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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声,过了会猛地推开他,捂着额头,“你偷亲我。”
“我是正大光明的亲。”他双手抱胸,颇为无赖道。
我又气又羞,可看着那张好看的贵人脸,话到嘴边都骂不出口,反而憋得自己难受。
“从从,你在吗?”屋外突然传来牛婶的声音。
我冲他哼了声,“一会再找你算账。”
说完,我逃也似的出了隔间,伸手在额头摸了下,嘴角忍不住翘起。
不对,被个鬼亲了,我干啥要笑?
我伸手在脸上搓了把,清咳两声,压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羞涩和欣喜,给牛婶开了门。
她拎着一袋子小米进来,说:“这是地里新收的,比外面买的好。”
我连忙接过,跟牛婶道谢。
她摆摆手,转身把门关上,说:“其实是你牛叔让我过来的。”
“牛叔?他……这不是还没到头七吗?”我惊讶的问。
亡人回家,不都是头七那天吗?
“是我住院那天。”牛婶说:“那时候他就说自己如果回不来了,就让我把那东西给你拿过来。”
说着话,她从小米里扒拉出一本来。
我接过,发现整本书都是人脸,每一张都不重样。
我心头一动,会不会这些人脸跟那七张脸一样,我也能从里面看出东西来?
可让我失望的是,我一连看了好几张,什么都看不出来。
“婶,牛叔让我给这个干啥?”我纳闷的问。
牛婶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说让我偷摸给你。”
我皱眉,想不通牛叔为啥要给我这么一本都是人脸的书。
“从从……”牛婶语重心长的说:“别像你牛叔那样各地跑了,好好开店,过两年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这才是正经。”
我知道牛婶是为我好,笑着点头,“哎,我会的。”
她脸上的愁色才少了点,跟我说了会闲话就走了。
我把书给郁灏看,他从头翻到尾也没看出啥来。
“先收好,没准将来有用。”他说。
我把书包好放到书包里,顺手收拾好出门要用的东西,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谁知道我刚躺下,郁灏就凑了过来,隔着被子把我抱在怀里。
我推了两下推不开,佯装生气的说:“你走开。”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跟他对视。
“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他难得严肃起来。
我心头一颤,视线乱瞟,小声嘟囔说:“谁知道你的目的……唔……”
刚说完,他毫无征兆的低头亲住我。
我全身僵住,瞪着眼睛看着他,除了嘴上的微凉之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这是我的初吻!
我嘴巴紧闭,他有些不满意,伸手捏住我的鼻子,在我忍不住张嘴呼吸的时候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属于他的凛冽气息充斥在口鼻间,我不由得头晕目眩。
过了很久,他松开我的下巴,跟我拉开些距离,说:“现在知道我的目的了么?”
我咬唇,下意识的摇头,看着他目光倏地一沉,又连忙点头,伸手捂住嘴。
他嘴角微微勾起,道:“我的目的就是你。”
说完这话,他站直身体,姿态霸道:“你的拒绝对我没用,你必须接受我。”
我忍不住瘪了嘴。
他表情缓和些,放软声音,颇为善解人意的说:“我可以给你适应的时间。”
我忍不住腹诽道:真是谢谢你哦。
“郁灏。”我强压下心中的羞涩,努力正经的说:“人鬼情不好玩,要不我赶明给你找个漂亮温柔贤惠的女鬼?或者给你烧几个纸人?”
他似笑非笑,弯腰,道:“莫要跟我装傻。”
我怕他再亲我,立即蒙上被子,闷声说:“我要睡觉了。”
他沉默半晌,柔声道:“睡吧。”
我在被子里听了半天,却听外头没动静了,这才掀开被子看了眼,他已经走了。
我从被子里出来,长叹一声,怔怔的看着房顶。
摸着良心说,他要是活的,凭他的条件给我表白,我做梦都能笑醒,可他偏偏是阴人,还是个出身神秘的阴人。
我很有自知之明,无论是我的脸还是我的本事,都不可能让他一见钟情,所以他跟着我,肯定有他的目的,而那个目的绝对不可能是我!
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抱着胳膊侧身缩成一团。
爸妈失踪的这五年,我太寂寞,当他出现在我身边,对我流露出善意和关心,我就会不自觉的依赖他。
而他今天把话挑明,就是告诉我,我没得选择,必须跟他好。
这人都成了鬼了,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
我生了半宿闷气,后半夜才眯着,第二天老早就起来等着张恒。
八点多张恒开车过来,直接带我到火车站,坐火车过去。
他挺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的仙家不喜欢飞机,只能委屈你跟我一块坐火车了。”
“没事,火车挺好。”我脸上笑着,心里却更加疑惑,越来越看不懂张恒了,有时他很憨厚,有时又挺狠。
下了火车,我们打车去山县,在山县县城一打听才知道庙坑村是县城最偏僻的村落,都没通班车,而花钱都没有人愿意往庙坑村送我们。
问了好几个人,最后一个上年纪的大爷说:“你们没事去啥庙坑村?那村不吉利。”
张恒追问道:“大爷,为啥这么说?”
大爷回道:“那边山里环境好,前两年有不少人过去旅游,可每次去都有人失踪,找也找不到,这两年县里都不让人过去了,把庙坑村的村民也迁出来不少,现在留下的那几户都是死活不愿意走的。”
张恒给大爷递了根烟,接着问:“为啥会这样啊?”
大爷把烟夹耳朵上,小声说:“都说那村里有冤魂,前几年发洪水把那村里一半的房子都给冲垮了,死了不少人,好多都没找到尸体,后来为了下葬,那村里就有人弄出泥人来,套上衣裳当成死去的人装棺下葬。”
说着,大爷凑近我们,“还有人看见那村里弄出来的泥人能动,你说这邪乎不?”
我拍着胸口,配合这位大爷,“对,对,真邪性。”
大爷砸吧砸吧嘴,劝我们说:“所以你们就被别去了。”
我和张恒跟大爷道了谢,又问了几个人都不愿意去。
我在旁边看着,注意到最边上有个中年人,一直蹲在车前抽烟,这人男女宫有颗痣,还是朝天鼻,一方面是他命不好,注定劳碌一生,另一方面儿孙也容易出问题。
我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后座上有张医院的片子。
“张哥,你去问他,价给高点,他没准愿意去。”我说。
张恒点头,给他开出两倍的价钱,男人犹豫片刻,点头了,“上车吧。”
快要到庙坑村的时候,张恒就让司机停了车,给他钱的时候顺手递给他一张平安符,说:“兄弟,今天太谢谢你了,这平安符挺管用,送你了。”
男人连连道谢,跟我们说回去的时候要是用车的话,还给他打电话,他来这接我们。
张恒应了。
等司机走远,张恒看我不解,跟我解释说:“那大爷没说错,村里阴气重,现在天都要黑了,司机要是真把咱们送村里去,他回去的路上会出问题。”
我了然。
往村里走的时候,张恒也递给我一张平安符。
我接过,打趣说:“张哥,你怎么啥都会呀?”
“我在当出马弟子之前是个道士。”张恒说。
说着话,我跟他已经进了村,我本来以为这村也会像于洋老家一样,是个荒村,谁知道进来一看,除了有些房屋倒了之外,其他地方收拾的都挺好。
很多没人住的院子里都种着菜和庄稼,道上也干净。
我们走到村中央,正好看见一个老太太扛着锄头从另一头过来。
看见我们,老太太立即沉了脸,“你们又是来旅游的?我们这不让旅游,赶紧走吧。”
张恒笑着上前,客客气气的说:“婆婆,我们不是旅游,我们是来买泥人的。”
听到这话,老太太收敛了怒气,问:“你们买泥人干啥?”
张恒说:“家里亲戚出海,船出事第一个月了都没找到尸骨,我听说咱们里有泥人下葬的习俗,就想着买个回去,多少得立个坟头不是?”
我在旁边看着说瞎话的张恒,心中震惊,他那表情实在是太真诚。
那婆婆转身指着身后的大山说:“做泥人的那家人前几年就搬到山里了,得翻过那个山头,你们去看看吧。”
说完就走了。
张恒带着我往前走,出了村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纸,举在胸前,闭眼说了几句话,我只感觉一道阴风从红纸中吹出来,带起地上的土,在我跟前打个旋吹进了村子里。
“这是仙家堂口下的孤魂,我让他进村去看看情况。”他解释说。
我们等了两三分钟,红纸突然被风吹起一角,我低头一看,就见红纸上出现一道印子,片刻后消失不见。
张恒把红纸收起来,侧首,微皱眉,那动作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片刻后,他说:“村里没泥人,先按照那老太太说的去山那边吧。”
我紧了紧外套,搓着胳膊说:“张哥,这天都黑了,咱们要不现在村里住一晚,明天再过去?”
“赶早不赶晚,走吧。”他快步走了。
我也只好跟上。
山里晚上冷,我也没厚衣服,哆哆嗦嗦的跟在张恒后头。
老太太说是翻过一座山头就到了,可我们走到后半夜,不知道翻了多少个山头还是没到。
张恒找了块平地,说:“先在这坐会。”
我早就熬不住了,闻言松了口气,立即坐下,又从包里拿了件衣服穿上。
张恒在地上挖了个坑,找了点柴火点上。
凑到火前,身上烤的热热呼呼的,我才觉得活过来了。
我把包横在腿上,手抄进兜里,想着眯会,碰到兜里的东西,我动作一顿,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我吃了一惊。
兜里竟然有一块石牌,跟在去七难河的路上杜磊手里拿的那个材质一模一样。
摸着石牌背面有字,我急忙把石牌翻过来,上头写着:真人假人不必分,蛇盘坟,地中人,不吉速离。
跟杜磊的那枚石牌一样,这上面也是用繁体字写的。
前半句好理解,是说不用去查假泥人,蛇盘坟我也懂,可这地中人啥意思?
地里住着人?
我一头雾水。
“张哥,你看这个。”我转身去叫张恒,可一扭头才发现张恒竟然不在了。
我急忙站起来,着急的喊:“张哥?”
喊了半天也没人回我,我顾不上想石牌了,胡乱把它塞包里,刚要打着手电去找他,余光注意到坑里的柴火,猛地顿住。
柴火湿,烧起来烟格外的重,所以我能清楚的看见烟没往上升,反而朝着斜对面飘。
我舔舔嘴巴,小心翼翼的举着手电朝着斜对面照过去,地上的草被压出个一对脚印的形状。
我愣愣的看着那块草地,腿肚子直抽抽。
没等我反应过来把手电光挪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