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光掠过马路对面的路灯下,我看见一块黄纸,我连忙跑过去,捡起一看,果然是符纸。
张恒也追过来,拿过黄纸,看了半晌说:“就是普通的符纸。”
我后悔极了,“竟然让人找上门破坏了阵法。”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五雷符直接把两团阴气打散。
张恒也是叹气,“这不怪你,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说着,他苦笑两声,自责道:“这些年我是越来越没用,若不是有仙家跟着我,怕是我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我心里也自责后悔,可看他这么难受,还是连忙宽慰道:“那人手上不止一团阴气,以后肯定还会露出马脚。”
我们两个把外面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也没找到其他的东西,失望的回到店里。
“张……先生,仙家呢?”我惯性的还想叫张哥,中途发现赶紧改口。
他说:“仙家上次阴气尽失,如今正在修养,还得个把月才能恢复,今天要是仙家在,绝对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我们两个说了会话,他就说要去给六爷回话,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转头跟我说:“我今天听六爷说过几天还有个活给咱俩,这次酬金非常高。”
我应了声,心里不大感兴趣。
送走张恒,我重重的叹口气,锁上店门,把地上的绣花鞋和香炉都收拾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现在我连挣钱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怎么破死难,怎么去找我爸,怎么调查我妈的死因。
风风火火的忙活一阵子,看似往前走了不少,可仔细回想,我仍旧像原地踏步,我爸和我妈的事情依旧毫无头绪,唯一知道的就是郁灏能帮我破死难。
可是他该怎么帮我?
“为何叹气?”郁灏坐到床边,问我。
我在床上滚了一圈,躺到他的腿上,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当时真是傻了,应该注意着外面的。”
越想越后悔,店里的窗户能看见对面的路灯,我只要站的再近点,就能看见用五雷符的人了。
郁灏伸手按着我的眉心,说:“既然那人蓄意为之,肯定还会露出马脚,不用着急。”
我也是这么安慰张恒的,可这心里就是难受。
我抱着他的腿,失落的说:“我还是不行,如果是我爸或者是牛叔在,他们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不会看脏捉鬼,看相有时候也不顶事,也不会拳脚功夫,我对自己陷入深深的怀疑,我这样的人,还能做啥?
郁灏托着我的腰,把我抱起来,认真的说:“你还年轻,需要成长,相信我,只要你不放弃,肯吃苦努力,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就势搂住他的腰,说:“你总是这么安慰我。”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发现的娇嗔和依赖。
他把我抱的更紧,“不是安慰,这是事实。”
跟他说了会话,我心里好受很多,抬头看向他,纳闷的问:“你晚上去啥地方了?”
于洋来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他在隔间里,可等张恒过来布置道场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他解释说:“我身上煞气重,若是我在附近,那团阴气不敢过来。”
我点点头,伸手捧着他的脸,突然心头一动,我从我的脸上看出是郁灏给我破死难,那我没准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怎么给我破死难!
想到这里,我立马的看向他的脸,却惊讶的发现我不但看不出他的面相,都看不出他脸上的命气。
我正色道:“郁灏,你的面相……”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头亲住我,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制住,抵在床上,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刚开始我还清醒着,不满的瞪着他,可当他用手盖住我的双眼后,我的脑袋就越来越晕,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正是迷糊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他在我耳旁不住的念叨,“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回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坐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像是宿醉的感觉。
“郁灏?”我冲着外面叫了声。
自从我跟他确定关系以来,大部分时间我是在他的怀里醒过来,就算是我醒来他不在床上,我叫一声他也会立刻出现,可今天我叫了五六声都没听见他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着穿鞋下地,在店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他,反而在柜台上看见一张纸,上面写着四个毛笔字:保重,勿念。
这是郁灏的笔迹。
去他娘的保重。
我把纸胡乱的塞到兜里,着急的喊:“郁灏,你出来。”
大清早,我跟个疯子似的,穿着睡衣从店里一路喊到县城外,可他始终没出现。
我站在县城外的公路旁,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为啥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呢?
连个正经原因都不能给我吗?
“从从,你这咋了?”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慌忙抬头,看见的却是骑自行车的二婶。
她把自行车停在一边,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心疼的问:“你咋了?有人欺负你了?”
我吸着鼻子,想要忍住眼泪,可是看见二婶担忧的神情,我理智全失,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二婶,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我越哭越伤心,哭的直打嗝。
二婶搂着我,在我背上轻拍着。
哭到最后,我眼睛发涩,一掉眼泪就疼。
看我情绪冷静些,二婶把我送回店里,还给我煮了一碗面,说:“从从,到底谁走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带着哭腔说:“我对象,我俩昨天吵架了。”
现在我也冷静了,越想越觉得郁灏离开的原因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从开始就在骗我,留在我身边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现在目的达到,他抽身而退;二是他有不得不离开我的理由,偏偏这个理由还不能告诉我。
可是无论哪种原因,我都不能让二婶知道我跟个鬼谈对象。
听见我谈了对象,二婶立马坐到我对面,对我发出连环三问:“他叫啥?哪儿的人?干啥工作的?”
我开始半真半假的胡说:“他叫于浩,是犊野县人,之前我跟牛叔过去办事认识的,后来他来县城打工,我们两个就开始谈了,昨天他说要带我回去见父母,我没答应,他就生气了。”
二婶皱起眉,“这就生气了?那他的脾气也太大了。”
我抹了把泪,生气道:“谁说不是呢,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连夜跑了。”
二婶打量着我,犹豫着问:“你跟他……你们两个还没……”
我领会到她的意思,连忙摇头,“还没睡过。”
她神情轻松些,在我吃饭的时候劝了我几句,把碗洗好就匆忙离开了,她说二叔身体不舒服,她得去买药。
我坐在店里发呆,如果郁灏现在出现在我身边,我绝对不再心疼他那张贵人脸,狠狠的打他一顿。
下午四点多,张恒过来找我,笑着说:“从从,犊野县又出现了吸人精气的阴气,六爷说这事是咱们发现的,就让咱们去看看。”
犊野?
我登时来了精神,没准郁灏是回犊野那荒坟了。
我心里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还是想去看看,不看一眼,真不死心。
“那咱们快走,现在还能赶上晚上的火车。”我拿上包就拽着张恒往外跑。
他拉住我,无奈道:“再着急,你也得去换身衣服。”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先生,你等我五分钟。”我连忙跑回隔间换衣服洗漱,简单的收拾上点东西,就跟张恒去了火车站。
晚上这趟火车是绿皮车,速度慢,我们到犊野县的时候都后半夜了,在火车上的时候,张恒就说到了这边有人过来接我们,等下车碰头后,我才知道接我们的人是黄善军。
他解释说:“我就是这的人,这段日子正好在家休息,那天听六爷说你们要过来,我就把这事揽过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黄哥,你最近注意些,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好奇心别太重。”
黄善军的眉心偏右,长了个红疙瘩,命气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要弱一些,而且命气在脸上流动时,过监察宫而不入,并且他的眼中红血丝很重,我推测他可能会因为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遭难。
不过就算是遭难,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他一次,能避过不是更好么?
“你从我脸上看出来的?”黄善军摸着脸,问我。
我点头。
他道谢:“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张恒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炫耀说:“我收的弟子厉害不?”
黄善军惊讶道:“从从竟然拜入你门下?”
“那可不。”张恒十分得意。
“挺好,我之前还担心从从往后会受欺负,现在有你在靠山,好很多。”黄善军说。
上车后,黄善军才说起正事:“这次出事的是一家人,在犊野县下面的一个村,挺偏僻,开车过去得六七个小时,还是山路不好走。”
“难道是一家人都看不着东西或者哑巴了?”我疑惑问、
黄善军摇头,说:“一家四口,父亲失明,母亲聋了,一对儿女成了哑巴。”
我心头一震。
他接着说:“我昨天就派人去看过,那家的男人说他失明之前总听见有人在他耳边笑,眼前还老出现黑影,为此,他还特地请道士看过,那道士给了他一道符,他拿到符纸一个小时后,就彻底看不见了。”
“其他三个人也是跟他同时出的事?”张恒问。
黄善军脸色凝重,“对,当时那道士留下四张符纸,他们四口一人一张,在一个小时后一起始终了,这一下子毁掉一整家。”
我心头微颤,半天说不出来话。
张恒沉默半晌,又问:“那道士留下来的符纸还在吗?”
黄善军摇头,“我派人过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往出事村子走的途中正好路过于洋老家,我让黄善军停了下车,特地去半山腰的坟地上试了试,别说是魂魄,连一丝阴气都没哟。
我失望的回到车里,看来郁灏没有回来。
赶到出事村子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刚走到家门口,我就看见两个四五岁的小孩正蹲在门口,一男一女,长得很像,应该是龙凤胎。
看见有人过来,两个小孩害怕的跑回院子里。
我们跟着小孩进院,就看见一个男人正拿着根棍子站在院子里,女人在厨房忙活,家里条件一般,但收拾的很干净。
黄善军上前说:“你好,我们是特地过来调查你家这次意外事件的,昨天我同事刚来过。”
男人颤抖着冲黄善军伸手,因为看不见,方向还歪了,“你能帮我?能让我重新看见?”
我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那两个孩子身上。
在他们的出纳宫还有一层未散去的精气!
第62章 被封五官的老相师()
“先生,两个孩子的出纳宫还有一层精气并没散去。”我说。
我说完,张恒立即走到两个孩子跟前,咬破手指,在两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