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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张恒说。
我嗯了声,跟着他回离开了这里。
路过那对林老头夫妇的房子时,我们特地进去看了看,张恒又给他们留下来一千块钱,这才带着我回到山县。
我们没有在县城停留,做当晚的火车回到我们县城,他去跟六爷说这一路的经历,而我回到了店里。
路上,我给杜磊打了个电话,问他蒋申的父亲是不是叫蒋大贵,他说是。
说完,他叹气说:“他昨天去世了。”
我停在路边,哑声道:“什么原因?”
“心脏问题。”他说。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在路边站了很长时间,蒋大贵去世跟那队人埋起来的泥人棺材肯定脱不了关系。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蒋大贵去世,他们才去埋那具棺材;还是因为他们埋了那具棺材,蒋大贵才去世。
前者自然死亡,后者就是蓄意杀害了。
良久,我叹口气,回了店里。
一开门,我就看见郁灏站在隔间门口。
“你看见你的棺材被抬走了吗?”我问他。
“看见了。”他说:“我想要阻止,却无法靠近那队人。”
我走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不要伤心,咱们一起去找。”
他神情痛苦,用力的抱住我,“从从,我似乎……不再是我。”
我环住他的腰,柔声说:“怎么会,你还是郁灏。”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苦涩,“其实我一直也有怀疑,我明明只是死去五年,为何会有这么重的怨气?后来你爸告诉我,是因为我死的太惨,心有不甘才会这样,我找不到别的证据,只好信了。”
我轻拍着他的背,这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毕竟骗他的是我亲爸。
经过地坑村的事,我有种感觉,我爸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也做好了安排。
“其实在你来坟地找我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可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心里有你。”他说:“所以,我赖在你身边,不是因为对你父亲的承诺,而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我动作顿住,有些手足无措。
倾诉就倾诉,这突然表白是啥意思?
“我不赶你走。”我仰头,看着他眼睛说:“郁灏,我们顺其自然行吗?我从来没有跟阴人谈恋爱的准备,我……”
他低头亲了我一下,说:“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留下来不是因为承诺。”
我低声应了,脸颊有点发烫。
过了会,我拍了他一下,笑着说:“本来在说正事,竟然突然谈起情来了。”
他也笑了,状态看着比之前好不少。
熬了两宿,我实在是累,又跟他说了会话,我就洗漱水睡觉了,第二天是被牛婶的电话吵醒的。
“从从,有户人家的孩子撞邪来找你牛叔,他们住的远,也不知道你牛叔出事,大老远的跑过来,现在那孩子看着快不行了,你会看这个吗?”牛婶问我。
我本来要拒绝,可一想有郁灏在,就说:“我这就过去。”
我带着郁灏匆匆赶到牛婶家里。
牛婶早就在门口等着,拉着我进屋说:“你快看看,就是这孩子。”
在正屋的方桌上放着个一岁多的小孩,身子长得白嫩,脸上铁青,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口水不断的往外流。
我走到方桌前,本想着试试指尖血,听说这也能驱邪,要是不行就把屋里的人撵出去,让郁灏出来,可等我跟那小孩的目光对上,我身体猛地绷紧。
我竟然在小孩的脸上又看见一张老头的脸,皮肤皱巴,眉毛散乱,鹰钩鼻,长着三白眼,命宫晦涩,是个心肠不好的短命相,而他的田宅宫枯竭无光,隐隐有黑气,说明他住处出了问题。
我扭头看了眼站在方桌边上那男人的脸,深吸口气,缓缓道:“应该你父亲的坟地出了问题,他想要你给解决,这次找上你儿子。”
那男人拧眉,不信我的话,满脸不高兴的说:“你这才来几分钟,只看了眼孩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捏了捏手心,心中苦笑,我还真看了眼就什么都知道。
说来也可笑,我竟然能看阴相了!
“你父亲也就是活了五六十岁,活着的时候脾气不怎么好,有个异母兄弟,跟他来往不多。”我看着男人说:“我说的对不对?”
第47章 更霸道的夺寿()
“还真是这样。”男人迅速收起脸上的不满,“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现在就让人去看看你父亲的坟地,如果真的出问题了,那你父亲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如果没有,再想其他的办法。”
“好,我这就打电话。”男人急忙出去打电话,十来分钟返回来,说:“大师,您还真说对了,我刚让人去坟地里看,原来是最近暴雨,墓碑被冲倒了。”
我挑眉,心中惊讶无比,我不但能看阴人相,还看得挺准。
“你跟你父亲说说这事,让他别为难自己孙子。”我面上镇定的说。
男人哎了声,对着方桌上的小孩说:“爸,我回去就把你的墓碑立起来,坟地也重新修缮,你就行行好,别折腾你孙子了,他要是个意外,咱家就要断后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紧张的盯着那张跟小孩重合的老人脸,发现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片刻后消失了。
我跟男人说:“行了,你父亲已经离开,你回去千万别忘了这件事,不然他还会来为难你儿子。”
男人保证自己回去立马去坟地,然后留下酬金,带着老婆孩子走了。
我数了一遍,有三千块。
我把酬金交给牛婶,她连忙给我推回来,说:“不行,我不能要。”
“这也不是给你的,是我给牛爷爷和牛奶奶的,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存点钱总有用。”我笑着说。
牛婶这才收起来,红着眼睛说:“我这身体也干不了重活,以前拖累你叔,现在拖累你。”
我假装生气的瞪她一眼,“你别老瞎想,两位老人还指望着你呢。”
“哎,我不瞎想。”牛婶抹着泪说。
我跟牛婶说了会话,看她情绪稳定后,就带着郁灏离开了牛叔家。
路上,我兴奋不已,“郁灏,我现在不但能看见鬼,还能给他们看相了。”
他在我旁边飘着,半天没说话。
“你怎么了?”我压下心中的喜色,问。
他皱眉说:“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能看阴人相吗?”
他这话把我说的愣住了,心中的兴奋缓缓消失,对呀,我为啥突然能看阴人相了?
难道……
“三条规矩!”我跟郁灏齐声震惊道。
这段时间,除了在地坑村破了亲者不看这条规矩,吐的昏天暗地之外,也没发生过其他与我身体相关的事。
我以前就觉得我爸给我立下三条规矩是为了维持五岳阵,如今仔细想想,难道还有别的用意?
郁灏说:“我猜测那三条规矩不仅仅是维持五岳阵,更重要的是压制你,让你无法看阴相。”
还真解释得通,毕竟我爸会那么多,可他只教了我看相,还说我学会看相就成了,其他的根本不用学。
“为什么要压制我?”我疑惑道。
他回道:“据我所知,没人能看阴人相,就算你爸这公认的第一相师,都不能。”
我吃了一惊,直接摁住手闸停下,“真没人?”
他点点头,片刻后又说:“不过你也知道我只记得近十来年的事,以前有没有我不知道,可现在没有。”
说着,他走到我身边,认真道:“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会阴人相,如今你能看出第七张脸的死难就已经够招仇恨了。”
“好。”我低声应了。
沉默半晌,我跟郁灏说:“我对我爸越来越好奇了。”
他神情复杂,道:“我又何尝不是。”
“郁灏,我相信我爸不是坏人,他不会故意骗你。”我抓住他的手,解释起来有些底气不足,“我们一起找到他,跟他问出原因,你不要自己难受。”
自从看见棺材里的尸体,郁灏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沉默无助。
他低头看向我,目光中的无助逐渐化为坚定,应了声:“好。”
我在心里松口气。
“从从……”他叫了我一声,突然上前抱住我,不容拒绝道:“即使我不是我,无论我是谁,你都要陪在我身边。”
良久,我点点头,“你松开我点,勒的喘不过来气。”
他松开我,右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上抬。
我往后仰,看了看道边的庄稼地,着急的说:“别,这里……唔……”
他直接亲下来,撬开牙关,瞬间,他的气息充斥我的鼻间。
我想要退,他双手摁住我的腰,不容许我动分毫。
我已经记不清他亲了我多久,反正等到他松开我的时候,我的嘴火辣辣的疼。
“亲就亲,你怎么还带咬的?”我嗔他一眼,瘪着嘴说。
他嘴角勾起,低头又在我的唇边轻啄几下,而后笑着说:“忍不住。”
娘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意气风发的男鬼,我真的怀疑刚才我看见那个满脸无助,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他是我幻想出来的。
他搂着我,说:“不管我是谁,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抿唇,心中莫名甜滋滋的。
“当然,你也必须跟我。”他不紧不慢的补充说。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跟他在道上抱了好半天,他才松开我。
我立即启动电动车往前走,生怕慢一步他会再干点啥。
刚才距离远,我感受不到他身体的变化,可他眼中的暗火却十分明显,再搂搂抱抱下去,保不准要擦枪走火。
如果真的擦枪走火……
我好像也没那么抗拒。
我忍不住抿嘴笑了。
“笑的那么开心,在想什么?”郁灏飘在我身边,问我。
我瞥了他一眼,急忙收起消失,一本正当的摇头,说:“没什么,郁灏,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说是找到我爸,可我爸跟人间蒸发似的,而郁灏的棺材又被那一队人抬走,不知所踪。
眼下,我们知道很多,可能往下查的线索全都断了。
好半天,他才说:“等,我相信现在只是刚开始而已。”
我长叹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似乎自始至终,我跟郁灏都是十分被动。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六爷认可我,准许我去看第七张脸,我得知道我的死难是怎么回事,该如何破解。
我骑着电动车回到县城,远远地就看见店门口站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杜磊。
我开门让他进来,“你来干啥?”
杜磊一向讨厌我,要是没事的话肯定不会来找我。
“你见过牛哥的魂吗?”他问我。
我动作一顿,诧异道:“没有,牛叔的魂怎么了?”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确定我没说谎,才叹气说:“牛哥死后,我们找不到他的魂。”
“啥?”我惊道。
“那日你离开后,六爷先后找了十位道法高深的道士来给牛哥招魂,折腾了一夜,始终没有找到牛哥的魂,并且那些道士分辨不出他是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