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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友德有些失望,没再勉强,将酬金转入牛叔账户后,送我们出门。
上车时,我有看了他的面相,印堂的赤红之色已经褪了,不过许是因为被鬼上身,伤了根本,眼下黄友德眼神呆滞疲乏,面上昏暗虚浮,已经出现神滞和气滞的征兆,那厄运缠身的面相不但没解,还有加重的趋势。
离黄友德的院子远了,我才说:“黄友德的厄运不是因为那个被打生桩的女人。”
牛叔嗯了声,丝毫不意外。
“那你后头就不管了?六爷会不会怪你?”我担心的问。
他摇头,“六爷给的任务就是找出宅子的问题,没说要解决他的运势问题。”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我,“难道你想管?”
我连忙摆手,“不想管,像他那样的人就该倒霉。”
牛叔摇头失笑,半晌说:“他以后的确不会好过,而且那宅子生财之气已经被怨气冲散。”
我乐了,“那他这房子不是白盖了。”
我跟牛叔回到市里,分了酬劳,他去找六爷,我自己坐飞机回县城。
也就出去几天,再回到县城却感觉十分亲切,然而这亲切也就是持续了二十来分钟,在看见站在店门口的房东时戛然而止。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日期,这才想起昨天是交房租的日子。
我当面房租给房东转了过去,他这才笑呵呵的走了。
哎,好不容易挣来的钱,还没捂热就交出去了。
回到店里,我先把地上的坑填上,瓷砖贴好,然后正常开门卖东西。
“袁大师,您可算是回来了。”于洋苦着脸进来。
我愣住了,他怎么来找我了?
我扭头看向隔间,郁灏正站在隔间门口,双手抱胸,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你来干啥?”我冷着脸说。
自从上次撞见他收老物件后,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
于洋着急的说:“我最近碰见好些邪乎事,想找袁大师帮忙。”
“不……”我想都没想的要拒绝,可刚说了一个字郁灏突然上前,拉住我说:“帮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帮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憋着一口气问于洋:“你遇到啥事了?”
于洋看不见郁灏,只激动的看着我,先是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才说起正事:“您也知道我一直在收老物件,半个月前我收了一个做工精致的花瓶,瞧着像是晚清的物件,我找人仔细清理一番高价转卖了出去,谁知道买主当天就撞了邪。“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接着说:“买主把那夜壶退回来后,我又卖了一回,不像那人也说自己一到晚上就不得劲,我实在没法子才厚着脸皮找您来帮忙,那真是个好东西,我不想就这么烂在我手里。”
我想了想,说:“把你现在的地址留下来,我准备些东西,晚上过去。“
于洋又是一番道谢,留下了地址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郁灏,你为啥要帮他?”我审视着他,于洋不但害死他,还把他压在荒山五年,这仇人见面应当分外眼红才对。
他伸手在我眉心抚了下:“我不是帮他,我是在帮你。”
我不明所以。
他挑眉一笑,神神秘秘的说:“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等你看见那花瓶就会知道我这么做的缘由。”
我嗔他一眼,小声嘀咕:“装神弄鬼。”
我不会看脏,说准备东西也不过是个托词,本想着拿几张我爸以前用的符纸应付一下,却不想郁灏摁住我的手,道:“要那符纸做什么?”
说着,他圈住我的手,跟我保证说:“有我在,便不会让你出事,信我,嗯?“
我心头一颤,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男鬼撩了。
他目光灼灼,看得我脸颊发烫,慌忙避开他的目光,蚊子似的嗯了声,深呼吸几次,压下少女的害羞,问他:“你到底为啥对我这么好?”
牛叔对我好,是因为我爸,可郁灏是为什么?
“五岳阵……”
他刚开口,我直接打断他,“别提五岳阵,现在五岳阵已经不顶事了,你想走随时都能走。”
他抿唇,沉默好半天,缓缓说:“你真不知晓,你跟我的关系?”
“啥关系?”我急问道。
“夫妻关系。”他轻飘飘的说。
第37章 眉心血()
“你胡说。”我梗着脖子反驳道,“不可能是夫妻关系。“
他看着我的目光更加热烈,看得我心里发憷。
我哼了声,转身往外走,“先去给于洋处理事情,回来再跟你说。”
路上,我仔细回忆过去二十几年的日子,很确定自己没经历过阴婚啥的,所以他肯定是在诓我。
想到这里,我转头瞪了他一眼。
他摸摸鼻子,颇有些无辜的看着我。
我冲他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快步往前走,不再理他。
他也不生气,就脸上带着淡笑,不远不近的跟着我。
于洋给我的地址是城郊别墅区,没有公交车过去,我只好忍痛打了个车。
刚到门口,于洋就热情的迎了出来。
进门的时候,我仔细的看了于洋的面相,额头正中部位的官禄宫有个红疙瘩,财帛宫略显暗淡,说明他只是工作上不顺心,损失些钱财罢了,而且红疙瘩已经快消了,这事也要过去了。
“于洋……”进了屋,我看向他,不解道:“你明明是富商,为啥还要自己走街串巷的去收老物件?”
他笑着回道:“我本来就喜欢摆弄这些老物件,现在公司的管理权不在我身上,我就是个股东罢了。”
说着,他推开一楼右边的房门,“跟这些东西在一起时,我能得到内心的宁静。”
我眨巴眨巴眼睛,对他的话不太能感同身受,也没法接下去,只好转移话题:“你说的那个有问题的花瓶在什么地方?”
于洋指着屋里墙角说:“就是那个。”
我往里屋里一看,发现他这房间里放着三排的古木架子,上面满满当当的摆着各种物件,我奶的那个银镯子就在我斜上方。
“你还留着这个镯子?”我心中一喜,走了过去。
他点头,说:“这桌子虽然成色不好,但上面的图样很特别,很少有镯子上画着胖娃娃。”
说起这个图样,我不由得笑了,“当然特别,这是我爸照着我的百岁照,亲手画上去的。”
我话音刚落,只觉得耳边拂过一道阴风,不由得闭了下眼,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发现郁灏已经站在了镯子前,正别有兴致的盯着镯子看。
“挺胖。”他一本正经评价道。
我耳根泛红,没理他,转身走到墙角花瓶前,我不懂怎么看这些东西的成色,只觉得这花瓶上的图案很特别。
在一棵柳树下,一位穿着清代服侍、眉心点着朱砂的美妇人怀里抱着个婴儿,婴儿的上半身被衣服掩住,只露出嫩白的小胳膊,正紧紧的揪着美妇人的衣服,婴儿的一条腿蜷缩着,另一条腿搭在美妇人的胳膊上,露出的肉呼呼的小脚丫。
不过,我盯着婴儿被衣服盖住那条腿,“他的另外一只脚像是穿着鞋呢。”
于洋闻言一怔,蹲到花瓶前,仔细的瞅了半天,说:“还真是,只露出个脚后跟,因为鞋的颜色跟衣服相近,不好看出来。”
说完,他问我:“难道这就是花瓶这么邪乎的原因?”
我不着痕迹的看向郁灏。
接触到我的目光,他挑眉道:“无法确定,你不会做道场,只能等晚上花瓶中的邪物自己出来。”
我轻咳一声,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说:“到底有没有关联眼下还无法确定,等天黑后瓶子里的邪物自己出来就知道了。”
“啊,那不用做道场吗?”于洋说:“我已经准备好要用的东西了。”
我笑了笑,“我不会做,要不你来做?”
于洋愣了下,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半晌猛地一拍额头,恍然道:“我记错了,您只会看相,不会看脏。”
“现在会了。”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他一脸的怀疑,“真的?袁大师,要不我送您回去吧?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害了您。”
我一本正经的胡扯:“不用,我现在跟着牛冲天学习看脏,已经小有收获。”
反正有郁灏那只鬼在,我什么都不怕。
搬出了牛叔的名号,于洋终于信了,找了两把椅子,跟我一块坐在门口等着花瓶中的邪物出来。
我赶了一天路,跟他说话时还好,有点精神,但尬聊了两个小时,我俩实在是找不到共同话题了,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我也开始打哈欠。
靠着椅背,我刚闭眼睛,就听见旁边有椅子挪动的声音,睁眼看过去,发现于洋不知道啥时候站了起来。
他右手在胸前拖着,左手横在腰上,低头往地上看。
“你找啥?”我打着哈欠问他。
他说:“找鞋。”
我往他脚上看了眼,两只鞋都穿着呢,找啥鞋?
正纳闷的时候,于洋突然扭着腰往前走了两步,右手还虚空的拍了两下。
我瞬间坐直了,他这样子怎么那么像抱着孩子?
“你在找谁的鞋?”我问。
他头也没抬,说:“找小宝的鞋。”
我想到了花瓶上的那幅画。
于洋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站直身体,转头恶狠狠的看着我,“是不是把小宝的鞋藏起来了?”
我连忙摇头,“我没有。”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往四周看,却根本没看见郁灏。
郁灏没在这里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被人薅住领子提溜起来,往后转了半圈。
于洋翻着白眼凑到我跟前,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表情阴森道:“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
“我没有。”我拼命的踢打他,甚至给了他右眼一拳,于洋跟不知道疼似的,纹丝不动。
我只能祭出我的保命招,在舌尖上狠狠的咬了口,朝她吐过去。
于洋似乎早有准备,竟然偏头避开了。
这下,我真绝望了。
“我一定要把我的孩子带走。”于洋咬牙切齿的说,手上用力,狠狠把我掼到地上。
我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反应过来后顺势滚到墙根,警惕的盯着于洋。
于洋再次变成抱孩子的姿势,小步的往屋门口走。
我扶着墙,悄摸的站起来,不经意间看见墙角的花瓶,黑暗中美妇人眉心的朱砂泛着血色,鲜艳欲滴。
而美妇人怀里的孩子……不知所踪。
于洋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满是恐惧,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我伸脖子看过去,心中大喜,郁灏正站在门外。
他的眼神是我没见过的冷漠,肃声道:“因何生事?”
于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着,结结巴巴的说:“我孩子的鞋不见了。”
说话的时候,他瞟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心中一寒,忍不住往墙根缩了缩。
郁灏又往前走了一步,于洋突然站起来,朝着他扑过去,与此同时一道阴风迎面扑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我要我的孩子,不把我的孩子找