。”
我急忙问:“是男是女?”
她回忆半天,皱眉说:“没看出来,当时我吓得叫了声,那人就嗖的从窗户钻出来了。”
说到这里,她一拍大腿,“这才是让我害怕的地方,当时窗户关着,不知道那人是怎么钻出去的。”
我拧眉,想了想,跟她说:“现在我也看不出啥来,不如这样,今晚我睡在你这屋,你把家里的橱子柜子都锁上,先去别地住一晚上。”
“这……”马婶有些为难。
刘田阳说:“大姨,要不这样你去我家睡,我留下来陪仙姑。”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叫我仙姑,叫我相师就行。”
虽然我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相师,但我会努力,变成一位真正的相师。
马婶解释说:“我倒不是担心丢东西,我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女孩住在这里。”
我和刘田阳劝了她半天,马婶这才勉强同意,离开之前还跟我说:“你也是个小姑娘,看不出来就别逞能,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不住这里了。”
我挺感动,笑着说:“您放心吧。”
她又叮嘱刘田阳几句,这才走了。
我看了下表,现在才不到五点,歌声估摸着得睡觉的时间才出来。
“相师,谢谢你。”刘田阳跟我道谢。
她说话还是轻声轻气的,我一看她,她就本能的低头,不敢跟人对视,但比第一次见她已经好很多了。
我说:“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你啥。”
说着,我坐到台阶上,琢磨着要不要往大门上贴上一张符纸,可又怕操作不好打草惊蛇,吓得那东西不敢出来。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一切如常,等晚上看见那东西再说。
刘田阳又小声说:“张叔叔说想让我跟着他。”
我回神,诧异的看她一眼,“跟着他干啥?”
“说是学本事,张叔叔说我自己用野法子都能成功招鬼,比较有天分,他想让我跟着他,不但能挣钱,还能给他学本事。”
经过上次的事,刘田阳似乎对我很信任,征求我的意见:“相师,你说我该同意吗?”
这话我还真不好回答,“你爸爸和你奶奶同意吗?你自己想要干这个吗?”
“我爸爸和奶奶早就不想让我上学了,听说有钱拿就让我去,至于我……”她咬唇,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啥。“
看着瘦弱的小姑娘缩在门口,一脸的愁绪,我叹口气,缓和了声音,说:“你不要管别人怎么想,关键看你自己,走这条路很难,你好好想,别将来后悔。”
她嗯了声,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靠着门框,看着她,心情很复杂,在得知她的处境之前,我很不喜欢她,等到知道她在家里的情况,我不赞同她招鬼害人,但也说不出批评的话。
毕竟我不是她,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天分确实高,而且张恒居然主动给她工资。
我攥紧拳头,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掏出手机给张恒发了个短息,委婉的问他,上次去隆福寺的酬金为啥还不给我,我都要揭不开锅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张恒回了个短信,就六个字:看你那点出息。
我翻个白眼,把手机收起来,跟刘田阳说:“你跟我一个房间吧。”
她嗯了声,低头跟我进屋。
我们两个也没啥话可说,就在屋里干坐到九点,我关了灯,躺到床上。
躺了一个多小时,十点半整,屋里突然滴的一声,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着。
刘田阳身体抖了下,我抓住她的手腕,塞给她一张保命符,示意她别出声。
滴声过后,屋里缓缓响起歌声。
还真像马婶说的那样,你能听出来是唱歌,但是听不出歌词,曲调还挺欢快,但陪着那听不懂的吟唱,总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那声音总像是就响在耳边。
我犹豫了下,示意刘田阳躺在床上,自己穿鞋下地,站在床边开了阴眼。
虽然我现在能见鬼,但还是开个阴眼保险。
说来也奇怪,开了阴眼之后,我竟然听清了歌词,是两只老虎的调子,歌词却是:一个没有脑袋。
还是稚嫩童声唱出来的,大半夜的,听着那句自动循环的“一个没有脑袋”吓得我全身都是汗。
“窗户。”刘田阳小声跟我说。
我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孩蹲在窗户前,手里拿着个没有脑袋的娃娃,月光下,小孩的影子也没有脑袋。
我从兜里摸出符纸,悄声过去,刚走了几步,那小孩抬头,神情木然,直愣愣的说:“姐姐,你要跟我一起玩吗?”
一声好啊差点脱口而出,我爸说过不管是厉鬼还是孤魂,只要做不到的就不能答应,不然会引得他们纠缠不说,还会损阴德。
我没说话,小孩又低下头。
我几步过去,趁着小孩不注意,直接把符纸拍到小孩身上,他呃的一声,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身形消失,而符纸上出现一道影子。
这次可真顺利。
我笑着把符纸拿起来,没等转身就听见跟着我过来的小女孩喊了声:“小心。”
与此同时,床上的刘田阳大叫一声。
我往床上一看,在刘田阳的胸口还蹲着个小孩,正一脸阴狠的看着她。
竟然有俩小孩。
刘田阳喘过来气,憋得脸都青了,我给她的保命符也烧完了。
我又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符纸,快步过去,还没等我把符纸拍上,小孩突然抬头,跟我的目光对上,原本狰狞的面容平静下来。
这是咋了?
看着刘田阳就要憋过去了,我还是用符纸把他收了。
刘田阳咳嗽着从床上起来。
我拿出两张符纸,问:“你们愿意跟着我不?”
“愿意。”两个小孩说。
我心情更加沉重,“为啥?”
两个小孩齐声说:“你眼中有人。”
我倒吸口凉气,居然跟白天那女孤魂说的一样,我又追问道:“眼中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