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连忙跟他道谢。
我又在医院呆了一天,第三天医生一上班,我就让黄善军给我办理出院手续,我们两个直接去平安村。
“黄哥,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跟他道谢说。
他摆摆手,说:“算不得什么。”
想了想,我谨慎的说:“黄哥,这个事能别跟六爷说吗?”
他瞥我一眼,笑了:“当然能,六爷吩咐我做的事,我才会详细的告诉他,现在跟你去平安村是私事,我分得清楚。”
我这才放心。
郁灏能破我死劫的事,我不想让六爷知道。
在我看来,无论是六爷还是张恒,他们都有各自的秘密,我看不透他们,就更加不想让他们看透我。
我和黄善军来到平安村的正好中午,平安村附近景色好,经常有人过来旅游,所以村里也有饭店,我们两个人在村里吃了饭,就往黑娘娘庙去。
说是一座庙,其实就是一座小院子,里面有两间平房,最大的那一间房里有座雕像,是个慈眉善目的女子,盘膝而坐,头发披散着。
雕像前的香炉里插着香。
“哎,你们干啥的?”
我刚想靠近香炉,就听见一声呵斥,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拿着香走过来,说:“不能靠近雕像。”
这妇女中停低陷,说明她中年运势不大好,但是下停丰满圆润,老了以后会享福,而且她眼神虽有不耐,目光还算是清澈,也没有恶意,心性不坏。
可想到黄善军口中的那些村民,即使知道这妇女没有对我做过任何坏事,我还是无法笑出来。
“我来上香。”我淡淡的道。
她拿出三根香点着递给我,说:“磕三个头,把香插在香炉里就行了。”
我接过香,跪在地上,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响头,低头把香插入香炉里。
抬头的时候,我注意到雕像的双眼也就是监察宫上有淡淡的精气散去,我心中一凛,是常璟离在看我还是黑丫?
我从兜里掏出张符纸来,没过两分钟,符纸就烧了起来。
虽然不确定是谁,但这屋里确实有阴魂。
我掐灭符纸,跟着中年女人往外走,
黄善军要付给中年女人香钱,她摆摆手,说:“不用给钱,是免费赠的。”
我和黄善军离开院子,去了那座废弃的水库。
“黄哥,你有没有打听出来黑丫死后被葬在了啥地方?”我问。
他回道:“打听出来了,刚开始葬在原来那座黑娘娘庙下,回来庙宇被拆,她尸骨就迁到刚才咱们去的那地方,等到这水库废弃不用后,村民们又在她的尸骨上盖了一座黑娘娘庙。”
我冷笑两声,说:“上午听你说那游方道士指点村民们建庙,我还寻思着他是个好人,是要帮忙。”
“难道他不是?”黄善军纳闷的问。
“不是。”我指着水库,说:“你看这里,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口再建上庙,生气无法流动,里面原本就不怎么好的风水会越来越凶险,更何况后来还改成了水库,更是滋阴绝阳。”
“难不成这山里还有东西?”他皱眉问。
我摇头,“我看不出来。”
黄善军说:“先别着急,等到晚上咱们再过来看看,我记得你们干道士的都爱晚上来这种地方。”
我忍不住笑了,“因为那些鬼物晚上爱出来。”
我们两个做出游玩的样子,在附近转了转,晚上又在村里吃了饭,然后再次去了黑娘娘庙,在旁边的庄稼地里等到天黑,看着村里的灯都关了大部分,我们两个翻墙进了黑娘娘庙。
“你在外面等我。”我给了他一张保命符。
我就这么一张保命符,还是上次张恒给我的。
再次走进白天上香的那间屋,我试着叫了声:“郁灏?”
话音刚落,屋里凭空刮起一阵风,香炉的香灰被吹起来,我迷了眼睛,难受的直掉眼泪。
“什么人?”
我突然听见黄善军一声暴喝,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一阵阴森的女人笑声,然后就是砰的一声。
我赶忙跑出屋子,就看见黄善军被倒在地上,手上的保命符已经烧完了。
“黄哥?”我往外跑,刚到门口,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还是倒着的。
我立即从都往外掏符纸,还没等我拍过去,后颈突然一阵剧痛,脑袋里嗡的一声,身体发软,惯性的往后倒,中途被人接住抱起来。
我强撑着抬头,看见郁灏的下巴。
想要张嘴说话,脑袋却不听话,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了些意识,可眼睛还是睁不开,头脑混沌,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从从……”
我听见郁灏的声音,想要响应他,可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正在我着急的时候,唇上突然一凉,郁灏吻住我,好半天他才离开,在我耳边低声道:“不要恨我,从从,我爱你。”
说着,我只感觉他的手从我的耳垂往上,渐渐覆在我的双眼上。
他要干啥?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从他的接触中感受到温情。
啊!
双眼突然传来一阵锥心的痛,不亚于上次那种冰锥直接扎进来的疼痛。
我疼的浑身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流了一脸。
他在我的唇角和脸颊轻啄着,无声的安慰我。
第65章 替你去死()
郁灏,你到底要做啥?
我满腹的疑问,却问不出口。
原本眼前一片黑暗,后来竟然缓缓变成一片血色,难道郁灏在挖我的眼睛不成?
“不要恨我。”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话落,他的气息也就消失了。
我缩紧身子,在一片鲜红的血色中疼的晕了过去。
“从从?”
不知道晕了多久,我被人摇醒,睁眼一看,黄善军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我眨眨眼睛,我还能看见他,我的眼睛还在!
我连忙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打着手电对着眼睛看,越看心情越沉重,明明还是我的眼睛。
“郁灏?”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周围大喊。
可环顾一圈,黑娘娘庙里一丝阴气都没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拽着黄善军就往外面跑。
“怎么了?”他问我。
我回道:“去水库后头,我要去看看那里面到底是啥东西。”
我有种直觉,郁灏让我来这里,又对我的眼睛动手脚,肯定是跟水库后头的东西有关。
我和黄善军把水库后的林子转了个遍,山上也看了一圈,却啥都没找到。
正在我失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哀乐。
我的身体倏地紧绷起来,我在地坑荒村听过这种音乐,当时抬棺出殡的那队人马就是吹得这种音乐。
我用符纸掩藏了我和黄善军身上的人气,循声找过去,就见那队人抬着一具棺材从水库经过,往西南走。
棺材上刷着红漆,四方灵兽四方卦,棺顶是一条黄龙,这是郁灏的棺材!
我连忙往过追,可等我跑过去的时候,那队人马竟然不见了。
“为啥会这样?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入林子的。”我小声嘀咕,把林子找了两三遍,别说是那队人,就是个脚印都没看见。
黄善军跟上来,问:“你看见什么了?”
“一队人,抬着个红漆棺材。”我说。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那队人把郁灏的棺材从地坑村抬出来后竟然来到了这里。
黄善军一脸惊讶,“你确定看清楚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确定。”我肯定的说,“我没有开阴眼符,没给你开阴眼,所以你看不见。”
黄善军陪着我又在山上找了一遍,直到天亮,无论是郁灏还是那队人,我一点痕迹都没就找到,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泄了气,恨自己想得少,当时看出水库位置不对就应该靠近察看一番的。
“再回黑娘娘庙看一看。”黄善军建议说。
我点头,跟着他再次回到黑娘娘庙。
庙门已经打开,昨天的中年妇女坐在屋檐下闭眼打盹。
我走到雕像前,盯着雕像瞅了半天,都没看见啥阴气。
“你在找谁?”
我听见一道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扭头一看,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那中年妇女。
只是如今她出纳宫上气很乱,神情也完全变了,我心里有了底,怕是有人上了她的身,要借着她的嘴跟我说话。
“找郁灏、”我说。
她低声笑了,“他已经走了。”
我双眼一亮,追问道:“他去啥地方了?”
中年妇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说。
“那你知道昨晚他对我的眼睛做了啥吗?”我期待的看着她。
先是曾大全对我的眼睛动手脚,昨夜郁灏又对我的眼睛动手,我的眼睛似乎成了香饽饽。
她伸手在我的眉毛上摸了摸,说:“我只知道,这不是你的气。”
不是我的?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温柔而慈悲的笑笑,转身往阴影里走。
“黑娘娘……”我叫住她,“你不恨吗?”
这中年妇女被上身却丝毫没有阴气,只有正经受香火供奉的黑娘娘能做到,何况我现在就在黑娘娘庙里。
“他们先是把你逼死,后来又受人蒙骗将你葬在水库那里,说是香火供奉,可实际上是用庙把你压在那里无法入阴间,你不恨吗?”我问她。
我不理解,她经历过那么多苦难,为啥还会有这么慈悲温柔的笑容?
而那曾大全,被人无意伤害,竟生生的夺走了哪一家人的眼睛和耳朵,把两个孩子也弄的结巴了。
她说:“我恨,但我恨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如今这些不过是些陌生人罢了。”
她说完,中年女人身体一颤,直接栽倒了地上。
我过去一看,她脸上的气已经恢复正常,黑娘娘已经离开。
我把女人扶着坐起来,心情的复杂的看了眼雕像,跟着黄善军离开黑娘娘庙。
本来黄善军说他送我回店里,可我俩刚开车出村子就碰上杜磊,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说:“六爷要见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六爷知道郁灏的存在了?
我心情忐忑的跟着杜磊来到六爷的院子,他还是坐在摇椅上,拿着个烟袋锅子。
“过来。”
我站在门口不敢过去,他抽了口烟,叫我。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指着屋里说:“去吧。”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是让我去看七相?
“好。”我低头进屋,走到那张脸前,看清我脸上的运势后,我猛地瞪大眼睛。
命宫的命气依旧很弱,可疾厄宫和保寿宫的暗黑已经淡了很多,也就是我的死难虽然没有完全解开,但正在解的过程中。
我连忙看向我的妻妾宫,许是这几天着急上火,皮肤有些过敏,妻妾宫那块的皮肤正好发红,而且红皮上有淡黑气,我心头一惊,郁灏真要出事。
不行,我得去找郁灏。
我惊慌往外跑,在客厅被六爷叫住,“看出什么了?”
“死难正在解。”我没提郁灏的事。
他缓缓道:“是有人在替你死。”
我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